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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三章 真或假,月氏撤軍】 文 / 鄒久官

    ps:劇透一下,接下來的幾章是本卷的最高/潮,寫完這幾章《西方驚雷》卷就結束了。嗯,很高/潮,如果喜歡戰爭場面的朋友一定會熱血沸騰的,我堅信!

    漢元1003年六月十九日的早晨。陽光刺眼。

    太陽剛從地平線下跳出來,就肆無忌憚的開始噴吐它的熱量。寬大的堡牆被曬得滾燙,散發著一股股難聞的氣味。這三天以來,陣亡將士的屍首雖然有及時的搬走掩埋,但人死時流出的血液和排泄物卻是無暇清理——就算想清理,也沒有那麼多水了——這些穢物經過陽光的曝曬,揮發出來的味道可想而知……

    第一層堡牆已經斑駁不堪,東門的第二層城門已經被攻破,如今兩軍糾結在東門的甕城中,眼看今日也是要告破。沈雲已經有了放棄飛雲堡第一層,全軍轉入第二層防禦的打算。不過此時他還要面臨更重要的一個問題,那就是飛雲堡已經徹底斷水了!

    之前辰陰估計還能用五天的水,在這幾天的激戰下,卻是才三天就告罄了。沒辦法,天氣太熱,防守戰又是一個力氣活,人體水份流失太快,不喝水就要中暑,可喝了水又不是一口兩口能解渴的。加上傷員眾多,這些為國負傷的傷兵要喝水,難道醫官還能藏著掖著?

    「來,蕙兒乖,把這口水喝了!」

    營房裡,沈雲緊張地望著周蕙,手裡拿著行軍壺,攬著小蠻腰要給她餵水。

    周蕙臉色蒼白,無力地靠在沈雲懷裡,嘴唇緊抿。就是不喝,等沈雲把水壺拿開,她才幽幽道:「沈淵讓,我不渴,你留著給其他人喝吧!」

    這時一個人走了進來,見這狀況不由跺腳道:「你們搞的跟生離死別似的幹嘛?她就是胳膊擦破點皮,怎麼要死要活的,趕緊給我出去!」

    來人正是如今飛雲堡最大的軍醫官蔡八斗。此刻他一張老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的,顯得不是那麼乾淨。

    沈雲趕緊尷尬起身,周蕙也一下來了精神頭。縮在牆角,調皮地沖沈雲伸了伸小舌頭,然後不再啃聲。

    這時方曉柔和司徒曉月也端著水壺走了進來,見狀捂嘴偷笑。

    蔡八斗老臉一板:「笑什麼笑,還不趕緊幫傷員換紗布。」說著走到沈雲身邊。將他手裡的水壺奪下來,道:「不喝別浪費。我那還有傷員呢!」

    沈雲糗糗地摸了摸鼻子。看著被方曉柔和司徒曉月團團圍著換傷口紗布的周蕙,心情複雜地走出營房。

    在此時的飛雲堡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房子。這跟蜂巢一樣的筒狀樓房裡,密密麻麻的都是房間。傷兵雖多,倒也還住的下。

    周蕙是昨天傍晚時在堡牆上被一枚流矢射中。幸好流矢力道已失,周蕙躲閃的也快,所以只是左臂上紮了個小口。不過當時也把沈雲嚇壞了。也不顧他人的眼光,直接橫臂將她抱起。急救似的衝回營房,大聲叫嚷著軍醫。那緊張的模樣,實在有點讓人發噱。

    當然,此刻是沒人笑得出來的。

    三天以來,每日月氏人都是強攻,雖然漢軍已經逐漸熟悉了防守作戰,但傷亡依舊不可避免。這三天裡,共計陣亡六百三十七人,重傷一千五百人,輕傷兩千餘人。不算輕傷員,特編部在這三天裡減員達到了兩成!

    不過第五連估計,月氏人的傷亡至少是漢軍的三倍以上,這才讓沈雲心裡稍稍好過點。

    「侯爺,快到堡牆,第五曲長有急事!」一個傳令兵急急道。

    沈雲一愣,以為月氏人又攻城了,立即跟著傳令兵往堡牆跑。

    營房裡,司徒曉月一邊給周蕙換藥,一邊道:「蕙姐,侯爺可真夠緊張你的!昨天那樣,現在想想還覺得好笑!」

    抻著紗布的方曉柔也低低地說:「是啊,真讓人羨慕。()

    周蕙的臉色蒼白,主要還是嚇得,還有這兩天休息不足造成。不過聽見兩個姐妹這麼說,她的心裡還是甜滋滋的。當然,嘴上還是要強一下:「哪有?!他緊張我麼?哼,本小姐才不稀罕哩!」

    司徒曉月瞟了她一眼,促狹地笑道:「還不稀罕哩,嘴角都快咧到腦後根啦……」

    周蕙羞澀地低下頭,轉而又抬頭嗔道:「還說我,我看那鍾離泗對你也夠緊張的呀,昨天你搬箭矢上去,靠的女牆太近,差點被射中,還不是他緊張的把你推開……」

    不提還好,一提司徒曉月的一張俏臉就變得猙獰起來,跟小野貓似的呲牙道:「他那是推嗎?那根本就是踹好不好……該死的鍾離泗,害的老娘現在屁股還疼!」

    方曉柔捂嘴直樂,調侃道:「當時我也在啊,怎麼沒見鍾離踹我呢?我看呀,他最緊張的就是曉月姐了。」

    三個人中,司徒曉月年紀最大,周蕙次之,而方曉柔才剛剛豆蔻初開,向來也最文靜——當然,僅僅是跟她們兩個女人比——她這麼說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司徒曉月一瞪眼:「好啊,方曉柔你還幫著外人編排我是不?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說著就要去抓,方曉柔趕緊跳開,一邊笑一邊連連討饒。

    在隔壁照顧傷員的蔡八斗聽見那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這也算是血與火的戰場上,唯一一道靚麗的風景了,誰也不忍心去破壞它……

    ※※※※※※※※※※※※※※※※※※※

    「第五曲長,有什麼發現?」沈雲跑上東側堡牆,見第五連拿著千里眼,正和辰陰等人正對著堡下指指點點,忙上前問道。

    見沈雲來了,第五連讓開一步,遞過去千里眼,指著遠處道:「侯爺你看,遠處塵煙四起。但月氏人卻沒有攻城,反而有拔營而走的跡象。」

    辰陰也道:「不錯,月氏人的確像是要拔營。」

    沈雲用千里眼看了一會兒,見對面月氏人的營盤昨天啥樣,今天還是啥樣,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便把千里眼交給第五連,扭頭看了看,問道:「參謀部的人呢?他們的建議是什麼?」

    這時,馬固急匆匆從另一側堡牆跑來。急道:「各位,我們觀察了其他幾個方向,都是一般。」見到沈雲,趕緊道:「渤海侯,我們參謀部一致認為。月氏人是打算撤兵了!」

    沈雲一愣,既而大喜。但又擔心是空歡喜。臉上的表情頗有些精彩,猶豫地道:「這個,會不會是月氏人的疑兵之計,目的是誘騙我們出城?」

    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馬固囁嚅道:「這個,我們怎麼知道……」

    沈雲明白了,整個飛雲堡的人當然都希望是月氏人撤兵了。但誰也不敢妄下決斷。而這裡的最高決策者是他自己,這個問題只能靠他自己回答。

    這時方謄和趙信也急急趕來,看著沉思的沈雲,倒也不敢打擾。

    過了一會兒。沈雲忽然抬起頭,臉上患得患失的猶豫表情已經盡去,剩下的是下了決心之後的果斷:「諸君,按理說月氏人撤兵,我們也不必出堡作戰,只要能守住飛雲堡就是大功一件!可是……」沈雲指了指飛雲堡之外的天空,大聲道,「這裡是我大漢的疆土,月氏人在此地肆虐這麼長的時間,殺我漢人,擄我財貨,就這麼讓他們走了,我實在不甘心!」

    馬固道:「可如果是疑兵之計……」

    「我們往東北方向打!」沈雲劈手打斷馬固的話,堅決道,「飛騎衛肯定還在那裡,隨時準備救援飛雲堡!我們留一部分人守城,另一部分人往東北方向打,就一定能跟他們匯合,即使是疑兵之計,我們也能跟飛騎衛匯合,然後再飛速回來救援。

    場面一時有些冷場。

    的確,此時出擊無疑有點冒險,但如果守著就能白得一件大功,幹嘛還要去冒險?

    辰陰和馬固無疑是保守型的,他們都不贊成出城。連一向最支持沈雲的第五連的意思也是偏向於固守待援,沒必要出城。馬固的參謀團隊還有一票否決權,沈雲頓時犯難了。

    此時天色大亮,遠處的月氏營盤果然有了動靜,而且每個動靜無不顯示他們正在準備撤離。甚至為了防備飛雲堡會出城追擊,還安排了兩營的騎兵在飛雲堡外遊蕩。

    沈雲真的不甘心,非常不甘心,恨恨地一拍堡牆,無聲歎息。

    這一刻,沈雲想到了很多。他想做點什麼……

    「諸位,你們忘了當初的誓言了嗎?」

    沈雲忽然揚聲大喝。

    眾人同時看向他。

    沈雲站上堡牆,大聲對周圍的人喊道:「當初集訓完畢,胡公元帥曾問我們『何謂羽林』?你們還記得我們是怎麼回答的?」

    方謄眼前一亮,沉聲道:「為國羽翼,如林之盛,此謂羽林!」

    「不錯。那胡公元帥又問:『若有人殺我漢人,掠我財貨,當如何?』」

    這時,不用沈雲說,其他士卒也紛紛回答:「傾其巢,覆其穴。窮搜天下,萬里追殺。誓斬敵人虜首,以敬大漢武魂!」說到後來,整個堡牆上的士兵都跟著大吼。

    沈雲驀然轉身,指著遠處正在撤兵的月氏人,大聲疾呼:「聖祖陛下在上,陳湯之志不遠,敢犯大漢天威者……」

    「雖遠必誅!雖遠必誅!!雖遠必誅!!!」漢軍的士氣被徹底調動起來,齊齊舉刀怒喝,聲震九霄。

    士氣被帶動了。方謄看著意氣風發的沈雲,悄悄豎起大拇指。

    沈雲也暗暗點頭,臉上的激憤卻一點沒少。

    ……

    出城追擊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馬固還想用一票否決權來限制沈雲,可沈雲卻攤手道:「本侯並不是朝廷正式委派的部帥,你們這個參謀部也不是正規的參謀身份,何來一票否決權?」

    馬固見沈雲開始耍無賴,氣的跳腳大罵:「沈淵讓,若是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你百死莫贖其罪!」

    沈雲卻淡淡地笑道:「最起碼我對得起『大漢羽林』這個稱呼!」

    辰陰和第五連還是不同意出擊的。但也沒有再阻止。

    辰陰說:「既然侯爺主意已定。那還請侯爺保重。我們定會守好飛雲堡。」

    第五連也說:「侯爺駕馭軍心的手段倒是無師自通……也罷,預祝侯爺大勝歸來!」

    ……

    為了給飛雲堡留下足夠的守護力量,沈雲也沒帶太多士兵出城,趙信和方謄各帶一營,鍾離泗也帶了一營,湊足三營騎兵,龐通掌旗走在隊伍前列。

    本來方謄不讓沈雲追擊,畢竟他是渤海侯,一旦有個意外,似乎反而得不償失了。

    可沈雲心思熱切。根本不聽勸。為了怕麻煩,連周蕙都瞞著——不過就算周蕙知道了,估計這個好戰的小妮子也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

    ……

    當追擊大軍隆隆開出飛雲堡時,已經是快巳時一刻。原本密密麻麻的月氏營盤已經撤的差不多了。第一次進行追擊戰的沈雲,在出發前就決定向東北方向打。所以甫一出城,便向東北方的月氏營盤衝去。

    遊蕩在飛雲堡外的月氏騎兵。也沒舉旗。不知是月氏那支騎兵,見漢軍出來居然也不迎上來,而是掉頭就跑。漢軍當然不肯放過,緊緊追上。月氏士兵跑進自己營盤了,也沒見營中有步卒出來抵擋,營盤中更沒有任何防禦的措施。營門就這麼敞開著。

    若不是東北方向的營盤比較稀落。而且帳篷都拆的差不多了,一眼就能看遍的話,沈雲還真不敢冒然衝進去。

    「縱列陣,掃蕩一圈!」

    沈雲見那些月氏騎兵穿過己方的空營後並不停留。繼續往正東方向而去,便下達了縱列陣追擊,準備先掃蕩周圍。行軍作戰,安全第一,謹慎些總是沒錯的。

    就這樣,月氏騎兵前面跑,沈雲後面追。期間還有零零散散的幾支撤退較慢的月氏步卒隊伍,悉數被沈雲帶領的三營騎兵給衝散,殺傷百十人。

    此時時間已近未時,離飛雲堡也快十五里了。沈雲回頭,地平線上已經看不見飛雲堡那雄壯的堡牆,只有一片狼藉的月氏營地。而在正東方十里外,煙塵滾滾,顯然是月氏大隊。

    「侯爺,追不追?」龐通一臉興奮地問道。

    這時方謄在左側一里外,趙信在右側一里外,只有鍾離泗和龐通在沈雲身邊。

    胯下的瑞獸有點不耐煩地噴了噴響鼻,跑了將近一個時辰,馬匹也有點累了。沈雲道:「先休息一刻鐘,然後再追。讓方謄和趙信圍攏過來,放出遊騎斥候,偵查周圍。」

    休息命令下達下去,整整三千名漢軍騎開始下馬休整。因為是作戰期間,馬肚帶是沒完全鬆開的,只是稍微扣開點,然後給馬匹餵食餵水,最後才是人休整。

    太陽熾熱,地面溫度上升的非常快,這雖然是片草場,但也有點熱的待不住人。沒到一刻鐘,有斥候回報,前方五里有片樹林,足可供人休息。於是全軍又移到那裡休整。

    方謄和趙信都圍攏過來。

    「淵讓,情況有點不對啊。」方謄整理好馬匹,嚼著一塊乾硬的麵餅道,「我們這都跑出二十里了,沒見月氏大軍不說,怎麼連飛騎衛也不見了蹤跡?」

    「難道他們見救援飛雲堡無望,先撤了?」龐通嘟喃道。

    沈雲也有點著急。從剛才的營盤來看,月氏人的確是撤軍了,不然不會連居住的帳篷都扔掉不要。可問題是為什麼沒看見飛騎衛?月氏撤軍這麼大的動靜,飛雲堡都看見並出動兵馬追擊了,精銳的飛騎衛沒理由發現不了,並且不追及啊!

    情況的確有點不對。但沈雲卻想不到哪裡不對。

    沈雲抬頭望了望西面,深吸口氣道:「不管了,再追二十里,如果還追不上月氏大軍就算了,回飛雲堡!」

    再追二十里差不多到申酉之交的時刻,那時候天色還亮,他們又是騎兵,即使遇上埋伏也能很快撤退。

    說到埋伏,其實沈雲也有想過。但這裡是草原,沒有那麼多深溝峽谷。除了金山腳下的金山森林,也沒有什麼大片的林木地帶,想要一口氣埋伏三千騎兵的地形是不存在的。這也是沈雲為什麼放心追這麼遠的原因所在。

    休息完備,沈雲帶著三營騎兵繼續向西追擊。為了防備可能的意外,沈雲還特地將隊伍排成鋒矢散陣索敵,正面寬度可防備六里的範圍。基本杜絕了月氏大軍殺回馬槍,伏擊他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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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沈雲等人休整的時候,飛雲堡這邊也迎來了一支騎兵。不過不是殺回馬槍的月氏人,而是飛騎衛!

    當飛騎衛那面熟悉的躍馬旗幟出現時,整個飛雲堡上下都欣喜若狂。

    辰陰壓抑著心頭的興奮。急急開城迎接。

    飛騎隊伍大概有一旅,大概六千餘騎兵在堡外陸續進來,率先進來的一個身形彪悍的中尉連長,見到辰陰劈頭就問道:「大漢渤海侯可安好?」

    辰陰行了個軍禮,回道:「安好。在下大漢北疆方面軍第四軍團中師第一鎮第三旅輜重曲曲長。中尉辰陰。」

    那上尉道:「在下大漢飛騎衛前師第一鎮第一旅警衛部上尉朱能。」

    辰陰臉上喜色浮現,趕緊道:「敢問朱上尉。貴旅旅帥可來了?」

    朱能點頭道:「旅帥還在後面。飛雲堡還有多少存糧?可夠我一旅軍士吃食?若不能,我們讓傷兵進堡,其他可以繼續在外紮營。」

    辰**:「糧食是足夠的,就是水源被月氏叛軍掘斷,首要之計就是恢復供水。」

    朱能點點頭,身旁有人趕緊把這事記下來。

    這時第五連從堡牆上下來。見到朱能頓時也露出一絲笑容,瞟了一眼對方的劍章,握拳行禮道:「朱……朱上尉,好久不見!」

    朱能這個豪爽的漢子卻不似第五連這麼冰冷。迎面便給了對方一個熊抱,興奮地道:「哈哈,第五兄弟,你還是這幅死了老爹的模樣……」

    第五連:「……」

    朱能不理會第五連的尷尬,繼續哈哈笑道:「第五兄弟,你麾下那個騎瑞獸的傢伙居然是大漢渤海侯,算我老朱走了眼,趕緊帶我引見一下吧?!」

    第五連臉帶黑線,道:「這個,這個不急,朱上尉,我想問,你們怎麼從西北方向過來了?前些天我見你們不是在東北邊嗎?」

    朱能大大咧咧地說:「我們騎兵作戰,哪有那麼多固定方向!哪裡好打就從哪裡打唄……哈哈,三天前那場你們看見了?我老朱可是沖在第一線,你看見沒?」

    第五連心說離得這麼遠,用千里眼也只能看見個大概,哪還能看見你那張臉呢!

    朱能也不等第五連說話,忽而又皺眉,托著腮幫子道:「不過說起來也奇怪,本來我們昨天還在東北二十里外的山嵐窪子紮營過夜,凌晨的時候月氏人突然襲營,旅帥便命令我們出戰,那一通打啊,殺得月氏人是丟盔棄甲,狼狽不堪……然後我們就發現月氏人居然是想撤軍,咱們旅帥當然不同意了,於是連夜起兵追擊。就這樣一路從東北邊追到了西北邊,後來見了順著扎布汗河往上遊走的月氏大軍,這才回轉過來……」

    朱能見自己一邊說,那邊辰陰和第五連的臉色就突然變得非常陰沉,頓時問道:「怎麼了?」

    辰陰一拍大腿:「糟了,侯爺中計了!快,快找你們旅帥,我們要去救大漢渤海侯!」

    是的,不但辰陰想到了,第五連也想到了。

    月氏人撤軍是真的。但那個月氏王子阿巴斯顯然不願意放過渤海侯這條大魚,於是寧願犧牲一部分月氏士兵的生命,也要引開飛騎衛。然後等飛雲堡派軍追擊時在路上設伏,將大漢渤海侯一舉擒殺。

    可是,他們怎麼知道飛雲堡追擊的一定是渤海侯?

    這個時候辰陰和第五連也沒時間想月氏人為什麼斷定追擊的人是沈雲本人了,只能急匆匆的去找飛騎衛旅帥劉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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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透一下,接下來的幾章是本卷的最高/潮,寫完這幾章《西方驚雷》卷就結束了。嗯,很高/潮,如果喜歡戰爭場面的朋友一定會熱血沸騰的,我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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