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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四十一章 何曾記,大夢天下】 文 / 鄒久官

    (ps:委屈的無與倫比……大家看的是主角還是故事啊?故事還不夠緊湊麼?!以往有人說我的書太過拖沓,現在不拖沓了,可又說主角太過窩囊,現在我寫的主角不窩囊了,大伙又覺得沈雲太憋屈……

    呼,各位大大,在下也很難做啊!主角的強大總是有一個過程的,而且就算超級強大了,也必然有阻礙有反覆。

    山外有山人上有人,這可是中國老祖宗的智慧!

    那種一出來就無敵天下的書我是不會寫,也不會看的!所以懇請各位給點時間,讓在下強大起來,也讓主角強大起來,讓整個大漢與羅馬的對決更加精彩,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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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我父者,乃是當今太后???!!!」

    也就是沈雲歷經兩世,所以還沉得住氣,不然早就蹦起來了。

    沒辦法,公甫效的話實在太過驚人。他告訴沈雲,皇帝劉炬其實早就與渤海侯相識,並且關係匪淺。

    三十年前,沈慕在帝大上學,當時便認識了同樣在帝大上學的劉炬。

    聖祖改制時曾明確規定,每個皇子都必須跟普通的孩子一樣通過升學考試,小學、中學,然後大學。無法通過升學考試進入中學或者大學的,就必須進入軍隊服役。這也成為後來歷代帝王選取繼承者的標準之一。帝國軍隊中也有很多尊貴的皇室子弟。

    年滿十八歲之後的帝國男子都要單獨立戶出來,皇子也不例外。不過與平常人家子女不同的是,皇子單獨立戶之後便可以獲得男爵爵位,每個月可以從帝國銀行支取一些度日的銀錢。

    當然,這些皇子在帝大讀書或者在軍隊服役時,身份是嚴格保密的。除了帝大祭酒或者軍隊將軍,甚至連教的導師和教官都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身為皇子,更是嚴禁對任何人,包括至交朋友、袍澤手足透露自己的身份,否則視為自動放棄皇族身份!這條規定除了避免讓皇子因為身份而擁有特權外,更多的還是在保護他們自身的安全。

    檢察院也會嚴厲監督這一點,一旦有皇子違反,必定上奏皇帝和內閣---一般來說,這個時候其他皇子也會紛紛晉言,畢竟這是除掉競爭對手的好機會!

    正是有這樣一個嚴格到變態的規定,所以五百年來沒有在讀或者在軍的皇子被人知曉。他們都會有另一個羽林暗衛給安排好的身份。哪怕他們跟人打架打到鼻青臉腫,或者被教官揍得頭破血流,也絕對不能說。

    單從這點來講,公爵、侯爵家的子孫就寬鬆多了。

    當時的漢烈帝只有一個皇子,誰也不會想到,這唯一的皇子竟然也在帝大上學,而且跟自己一個宿舍。

    沈慕與劉炬同一個宿舍,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另外兩個人---胡公世子張昕和益公世子劉珂!這兩人就是後來帝國的四大元帥之一!

    這四個人的感情都非常好。不過相對來說,劉炬跟沈慕的感情要更好一些。因為沈慕是渤海侯次子,不是世子,以後可能為官也可能經商,而身為世子的張昕和劉珂,以後注定是當皇帝臣子的人,所以劉炬對他們並不算太過熱絡。

    在那個時候,劉炬便隱隱有了領導者風範,處處注意言行舉止,不與人過從甚密,也絕不與人結怨。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沈慕卻是與張昕、劉珂的友情飛速發展的。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更加牢固了這份同窗之誼。這件事就是渤海侯世子沈崇在太原府遇害!

    當時劉炬與沈慕、張昕、劉珂三人一同乘過年之機去太原府遊玩。結果在他們去晉祠拜祭周靈王太子姬晉時,遇上了同樣來此遊玩的沈崇,據說還發生了口角。第二日,沈崇便遇害了。於是沈慕被太原府府尹鎖拿,並認為是他買兇殺害了長兄。

    當時這件事是轟動全國。沒辦法,皇家、胡公、益公三個方面都牽扯在其中。想不轟動都不可能。

    在這件事情中,張昕和劉珂是絕對站在沈慕這邊的,他們力鋌而出,在三司會審時大膽直言,並說「如果沈慕有罪,那我等亦是同謀」的話,硬生生地將胡公家族和益公家族也扯了進來,目的就是要保全沈慕!

    而身為皇太子的劉炬這次也站出來,以太子之位做擔保,力證沈慕無罪!這件事讓漢烈帝大為光火,認為劉炬這是在拿皇家尊嚴做兒戲,甚至罰他在宮中面壁思過了三個月。不過沈慕最終還是洗脫嫌疑,十年之後順利繼承了大漢渤海侯的爵位。

    再後來就發生了漢烈帝頭疾突發,無法理政的事情。劉炬開始以皇太子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漢元980年正月初三凌晨,漢烈帝突然駕崩!

    按照祖制,皇帝駕崩的當天,太子便要登基。國不可一日無君就是這麼說來的。

    可因為漢烈帝駕崩時正好是正月初三,皇太子劉炬在初二那天已經啟程代替病重的漢烈帝,去長安祭拜皇室先祖。

    從雒陽到長安,快馬只需要一天。這一來一回,皇太子最快也要初五才能從長安回到雒陽登基。所以在這段時間裡,國政暫時由漢烈帝的皇后竇子左掌握。

    但沒想到,就在劉炬從長安出發趕回京都的當天,已是太后的竇子左竟然下令將皇太子的生母娥貴妃絞死殉葬!

    等劉炬興沖沖地回到皇宮時,慈愛的母親已是滿臉青紫,渾身冰涼氣息全無了!

    當時他就愣在當場,連身邊的太監喚他更衣,舉行登基大典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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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與其母感情極好?」沈雲問。

    「嗯,非常好。本來皇子年幼時都會有奶媽照看,可娥貴妃卻堅持要親自撫養孩兒。原本娥貴妃身體很好,跟皇太后當年一樣都是喜歡舞劍之術的女人,自從生了皇子之後,疏忽了自身的調理,反而日漸衰弱下來。特別是先帝重病之後,娥貴妃的身體更加虛弱。就算竇皇后不下旨殺她,娥貴妃也很難活過那一年!

    唉,陛下何其悲也,貴為一國之君,大漢皇帝,卻連自己病重的母親都保護不了!其心其情簡直讓人思之逾憤!」公甫效恨聲道。

    「既然如此,那為何不乾脆讓她消失?」沈雲的語言愈發不遜,而且聲音裡也有些森冷。

    是她,害死了自己的父親,而且還想害死自己!雖然還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她這麼做已經讓沈雲無法容忍!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有進無退,拼了!

    公甫效看了沈雲一眼:「陛下思母心切,所以你明日不要在陛下面前提及母親之類。切記切記!」

    沈雲看他避過自己之前的話不回答,反而又扯到這邊來,便也沒有繼續再說。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說的都是廢話。要是皇帝真能動的了皇太后,還會等到現在嗎?他又不傻!

    或許父親當初進京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點了的,可他為什麼還要趕來京都?難道他就不怕那老太婆對他不利嗎?

    沈雲不解。

    公甫效解釋了沈雲的這個疑惑:「這朝堂之上是最為詭異,最為叵測的所在。當眾人在全力爭奪一個某個東西的時候,其實那件東西只是一個幌子罷了……或許你還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原因。」

    「當然,藹成君看中了我那篇《駁大漢對羅馬宣戰文》!你是堅定的反戰派嘛!」沈雲道。

    公甫效苦笑道:「反戰派?呵呵,好詞!不錯,我當時的確是反戰派。就連你父親也是反戰派。外人看來,似乎是我們這些人膽怯了,不敢對羅馬宣戰,但實際卻不是這樣。」

    沈雲點點頭:「嗯,我明白,主和者未必怯,主戰者未必勇。只是所圖不同罷了!」

    公甫效驚喜的眼神閃過,笑著道:「不錯,主和者未必怯,主戰者未必勇。那你可知我們所圖和那些主戰者所圖是什麼?」

    沈雲想了想:「為人所圖不過權財二字而已。我看藹成君也不會例外。不過既然是戰爭,而軍權又掌握在益公和胡公手上,所以我斷言,藹成君此次所圖乃是財,掌握全帝國金錢的大財!」

    公甫效哈哈大笑,笑道眼淚都快出來了,還朝沈慕靈堂方向連續三個鞠躬,長聲高呼:「清泉兄,你生了個好兒子啊!你若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

    「藹成君?」沈雲呼喚了一聲。

    公甫效笑著對沈雲道:「不錯,你說的對。此次戰和之爭的確就是財權之爭。帝國一向是帝國銀行與戶部分別署理全國財政,這樣財權不能統一,必然導致國家經濟基礎不穩。

    帝國銀行很大程度上是屬於皇家私人產業,所影響甚重,隨著帝國商業的蓬勃興起,帝國銀行所能涉及的財力也越來越大,到如今已經到了能夠影響帝國決策的地步!戶部卻因為帝國銀行的干涉,每年收入日漸稀少。實不瞞你,戶部已經連續十五年入不敷出,全靠與帝國銀行賒借方才度過難關!

    宇文丞相自當首輔以來,每年都與帝國銀行揪扯這利息與償還之事,煩的是早生白髮,痛苦不堪。帝國銀行在年初提出,讓戶部拿未來五十年的田賦作為抵押,帝國銀行給予戶部未來十五年的無償支持。又還提出,用一億份鹽引、鐵引來償還這十五年來戶部賒欠帝國銀行的利息!

    這樣一來不就等於戶部成了帝國銀行的戶部了嗎?宇文丞相自然不允。並且嚴厲呵斥了帝國銀行主簿藍澱。並以首輔之尊免去了藍澱戶部郎中的兼職。

    可沒多久便發生了匈奴叩邊之事。今年年初,匈奴從極北之地呼嘯南下,席捲北海州,進逼新羅度信等地。益公和胡公領兵出征,擊退了匈奴進攻。並在俘獲的戰俘身上搜到了羅馬人提供的武器和兵刃,於是那些不知帝國艱難之徒便鼓囂塵上,要與羅馬宣戰!

    哼,這戰可是輕易宣得的?一旦宣戰,就必須派兵,派兵就要後勤,要輜重,如有軍人戰死還要撫恤……一萬大軍一月所需糧秣就要耗費百萬金幣還多,更別說與羅馬宣戰需要動用帝國多少軍隊,要耗費多少時間才夠啊!益、胡兩位殿下只出動了兩支甲等軍團,戶部就已經連明年的田賦都墊了進去,若是戰事擴大,帝國糜爛簡直不敢設想。

    而那些主戰狂徒,都巴不得讓帝國銀行吞併了戶部,好遂了他們那不可告人之心意!簡直是一群國家蠹蟲,該殺,該殺,該殺!!!」

    公甫效越說越急,越說越快,到後來簡直是神色俱厲!

    沈雲總算明白了,原來公甫效和父親反對宣戰並不是因為他們怕打不過羅馬,而是根本沒有那麼多錢來供應戰爭進行。而現在看起來,胡公和益公也是反對戰爭的,所以才會由兩位元帥親自統兵打擊匈奴,並且動用的軍隊不多,不出國境太遠,這樣依靠戶部和地方的供給,勉強還能支撐。

    那父親冒死進京謁聖的理由也就充分了,胡公、益公不在朝,渤海侯就代表了兩位至交好友的態度。這個時候,他更應該站出來,向文武百官表明態度,這樣一來等於將軍方的態度展現給朝中百官,讓他們心裡也有一個衡量!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站在朝堂之上表態,就已經被主戰派用借刀殺人計除掉了。這到底是這個時代的悲哀,還是父親一人的悲哀?

    沈雲幽幽歎了口氣,這個漢聖祖前輩創建的全新帝國,在經歷了五百年風雨之後,似乎也已經耗盡了它所有的精力,正如一輛遲重的馬車在崎嶇的山路上行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溜到萬丈深淵裡去……若是聖祖泉下有知,會有什麼感慨呢?

    「何曾記,金戈鐵馬鋪睡榻。驚夢曉,卻是大道夢天下!」沈雲輕輕吟道。

    這時,忽聽房外有人聲傳來。

    「公甫效,我那沈雲侄兒在哪兒?快給老夫帶出來,不然我就撕了你那張欠揍的衰臉!」

    聲音粗獷有力,蘊含威勢,彷彿一頭咆哮的獅子。

    沈雲錯愕,公甫效卻倏然變了臉色,先是震驚,而後卻又狂喜,不等沈雲發問,他已經搶先一步打開房門,朝外面大喊:「胡公殿下,公甫效在這此!你家侄兒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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