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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六章 鳳台縣,白虎邪教】 文 / 鄒久官

    哦,我想起我昨天想說的是什麼了,是這章節名出了錯誤,少了「第二十一章」,但內容是沒錯的。就是說第二十二章的時候就是「第二十一章」……修改章節名字很麻煩,所以乾脆就不改了,大家知道就行。

    汗死,連個事都想不起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這個腦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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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崇尚「白虎降世,當主天下」的邪教。經常在月圓之夜組織拜月儀式。如果月圓之夜天上卻沒有月亮的話,教義認為這是有人觸怒了月神,必須以處女的鮮血才能贖罪!

    而最後那句「天祐大漢」是教義的必需口號。目的是凝聚人心。這裡可是大漢帝國的老州,這裡的每個人都在骨子裡把自己當成漢人的。大漢這個詞已經成了所有老州居民的烙印,如果白虎教不加這麼一條教義的話,它根本無法在這裡傳播開。

    當然,這些情況是沈雲和方謄後來才知道的。在看見這麼血腥的儀式時,他二人就知道必須離開了。可在這時,沈雲和方謄感覺有人看著他們。

    「不好,是那個驛長!」沈雲眼尖,一下就看見往裡三四層的位置上,那頭戴圓帽的驛長正惡狠狠地盯著他們。一旦這驛長嚷嚷開,數千人群起而上的話,他們兩人肯定會被抬上高台喂白虎的。

    「快走!」方謄拉了沈雲一下,兩人快速後退,準備重新翻過圍牆。

    就在這時,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身影從旁邊躥出,一下將他們給揪到圍牆下蹲了下來。

    「是我!」

    沈雲剛想發難,突然聽見熟悉的聲音,待看清那人,驚道:「步嬋?怎麼是你?」

    披著黑斗篷,連頭也裹在裡面的女人正是步嬋。玉顏一如往昔。只是好像有點憔悴。只聽她急道:「這話該我問你們才是,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你們也是白虎邪教的人?」

    沈雲趕緊搖頭:「怎麼可能?我們只是路過這裡罷了……你,哦,你是暗衛第一鎮的人,你們也關注上這個邪教了?趕緊給取締了吧,太邪惡了!」想到那亂噴的鮮血,沈雲就是一陣不舒服。畢竟那死的可都是漢人!

    方謄也道:「不錯。趕緊派兵把這剿了!人手不夠的話我們可以幫你去衙門叫人!」

    「衙門?哼!」步嬋冷笑著,扭頭沖高台處努努嘴:「縣令大人都在那裡呢,還要去哪個衙門?」

    「啊?」沈雲驚訝的差點咬了自己舌頭。

    方謄卻怒道:「不可能,鳳台縣令黃真元乃是家父好友,一向勤政為民,在鳳台縣一待就是二十年。吏部數次要給他晉級加官都被他拒絕,聲言『鳳台一日不富,本官一日不走』,這樣一個好官怎麼可能加入邪教?!」

    步嬋幽幽道:「是啊,一個小小的鳳台縣,他一待就是二十年,又官聲卓著、盡收民心。不然白虎邪教還在這裡鬧騰不起來呢!」

    「……」方謄無言以對。

    沈雲見高台上的儀式似乎快結束了,趕緊道:「兩位能不能把這個問題押後再討論?他們好像快結束了,這種事被我們這樣的外鄉人看見,我估計他們不會只請我們吃酒喝茶這麼簡單吧?」

    步嬋點點頭,帶著他們沿圍牆一直往東走,大概走了快二十丈,終於看見一個朱紅色的大門。門口居然沒人守衛。三人快步離開了這個寬大的府邸。

    臨出門時,方謄還不死心地抬頭看了看。府門上方的匾額上,碩大的「鳳台縣衙」四個字讓他徹底沉默下來。

    回到驛站,進了房間,沈雲趕緊收拾行李,對方謄道:「別瞎琢磨了,那縣令要附從邪教,與朝廷作對跟你何干?咱們趕緊離開這裡才是正經。那個驛長可是看見我們了!」

    方謄皺著眉頭不說,步嬋卻開口道:「不用著急走,那驛長不會出賣你們的。」

    「嗯?他是你們的人?」

    「不是,也是!」步嬋打起了機鋒。

    沈雲懶得去猜裡面的細節。自從上次跟步嬋有了合作之後,兩人的關係親近了不少,不過不知道是內心裡對步嬋姐姐的歉疚還是別的,他總有些排斥她。

    「不管是還不是,反正我明天一早就去淮南郡城。」沈雲放鬆地坐在床上道。

    步嬋奇怪地看著沈雲道:「你要走?碰見這麼大的事,你居然想著要走?」

    「什麼意思?這裡又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路過而已!」沈雲也奇怪地反問。

    「我只是很好奇,你沈淵讓不是最喜歡麻煩事嗎?怎麼現在就想著離開了?」步嬋斜睨了他一眼,居然還有幾分溫柔的意味。

    沈雲連連擺手道:「拜託,我從來不喜歡麻煩事好不好。以前那些都是麻煩事找上我,我避無可避,只能迎頭而上。可這裡,你們羽林暗衛都插手了,而且看上去當地駐軍也跟你們有了合作,還要我這個撒潑侯做什麼?左右我也只會添亂而已!」

    步嬋目光一凝:「你怎麼知道我們跟淮南駐軍有合作?」

    「別那一副看敵人的目光好不好?!」沈雲不屑地道,「你知道我們晚上為什麼會出去嗎?還不是發現了那個驛長有可能還是在籍軍人,覺得奇怪才出去探查一番的。既然發現了一個軍中老卒出現在這不該出現的地方,他既『是又不是』你們的人,而你又冒了出來,這事情不就很明顯了嗎?根本不用過腦子就能猜到好不好!」

    步嬋愣了愣神,仔細一想,不由也笑了出來:「呵呵,這倒也是。你這撒潑侯別的本事沒有,這觀察力還是蠻厲害的嘛!」說完不由臉色一變,「不好,你說那黃真元會不會也發現了這個破綻?」

    「這就要看你們給那個老卒安排的身份合不合理了!」沈雲好整以暇地說道,「如果合理,而你們行動也快的,發現不發現都無關緊要。相反,那你就該想想怎麼離開鳳台縣城了!」

    步嬋緊蹙眉頭,深深看了一眼沈雲,然後低頭沉思起來。

    沈雲看著步嬋和方謄,兩個現在都是一副苦瓜臉,奶奶的,真晦氣。道:「滕宇啊。你發什麼愁啊?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真難看!」

    步嬋依舊鎖著柳眉,插口道:「你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可知那黃真元為何屢屢對吏部調職公文置之不理?哼,還不是淮南侯幫的忙,不然你以為黃真元一個小小的七品知縣敢違背吏部的公文麼?!」

    沈雲驚了一下。難道這白虎邪教還跟淮南侯有關?這,這可有點麻煩了。

    方謄卻斷然道:「不可能,家父絕不可能與邪教有所勾連。」

    步嬋卻道:「你方才也說那黃真元決不可能跟邪教有關。可我們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證明黃真元數次不接吏部調職公文,乃是淮南侯從中幫忙才擋下來的。」

    方謄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痛苦,突然大怒道:「你們暗衛想陷害我淮南侯家族麼?」

    步嬋毫不退讓,看著方謄怒氣沖沖的臉冷聲道:「暗衛只效忠陛下。我們只是將一切如實稟報!陷害一詞可從沒想過,更從沒做過!淮南侯縱容包庇黃真元乃是不爭的事實!」

    沈雲沒想到淮南侯方鬊跟這件事牽扯的這麼深。此時淮南侯就在帝都覲見皇帝,一旦暗衛把這事兒捅上去,那淮南侯的情況就堪憂啊!

    方謄怒視步嬋,眼角忽然跳了跳,這個動作表情讓沈雲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突然,方謄出手了,他右手成拳。左手成掌,一個朝步嬋太陽穴,一個向著她的咽喉擊去……這是想一瞬間致她於死地啊!

    「滕宇!」沈雲驚的跳了起來。

    不過步嬋的動作更快,修長的左腿輕輕一彈,整個人似凌空般向後飛出,同時右腿飛踹,正踢在方謄的手腕上。整個人又接著方謄出拳的這股力道騰空而起,最後似蜘蛛一樣貼在了房頂的橫樑上,目光陰寒,冷聲道:「方騰宇。你想殺我滅口嗎?」

    沈雲上前一把抱住方謄,急道:「滕宇,你瘋了?!」

    方謄的眼眸裡充滿了凶光,那種不顧一切的瘋狂感覺是沈雲從來沒見過的。

    「我一定要殺了她,我不能讓她毀了我的家族!淮南侯家絕不會造反,絕不會!她這是要誣陷父親,我一定要殺了她!」方謄在沈雲懷裡使勁掙扎,想要撲上去殺了步嬋。

    步嬋在房樑上冷冷一笑:「你以為殺了我就能阻止消息傳到帝都?哼,我只是羽林暗衛第一鎮麾下的少尉選鋒罷了,早就有走馬部的人將消息送出去了,就算你今晚殺了我,一樣無法阻止。」

    「冷靜點,滕宇,冷靜下來!」沈雲在方謄耳邊大喊。

    說實話,這是沈雲第一次感受到家族在漢人心目中的地位。他作為一個現代人,雖然經歷了渤海那些事,可依然無法將自己的思維完全帶進這個時空的漢人思維裡。他也無法想像,在面對家族存亡時,連方謄這樣冷靜自若的人也會突然暴走,為了保存家族會不惜殺掉任何一個知情人!

    在家天下的封建社會,家就是所有人依存的基本單位,而由血緣關係建立起來的家族,就是封建時代所有人維持根基的保障。雖然聖祖立國,已經極力去淡化家族對單體個人的影響,但這種事情只要一天還是家天下的社會就無法避免。歷代皇帝都是從劉家人裡選出來的,又怎麼要求全天下人都無私為國呢?

    「滕宇,冷靜下來。如果伯父真是無辜的,你放心,拼了我這條命,我也會幫淮南侯家取得公道!」沈雲不斷的提醒方謄。方謄也慢慢冷靜下來,只是氣息還是粗喘,死死地盯著步嬋。

    「哼,淮南侯與渤海侯向來同氣連枝,沈淵讓,你本也難逃嫌疑,更遑論予人公道?!」步嬋見方謄已經冷靜下來,縱身一跳,站在房中。

    「夠了!」沈雲喝道:「步少尉,邪教妖人在外面。而不是這裡。你不去抓匪,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你?」步嬋鳳目圓睜,「沈淵讓,你……」

    「我什麼?」沈雲沉聲道,「步少尉,渤海侯的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莫非認為本侯不會殺人麼?!」

    這是沈雲第一次在熟識的人面前端起帝國侯爵的架子,一時還真把步嬋給唬住了。

    「好。好!」步嬋連連冷笑,「卑職就不打擾侯爺和世子休息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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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嬋走後,方謄顯然花了很大的毅力才讓自己冷靜下來。也難怪他如此失態,若是勾連邪教的罪名落實,那淮南侯家族絕對會一夜之間消失。整個家族上下五千餘口將無一倖免!

    為何這麼說?

    看看白虎邪教的口號便明白了,這不是普通的邪教,這是要扇動民眾造反啊!造反的罪責是什麼?誅九族!

    哪怕是聖祖皇帝這個穿越者也沒有去改變這個殘忍的懲處方式。這也是東方特有的刑罰!

    沈雲給方謄倒了杯水,道:「滕宇,你先不能亂。我也相信伯父絕不會跟白虎邪教又勾連的,也許只是被蒙蔽而已,只要確定了這一點。到時候我跟你可以參加暗衛剿殺行動,以此戴罪立功。加上現在皇帝正準備跟後黨攤牌,奪回帝國銀行的控制權,輕易不會處置淮南侯的,他可是皇帝這一邊的。唯一可慮的是……」

    「是什麼?」方謄喝了口水,也慢慢恢復清明的頭腦,道,「家父是絕不會造反的!這點毋庸置疑!」

    沈雲點頭道:「我當然相信。唯一可慮的。其實是黃真元那人會不會為了保命,而故意誣告伯父。」

    「這……這該怎麼辦?」方謄關心則亂,現在反而沒了主意。

    沈雲思忖一會兒道:「為今之計,只有先回你家,見了伯母再作計較。這件事不能隱瞞,畢竟事關整個淮南侯家族。」沈雲聽方謄說起過,其母方左氏乃當今帝國檢察院院長左慈左炯明的堂妹。算是名門閨秀,一向頗有主見,淮南侯每有不決之事都會跟她商量。

    方謄咬咬牙:「嗯,就這麼辦。可如果……」

    說到這裡。方謄突然變得猶豫起來。

    如果?沈雲心裡咯登一下,如果淮南侯方鬊真的跟白虎邪教有關呢?方謄之前畢竟只是方家幼子,還沒有繼承家族的資格,其父對他估計也沒有完全用心,不然也不會送到帝都去上學,去廬州念大學豈不是離家更近?

    沈雲拍拍方謄的肩膀,忽然道:「鬼神暗換棋局不過側耳聽,生死輕擲是我以命酬知己。就把這四海滔天滄浪都付之睥睨,八荒如風起,雲定提劍與子偕行!滕宇,沒有什麼如果,就算有,你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

    一句話,就表明了沈雲的態度。「我力挺的是你方謄,而不是你父親方鬊,即使他真的跟白虎邪教有勾連,你做的任何決定我都支持!」

    相信方謄也能理解這番並未宣之於口的含義。

    方謄哽咽了。他站了起來,忽然鄭重地向沈雲作了一揖,歎聲道:「君之信重,謄銘記於心,永世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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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遠在萬里之外的帝國西海、大月兩州發生了兩件事。

    第一件,大月州朵蘭郡精絕縣發生一夜之間百人病死的情況。這一情形還在迅速蔓延,短短十日,便蔓延至整個大月州南部郡縣。而大月州治所迪化城卻在此情況發生一個月之後才向最近的青海州發出警告,並向帝都發出緊急公文。

    第二件西海州治所定興郡今日發生上萬人跪哭府衙事件。原因是西海州已經兩年未曾下雨,除了裡海邊上的數個郡縣還能維持溫飽外,其他各地早就沒有糧食。各郡縣已經出現大規模的難民潮,紛紛朝大月州和西南部的哈里發帝國湧去。

    這兩件事暫時都還沒能傳到帝都,但很快就會成為帝國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因為這兩件事將造成帝國六個新州集體叛亂,和新州百分之三十人口,將近四百萬人死於非命!

    而一直對大漢虎視眈眈的羅馬和仇視大漢的匈奴也在這個時候一西一東朝大漢壓了過來。

    後世也有人將這兩件事當作帝國由盛轉衰的開端。甚至有人說,這兩件事是直接導致後來綿延近三十年的世界大戰的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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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其實本來第一卷應該在這裡截至的。因為這裡才算是一個結束,接下來沈雲會開始進入軍隊體系,與羅馬爭雄,帶領大漢軍團與羅馬爭霸天下才是本書的主題嘛!

    呵呵,當然,也有朋友會說現在對羅馬的介紹太少,激不起共鳴什麼的。別擔心,離那個階段沈雲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對了,大家看過美劇《斯巴達克斯:血與沙》麼?沒有的話,現在可以開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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