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二十七節 縱橫本色3 文 / 月下買酒

    趙王聽完，面色亦帶憂慮，道：「今夜君臣同慶，只宜歌舞飲宴，不談國事，先生不妨落坐，有什麼事，明天再議。」蘇代這番話不過是用來試探趙王心意，他見趙王雖面帶憂慮，語氣卻緩和，情緒看來並不算太壞，於是岔上正題，道：「大王說不談國事，那便不談國事，臣有個提議，還望大王能准許。」趙王道：「哦，什麼提議？」

    蘇代道：「古時黃帝為蚩尤所困，上天派九天玄女送符解圍，使得形式逆轉，聯軍反敗為勝；周武王徵集諸侯，起兵討伐商紂，又有姜太公持無字天書助諸侯一臂之力。當下各國『合縱』再度瀕臨瓦解，形式岌岌可危，而上天卻突然給大王送來了一個神仙，豈非正應了黃帝、武王之前例？」趙王眼珠發亮，道：「先生的意思，小神仙可幫助五國聯盟抵禦秦兵？」蘇代道：「臣正是此意，據臣所知，這小仙本事可大得很。」

    此話一出，所有目光頓時全部集向虎背。

    蘇代掃去一臉醉態，站起來笑嘻嘻走虎背旁邊，對他說道：「前些天，你是不是在中山城外放出了一條神龍？」虎背點點頭，蘇代道：「那能不能再放出來給我們開開眼界？」虎背將頭一陣搖晃，「不行，神龍脾氣不好，無端放它出來，定會怪我。」蘇代「哦」一聲，問：「那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將神龍弄出來？」虎背道：「這是師父交給我的護身神獸，當然只有在我遇到危險時才能放出。」蘇代靠近幾步，又問：「我們的大王對你好不好？」

    虎背思量片刻，然後瞧向他，將頭愣愣點了兩下。蘇代忽歎息一聲，說：「大王要是遇到危險你會不會放神龍出來救？」虎背又想了想，答道：「我不知道。」蘇代不禁奇怪，「大王既然對你好，該不該救，你怎會不知？」虎背道：「這要分情形。大王若被妖鬼怪魔纏身，我必然會毫不猶豫用神獸來救人；若是遭遇人間危險，則自有命運安排，根本無須我來插手。」

    蘇代「咦」一聲，道：「這就對了」虎背不解：「對了？」蘇代面向南方，朝天邊一指，「小仙睜開法眼，隨著我所指之處看過去。」虎背不知他到底在賣什麼藥，頗為好奇，運起透悉之眼，起身上前，朝他所指方向一探究竟。

    這一看，心中頓時打了個激靈，只見原本星羅滿佈南方天煞時黑壓壓一片。一道道幽藍之光在黑空時閃時沒，閃時如魔眼突睜、沒則好似一把把利刀將長空劃出條條裂痕。

    虎背從未看見過如此景象，分不清是吉是凶，卻本能驚慌不已，睜著兩眼，吃吃問蘇代：「天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那團黑氣是什麼東西？」蘇代面容嚴肅，聲音悲蒼：「你是求仙問道之人，如何會看不出？黑氣藍光遮蔽星辰日月、擾亂乾坤次序，當然是不祥之物。」虎背回過頭，怔怔聽他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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