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三十節 改造公主12 文 / 月下買酒
虎背道：「你笑一個不就知道了。」公主眼皮子動了動，嘴角朝上輕輕一撇，擠出了一個略帶刻板的微笑。笑完即回復原狀，對虎背道：「快說，老頭是怎麼個活法？」公主這一笑雖然短暫，卻如春風解凍，臉上已不像之前那般冷漠。虎背不由怔了怔，歎息一聲：「我費了這麼大勁，你該多笑幾聲才好。」
公主又笑了笑，笑完後迅速板起臉，「好了，別磨磨蹭蹭，快講。」虎背於是接著往下說。
「老狼要吃老頭，老頭當然不樂意，對它說：『我為了救你，犯下包庇窩藏之罪，差點叫趙簡子一劍給劈了，你不但不感恩，反倒要將我當口糧給吃了，簡直沒有半點良心。我死之後定要到閻王那裡去告狀，讓你以後不得好死。」老狼一聽，尋思：『這老頭若真要到閻王那裡去告我的狀，那我下輩子豈不是完了，得說服他，叫他自願給我吃才行。』」
公主忍不住打斷他：「盡鬼扯，狼要吃人，哪還管他願不願意。」虎背解釋道：「這條狼是老狼，沒幾年可活了，得為自己謀條後路不是？倘若閻王爺判他個忘恩負義之罪，往那八大寒、八大熱裡一丟，剝狼皮、拆狼骨，或者啊呼呼、啊啾啾凍成冰塊，如此一來，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公主聽得滿頭霧水，問他：「八大寒八大熱、啊呼呼啊啾啾，你到底說什麼，我怎麼半句也聽不懂。」
虎背正打算解釋，轉念一想：「我當時都被嚇個半死，這公主若聽了，沒準立馬就得暈過去。算了，不跟她講這些，萬一出了岔子，豈不是白費我一番手腳。」他搖了搖腦袋，說道：「你的膽子太小，那些玩意不是膽小的人能聽的。總之你記住一條，忘恩負義之人死後一定下地獄，是絕不會有好下場的。」公主細眉微挑，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虎背言歸正傳，道：「老狼為了給自己開脫，於是哄騙東郭老頭，說：『先生是墨家信徒，俺聽說墨家信徒講究仁義，只要有利於天下，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現在您犧牲了自己，就救活了俺，這是何等榮耀光彩之義舉！閻王知道了，下輩子一定會給您安排個大官做做。您有大官做，而我能飽肚子，此等兩全齊美之事，先生何樂而不為呢？還是趕快進到我肚子裡，到地府去等著閻王老爺誇獎吧。」
他邊說邊拿手腳比畫，模仿東郭先生和老狼的表情語調，弄得煞有其事。公主這回真的被他逗樂了，「撲哧」笑道：「小鬼，歪道理真多。」虎背假裝沒聽見，繼續說道：「老頭心軟，腦瓜還不苯，聽狼說什麼墨家精神、天下大利，氣得手腳發涼，指著它一頓臭罵：『我真是瞎了眼，一片好心救了你這個畜生，想不到竟然落得如此報應！』老狼見哄騙不起效果，把臉一刷，惡狠狠著東郭老頭，張口對罵：『臭老頭，你哪裡起什麼好心，把俺硬塞進口袋裡，口子還系得這麼緊，差點沒將俺憋死在裡面！這算哪門子好心，你分明是想揀趙簡子的便宜，等俺憋死了，你樂得飽餐一頓！』老頭這回連鬍子都氣直了，反駁道：『胡說，若成心要將你憋死，何故又放你出來！』老狼衝著他冷笑：『剛才是俺在裡面裝死，若非這樣，你豈肯放我出來！算了，我沒閒工夫陪你瞎扯，還不快快住到我的五臟廟裡來！」說完衝著老頭就是一撲，老頭慌忙躲開，拔腿就逃，狼在後面追得他全身發軟，眼看著要被紅口白牙活生生吃掉，情急之下靈機一動，對狼說：『你先不要吃我，我有話說。』狼問他要說什麼，老頭回答：『常言道，若要好，問三老。我與你找三個老者問一問，問他們你到底該不該吃我，如果他們都說我該吃，那便給你吃了，見了閻王，絕不會說你半句壞話。』」
說著將海棠果又咬上一口，公主催道：「別光顧著吃，快往下說，後來怎樣了？」虎背道：「後來這狼想了想，反正老頭沒什麼力氣，也不怕他跑了，他若甘心被自己吃掉，以後見了閻王便不會留下什麼話柄，當即點頭答應。他們走了一會，見路邊長著顆老杏樹，狼停住腳，對老頭說：『這兒有棵老樹，你快些過去問。』東郭老頭見是一棵樹，搖頭道：『樹木無知無識，問它有什麼用。』老狼狡猾一笑，『你管他有沒有知識，不是你自己說要問三老，樹也好、人也好，只要是老的就行。』老頭怕狼借口他不講信用，提前將他給吃了，迫於無奈，只能上前將狼要吃他的事對老杏樹講了一遍。講完後問：『老杏樹，你給評評理，我是不是該被這條狼吃掉？』」他低沉著嗓子，學著老人家的口氣，接著道：「杏樹將枝椏搖了搖，說：『這事再明顯不過，想當年別人將俺種下，不過費了他一顆杏核。一年開花，二年結果，十年一合抱，種俺的一家老小每年都在俺身上摘杏兒吃，吃不完的就拿出去賣錢。現如今我老了，不能結杏兒了，種樹的一家就開始嫌棄我，前天剛把我賣給了木匠，再過兩天，木匠就要過來砍我。想我從小為這家做好事，足足有三十年，到頭來他們居然喊人來砍我，你不過偶爾救了狼一命，那點恩德比起我來算得了什麼，我都要被砍了，你給狼吃掉又有什麼好抱怨的？該吃！該吃！』」
公主聽到這裡，插嘴道：「這杏樹說的也不無道理，為什麼只准人忘恩負義，而不准狼不講信用呢？」虎背忽然沉下臉，鄭重道：「錯、錯，人、樹、狼，三者不能混為一談，不能一概而論。」公主想了想，將頭輕點，問他：「杏樹是一老，還有兩老是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