小說博覽 第四百七十九章 人生難得一知己 文 / 天魔聖
第四七十章人生難得一知己
韓風笑道:「當然你是公主,不過,你是公主也管不到我的頭上,我現只聽爺一個人的話。」
「你……」
武雲飛伸手一指韓風,也不知道她是不想與韓風計較,還是因為有其他的原因作不起來,「你」了半天,後化成了一聲嬌哼。
「公主,咱們回去。」
韓風看出武雲飛自從上次被自己修理過後,就算她再怎麼嬌嗔,都不會對自己怎樣,便故意做出了一副要往回走的姿勢。
武雲飛好不容易能有單獨與韓風相處的時間,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道:「好啦,好啦,我不找他麻煩就是了,我就問一問。」
韓風與無名雖然只是見過幾次面,所說過的話,加起來也不過二十句,但他看得出來,無名性格有些孤僻,以武雲飛的性格,一旦去問他,兩人說到僵處,勢必打起來不可。
「問一問也不行。公主,你還是回去。」
「你之前不讓我回去,現才讓我回去,難道不怕我回去的途,被『江海社』的人捉去嗎?我要是少了一根頭,你擔當得起嗎?」
「好,你要跟去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我,到了那裡之後,你不能與無名起任何衝突。」
「依你便是。」
韓風聽得武雲飛答應,又知現讓她獨自一個人回去,可能遇到麻煩,便只好帶著她一起前去相會無名。
兩人施展上乘的身法,疾馳如飛,不過片刻的工夫,已經來到了一座廢棄了多年的的城隍廟外。
武雲飛到了之後,眉頭一皺,道:「這個姓的人也真是的,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既然要有心請你喝酒的話,就算再寒酸,也得去一個頗為像樣的地方,來這種地方,豈是真正的待客之道?」
只聽一個人的聲音冷冷地道:「你怎麼來了?」隨著話聲,只見那個名叫無名的酒鬼從大門裡走了出來。
武雲飛待要說話,可是見韓風望著自己,便忍了下來。
韓風見她當真肯聽自己的話,倒也有些意外,朝無名一拱手,道:「兄,不好意思,是我帶她來的。」
自從無名得知自己是韓風所救之後,他對韓風就有一種尊敬,聽說武雲飛是韓風帶來的,便沒再對武雲飛說話。不過,他一副沒有看見武雲飛的神情,使得武雲飛越的不解,只因自己之前答應過韓風,為了給韓風一個好印象,便沒出聲。
「韓恩公,我已經殿裡備好了酒菜,裡面請。」
「請。」
說著話,韓風與無名一塊兒走進了城隍廟,將武雲飛晾了外邊。
武雲飛堂堂一個宮主的身份,居然受到了這等冷遇,還是頭一次。她跺了幾下腳,心裡暗罵了一聲韓風小壞蛋,這才慢騰騰的進了城隍廟。
這座城隍廟很大,只因荒廢多年,早已變得空蕩蕩的,一些角落還結滿了蛛網。但此時,整個大殿之,卻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兩盞燈籠高掛頂梁,大殿的正放了一張低矮的桌子,上面擺了八樣小菜和杯、碗、筷,而左手幾尺外,卻有十大罈酒。至於座位,卻是兩張蒲團。
武雲飛進得大殿的時候,韓風已經和無名隔著桌子兩張蒲團上坐了下來,還互相敬了一杯。
韓風看了看武雲飛,笑道:「公主,兄因為不知你會來,所以只準備了兩個位子,你若是……」
武雲飛鼻頭一皺,道:「好啦,好啦,你們喝你們的,我不打擾你們便是,免得你說我多事。」說完,大殿的四周逛了起來,果真一副任你們喝得酩酊大醉我也不會多看一眼的樣兒。
韓風也懶得管她,只是與無名一邊喝酒,一邊說話。無名既然是個「酒鬼」,他的話自然不會太多。反倒是韓風說的時候多,喝酒的時候少,而他所說的也只是一些自己的所見所聞。
韓風雖然知道無名是懶道人的徒弟,但也僅限於此,至於無名的身世,以及生他身上的種種,韓風仍是毫無所知。一陣相談之後,韓風已經覺這個坐自己對面的神秘「酒鬼」,心裡面藏著許多的心事。
這時,武雲飛已經從殿內轉到了殿外,後來又轉到了殿後。
韓風見武雲飛不殿內,趁機說道:「兄,我與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便覺得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無名道:「依韓恩公的看法,我應該是怎樣的?」
韓風注視了無名一會,道:「兄,說句老實話,單以你寫給我的那封信函,上面的字跡,我敢說,就算是大學士,也不過如此。」
「韓恩公,你說笑了。」
「我不是說笑,以兄的采武學,哪怕是狀元,或者武狀元,都要委屈了。」
「韓恩公,我長這麼大以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你能對我說這樣的話,說明你把我當做了朋友。」
「能與兄做朋友,那是我的榮幸。」
「韓恩公,你不覺得我這個人很孤僻嗎?」
韓風淡淡一笑,道:「我看來,兄這不是孤僻,只是性格使然。每個人都應該有每個人的性格,如果人人都是同樣的性格,那這個世界豈非一個模子,那又有甚麼意思呢?」
無名聽了這話,望著韓風,面色顯得特別的古怪,過了一會,他輕輕的歎了一聲,道:「我今生能遇上韓恩公樣的一個交心之人,也不算虛此生了。韓恩公,無論你今後有多大的需要,只要你吩咐一聲,縱然是上天入地,我無名也會為你去辦。」
韓風道:「兄,你的話說得太嚴重了。咱們現既然已經成了朋友,又何必說這樣的話?還有,你一直叫我『韓恩公』,不是太見外了嗎?我比你小,今後你就叫我一聲『韓老弟』就行了。」
無名原本就不是一個脫離帶水的人,聽了韓風的話以後,說道:「好,從今以後,我就托大,叫你一聲韓老弟。」
兩人越談越投機,不知不覺,這頓酒吃了一個多時辰,菜都冷了,而他們卻是一直喝。
韓風的酒量原本不怎麼樣,但他功力深厚,雖然已經喝了兩大壇的酒,但仍是沒有半分酒意,而無名本身就是一個「酒鬼」,以他的酒量,別說是一兩罈酒,就算是二十罈酒,他也醉不了。
因此,兩人吃到現,就只剩下了喝乾酒。其實,喝乾酒有時候也有喝乾酒的妙處,尤其是兩個惺惺相惜的朋友之間,就算是不說話,也能喝乾酒之找到一種暢快的感覺。
此時,武雲飛已把整座城隍廟,甚至是城隍廟的周圍都逛了個遍,來到了大殿。她一塊乾淨的角落裡坐了下來,依靠牆壁,本是看著韓風和無名喝酒聊天的,但看著看著,大概是覺得無聊,無法理解兩個男人之間的友情,便漸漸的睡著了。
韓風見武雲飛睡著,便起身走了上去,脫下自己的外衣,蓋了武雲飛的身上,然後退回來坐下。
無名看到這裡,問道:「韓老弟,你與她很熟嗎?」
韓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道:「我十五歲的那一年,我與公主是第一次見面,當時我還年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個女兒身,直到去了京城,遇到她之後,才知道她是女兒身。公主有時候是有點任性刁蠻,但她的心地不壞。」
「韓老弟,你沒有想過一件事。」
「甚麼事?」
「她可能已經喜歡上了你。」
韓風一呆,接著便笑道:「兄,你說笑了。她是公主之身,我只是一個『神捕』,她怎麼會喜歡上我?」
無名道:「韓老弟,她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了你,以後你自會知曉,我現也不便多說。」說到這裡,突然歎了一聲。
韓風道:「兄,何故歎氣?」
無名道:「韓老弟,我之前聽你說過,你沒有見過你的父母,兩老早早離你而去,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你所說的舒伯。這一點倒是與我有著許多的相同之處,或許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會結為知交。」
韓風道:「兄,伯父和伯母……」
無名道:「家母我出生才滿一歲的時候,她老人家就已經去世了……」語聲突然一冷,道:「至於那個男人,他雖然還活著,但我的心裡,他便等於是一個死人,一個冰冷的死人。」
韓風一怔。從無名的語氣之,他聽得出來,無名對自己的父親,充滿了一種極大的怨恨。究竟是甚麼樣的恨,竟使得無名對自己的父親如此說話,連一聲「家父」都不願叫。
韓風想開口問一問,但又怕觸及到無名的痛苦。
過來了一會,無名緩緩地道:「韓老弟,我要給你說一個故事,這個故事你可以當做是我的故事,也可以當做是別人的故事。」
韓風一聽,立時知道他要說出自己心裡面的話,而他要說的這個故事,可能埋藏他心底許多年,就算是他的師父,只怕也未曾聽他訴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