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二十八節 兵符神威1 文 / 月下買酒

    蘇代仰視蒼穹，緩緩道：「此妖異不詳之征，絕非人力所能為，也絕非人力所能解除。南方必然有惡魔橫行，除魔衛道難道不是小仙分內之事？」虎背只想著成仙，哪有膽子去招惹什麼惡魔，急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收拾南邊的惡魔？」蘇代道：「剛才不是你自己說的？大王若被妖魔鬼怪纏身，你便會放出神龍相救，神仙如何能說話不算話？」

    虎背朝趙王看過去，神情疑惑，「大王明明好好的，哪有被妖魔纏身？」蘇代歎息著說：「現如今整個趙國都在妖魔口牙之下，大王又豈能獨善其身？若等到黑煞之氣席捲邯鄲城，趙國恐怕將移之不復存矣。」虎背顯然叫他給套進去，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去應答。蘇代問他：「莫非有什麼難處？」虎背道：「難處大了！」他張開袖子，原地轉一圈，「你看我哪點像本領高強的樣子？你看我會是那些妖魔的對手？」

    蘇代笑道：「你可知我為什麼能看出南方有煞氣？」

    虎背一眨眼睛，道：「是哦，難道你也懂得法術？」蘇代道：「我哪裡懂得什麼法術，只不過但凡鬼谷派傳人，入門第一步，便是要看得懂無字天書。那無字天書共有上下兩部，上部由南極仙翁奉原始天尊之命傳給了姜子牙，下部則不知怎麼落到了鬼谷先生手中。所以只要是鬼谷門中弟子，都會一套識別無字天書的心法。我能看出南方煞氣，並非用眼，而是用心。」

    心靈捭闔開合是種非常微妙複雜的技法，而虎背所修休習的「打坐」、「練氣」及「拳術」皆以直觀口訣為綱領，兩者大相逕庭，他如何懂什麼用心看物，表情不由怔得更厲害。

    蘇代這回笑得有些神秘：「正因為我懂得用心去看，所以能看到許多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他問虎背：「你是不是要去長平關？」虎背奇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蘇代又指向南方，道：「再仔細朝那邊看。」虎背於是將眼睛睜得更大，看得更仔細。過了一會，蘇代問他：「這次有什麼發現？」

    虎背搖搖頭，「和剛才一樣。」

    蘇代道：「錯，黑煞之氣雖強，藍光卻時刻不止，這說明妖魔並沒有將那邊完全佔據，那裡的反抗異常激烈。」虎背點點頭，道：「但這和我去不去長平關有什麼干連？」蘇代道：「黑煞所在之處正是長平關，你從中山一路南行，中途未見做任何停留，如此匆忙趕路，難道不是去對付那些妖魔，解除那裡的危勢？」虎背道：「對付妖魔，是天庭幹的事。我去，是為了超度那裡的亡魂，根本沒打算理會什麼妖魔鬼怪。」蘇代道：「這不就對了。」

    虎背鼓起眼睛道：「怎麼又對了！」蘇代顯然是在用縱橫遊說之術來回試探，引誘他去長平關解趙國之危，並以此來討好趙王。

    做一名說客，見聞不夠廣博肯定不行，消息、眼線不靈通更加不行，若不將情勢弄清弄透，否則他們絕不會輕易出來活動。像蘇代這樣的大說客則更不用說，他對虎背自然是細細調查過一番。虎背渾渾噩噩，哪裡想得到這些，只能不知不覺去上他的鉤。

    只聽蘇代回道：「長平關那裡有妖魔，你是神仙，仙魔勢必不兩立，它們如何能讓你安安心心去超度？」虎背想不出主意，問：「你說該怎麼辦？」蘇代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裡能知曉？除非……」虎背連忙催促：「除非怎樣？快說！我是老實人，別賣關子！」

    蘇代輕輕一笑，對他說：「除非讓我們見識見識你都有哪些神通，這樣才方便給你出主意，萬一還能幫上什麼忙，也說不定。」虎背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說完盤膝於地，冥思良久。他平日修行向來隨便散漫，陡然被人問起都會哪些神通，不仔細想一想還真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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