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破碎的佛像 文 / 元寶
第一百八十三章破碎的佛像
潑皮，又稱滾刀肉。學名無賴。指的是生活中那種得理不讓人。無理鬧三分的主。對於這樣的人，喬遷一向奉行的就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時候，那就用武力來解決問題。他今天在古董市場上遇到的這一位。那就是這樣一個油鹽不進的主。
正當喬遷拎板磚就要上的時候，圍觀的幾個人把喬遷給拉了下去。這傢伙，吵架就吵架。動什麼傢伙。把人給打傷了，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所以，看吵架還可以，看喬遷動傢伙了，這個時候就有人將警察給叫來了。
這個時候衛所長正在市場綜合辦公室指導工作，聽說這邊出了一點糾紛。喬遷還要拿板磚將對方給開瓢了。這衛所長也納悶啊，鉗子這小子挺老實的一個人啊，還被我家蘭子欺負的死死的。[當然是喬母交代衛蘭的，衛蘭可以給喬母打喬遷的小報告]什麼人那麼大的本事，居然讓這小子出手用武力解決。當下大為意外，於是親自下來督辦這件事情。
衛所長來了以後，喝止了喬遷的進一步行動。找當事人和圍觀的群眾瞭解了一下情況。原來那玩主張大廚子今天幹完了活，出來溜躂一下，想來是看一看能不能淘換一點稱心的玩意。當跑到攤主趙大頭這樣的時候，不小心將其中的一個佛像給打掉了腦袋。
這本來也沒有什麼，找兩個在古董市場比較有名望的中間人。敲定了一下價格。賠了錢就玩事了。一般來講，是按照市場上同類文物價格的的中間價來賠償。比如，這個佛像是在乾隆年間的，像是這一類的小型的佛像，在市場上[當然是潘家園的市場價了。]這樣的佛像是乾隆時期的東西，所以存世量到現在來開還是比較大的，價格自然就不高了。一般的時候賣了1千三，那是一個很精美的觀音像。最不值錢的的一個佛像就是一個青石雕刻出來的如來胖和尚，也不知道是那石匠功夫不到家，還是這個石匠本身的就很對如來這個胖和尚很不感冒。反正是那如來像喬遷見過一次，如果鼻子再大一點的話，那如來和尚就成了淨壇使者的模樣了。所以只買了三百塊。佛教在國內的人氣指數來看，他們老大如來的影響力是不如觀世音的，一是如來是外來戶。而觀音菩薩卻是慈航道人去佛教這個印度企業工作後轉世而成的。所以觀音菩薩是本土人。屬於主場作戰。二是如來除了會拿大山來壓猴子以外，還真沒有見過他有多麼大的本事。印象裡，如來和尚就是一甩手大掌櫃的，什麼事情都讓觀音，十八羅漢，或者他那兩個應該按照受賄罪判個十年八年的兩個徒弟去做。真正有他自己出手的。那卻是不多了。而觀世音菩薩就不一樣了，救苦救難，經常拿她那瓶子裡的水撒向人間。老百姓就喜歡這樣的實惠的。這樣的事情，比一萬句阿彌托佛還能讓老百姓信服。更何況，還有送子觀音一說，這該是天大的好處了。總之在國內，觀世音的人氣高，她的石像值錢也可很正常了。
一般情況下，喬遷計算的張大廚子的賠償價格，那了是一千三加三百，然後除以二。就是說，張大廚子只要賠八百就可以了。但是，那趙大頭卻一定要張大廚子賠償五千元。這樣的價格就太高出市場價一點。可惜，人家趙大頭並不是無禮取鬧。
原來，趙大頭認為這佛像應該算是一件文物，所以價格就要比較高上一點。國家對文物有這樣一個規定，在乾隆朝中期以前的，那就是保護的文物，禁止個人帶出國，而乾隆中期以後的的就算新貨了是允許帶到國外去買的。所以，這個佛像到底在在哪個年雕刻的，它的價格那就是有很大的差別的。就想一架波音七四七價格就是再怎麼下跌，但是絕對不會跌成一盒火柴的價格。
同樣的道理，一件佛像是不是文物，它的市場價格那是有天壤之別的。喬遷給那趙大頭的賠償價格，那是按照普通的佛像的價格來計算的，所以就得出來了一個八百元的價格。但是。趙大頭是按照古董的價格來計算的。所以，就得出來了三千元這樣的價格。
那衛所長看了看佛像，卻是大為傷腦筋。不是因為他是潘家園派出所的所長，能一眼的看出來佛像的具體年代。而是佛像的本身就有一個暗格，裡面放有一張祈禱用的文書。這樣的文書多是來寺院還願的人口述，由和尚用法水寫成。上面記載了它的雕刻有具體的年代了。而且還將為什麼雕刻佛像的原因給簡單的說明了一下。
大概的就是，有一個叫張家村的地方，張農戶的老婆懷了孩子，他就到廟裡求了願望，要是生的是兒子。能為老張家繼承香火，自己就一定為佛祖雕刻十個佛像。後來，果真靈驗了。張農戶的老婆真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這時候該給兒子取名字了。可惜這張農戶斗大的字不認識一籮筐，按他的能力，能將銀票上的字數給認個清楚，那已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讓他給兒子取名字，那幾乎就是和為難他差不多。可惜，當地是有那麼一個風俗的。這學名是在學堂先生祭拜了孔聖人以後給取的。但是，這小命一定要父親親自來取，否則孩子以後就會多災多難，一生不能平安。
沒有辦法，那張農戶想了半天，想起了在戲文裡面。有他們一個老張家的名人。名字叫起來響亮。那就是[西廂記裡面的]張生。他也不管這張生可不是戲文裡張生的名字，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當下就讓兒子叫了這個名字。
後來，有了兒子，張農戶一高興，將佛像的事情給忘了。二十多年後，也就是乾隆三十年的時候。張生要去進京趕考，可是，這個時候張農戶突然的病重了起來。正在張生進退兩難的時候，去趕考吧，父親在家病重，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那自己可就遺憾終身了。要是不去趕考吧，自己十年寒窗，為的就是能有今天的日子。不去的話那可就把自己的前途給耽擱了。
這個時候，張生的父親張農戶突然的想了起來。張生出生之前，自己是許了十尊佛像的。可是當時自己一高興就把這事情給忘了。不知道這是不是佛祖在責怪自己不守信用。所以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來懲罰自己。
當下，張農戶將自己的擔心告訴了兒子。並且語重心長地說：「兒啊，咱們老張家幾代都是農民，好不容易出了你這個一個能中狀元的人，可不能因為父親把自己給耽擱了。父親的這病啊，那是有原因的。」當下就把自己當年的許願給講了出來。然後說：「這是佛祖在懲罰父親，所以，只要是我們去還了願，父親的病就一定會好起來。你可以放心的去京城趕考了。」
張生聽到這裡，當天就按照父親的意思，去廟裡還了願，請和尚寫下了還願文書。並且為了懺悔，還特意的多雕刻了兩尊佛像。
如果事情到這裡，結局好像應該是圓滿的。可是喬遷看到的那個文書上後來由張生親手補上去的部分卻是另有天地。
張生果然沒有辜負父親的希望，金榜題名。高中了狀元。但是，當狀元郎衣錦還鄉的時候，如來老和尚卻爽約了。張農戶恰好在三天前一命嗚呼了。這下可把狀元郎給氣個半死。當場昏厥在地。醒來之後，狀元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不是給父親披麻帶孝。卻是發瘋一般跑了出去。大家都在想，這狀元郎是怎麼了。
與狀元郎同行的衙役還在想，難道狀元郎是象范進一樣，悲喜交加。發瘋了不成，怎麼放著老父親的喪事不辦。卻一個人跑了。這個的事情，這些衙役卻是遇到過不是一次了。大約的，也就真的象范進裡面的那樣，不經意間扇兩巴掌就好了。不過也有真的瘋了就醒不過來的事情。這些衙役可不希望狀元郎也這樣。堂堂大清的狀元居然發瘋了。那怎麼行，你就是發瘋，先把喜錢給我們再瘋也不遲啊。
當下留下幾個相熟的街坊伺候好狀元郎的母親，一干鄉親和衙役連忙跟了出去。這個時候狀元郎已經沒有了蹤影了。還是族長想起來了佛像的事情。當眾將其講了出來，然後族長說：「是不是因為佛祖沒有應驗那個願望，所以，張大人找佛祖理論去了。」
大家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這事情要是攤到誰的身上，誰否不會好受。再說，既然人家張大人已經還願了，怎麼佛祖還是不依不饒了。在老百姓看來，佛祖是個神仙。當然是值得敬畏的。一般人是不敢去找佛祖理論去的。但是狀元郎可不一樣。那是天上的文曲星君下凡。狀元郎也是有神位的人啊。和佛祖應該是一個單位的。狀元郎找佛祖理論，那是天經地義的。
大家到了廟裡一看，果然三個和尚已經被狀元郎給打翻在地。其實這和尚也真是冤枉，本來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不過是念兩聲佛號混口飯吃，看狀元郎來了，立刻有和尚上前去支應。在和尚看來，狀元郎應該是來還願的。雖然狀元郎的父親死了，但是想他也沒有膽量將責任給怪罪到佛祖頭上去吧。
可惜，這和尚遇到的是一個很有孝心的狀元郎。在這樣時候根本就不給佛祖面子。當這如來胖和尚的面子。將三個和尚給打翻在地。期間那三個和尚按說任何一個都能打的過狀元郎，但是，他們可沒有一個敢還手的。不看對方是什麼人嗎？那可是狀元郎，要是將狀元郎給打了，那和尚廟也就不用要了。畢竟的那個時候可是講的萬般皆下品，惟獨有讀書高。更何況，對方是讀書人裡面在高的一個了。那三個和尚自然就是不敢還手了。
將那三個和尚給打翻在地，然後狀元郎在大殿上尋找到了自己捐錢雕刻的十二個佛像。狀元郎看佛像指著就罵：「你這個禿驢，為了給你雕刻佛像，以還家父的願望。本大人連路費都捐獻出來大半。吃窩頭進京趕考。就是為了家父能早日康復。可是你是怎麼受的我的香火。枉費了我的一片苦心。可憐我那含辛茹苦將我養大的父親，卻沒有能親眼見到兒子高中狀元。既然自然，你又如何受的了本大人的香火。」本來就是這個道理，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你如來胖和尚既然收了張生的禮物，不說讓人家父親好起來吧。怎麼都要讓那張農戶等到兒子中狀元回來啊。但是這下倒好。收了人家的東西，卻不給人家辦事情。而且對方的身份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
那狀元郎哪裡有不惱怒的道理。將如來胖和尚一頓臭罵之後，辟里啪啦的將自己捐獻的香油錢雕刻的佛像就是一通亂砸。而這個時候，張家莊的鄉親和衙役已經趕了過來。正好看到狀元郎罵了佛祖以後在砸佛像，
這下大家可慌了神了。狀元砸佛像。兩邊都不好得罪啊。不過，族長和大家一合計。認為狀元郎畢竟是要離開的，你砸了佛像，佛祖拿你是沒有辦法。你拍拍屁股沒事的人一樣走了之。但是萬一的佛祖將責任怪到我們張家莊怎麼辦。
況且，眼前的狀元郎雖然是文曲星君，一般的時候得罪不得。但是怎麼都是老張家的人，那總是鄉里鄉親的不是，就是得罪地點。想來看在老少爺們的面子上，那也是不會怪罪的。事情商量到這個的比，狀元郎已經在廟裡包那十二個佛像給砸的只剩下兩個了。族長連忙的找了兩個壯實的平日和狀元郎關係不錯的年輕人，一起進了廟門。將狀元郎給攔了下來。這個時候，那十二尊佛像已經只是剩下一個了。族長看到這裡，還好沒有完全的將佛像給砸了。還是有挽回的餘地的。
當然，這族長是不會把自己的擔心給講出來的。他一個七十多歲的人了，經理過的事情多了去了。知道自己一旦直接的將事情給講出來，狀元郎盛怒之下未必就能給自己這個族長面子。當下換了一個說法：「我說張大人，咱們老張家在本地那可是向來以禮服人。這件事情，你要是把佛像都給砸完了，那外面說不定怎麼講的都有，明明我們佔全了道理的事情，搞的我們很沒有理。
所以，按照我的意思，你就留下這個佛像。以後外人要是看了這浮想怎麼有十一個被砸了。我們就可以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別人。免得別人說你中了狀元，還在廟裡無理取鬧。」
狀元郎冷靜下來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在自己老家就不能給別人留下什麼話柄。況且族長的話，那還是要聽的。進了張家祠堂。連自己要要受族長的管束的。不能駁了族長的面子。想到這裡。也就沒有把那最後一個佛像給砸了。而是讓人取來筆墨。在那佛像的還願文書上寫下了自己為什麼套砸了佛像。
後來，乾隆皇帝知道了著一件事情。頗為有趣地說：「天子門生，大膽到此。但是孝心確實是可嘉的」當然，乾隆皇帝也是為自己能有這樣的讀書人而高興的，看我的門生，連佛祖的像都敢砸。很顯然，身為他們的頭頭，自然是要比佛祖還要厲害的。
這個張大廚子，就是看了這文書上的故事，感覺這狀元郎真是給老張家長臉。在現在砸個佛像什麼的沒有驚人的地方。想當年牛鬼蛇神都打倒的年代。幾乎就沒有幾個不被砸的佛像。
但是，這個舉動要是放在乾隆年間，他們可沒有先進的知識來武裝自己。敢將佛像給砸了，那畢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所以，張大廚子一高興，失手就把那最後一尊佛像給摔了。一旁知道這佛像來歷的一位還打趣說：「得了您呢。這下可好，十二個佛像算是完全的在你們老張家的手裡給交代了。這下你們老張家可算的圓滿了。」
這個時候那趙大頭自是要張大廚子賠償。兩人在價格上沒有達成一致的意見。結果又百喬遷給牽扯可進來。然後衛所長得到了消息趕了過來。自己的經過瞭解了一下，現在，事情的關鍵就是在，那佛像到底值多少錢。
這是法律的一個盲區，這佛像不在乾隆早期雕刻，不在乾隆晚期雕刻。偏偏的就是在乾隆中期雕刻而成的。喬遷說他不是文物，而是一般的雕像，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是那趙大頭講佛像是個文物，應該按照文物的價格來賠償。想一想，也不在沒有道理。
衛所長拿了佛像想了一會，然後若有所悟地說：「這個好了，你兩家也不用爭了，既然是乾隆中期的物品，它的價格就用中間價裡的中間價算了，不是800。也不是三千。而是三千八的一半。你們看怎麼樣。」
要是賠償一千九，這個價格事情還是比喬遷預計的要高一點，但是總算是一個合理的價格。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而哪個趙大頭雖然的滾刀肉，但是，也要分在什麼地方做滾刀肉。要是在警察面前做滾倒肉。那可是給自己找收拾啊。所以，那趙大頭想了想，總算是看在衛所長的面子上接受了這個價格。自己還要在潘家園混。耍點無賴的話，可以不把喬遷放在眼裡。但是要把衛所長給得罪了。他那就是徹底的不想在潘家園混了。
不過，他還是提出來，那佛像還是要歸自己所有出現可以。喬遷在一旁聽了馬上就火大了：「你個奸商，還好意思要佛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了，拿了1900，然後把佛像拿回去用膠水沾上，照樣能買錢。你還想便宜佔盡怎麼著。」
一般的來來講失手將古董打碎以後。如果肇事者照價賠償了的話，很顯然，那件破碎了的古董應該是給肇事者的。這叫一清二楚。表明我要你賠償，不過是針對你這件事情，並不是針對你這個人。所以把你打碎的古董給你。表示我也不想佔你便宜。大家以後見面雖然不一定是朋友，但是至少的不是敵人。
不過，顯然在著一件事情上，趙大頭認為自己是吃虧了。所以想在這個上面找補回來。在場的幾位可都是在古董市場混了不是一天兩天的人物。自然的是可以看出來，那佛像雖然是摔了一下，但是粘連在一起。還可以可以賣一個比較理想的價錢的。更何況還有那張文書。至少的象喬遷估計的那800元的價格那是不止的。喬遷畢竟是按普通雕像計算的嘛。
而張大廚子認為自己既然拿了一千九百塊錢，那佛像自然就是自己的了。老張家的東西。可不能輕易的讓人。在這件事情上，兩方有產生了爭執。這個時候，石陽在市場辦公室的窗戶外面，示意喬遷快點出來。
喬遷跑了過去。打開窗戶小聲說：「你什麼都別說，找我有什事情，半個小時以後咱們麥當勞見。丫的，我還就不相信了。我今天還收拾不了他了。」說完，喬遷一副沒事找抽的樣子又回去了。
這個是石陽也納悶啊，什麼事情啊，居然把喬遷氣的要動手打人。不過，他知道喬遷說是半個小時以後見面。那就一定得等到30分鐘以後。少等一分鐘喬遷都不幹。他在周圍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喬遷原來是遇到了這樣的一件窩心的事情。既然這裡幫不上什麼忙。石陽和郝大胖一起去麥當勞等喬遷去了。
看到喬遷一幅要打架的樣子。那趙大頭也是有點心虛了，萬一的喬遷要真的動起手來，那吃虧一定是自己啊。想到了這裡。那趙大頭再一次的妥協。要是張大廚子可以不要佛像的話，可以賠償一千塊錢將這事情做一個瞭解，賠了錢，以後就各不相欠了。
雖然，那佛像是老張家的，但是畢竟把老張家的一個人給害死了[實際上張農夫是病死的]，自己未必就一定要仇人的東西。能少拿九百的話，張大廚子還是很樂意的。況且，喬遷在私下悄悄的告訴過他，那佛像要是真的完整無損的話。三千雖然不一定能賣到。但是想來買個兩千的是大有市場的。張大廚子這一次能賠人家一千了事，那算是佔了相當大的便宜的了。
至於喬遷為什麼死要住800不放。那不過是這個佛像預期的最低價格。估計那趙大頭就是在這個價位上將那佛像收購上來的。
將這個糾紛處理完以後。衛所長這才想起來：「鉗子，現在不是還在上課嗎？你小子又曠課了是不是、、、。」沒有等衛所長將話給講完，喬遷那邊已經跑了沒有了蹤影了。
「還有石頭那小子，你告訴他，看我不告訴老石去。」衛所長站在門口這樣警告喬遷和石陽。其實他是知道的，這樣的話對喬遷沒有多大的用途。學習好，狡猾一點，那是可以原諒的。除非能找來喬遷的小姨，否則現在在國內還真是沒有人能管住喬遷。
至於喬遷的外公，那是把喬遷看的寶貝一般了。要不然，也不會在青銅龍頭的事情上替喬遷頂雷。直到現在，那青銅龍頭還在喬遷外公家的客廳裡面放著呢。
喬遷老到麥當勞，石陽與郝大胖正在享用麥當勞套餐。郝大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心寬體自然就胖。遇到什麼樣的事情，只要是有了吃了，那麼，立刻的就來了精神。而喬遷同樣叫了一份。一邊吃一邊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終於的，還是等石陽和郝大胖將套餐吃完了，喬遷才知道兩個人來找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這個事情喬遷聽說過。不但是豐台有這樣的事情，昌平也有，要不是潘家園防範的實在是嚴密。而且這裡的人大多是幹這一行的。一般潘家園的人想賣什麼東西，就地就解決了，沒有必要去找不太熟悉的人。沒有這兩點的話，其實，潘家園才應該是這一幫騙子的最佳選擇。可惜郝父卻是因為面子的問題，生生的就載在了這個上面。
郝大胖問喬遷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問題。喬遷不加思索地說；「當然有，直接騙他們一把就是了，這幫騙子，古董知識連小學都沒有畢業。騙一騙他們不跟玩一樣。」
在喬遷看來，做事情當然要以牙還牙了了。就算是騙了騙子們，還好合理合法的讓他們打落了牙望自己肚子裡咽。當然了結果還是將他們交給警察叔叔的。誰讓他們連喬遷的朋友都騙。活該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