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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二百七十五章 月下陰謀 文 / 浴火重生

    第二百七十五章月下陰謀

    張浪的心情忽然有些激動,只感覺到丹田里有股絲絲的氣流開始冉冉升起,接著努力的開拓自己經脈,雖然還十分的薄弱微小,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持之以恆,也難說到後面會有怎麼樣的發展。張浪終於證明遁甲天書上所說的,並非全是胡吹亂彈。而這次證明,讓他欣喜若狂,開始真正重視這本書的內容。

    那股微弱的氣流,剛剛開始運行一周,就被張浪激動的情緒消滅,變的無影無蹤。

    張浪長出一口濁氣,睜開兩眼,一瞬間就如一道閃電般,凌厲至極。誠然,只修煉一會的遁甲天書,遠遠不可能一下子改變一個人,但對於張浪這些筋骨早已百焠成鋼的人來說,還是有一些變化和幫助的。最直接的,就是以後那霸氣四溢眼神,如今開始神形內斂,可剛可柔。而且身體又比平時輕柔一些。

    張浪再也控制不了內心的激動,哼著n久沒有唱過的流行歌曲,下山回到營寨。

    楊蓉找了半天,才見張浪哼哼哈哈一臉神經質的出現,又是嘮叨半天,這才接著他去用膳。

    當晚張浪便把這個消息告訴楊蓉等女,她們也驚喜交加,大歎張浪福氣不少。

    張浪還應諾等自己學會了,一定教幾個女的,哄的她們十分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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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昱翻來覆去,想了一夜,終於還是決定照原來的計劃,出奇兵,圍攻隨州,準備敲山震虎,做出一付勢在必得的樣子,逼急襄陽城,迫文聘回救,減輕江夏壓力。

    第二天,程昱作為主帥,開始在府台調軍遣令。

    首先,讓士兵在城牆上多插旌旗,做出一付假象,以為我軍援軍上來的樣子。當然要文聘相信,這遠遠不夠,隨後又派周泰領三千士兵出夏口,做出一副十分囂張的樣子,狠狠的衝到敵軍前線陣地撕殺一回,隨後詐敗而歸。

    劉軍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一路派人追來,結果埋伏許久的蔣欽,一側衝殺而出。劉軍大亂,敗退而歸。

    劉表軍一退,蔣欽帶著五千人馬,並沒回城,連地上的戰利品也沒有收拾,便繞過陣地,抄小路往西北奔去。一路上要小心應付敵軍的斥候游騎,專門行軍在偏僻的崎嶇小道荒無人煙之地,只要穿過去,再走出一片沼澤區,便到達大洪山與桐柏山餘脈之間的起來容易,其實做起來很難,行不行,就看蔣欽的本事了。

    程昱的計謀,也算是險中求勝。

    夏口又開始堅守不出,但越來越多的旌旗,牆上人頭湧湧,倒讓文聘真的不敢輕舉妄動。

    一時間戰局又僵持下來,這也是程昱所希望看到的,隨後他又用種種手段,不斷設法騷擾敵軍,讓他們暴躁如雷,偏又沒有什麼好辦法。等能眼巴巴等另兩路軍隊上來,準備圍攻。

    在丁奉出發後的第三天,張浪帶著三千輕騎兵隊出發了。而韓莒子、韓山帶著黑鷹衛與另二千輕步兵隨後開始跟上來。自從晏明死去之後,韓山便作為韓莒子的副手,一同管理黑鷹衛的工作。

    此去前線,張浪硬是把楊蓉和甄宓兩個大美女壓了下來。楊蓉最近的身體有些適,而甄宓明顯不適應現在的急行軍,所以乾脆讓他們留在巴丘好好休養。田豐留下來幫助高覽。張寧的骷髏兵現在是張浪主要借用的力量,由於這批人馬實在詭異,一般只在夜裡行軍,所以張浪讓張寧命令張昆、張仲前夜就開始開赴前線。這樣一來,張浪手下只有周瑜、典韋、黃敘、趙雨和張寧五個可用之人。

    路上幾天都平安無事。

    這一日,張浪行軍到一處開闊平原地帶。

    張浪招手嚮導過來,問道:「我們現在到了哪裡了?」

    嚮導道:「將軍,只要在翻過前面這座平原,便到達荊州劉表的地界。大約離這裡三十里左右,就是長沙郡所管轄的範圍了。」

    張浪盯著前方廣闊的平原,心情爽朗無比。問嚮導道:「是否馬上就要到達平都縣?」

    嚮導不敢怠慢道:「回將軍,此地離平都善有近百里左右。」

    張浪驚訝道:「還有這麼遠?」

    「是的。」

    張浪想了想,問道:「你是豫章人士嗎?」

    那嚮導大約是五旬左右老者,聞言恭敬道:「草民祖居豫章縣,由於百越之亂,避於巴丘已有十年有餘。」

    張浪點頭,表示明白,也不在多問。

    隨後揮退嚮導,張浪回頭對邊上的黃敘道:「丁奉可有消息?」

    黃敘勒馬,恭敬道:「主公,丁奉還沒有消息。」

    張浪「哦」了一聲,臉上有些擔憂。很快下了馬,一邊打量四周情況,一邊下令道:「今天就在這裡駐營休息。」

    黃敘飛身下馬,開始吩咐下去,讓士兵安營紮寨。

    夜裡,張浪怎麼也睡不著,總感覺心神不寧,有口悶氣堵在心口,腦裡沒來的一陣煩亂,想起此次平都會戰,不知道丁奉能不能平安拿下?萬一拿不下,自己全盤計劃便給打散。一旦失去先機,這仗將會十分難打。到時候見的到見不到劉備還是個問題。還有自己兩個側翼,廬陵、宜春是否能夠堅守住?特別是全琮所把守的廬陵,兵少將寡,無險可守,而長沙太守張羨兵力多達三萬之多,先鋒又是驍將劉磐。還有一件更擔心的事情,就是不知黃忠有沒有也在他們陣營裡。想到此時,張浪再也沒有心思躺在床上,隨便披了件外衣,走出營帳。打算走走散散心。

    張浪毫無目的在軍營裡四處遊蕩。

    忽然感覺不遠處飄來一陣悠遠的笛聲,聲音時高時低,時而悲滄,時而低吟。有如清泉流過,又似大河奔騰,境界深遠,讓人無限遐想。忽而壯志滿腔,讓人血脈高漲;有時又悲滄沒落,憤世嫉俗。讓人心神為之一傷。

    張浪聽的有些入神,暗思不知是何方神聖,夜半在此吹曲?

    張浪腳步不自覺間隨著琴聲之處走去。前面有個小山坡,滿天星光下,草本植物披上淡淡的銀環色,一股自然淡淡的清新味道飄過張浪鼻子,精神隨之一振,剛才煩躁之事,淡去好多。

    這時有一隊士兵巡邏而過,見到張浪,齊齊行了一禮。

    張浪隨口問道:「何人在山上彈奏?」

    巡夜伍長馬上挺著胸膛,恭敬道:「回主公,是周瑜大人在上面彈奏。」

    張浪揮揮手,示意知道了,那隊哨兵又認真的巡邏而去。

    張浪藉著月光,慢慢的爬上山坡。

    一個背影,傲立在星空之下。滿天的色澤在他身上散出,彷彿就如邊上的岩石、蒼樹一般,與大自然合諧的融合一起,靜靜的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張浪看了心裡不由暗讚了一聲。此景此情,實在不想讓人打斷。

    琴聲戈然而止。

    周瑜沒有轉過身來,彷彿還沉浸剛才的意境之中。

    張浪也沒有出聲,腦裡靜靜回味著剛才的玄美妙音。

    兩人就這樣矗立在月光之下。

    好一會,周瑜才淡淡道:「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休息了。」

    張浪輕輕一笑,隨便找一個地方坐下,慢悠悠道:「沒關係,反正睡不著。」

    周瑜聽清是張浪的聲音,顯然有些驚訝,轉過身來,手裡卻沒有張浪心中所想像的琴蕭之類,也許因為夜月的原因,看不太清周瑜有什麼表情。張浪拍拍自己邊的空位,淡然笑道:「過來一起坐坐?不用顧忌什麼,就當朋友聊聊天吧。」

    周瑜腳步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坐了過來。

    張浪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看來周瑜對自己的印像已慢慢改變了。不像一開始那麼牴觸,也許他現在情緒不是很好,心理防線最為脆弱,也許想找個人說說話吧。看著坐在自己邊上俊美青年,輕聲說道:「聽你剛才吹的音樂,感覺有些壓抑,是不是想家了?或者思念心中的情人了。」

    周瑜輕輕低頭著,笑了一聲,滿臉苦澀之意。

    張浪歎了口氣,也不太想說話。

    兩人就靜靜的坐在石頭上,各自想著心事。

    時間飛快的流逝,夜越來越靜。

    周瑜首先出聲打破兩人沉悶的局面,:「將軍是否有什麼煩心的事情?」

    張浪苦悶的點了點頭,歎息一聲道:「要煩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周瑜動了動嘴皮,終是沒有說出話來。

    張浪抬頭看了看星空,整個不顧形像的躺在岩石上,懶散道:「人都是矛盾的結合體,一方面想著自己能夠如何的出色,想擁有這個,擁有那個。但是當真自己擁有想要的東西時候,卻已無法在從其中脫身而出,失去的便是整個自由。很多時候,再也不能為所欲為,要顧忌這個,又要擔心那個。哎。」

    周瑜也是身有感觸,一臉迷惘。

    張浪感歎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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