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蟠龍玉珮 文 / 元寶
第一百八十二章蟠龍玉珮
看到王老爺子有點不相信，生怕這筆生意又黃了。秦楨馬上解釋說：「這能有什麼，就是不用那筆錢，故宮還是有比較充足的流動資金的。而我們這些流動資金，就是為了防備萬一的遇到什麼比較珍貴的文物。而又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裡聯繫到你們五位大師。我們可以用流動資金購買。這樣向文物局打個報告就可以了。」秦楨幹的又是特殊工作，做事情的風格就是雷厲風行。在故宮絕對是一個實權派的人物。就是不給文物局打什麼報告，他想動用一兩百萬來買古董，那都是一句話的事情。按照秦楨的話來說，反正我又不是為自己的利益來掏公家腰包。
牽纏到了生意上的事情，王老爺子立刻顯得精明起來：「這可是李清照夫婦的真跡，估計在全國都沒有二張了。你要的真的想要的話。[江山圖]賣給誰都一樣。我可以做主留給你。不過價錢可可要給的讓鉗子滿意了才可以。」
這個時候秦楨才算舒了一口氣：「價錢你放心，我保證不讓你們兩個都滿意。國家的這些錢本來就是用來購買這些東西的。這錢給誰都是一樣。給你們二百萬，怎麼樣。不過我還是要你們五個人的簽名認證以後才好交代。」
不知道的這是不是在慷國家以慨。不過，這[江山圖]還真是有這個價值，要是真的拿去拍賣的話，二百完雖然不一定有。但是拍賣個一百七八十萬的還是有可能的。重要的是，這畫是經過王老爺子點頭的。所以不可能是贗品。而秦楨多拿點錢，就是要國學五老的簽名認證的。要想讓國學五老一起點頭，那簡直是太難了，不過，王老爺子的面子，其他四位怎麼都要給。
而喬遷現在還不知道，他已經穩賺一百八十萬了。這就是古董市場，一夜暴富的特殊地方。
當然，這樣的事情還是要有一定的手續的。畢竟故宮裡又不是秦楨一手遮天。有些事情按規矩還是要院長點頭的好。秦楨想買[江山圖]，還有故宮文物鑒定委員會通過才可以。雖然他有時候能強行的做決定。但是，現在[江山圖]在王老爺子的手裡，又跑不了，不算是特殊情況。秦楨還真是不願意以為這個而把同僚得罪了。
故宮博物院院長，同樣是文物鑒定委員會的會長，在官銜上是比秦楨大一個級別的。畢竟秦楨重要是在特種部門工作，在這裡當然只能是掛一個副職了。在國內，一般來講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正職一般一定是相關部門的重要領導。比如，足協的主席，它一定是體育總局的局長兼任，儘管主管足協工作的不過是其他四個副主席，但是主席一定要體育總局的局長來擔任，別人在這個位置上是做不牢的。主要是方便管理工作。
秦楨將這一件事情向院長匯報了一下。這個院長卻是很放權了：「老秦，我不是說過了，有什麼事情，你大可做主。對，膽子要放的大一些。都是為國家的唯物保護工作嘛。好了，有時間把報告送來我簽字就是了。」
週六。教室裡面。石陽跑了進來看了一眼喬遷的位子，然後洩氣地說：了「搞什麼嘛，公共廁所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點紀律性都沒有。喬遷這傢伙也太放鬆自己了。丫的這小子今天是來上課了，居然又跑了。」
啪的一聲，一個粉筆頭扔了過來，衛蘭大小姐正在寫作業，還想早點寫完去少年宮呢。現在被石陽這麼一嗓子，嚇的什麼思路都沒有了。聽石陽講話用的比喻又那麼不恰當。當下就給了他一粉筆頭。這可是班主任黃老師的絕技。百發百中。黃老師曾經揚言，他要是參加奧運會一定能得金牌，可惜啊，黃老師是個大近視眼，只有在戴眼睛的時候才有這個百發百中的準確率。
衛蘭做為黃老師的第十二位嫡傳弟子，才學了這門功夫[前十一為分別是黃老師教過的前十一個班的班長。]
衛蘭沒有好氣地說：「石頭，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對了今天鉗子沒有在，你了代勞將教室給打掃一遍好了。」
石陽聽到這裡，先是一愣。然後恍然大悟：「不對啊，週三不是你值日嗎？我都已經替過你了，今天好像是小宋值日吧。」
石陽去看了一下值日表，證明了自己的想法是完全的正確的。這個時候衛蘭在後面講：「是小宋值日沒有錯。可是小宋她是要和我去少年宮的姐妹。我們要一起去，總不好留下她一個人吧。」
石陽越聽越不是這個理：「啊，你不好意思讓她值日，那就好意思讓我一個人留下來。」
衛蘭白了石陽一眼說：「你還是不是男人，痛快一點，干還是不幹，干的話還是老規矩，給你抄作業，要是你遲到，我還能睜一個眼筆一個眼。你看這個交易怎麼樣。」這樣的辦法用來與石陽做交換最管用。對喬遷來講就不靈了，誰不知道，喬遷上到高中以來，幾乎沒有寫過一次作業。而且連曠課都不怕，還怕遲到。可憐的石陽，本來喬遷學習好，以為自己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月亮它是高高的在天了，愣是不下來。所以，只有抄衛蘭的作業了。
可惜，這一招萬試萬靈的辦法，今天突然不靈了。而且，石陽居然在最後一節自習課還沒有上的時候就跑了。可衛大班長給氣的不行。：「你們兩個好啊，看回來我怎麼收拾你們。」今天還是先做了值日再去少年宮吧。
其實石陽這一次曠課還真是有足夠的理由的。因為他下課後遇到了郝大胖。見郝大胖特別的無精打采。於是多了一句嘴問了一句。誰知道居然是郝大胖的父親被人給騙了。
郝家有一個家傳的玉珮，地道的和田玉。據說是當面清朝的一個王爺佩帶過的。後來大清完了，這個王爺倉皇逃回了東北。郝大胖的祖爺爺還是一個流民，在京城除了一個破碗，就一身破衣裳了。是個丐幫弟子。用郝老爺爺的話講，就是當乞丐，都要在京城當皇帝的乞丐，這裡是龍脈啊，地氣旺。彷彿京城的乞丐在郝老爺爺看來就是不其他地方的乞丐高上一頭。
這個時候，郝老爺爺和京城的一些老百姓習慣的性的去那個逃跑的王爺的王府撈外快，還真是別說，真是有寶貝被郝老爺爺給揀到了。那一次撈外收穫不小，居然找到了一個完整的大碗。郝老爺爺心裡想，該我轉運了吧。把那個已經有兩個缺口的大碗淘汰了。怎麼也用新的來要飯。哈哈，等咱們有了錢，買大碗就買兩個，一個吃飯，另外一個摔了聽響。
既然有一個新碗，那就要洗洗乾淨。做一個合格的乞丐。在這樣的思想的驅動下。郝老爺爺跑到王府花園假山後面的池塘裡洗碗。意外的發現池塘裡有魚。郝老爺爺這下想來：「看來真是該我轉運了，居然有魚吃。不吃的話可對不起老天爺。」可惜，郝老爺爺那天有點了糊塗了，沒有看到那池塘的邊上有一處地方還寫有[放生魚]三個字。
就是在抓魚的時候，郝老爺爺摸到了一個和田蟠龍玉珮。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糊塗王爺掉到池塘裡的。反正就是便宜了郝老爺爺也就是了。上好是和田玉，就是到了當鋪裡怎麼都要給二百兩銀子的。
不過，郝老爺爺可沒有頭腦發熱。他一個乞丐去當和田玉。早就被抓到衙門，不對，那個時候應該叫警局裡去了。民國了嘛？
這個時候，郝老爺爺也不當乞丐了，反正這工作來去自由，沒有老闆約束，不幹了也不用寫辭職信。直接撂挑子就行了。
小心的將蟠龍玉珮給藏好了。這玩意現在可不能帶在身上，要是一個不小心給掉了的話，郝老爺爺可以直接去煤山與崇禎皇帝做難兄難弟去了。郝老爺爺憑借當乞丐的時候積累下來的人脈和關係網。死皮賴臉的在一處買水的地方尋了個差事。這人有了奔頭，幹勁就大了許多。賣水的掌櫃一看這小伙還可以，是個吃苦的人。當然掌櫃的沒有女兒，郝老爺爺也沒有做成掌櫃的上門女婿。不過，那掌櫃的看郝老爺爺這樣買力。於是到警察局，就說好老爺爺是自己的一個侄子，來投奔自己來了。花了二兩銀子，托關係給郝老爺爺安置了一個京城裡的戶口。從此郝老爺爺開始就是正經的京城人氏了。
不過花的這二兩銀子，當然要郝老爺爺還了。郝老爺爺在熟悉了京城的情況以後。有了自己的一個小團體。估計了一下，自己雖然認識的大多是苦力。但是都是本地人。當鋪裡的人大約是不敢欺負自己了，於是，就把那蟠龍玉珮給當了。得了一百兩銀子[戰爭原因，玉珮也跌價了]。憑借這些本錢，還了送水的掌櫃的二兩銀子，又給了人家五兩做謝禮。
正好這個是掌櫃的年紀大了，兒子又不想幹送水的買賣了，所以就把店盤給了郝老爺爺。憑借這個營生，郝老爺爺慢慢在京城站住了腳，後來，買了院子，娶了媳婦。還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就是郝大胖的爺爺。
這中間，郝老爺爺又把那蟠龍玉珮給贖了回來，做為傳家之寶。這個就是郝大胖家裡的蟠龍玉珮的來歷。
聽郝大胖將整個事情講完。石陽就想聽說書的一樣。然後，石陽就問了：「大胖，後來怎麼樣了。你老子怎麼被人把這個傳家的寶貝給讓人騙了去了。」這樣的寶貝，應該是放在家裡壓箱底才是啊。怎麼拿出來了。
說來，這玉珮傳到了第三代。到了郝大胖的父親的手裡了。本來郝父也沒有準備動這個傳家寶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這個
事情就怕趕在一起來。郝父在這個時候因為企業改制下崗了。
下崗了也該想著幹點什麼啊，坐吃山空可不行啊。那幾萬買斷工齡的錢可以說是養老的錢。當下郝父就想著下海做生意，沒有想到郝父卻不是做生意的材料。開飯店把錢賠了個精光不說，還欠了外面一屁股的債。這個債主那是三天兩頭的上門要帳。把郝父給逼實在沒有辦法了。總不能把房子給賣了去吧。一家老小也沒有地方去住了。無奈之下，郝父才將家傳的蟠龍玉珮給賣了。
但是，郝父也是個要面子的人，要他在潘家園將玉珮給賣了，他總是感覺抹不開面子。跌份啊。祖傳的東西被他拿出來賣。這個就叫敗家玩意。郝父總感覺要是在潘家園買的話，自己會抬不起頭來。
於是。他跑到豐台，找了一個也算是熟人的朋友，讓他這位朋友幫忙給找一個買家。誰知道，事情就出這了這裡了。他的這個朋友是一夥騙子。專門的做詐騙古董的案子。心急賣錢換債的郝父就一頭紮了進來了。
郝父將蟠龍玉珮拿過來，買主驗貨以後付了錢。郝父將錢看了三遍，確定沒有假幣。這才安心的將錢收了起來，誰知道，郝父的這個朋友和騙子是一夥的，這伙騙子可不是一般的[騙子，他們大多是兩進宮，三進宮的人了。反偵察能力很強。
而且騙人的手法也日趨的與國際接軌，什麼易拉罐中獎，觀世音顯靈，用廢紙上面放幾張真錢冒充大款等等騙術，幾乎都是這一夥的人想出來的。而且，現在他們看到市場競爭激烈了。乾脆的就不在用這幾招了。
這夥人開始了玩起古董來。而且，他們就是採取這樣的熟人介紹。然後先把真正的錢給郝父這樣的受害者，換取受害者的信任。然後再趁機的將裝有真錢的皮包給掉包了。
就這樣，郝父的十萬賣玉珮地來的救命錢就這個被換成了一堆廢紙。報警，當然要報警了，有困難找人民警察。不過人家騙子總不會待在原地讓警察叔叔去抓吧。一夥人在警察趕到的時候，早出去避風頭去了。他們可都的專業的。幹這一行都有經驗。做了一單買賣以後，無論大小，一定要出去避避風頭。避免讓警察給堵個正著。
沒有辦法。先立案，發個協查通告給兄弟單位。只要是這夥人有一個落網，其他的人一准的就跑不了啦。
這個時候，郝父的債主也算通情達理。人家都出了這樣的事情了，要是把人逼死了，可是什麼都撈不到，搞不好好要吃官司。他們不通情達理也沒有辦法啊。這個時候郝父沒有心情。郝大胖上學也是無精打采的/。
石陽聽完了以後，就想著找喬遷幫忙想想辦法。古董這一方面。喬遷可是行家。找他一准的錯不了。本來，石陽是看到喬遷來上課的，可惜啊，轉眼有跑的沒有人影了，他喬遷還能去去什麼地方，自然不是和衛蘭一樣去少年宮了。
在喬遷看來，少年宮，那是初中以下級別的人去的地方。衛蘭去了也是去湊熱鬧。喬遷才懶的去那裡。
這個時候，喬遷唯一的能去的地方就的古董市場。石陽一邊走一邊安慰郝大胖說：「大胖你放心。鉗子那小子在古董這方面精的和孫猴子一樣。在這方面出了問題去找他，一准的給你解決了。再不行了就找衛伯伯，把那幫騙子都抓起來。哼，晚上我就告訴我爸去。」這也是被氣的說了這話。衛蘭的老爸是警察，這事情找他還好說。石陽的老爸可是稅務上的。稅務局不分管這一回事啊。難道騙子還敢去稅務局登記領個執照不成。不過郝大胖也是個實在人。壓根的沒有往這一方面想。
雖然郝大胖對喬遷很是佩服，但是這大人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他可沒有指望喬遷能給解決了。不過，死馬當作活馬醫就是了。
這個時候，喬遷正和一個古董販子在市場上爭辯。因為，這個攤主不講規矩，一定要訛詐一位玩主。喬遷在一旁看不過去了，上前幫了兩句，不想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喬心想，你大爺的，你先是不守規矩在先。還好意思在這裡訛詐別人。還將不將道理啊。期間喬遷也就和那攤主槓上了。可惜，畢竟是那個玩主將對方的一件佛像給搞壞了。就是說破大天去，那玩主都要賠錢的。喬遷就是再有知識，也不能把沒理的給爭辯成有理的啊。不過是那個攤主獅子大開口，要的價錢實在是太高了。高的讓圍觀的人之搖頭。
可惜，大家好長時間沒有看到喬遷和別人玩橫了了，都不上前勸阻，像看耍猴的一樣看著喬遷和那攤主爭吵。
說著說著，喬遷校服一脫。大有文的不行就來武的。丫的，你不講道理是吧。耍無賴我就怕你不成。這個時候，喬遷也被那攤主給氣的是七竅生煙，喬遷簡直就沒有見過那麼不講道理的人。說到激動處，喬遷拎起一旁揀的一塊板磚就要動手。他可不敢用拳頭，那樣一下怕就把在攤主的小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