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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二百七十四章 解析奧義 文 / 浴火重生

    第二百七十四章解析奧義

    曹操知道自己手下兵困馬乏,對方又勢大無比,不可能硬對硬來。但是如果自己貿然撒離,直顧自己逃命,不但有被追擊上的可能,而且正在南渡的幾千士兵和大量百姓會有全軍覆滅的威脅。想到事情的嚴重性,曹操顯出作為一代梟雄的魄力,沒有半刻猶豫,也不理將士勸離,馬上令士卒解鞍放馬,並故意將輜重、兵器、旗旛等丟棄道旁。自己則帶著一千輕甲戎裝的士兵,埋伏在樹林兩側。

    馬蹄滾滾,塵土飛揚。文醜的騎兵隊沒出半個時辰,但出現曹操與眾士兵的視野裡。

    文丑和他的士兵見到路邊輜重、馬匹果然中計,以為曹操落荒而逃,紛紛下馬爭搶財物。就連文丑也不例外。

    就在這個時候,曹操突然發起攻擊,兩側士兵雖然只有千人,但個個吶喊衝殺,加上敵軍以為中伏,嚇破了膽,沒有三分戰意之下,被曹操帶兵擊敗袁軍,殺敗文丑,而自己也贏得相當寶貴的時間,順利退回官渡。

    袁軍初戰失利,袁紹更是暴躁如雷,馬上召集眾多謀士商量,決定利用兵力優勢,移軍官渡,尋求殲滅曹軍主力戰略。

    丁奉出發了,帶走屯守巴丘的大半兵力,前兩天喧鬧的軍寨馬上顯的空蕩許多,少數士兵訓練的吆喝聲也顯的軟綿無力。就在張浪感歎人世間的集散離合無常時,呂曠、呂翔也開始朝預定的目標進軍。營寨裡冷清的更多,除了放哨、通報軍情、守在要塞大寨門口的士兵外,再無什麼生氣。

    飄裊的霧氣,朦朧的罩在白色帳幕,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能見度極低。看不透天空的表情,巴丘山角下,似是而非,景色十分的迷糊。張浪一人登高遠眺,雖然眼前一片模糊,暫時看不到什麼,但張浪執著相信的,總有撥雲見日的時候。

    山上冰涼的氣息毫無間隔的親密吻著健美的肌膚,全身心舒爽清涼無比。整人的思想情緒比何任時候更加清晰。一陣山風,拂過張浪的臉龐,吹起額前的幾縷烏黑長髮。刀削的臉龐上,張揚個性之中,又不失穩重與成熟。眉角上淡淡的紋路,還有那深沉難測的雙眼,帶著淡淡的滄桑之感,不經易之間,張浪來到這世界,已十年了。從前的經歷還歷歷在目,但時過境遷,自己也沒有想到當日激情豪言,造就現在的成就,而且還如繼優股一般,不斷的水漲船高。

    想到這時,張浪一陣感歎。

    張開雙手,欲把天地攬在懷中;睜開雙眼,穿透雲霧,睥睨眾生。

    張浪的心懷無限延伸,家庭父母、以前的親朋好友,在思念裡遙遠而不可及,而且感覺越來越模糊。人哪,只不過是宇宙中小的不能再小的沙子,時間的流趟,歲月的消逝,再怎麼風光的時代弄潮兒,也會被大浪淘沙,消失無影無蹤。

    沉溺在往事之中,張浪嘴角還揚起絲絲的笑意,堅苦的年代、地獄的訓練、神秘的任務,每一次都足已刻骨銘心,每一件都給自己生命劃上傳奇的色彩。

    張浪放飛的思緒忽然止住,第六感覺,有人快速的往自己這裡靠過來。

    張浪劍眉皺皺,是誰?

    很快答案揭開了,是張寧。

    今天她穿著一身白色武士服,腰束玉帶,腿穿小蠻靴,火辣高挑的身材盡覽無遺。打扮的相當惹火。加上骨子裡的風騷,不經意之間,媚態萬千,勾引魂魄。

    張寧一臉驚喜,報怨道:「將軍,你讓屬下好找,怎麼一聲不吭就一人跑到這裡來了?」

    張浪也許還有些沉浸於剛才遙思夢想之間,心情舒暢,也不為意問道:「怎麼,你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大事嗎?」

    張寧喜孜孜道:「將軍,屬下翻譯遁甲天書一書,已有些進展,第一卷天遁除了後半部分實在無從下手之外,前半部分已譯成現在文字,現準備獻上給將軍。」

    張浪淡然一笑,對張寧自然間流露出的千姿百媚,顯然無動於衷,口氣略有些興奮道:「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張寧好似想起什麼,臉色有些無奈道:「雖然成功譯注,但屬下實在無法猜透字行之間所蘊藏的玄機,以後還是要靠將軍慢慢研究。」

    張浪略有些失望道:「遁甲天書和太平要術,不是走同一條線路嗎?」

    張寧搖搖頭,朱唇輕啟道:「雖然甲文字體相同,但走的截然是兩條路線,假如家父還在,也許能看出一些端倪。」說到這時,張寧有些黯然傷神道。

    張浪習慣性的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逝者如斯,過去了就過了,想那麼多也沒有用,說不定我們也可以自學成材呢。我可是傳說中百年難得一遇天才。」

    張寧顯然被張浪厚顏無恥的自誇給驚呆了一下,隨後嬌笑起來,花枝亂顫,一掃剛才陰霾的表情。

    張浪呵呵笑了,對張寧擠眉弄眼道:「那你還吊我的胃口啊?把翻譯出來的部份給我看看。」

    張寧醒悟過來,急忙從懷中拿出一份錦帛,遞給張浪。

    張浪微笑的接了過來,然後輕輕翻了翻,隨意問道:「那你有沒有什麼心得可以教教我的?省的我多走彎路。」

    張寧沉思一會兒,有些奇怪道:「遁甲天書是有些奇怪,根據我所理解的一些情況,很像練氣之書,但卻又大不相同未將所知練氣之術,一般道家練氣,借天地靈氣,採集日月精華,吸精吐納,鞏固根基。平時輔於靈丹妙藥,如若窺入門道,百年可略有小成。而遁甲天書不同,完全是借住自身修煉,法其自然,由內而外,達到天人合一境界。根本無從下手的地方。」

    張浪聽的渾渾噩噩,什麼也什麼,又不是自己看過的那些仙俠、修真的小說,什麼根基,法其自然,真是莫名其妙。

    張寧又道:「遁甲天書上的內容,一定要循環漸進,不能急功冒進,要不然事倍功半,得不償失。照書上介紹,初始為練筋焠骨,培本固元、煉氣修行時期,此階段最為重要的是打好根基。」

    張浪打個哈哈,不以為然道:「打根基?挺無聊的。」

    張寧認真道:「不要小看這個,有的人發三十年五十年的時間,而有的人窮其一生都摸不到門道,加上現有沒有名師指導,將軍想入門,是十分困難。」

    張浪搖頭道:「事在人為,沒試試怎麼知道。」

    張寧點頭,笑道:「是啊,一旦踏上正途,說不定真的可得道飛仙,長生不老呢。」

    張浪眼珠凸了出來,驚叫道:「不是吧。」

    張寧笑著抿嘴,說不出的嫵媚,道:「書上是這麼介紹的。」

    張浪還是有些不相信道:「不太可能吧,讓我看看這書裡所言到底真假。」

    張寧點頭,便不在說話。

    張浪則不顧山地有些潮濕,找了一塊長滿青苔的大石上,一屁股坐了下來。隨手開始翻起。反正張浪報著無所謂的心態,看懂看不懂在說。「天地呼吸於內,故長久。人能效天地呼吸於內,亦可與天地同其長久……」看到此時,張浪暗笑,說的容易做的難。搖搖頭,又接著看「止微息在臍上往來,與嬰兒在母腹中一般,所以謂之胎息。乃神氣大定,自然而然,非有作為也。然此要在忘機絕念做工夫。」靠,這怎麼能做到?鼻子不呼吸,人不就死了?還胎息?安息還差不多。

    「夫身為神氣之窟宅,若欲存身,先安神氣。若欲安神,須煉元氣。氣海充盈,心安神定。定若不散,身心凝靜。靜至定俱,身存年永。常住道源,自然成聖。」

    呵呵,張浪看到這時候忍不住怪笑,沒說三句就成聖成仙的,當有那麼容易啊。

    張寧看著張浪入神,也不打擾,只是見他表情有些奇怪,有時似笑非笑,有時皺眉緊鎖,有時又沉思考慮,有時乾脆發呆入神,表情之豐富,張寧也是頭次看到。芳心想想,感覺有些好笑,搖搖頭,轉身離去。

    張浪呆呆的思索一會,決定還是照著書上的方法來試試。

    什麼吸氣吐納,氣沉丹田,搞了半天,還不見一點名堂。加上有些心浮氣燥,張浪總是不得其法門而入。試了許久,張浪最後還是頹廢的把書放在懷裡,站了起來。看來今天是不行了。

    當他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四周的霧氣已散,天空開朗,睜目遠眺,心胸無限廣闊。青山碧水,自然和諧。蒼鷹高飛,綠蘿盤根,一片生機勃勃。自然之法?張浪機靈一動,剛才自己是否太強行苛求?既然遁甲天書上說修道順其自然,那又何必強迫。自己何必非要規規矩矩,順其自然不就行?

    張浪有點新的發現,感覺十分興奮。馬上又坐了下來,從新打坐。

    拋卻所有雜亂,不想其它,靜靜打坐,思想放鬆,任風吹雨打,張浪全身心投入。

    邊上的花草碎石,遠處的樹林群山,不時快樂飛翔的鳥兒,張浪猶如靜坐的老松,沉穩無比。他就好像與大自然融為一體,一切那麼自然。生命在此感悟,一切感覺那麼真實。思緒的無限延伸,就算閉上眼睛,也能感覺到風溫柔的拂過,空氣在四周自由流趟,所有生命都散發出無限的朝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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