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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難道你愛上了他?你捨不得跟他離婚了? 文 / 一曲離歌

    第一百四十四章難道你愛上了他?你捨不得跟他離婚了?

    男人冷叱一聲,然後起身從架子上拿過寬大的浴袍將愛困人兒緊緊地包裹起來,沒放回那張仍散發一派柔旎暗想的床上,改為放在鋪了毛皮的躺椅上。

    回身,再取一床乾淨的絲被來……

    「臭女人!」

    在冰冷的櫃子裡呆了一夜,不止是心裡飽受煎熬,連魂魄也彷彿被沸水煮過一般心煎肺熬,身體也彷彿在經過了這一夜之後便變得憔悴不堪。

    但恨意能夠最大程度激發人的強大力量,所有的激憤突然在此時幻化成利影,伸出的手掌瞬間便要摑上躺在躺椅上的慕千尋。

    「放肆!」夜爵皇猛地回身,一個回掌,正擊中夏桑的肩胛骨!

    夏桑一聲淒厲地慘叫,肩胛骨應聲而碎,全身再也無力支撐,瞬間便倒在地上。

    「我怕早就提醒過你,赤焰盟從來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

    冰冷地吐出這句話,然後朝向外面揚聲道:

    「溫瀾。」

    「是,請問盟主有什麼吩咐?」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溫瀾便在門口出現,臉上依舊是不變的清冷。

    「拉她下去,明天送她回中國,從此夏桑與赤焰盟再無任何瓜葛。」

    「是,盟主。」

    夏桑剛剛還呆滯的表情在此刻突然變成歇斯底里的吼叫:

    「宇哥哥,不要……不要……我不要離開你……不要……」

    她拚命掙扎著想掙開保鏢的鉗制,臉上哭得梨花帶雨,仍然固執地望著夜爵皇的背影,希望能夠再次喚起他對自己的憐惜之心。

    以往,只要看到她哭,他便會不顧一切地來保護她。

    「宇哥哥……你不能對我這麼狠心……我是桑兒啊……和你一起長大和你有過人生中最美好記憶的桑兒啊……你不要我了嗎……」

    眼見自己即將被拖出門外,她趕緊用腳抵住門檻,手死死地抓著門框,讓自己的身體不能再被拖動分毫,淚眼模糊地期盼著那個背影能夠再次為她轉過身來,可是……

    沒有,他沒有轉身,反而拿著絲被慢慢朝另外一個女人走去。

    甚至連最後看她一眼也不屑了。

    全身的力氣因那最後一絲希望落空而瞬間抽盡,她終於放棄掙扎,眼神也變得空洞,然後在下一秒暈了過去。

    而自始至終,夜爵皇都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只餘一聲低低的歎息輕輕地溢出薄唇,他們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為什麼夜爵皇不會為黑擎宇的過去買帳,你現在到底是黑擎宇?還是夜爵皇?還是兩者都是,又或者都不是?」

    夜爵皇抬眸,便看到慕千尋俯臥在軟椅上,星眸半睜半閉,紅潤的小嘴兒叨叨不休地念著。

    夜爵皇發出無聲氣笑,用絲被將她整個身體罩上,在她唇齒間淺淺地啄了一口:「睡吧,睡醒後,再來告訴你。」

    「那你不要在這裡……你在這裡,我怎麼睡?……」

    「是這樣麼?」夜爵皇勾唇一笑,也躺上軟椅,手迅速探進絲被下極盡徜徉,「那就不要睡了……」

    「要睡要睡,走開啦……討厭……」

    夜爵皇吃夠了她的小嘴,自然樂得笑不可抑。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也只知道經歷過春藥的侵襲,再加上他一夜貪婪的求索,這個小妖精恐怕是疲累不堪了吧。

    還是讓她睡吧。

    以後時間多得是,不是嗎?

    他再也不會允許任何人、任何事,將他們再拆散,包括他們自己。

    她是他今生認定的人兒,她只能屬於他,而他,也只能屬於她。

    椅上的兩人,相偎如一體,一幅絕美的畫兒,恬靜酣美。

    這一睡,又是一天過去了。

    這中間,慕千尋在迷迷糊糊之間不知道被餵了多少次食物,但是就是懶怠醒來,彷彿要將這三年因為思念煎熬而失去的睡眠一次都給補回來一般。

    是啊,如今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倚靠,再也不怕寒,不怕冷,也不怕風雨侵襲了。

    她會更堅強地面對每一天的日出日落,人世間的悲歡離合,一切,只因為有了他在身邊。

    清晨的陽光透過白淨的窗紗射進寬敞的臥房內,為偌大的房間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窗紗在晨風中微微地飄動,空氣中傳來不知名的花香味,一切顯得那麼甜蜜而溫馨。

    慕千尋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醒來,睜開眼,便看到了那一張原本以為早已經忘記卻將他銘刻在心底最深處的俊顏。

    陽光清亮地灑在他的側臉上,如同隔著一層紗霧一般,讓她有些怔然,突然有些慌亂地伸出手去,指尖輕輕地在他的脖頸上滑動,感受著他的脈搏,再慢慢移動到下面的胸口,手心處傳來平穩而又沉厚的心跳聲。

    她輕舒一口氣,原來這一切,並不是夢。

    她是真的回到他身邊了。

    那睡前的呢喃,是心底的疑惑,這個男人,是黑擎宇?還是夜爵皇?對峙多年的死敵,怎麼今日卻由一個人來扮演?

    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尋。」男人的雙臂一緊,「什麼時候醒的?」

    「你會不知道?」以他的警覺心,怎麼可能不知道她醒了?

    「不知道。」才一睡醒,薄唇已經在她的雪頸上落下一串細碎的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每次只要是抱著你入睡,都可以毫無顧忌地一夜酣睡。」

    從前,他也是這樣麼?

    慕千尋心裡突然疑惑道,但卻沒有問出口,轉口道: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為什麼會變成夜爵皇?」

    夜爵皇撐起身體在靠在床頭,然後將她的腦袋搬到自己的胸膛裡,嘴唇抵著她的頭頂,輕嗅著她秀髮間的迷人馨香,然後才娓娓道來:

    「其實從前的赤焰盟盟主,不是別人,正是我的父親,拓野毅。」

    「啊?」

    他這第一句話,便將慕千尋震懾在原地,只能揚起臉呆呆地看著他,臉上的驚訝顯而易見。

    夜爵皇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由得低笑了一聲,然後才續道:

    「的確是的。其實我也是在三年前才知道的,也就是你和夏桑一起被赤焰盟抓去的那一次,原本我早就和魑他們商量好了一套徹底擊敗赤焰盟的計劃,只等一個時機便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從此讓黑焰盟成為黑道上唯一的神話。

    那一次因你們被綁架,制定好的計劃也不得不提前實施,然後我要黑焰盟的兄弟帶著一幫弟兄圍困了赤焰盟,直到我們攻進赤焰盟的總部,我才知道,原來一直以來和我作對的就是我的父親。」

    「什麼?」

    這樣一來,那他們的父子關係不是鬧得更僵?

    看慕千尋一臉擔憂的樣子,夜爵皇憐惜地捏了捏她的小俏鼻,眼裡的戲謔轉為沉凝和肅然:

    「他跟我作對,並不是為了爭權奪利,而是為了保護我。」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其實他這麼多年埋藏在心底的仇恨是多麼可笑,他的父親,在當時,也只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

    當年的妥協,也只是因為拓野家族大家長,也就是他的爺爺,用他們母子的命來要挾他,而父親,就是為了保護他和他母親的安全才不得不違背自己的心意和一個自己不愛的女子結婚。

    不等慕千尋再問,他慢慢解釋道:

    「從我母親去世後,我從來沒有放棄過為她報仇雪恨的念頭,我清楚地記得是拓野家族的人逼死了她,因為想要快點給母親報仇,而拓野家族又是在歐洲響噹噹的豪門大戶,憑借我們五個人的薄弱力量,說報仇簡直是癡心妄想。

    為了可以早日擁有能夠扳倒拓野家族的勢力,我們最好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走上了黑社會這條路。

    既然是黑社會,自然免不了要遊走於邊緣地界,做一些不能見光的交易,曾經有好幾次,黑焰盟差點便被警察局整個端掉,但是後來還是硬撐了下來,而且勢力也越來越大,可是我們的身份也就越來越危險,而仇人也就越來越多,而我的父親,就是在這樣一個契機下,成立了赤焰盟……」

    說這些話的時候,慕千尋緊緊地攥著他的手,彷彿就像陪他一起經歷那些曾經的黑暗歲月一般,雖然他輕描淡寫地說著,可是當年的刀光劍影、槍林彈雨又是怎麼樣的一番光景?

    她無法想像,更沒辦法再次參與,只能像現在這樣緊緊地抱緊他,給他力量和溫暖。

    畢竟,再次翻出這段慘不忍睹的記憶,確實太過為難他了。

    「他這樣做,想必只是表面上和你作對其實目的卻是想轉移警方和那些黑道中人的注意力吧?」

    「是。」

    每每想起那天父親的私人秘書告訴他這些事的情景時,他便忍不住唏噓。

    「那你們現在……」和好了嗎?

    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雖然有兄弟們陪在身邊,卻始終不比親生父母。

    現在一切誤會都解釋清楚了,那麼總該彼此原諒了吧?!

    她不想他在一個人孤獨,有她在,她也不會再允許。

    「父親要我將黑焰盟架成一個空架子,然後戴上面具開始扮演夜爵皇,他從很早以前就開始清空整個赤焰盟的不良記錄,並讓它的形象轉正,為的就是以後好讓我毫無後顧之憂地接管。」

    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但是字裡行間卻無一不透露出他現在的心情,她知道,當他願意喊拓野毅一聲父親的時候,那就代表著他放下了心中所有的仇恨。

    聽他這樣一說,她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三年來黑焰盟彷彿銷聲匿跡了一樣,害得她還為他擔心了好久。

    嘴唇不滿地嘟起,這筆賬她可是記下了。

    「那你下次要什麼時候才去看伯父啊?」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去見他,她想感謝他為黑擎宇所做的一切,雖然,他只是站在一個父親的立場上做這些事,但是她還是心懷感恩。

    如果一直和父親處於這種敵對局面,恐怕終其一生,黑擎宇都不會真正地快樂吧。

    「怎麼?這麼急著想見公公了?」

    明知道她的意思,夜爵皇卻還是假裝不知,挑起她的髮梢放在鼻子底下細細地嗅著那一縷清香,打趣道。

    「鬼呢,人家現在可還不是你的妻子哦!」

    慕千尋微微挪開自己的身子,抬起眼睛,與他對視,「善意」地提醒道,眼睛裡帶著促狹的笑意。

    她可沒忘記,那次她說她和拉維托是法律上的夫妻的時候,他的臉色有多麼難看,呵呵……

    意料之中地看見他的眸色猛地一變,啃咬瞬間便鋪天蓋地而來,「喂喂喂,你幹嘛啦?很痛……放開我……」

    終於滿意地看到她的嘴唇又變成瑰麗的紅艷,他這才放過她,只是眼睛裡的緊張卻沒有一絲鬆懈,「明天我就陪你回挪威將結婚證給撤銷了。」

    該死的,她怎麼可以跟別的男人結婚?她的男人只能是他,老公也只能是他!

    「我才不要……」

    眼見男人的眸色又要變,她趕緊極沒有志氣地識趣改口,「我才不要你說呢,我早就有打算了,只是……只是不能是現在……」

    「為什麼?」

    為什麼不能是現在?難道……

    見慕千尋不敢抬頭看他,男人迫切的聲音馬上逼得她抬頭,「難道你愛上了他?你捨不得跟他離婚了?」

    一股狠怒忽然從心頭蔓延開來,迅速掃蕩到四肢百骸,手中握著她的纖手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地加重。

    「哎喲!痛……」

    聽到她呼痛,他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緊緊地鉗制住了她的雙手,在外人面前的冷靜和睿智在她面前完全不堪一擊,只需一句話,一個表情,便可以讓他的心在瞬間翻江倒海。

    難道,這就是愛一個人到骨血裡的滋味?

    力道雖然有些收斂,但是他焦急的追問聲卻比先前更甚,「尋,你快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肯跟他解除婚姻關係?難道你還沒有原諒我嗎?還是你是真的已經愛上了那個男人……」

    他沒有忘記她和他聊天時愉悅的表情和甜美的笑容,那原本是只屬於他的,現在竟然被另外一個男人擁有,想想他就覺得不是滋味。

    一股酸味霎那間便從胸臆間蔓延開來,「尋,你到底還愛不愛我?我已經說了我愛你了,你呢?快告訴我。」

    他怎麼忘了,經歷過三年,雖然她表面上已經接受了他,而且還願意將自己再次交給他,可是心裡呢?心裡到底有沒有真正原諒他?

    畢竟,他可沒忘記,他當年傷得她有多麼深!

    見她沒有回答,他一下子就慌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最後只能將薄唇再次覆上她的紅唇,感受著她溫熱的氣息縈繞在鼻尖,他這才確認她現在真的屬於他了。

    可是身體屬於他,那心呢?

    「他竟敢懷了這份心思,敢搶我夜爵皇的女人,我明天就去找他……」

    眸子裡一片偏執閃過,慕千尋訝異於他這些年來的變化,是不是因為當年她的離開,讓他這樣驕傲的一個人,居然也變得這樣不自信起來,甚至還這麼卑微地向她求索著愛意。

    「你要去找誰?」

    看到他彆扭的神情,慕千尋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這個男人好不禁逗。

    「當然是那個什麼拉維托了,他既然敢這麼做,那就要有勇氣承受我的怒氣……」

    「維托憑什麼要承受你的怒氣?再說人家什麼都沒做,你怎麼能夠這麼蠻不講理就找他算賬?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蠻橫無理了?」

    「維托?你居然敢叫他叫得這麼親熱?該死的,慕千尋,到底誰才是你的男人?」

    可能會再次失去她的恐慌在聽到她這樣親密地叫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時終於全數變成怒氣爆發出來。

    「我一向就是這樣蠻橫無理,你到現在還護著他,我要馬上去找他,我等不了了……」

    再這樣下去,他遲早又將面對失去她的慘況,之前三年的苦熬得還不夠多嗎?

    他不會再傻得去重蹈覆轍。

    眼見他就要掙扎著起身,她趕緊一把抱住他,主動奉上自己的雙唇,深深地親吻了一記之後,埋在他的胸膛裡,「你什麼時候也變成了一個笨蛋了?我這樣說你也信?哎……」

    在男人強勢的懷抱裡,慕千尋有感自己這一生,怕是再也無法脫離這個似柔和卻霸道的圈囿了……

    過去三年裡那些天高雲淡、獨自闖蕩遨遊的日子,怕是再也無法領略了吧……

    「尋,你說你是騙我的?」

    「不然還是怎樣?如果我當真跟維托結了婚,你還能這樣放肆地抱著我?哼!」

    冷哼一聲,慕千尋毫不客氣地伸出指尖在他的額頭上點了一下,氣惱他的認真和癡傻,卻也感動於他的在乎和寵溺。

    「真的是這樣?你不會騙我吧?」

    夜爵皇好像是驚弓之鳥一般,執起慕千尋的手在她的掌心上印下一吻,然後認真地看著她的眼,「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你到底還愛不愛我?」

    「我都把自己交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這個男人會不會太偏執了一些?慕千尋無語地低歎。

    「那不同,我必須親耳聽到你說出口才能真正安心,不然我還是要去找拉維托的。」

    「你敢!」

    慕千尋瞥了他一眼,假裝生氣地別過頭不看他。

    「我為什麼不敢?不過,如果你不想我去找他的話,那你就乖乖說你也愛我,快說快說!」

    焦急地催促完,他便一本正經地端坐在那裡,等著她奉上愛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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