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三十節 改造公主13 文 / 月下買酒

    「你別急，我馬上就要講完了。」虎背將海棠果吃了個精光，坐下來慢慢道：「第二老是頭老黃牛，東郭老頭將狼要吃自己一事也對它說了，然後問它狼是不是不該吃。老黃牛甩甩尾巴，對老頭講出了自己的牛道理，它說：『俺是頭老牛，當俺還是牛犢子的時候又健壯又有勁兒，那種田的主人對俺別提多愛惜了。出門訪友，讓俺駕車，耕田種地，俺來拉犁。他們一家五口吃的穿的、使的用的、交的稅、納的捐，哪一樣不是出在俺身上？現在俺老了，力氣衰了，他們就將俺從牛棚裡趕到荒郊野外，忍受著風吹雨打、烈日暴曬。俺行走不便，只能就近找些草根嚼嚼，餓得瘦骨伶仃。這還不算，聽說他們前幾天合計著要趁著俺身上還有點肉，將俺宰了。肉賣了換錢，皮剝了做皮帶，連骨頭犄角都要那去磨成傢伙使。我勤勤懇懇幹活，養活了他們一家，到頭來卻落得這般下場，你對狼不過順手之勞，它要吃你，就讓它吃吧！吃吧……」

    公主聽後，說：「黃牛也夠可憐的。」虎背道：「誰說不是呢，人有人的道理、樹有樹的道理、牛也有牛的道理，這世上希奇古怪、莫名其妙的道理太多了，公主你別去管它，聽我將故事講完。」

    他忽然揮動兩條手臂，接著道：「老狼聽兩老都向著自己，張開血盆大口，迫不及待沖老頭大囔：『老頭兒！你都聽了見吧！還不快老老實實讓我吃了！」老頭面如土色，嚇得上氣不接下氣，說：『別、別、別慌，不是還有一老沒問嗎？』老狼哈哈大笑，『死老頭，你儘管掙扎，就是問到玉皇大帝又怎樣，道理還在我這邊。』它一面笑，一面添舌頭，『今天任誰也救不了你，注定得給俺塞牙逢了。』老狼高興得合不攏嘴，得意洋洋在前面帶路。走了一程，前方出現一戶人家，一扛鋤頭的老丈正從屋旁樹林子裡走出來。東郭老頭看見是人，心想人肯定不會像杏樹和黃牛那樣糊塗，連忙對狼說：『你看前面有個老人家，我們過去問他。』狼滿不在乎，皺皺鼻子說道：『你對，要問就快些問，問完了好叫俺飽餐一頓。」東郭老頭於是朝那老丈高喊救命，老丈走過來，問清情由，問完後立刻對狼舉起鋤頭，大罵：『世上哪有像你這般負恩的禽獸！別人好意救你，你卻要將他給吃了，還有沒有天理！快給爺爺滾開，不然打你成一團死肉！』狼趕緊跳開，爭辯道：『老丈且慢動手！千萬不要聽他一個人胡說，事情是這樣子的。當時俺被趙簡子用箭射傷，正慌忙逃命，他見俺受了傷，故意將俺哄騙進口袋，假稱救俺，其實是想將趙簡子打發走以後，把俺烤了吃掉。多虧俺機靈，在口袋裡裝死才騙過了他，叫他提前放了出來，否則現在哪裡還有命在。老丈，你給說說理，這種可惡的傢伙是不是該吃？』老丈聽了，放下鋤頭沉吟片刻，對東郭老頭說：『聽狼這番話，似乎是你的不對。』東郭老頭慌忙辯解：『我哪裡想過要憋死它，只不過趙簡子來得太匆忙，一時找不到別的地方，才讓他躲進口袋裡的。』狼卻一口咬定是老頭想謀害自己，裝出萬分委屈可憐的模樣，一個勁叫屈，『老人家，你是不知道，當時我在他口袋裡，那叫一個苦啊，連腰都快擠斷，他的心好狠啊。』」隨即問公主：「如果換成你是那拿鋤頭的老丈，對這件事該怎麼判？」

    公主道：「這個……這個肯定是狼不對了。」

    虎背笑道：「你知道前情，當然認為是狼的不對，可那老丈不知道啊。他見東郭和狼各說各的道理，頓時將鋤頭在地上重重一敲，喊道：『你們兩個都別吵了！再這樣吵下去，吵到太陽落山也不會有結果。凡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狼說自己受了很大的苦，我並未親眼看見，所以不好定奪誰是誰非。』他即刻對狼提議：『不如這樣吧，你再鑽進那口袋裡讓我看看，倘若情況真的像你描述的那般痛苦，便是你的道理，這老先生只好讓你吃了。』東郭老頭一聽，氣急敗壞叫起來，『哪有你這樣評是非的！簡直太不像話了！』狼聽了，以為這老丈和先前二老一樣，也是向著自己，高興得跳起來，連忙催促東郭老頭，『別磨蹭，趕快按老丈說的意思辦，解開口袋，好讓他當場檢驗。』」

    （如無意外，每晚24點會加更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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