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三十節 改造公主14 文 / 月下買酒

    「東郭老頭不得以，只好將口袋打開，老狼趕忙蜷起身子，縮住腦袋，囔道：『好了，你照著先前的手法，將我裝進去。』」虎背兩手外扳，做了個解口袋的動作，又抬起條腿，朝下踢了兩腳，道：「東郭老頭先套住狼頭，然後在狼屁股上揣幾腳，又將其塞進了口袋。那老丈一手揀起繩子，一手握住口袋，在上面迅速繫了個死結。只聽狼在口袋裡叫喚：『老丈！你看我這樣兒苦不苦呀！』老丈抬腳照著口袋狠狠來了幾下，舉著鋤頭，嘿嘿笑道：『狼孫子，你苦的還在後頭哩。』邊笑邊用鋤頭在口袋上一陣猛拍。狼在裡面被打得嗷嗷叫喚，登時意識到自己上了當，哀求那東郭老頭，『老先生，俺知道錯了，快放我走吧，俺答應，不吃你就是了。』東郭老頭心腸軟，聽狼在裡面叫得著實可憐，於是向老丈求情，『它知道錯了，老丈就放他走吧。』老丈罵道：『蠢材、蠢材！對這忘恩負義的禽獸講哪門子仁義道德！你不忍心，我來！』說完，揮起鋤頭朝口代上雨點般亂砸。砸了一會，袋子上滲出片片血跡，老狼漸漸沒了聲息。老丈這才挑開繩結，將渾身開了花的狼拖出來。老狼未曾死絕，還剩下一口氣，眼睛裡露出青綠凶光，瞪著東郭老頭惡狠狠地說：『沒……沒將你這蠢老……老頭吃掉……太……太可惜了。』東郭老頭見他臨死前還不忘記要吃自己，終於恍然大悟，罵道：『我竟然對你這野獸行起仁義道德，真苯得不可救藥！』一氣之下，親手拿過老漢手中的鋤頭，對著狼頭，砸了個大大的窟窿。」

    說完這些，他舒了口長氣，沖公主嘿嘿笑道：「怎樣，我的故事好聽吧，只要你能多笑一笑，我這兒好聽的故事還多著呢。」他第一次下山，如何會知道這中山狼的故事？原來都是小時候幾個師兄逗他玩，消遣時給說出來的，他沒什麼見識，師兄裡面卻不乏學識淵博之士，趣事典故張口就來，每講一則，他就會記下來。如今派上用場，心中不禁暗暗得意。

    哪知公主聽完不但沒笑，反而冷哼一聲，道：「不就是個蠢老頭和條笨狼的故事，有什麼好笑，你會說故事，難道我就不會說？」虎背「咦」一聲，感覺有些意外，「公主也會講故事？」公主道：「我講的也是一則笨蛋的故事，你要不要聽？」

    虎背點頭道：「聽，什麼故事我都聽。」

    公主道：「那你聽好了，我這故事說的是一個鄭國人。有一天這人剛要出門，低頭一看，見自己的鞋子從鞋面到鞋底都破了大洞，於是準備到集市上去買一雙新的。這個人去集市之前，在家先用一根小繩量好了自己腳的長短尺寸，然後隨手一放，起身就出門了。一路上，他緊走慢走，走了一二十里地才來到集市。這人徑直走到鞋鋪前，裡面有各式各樣的鞋子。他讓掌櫃的拿了幾雙鞋，左挑右選，最後選中了一雙自己覺得滿意的鞋子。他正準備掏出小繩，用事先量好的尺碼來比一比新鞋的大小，忽然想起小繩被擱在家裡忘記帶來，於是放下鞋子趕緊往家裡跑。他急急忙忙地返回家中，拿了小繩又急急忙忙趕往集市。儘管他拚命奔跑，還是花了差不多兩個時辰。等到了地方，太陽快下山了，集市上的小販都收了攤，大多數店舖已經關門，找剛才那家到鞋鋪，鞋鋪也打烊了。他鞋沒買成，低頭瞧瞧自己腳上，原先那個鞋窟窿現在更大了，感覺十分沮喪。有幾個人圍過來，知道情況後問他：『買鞋時為什麼不用你的腳去穿一下，試試鞋的大小呢？』他回答說：『那可不成，量的尺碼才可靠，我的腳是不可靠的。我寧可相信尺碼，也不相信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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