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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四十章 未名亭,平湖所見】 文 / 鄒久官

    (ps:今天更新有點遲了,大家勿怪。呵呵,至於有朋友說沈雲宣戰的問題,嘎嘎,這章就會有答案,大家看了就知道!最後,還是求票!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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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名湖水依舊清澈。碧綠一潭,似瑩潤翡翠倒扣在這天地之間。夏季的酷熱在這裡都變得消散了許多。

    頭纏白巾,肩披麻衣的沈雲坐在未名亭中,望著眼前的湖水靜靜發呆。

    這是他洗清冤屈的第四天。他在牢中待了四天,一出來便直奔渤海侯別府。一片白妝素裹的別府透著難以言喻的淒涼。匍匐在父親的棺槨前,沈雲慟哭欲絕。若不是沈武和沈湛兩人拉著,簡直快要哭死在那裡。

    渤海侯的喪葬之禮有禮部的官員在操持。沈家只要安排人手出來給禮部官員調用就可以了。木泗不知道躲到哪裡去,沈家在京都的產業一下全落到了沈武和沈湛的身上。沈湛還好些,沈武卻是個對經商一竅不通的武夫,所以只好將所有事情都交給沈湛打理。這個沈湛也好生了得,短短三天之內就將藥房、港口,還有幾處特產經營店舖都接管下來,不僅沒讓它們的經營受到渤海後去世影響,反而讓沈家的生意有了大變後大治的樣子。

    沈武告訴沈雲,沈湛是渤海侯放在京都的一枚棋子。是專門針對木泗的。

    沈雲問:「父親與大娘的感情好嗎?」

    沈武說:「侯爺與主母的感情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他們二人的結合本身就是因為利益交換。當年侯爺只是渤海家族的二公子,雖是嫡出,但非世子。涼公蕭騰將女人嫁給侯爺,目的就是想將侯爺捧上世子之位!」

    沈雲問:「那沈家原來的世子呢?」

    沈武沉默不答。

    這讓沈雲心裡越發的不舒服起來。他忽然發現,原來自己所要面對的事情恐怕更加複雜難纏。

    渤海侯的出殯大禮,由皇家派遣的御用司儀來負責的。辦的既隆重又豪華。哭靈、撫幡、掌位、撐棺的人加在一起足有六百六十六人!還不包括無數隨行的沈家家丁。靈柩棺槨停在了雒陽城外的祭旗坡。之後沈雲便又掉頭趕回帝大。

    回帝大的原因很簡單,明日他就要進宮面聖,同時正式繼承渤海侯爵位。在這之前,他必須得到帝大祭酒的批准和告誡。

    生活總是瑣碎的。沒有那麼多驚天動地的大事接連發生。最起碼帝大如今的生活狀態就是這樣。渤海侯遇刺一案在帝大掀起的討論熱潮,在沈雲被無罪釋放的當天便歸於煙消雲散。路上行走的學子們個個對沈雲側目,遇上以前有些交談的,也只是拱手為禮,不多說一句半句,生怕沈雲連累他們也似。

    沈雲也知自己披麻戴孝,不應該與人多有接觸。意外身亡的喪事可不是喜事,這種霉頭向來是漢人最為忌諱的。

    到了論社才得知種祭酒有事外出,要晚些時候才能回來。於是沈雲又來到未名亭,讓這片美景浸潤心靈,順便等種祭酒歸來。

    在這湖中心,彷彿也能離那些凡塵瑣事遠一些。

    這時,一——久,在政治權謀方面我國的確難以比肩。但是,貴我兩國相處這麼長時間,多少我們總是學到了點吧?」

    沈雲苦笑搖了搖頭,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詹姆斯,你知道多少?」

    詹姆斯搖搖手道:「不是我知道多少,而應該問我猜到了多少!」

    詹姆斯站起身,走到亭邊,望著幽碧的湖水。

    沈雲走到他身前,問道:「那你猜到了多少?」

    詹姆斯轉頭衝他笑了笑,湛藍色的眼睛裡都是狡黠的笑意:「其實不多,但也不少。兩個月前的沈淵讓如何我不知道,但如今的沈淵讓為人雖不敢說沉穩,但也絕對不像莽夫。我雖不知道到底是誰要殺你父子兩人,可也能窺測出這人的實力著實不小。但你一從刑部大堂出來便當眾發下毒誓,生怕那人不知道你與他不共戴天似的,呵呵,若不是淵讓君你有了足以憑恃的倚仗,又豈會如此莽撞?」

    沈雲笑道:「那你可能猜到我的倚仗是什麼?」

    詹姆斯肯定地一點頭:「當然,如果我猜的不錯,淵讓君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已經取得了貴國皇帝的支持!」

    沈雲訝異地看了他一眼,無奈苦笑道:「難道真的就那麼容易被人看破嗎?我還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呢!」

    詹姆斯也跟著笑了起來:「其實淵讓君已經掩飾的很好了,只是貴國皇帝似乎有點心急,所以露出了破綻罷了。按照貴國禮制,未出殯之前是不能有任何喜事的。可是貴國皇帝不但親下聖旨赦免了你的罪,還讓你在出殯後的第二天就進宮面聖……呵呵,這等急迫的想要見你,一定是有緣由的了?!」

    詹姆斯這最後一句似乎是肯定句,又有點在詢問的意味。沈雲只裝聽不出,而是用力拍了拍詹姆斯的肩膀,笑嘻嘻地說:「詹姆斯,我覺得你不應該回國,而應該留下來做官!以你的智慧,肯定會有一番成就的!」

    詹姆斯看他不願意說,苦笑道:「已經歸附貴國五百年的新州土地上,到如今都沒有出現過一個內閣大臣,我一個羅馬人難道就能抵得過那五百年的同化教育嗎?淵讓君,黃巾之事不遠,我深為貴國如今的局面而憂慮啊!」

    沈雲沒想到詹姆斯竟然會說出如此有……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在下煩心事已多,實在沒有憂國憂民的心情和覺悟。這等事情,還是讓廟堂諸公去操勞吧!」沈雲擺手道,「我還是先去看看種祭酒回來沒有,要是今天拿不到批准,我還不知明日能不能進宮面聖呢!」

    說著沈雲招手向船家,讓他擺渡過來。

    詹姆斯了句:「淵讓君,貴國孟子曾有言,民為貴,君為輕。希望淵讓君能好好對貴國皇帝晉言,這民生之事怕已是迫在眉睫,不可不防啊!」

    沈雲霍然轉頭,目光炯炯地看著詹姆斯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詹姆斯卻撇開頭去,有些支吾地說:「沒什麼,我只是看淵讓君你明日就能面聖了,所以想讓你給你們的皇帝一點寶貴建議罷了!」

    這時船已划了過來,詹姆斯率先跳了上去。沈雲跟上。因為有了船夫在,詹姆斯再也沒有涉及與剛才類似的話,而是與沈雲聊起天氣和景色來。

    現在倒變成沈雲滿腹疑惑了。剛才詹姆斯的話顯然是若有所指。可他到底指的是什麼意思?什麼黃巾之事不遠,民生之事迫在眉睫?難道他想告訴自己有人要造反??

    沈雲失笑。

    就算有人要造反,我一個連爵位都還沒有繼承的渤海侯又能怎麼樣?這個詹姆斯,跟我說這番話簡直是荒天下之大謬。再說了,我這樣跑去跟皇帝說,他會聽嗎?開玩笑,他是皇帝,我是臣子,在這「歌舞昇平、海清河晏」的太平盛世說這種話,不是嫌自己腦袋長的太穩麼!更何況,我好不容易通過時遷的那份「傳位詔書」才讓皇帝對我有所重視,現在去說這些簡直是廁所裡點燈---找死……

    可是,話又說回來,到底誰是那將會為禍大漢江山的「黃巾」?

    沈雲心事重重地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領。與詹姆斯在論榜前作別。沈雲逕自進了論社。見種祭酒已經回來,於是趕緊上前鞠躬行禮,並說明了來意。

    種道先是捂著眼睛裝了一番對渤海侯的哀悼之情,然後才和沈雲落座已定,款款說:「淵讓啊,你的批准本祭酒准了,等會還會給你一個證明。至於告誡之事,其實也不用老夫多說什麼,其他的禮部官員應該也跟你說的差不多了吧?」

    沈雲點頭頜首,微微躬身道:「是的,這幾日禮部官員都讓淵讓在家中演禮,大致的禮節是不會錯的,只是還有些細微之處,還需要祭酒大人告誡!」

    種道閉目點頭,摸著鬍鬚道:「其實細微之處也是需要歷練方可一一心領神會。帝王家不同於別處,時刻記得不能背對帝王,言語不可過激,不可喧嘩,不可吵鬧等等。最後是不得皇帝允許,絕不能去**,否則將會被認為有刺王殺駕之心,這可是大罪!」

    沈雲恭敬低頭:「是。」

    「哦,在宮中見駕,就不能回答『是』了,而應道『喏』!」

    「喏。學生謹記!」

    沈雲知道,「喏」這個稱呼其實是漢朝人一直以來的稱呼,跟「是」一樣的意思。不過「是」字太過乾硬,所以採用比較緩和的「喏」。

    但聖祖改制之後,這些稱呼方面卻很少有人注意了。甚至皇帝自己都沒有那麼多講究,可這個種道卻似乎沒有說盡性一般,還在喋喋不休地對沈雲說這說那,講的沈雲快要煩躁死。最後沈雲實在忍無可忍,正要抬手作揖告別,那種道卻忽然說:「對了,還有一事你要切記,如果皇帝未提令堂的話,你也不可提起。更不可提及任何有關母親的詞彙!」

    沈雲愕然:「為何?」

    種道有些心悸地吸了口氣,擺手道:「讓你不提就是了,難道老夫還能害你不成?」

    沈雲又一次恭敬唱喏。

    辭別種道,沈雲回到了別府時已經是夜裡時分。

    因為這段時間的刺殺事件,所有貴族進出時所帶的僕從都多過以往。沈雲也不例外,沈武安排了十幾個人晝夜不停地保護沈雲。不過沈雲覺得有人跟著很不舒服,於是偷偷將他們甩掉,自己單騎回來的。

    一進門便看見公甫效正站在那些被他甩掉的僕從面前,破口大罵:「一群蠢貨,如此非常時節,你們可知有多少人想讓你家世子發生意外?若是淵讓真有個長短,我就活扒了你們!」

    看不出來,公甫效年紀大了,但火氣可不小。作為禮部郎中,這幾日公甫效可是日夜待在別府中操持一切。沈雲對他也是恭敬非常。不過兩人卻很默契地沒有提及任何關於渤海侯遇刺的事。

    沈雲是知道,公甫效若想讓他知道就會告訴他,如果他不想說,自己問也白問。

    而公甫效卻是有苦難言。他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跟沈雲細說分明。特別是沈雲被皇帝親下聖旨赦免,准他戴孝進宣德殿後……

    「藹成君,毋須這樣謹慎!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沈雲坦然地走了進來。

    公甫效瞪了那些僕從一眼,然後快步迎了上去,拉住沈雲便道:「你這一天是去哪兒了?害我等了你多時!」

    沈雲無所謂地說:「我去了帝大,明日進宮面聖,之後的扶靈還鄉,我需要得到祭酒大人的批准和告誡!這是你們禮部告訴我的規矩啊!怎麼,藹成君找我何事?」

    公甫效將沈雲拉到一個僻靜無人的角落道:「淵讓,本來我是不想與你細說的,但你明日就要面聖,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就是萬萬不可提及關於母親之類的詞彙……」

    「我靠,又是這句話?!」沈雲心裡大叫,「入他母親的,到底母親這個詞哪裡得罪皇帝了?不知道干你娘算不算……」

    沈雲也是苦中作樂,想想罷了,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道:「藹成君,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種祭酒也這麼吩咐我,可我實在不明白!」

    公甫效道:「種道那膽小鬼也對你說了這句話?哼,看來他還不算太沒良心,關鍵時刻還是對你有所提點的……唉,清泉畢竟沒有交錯朋友!」說著,看了沈雲一眼,歎道:「也罷,既然你能得陛下親自赦免,又發下那種毒誓,遲早是要讓你知道的。來,你跟我來!」

    公甫效將沈雲帶到了後院一間僻靜的客廳,兩人分別落座,然後公甫效徐徐將一樁沈雲從未聽過的秘聞告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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