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八節 仙法速成1 文 / 月下買酒

    真人走下禪床，在壁間取下兩個葫蘆。兩葫蘆大小一樣，紋路不同，一個紋著日月星辰，一個紋著海陸山川，皆紫皮金口，昏室中隱隱生光。真人將虎背喊到身前，道：「七百年前，當時我道法未成，祖師爺臨行前恐我遭遇不測，將這對陰陽紫金葫蘆交於我護身，現如今為師已成正果，此二葫蘆已起不了甚作用，一併傳於你了罷。」

    虎背見兩葫蘆樣子有趣，感覺頗為新鮮，剛接到手中，哪知葫蘆忽然落地，整個人「撲」的一下摔了個四腳朝天，兩葫蘆竟比鐵還重。

    他趕忙從地上坐起，再度用去手抓，卻哪裡能動搖半分，不禁氣惱道：「太重、太重，徒兒根本拿不動。」真人坐回禪床，笑道：「此二葫蘆乃是仙家法寶，裡面住了黑龍、白虎兩條神獸，且分置小天星，你直接用手去拿哪裡能拿得動。」

    虎背道：「那該如何去拿？」真人道：「我傳你個起重的口訣，你在口中念一遍，再對著它們吹口清氣，自然能如願意。」說罷將那起重的口訣念出來，虎背勞勞記住，依葫蘆畫樸念出來，對著兩口葫蘆同時吹了清氣，再伸手時只覺輕如雞子（雞蛋），心中大為高興，對真人說：「我用這口訣去拿別的東西成不成？」

    真人道：「只要道行夠，拿起一座泰山又有何難。」虎背聽聞，頓起貪念，道：「師父你多教我幾個口訣吧，如此一來，徒兒豈非又多了幾分保障？」真人搖搖頭，道：「你道行不夠，縱然得了口訣，也不見得能隨心所欲。」

    虎背不依不饒，說：「有總比沒有好，多幾樣手段防身總沒有壞處。」真人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這裡有隱身法、定身法、收縮法、避火訣、避塵訣、避煙訣、避水訣、避毒訣、透悉術、遁地術、騰越術，這些都是比較簡單的法術，不知你想學哪種？」

    虎背大包大攬：「徒兒全部想學。」

    真人道：「那就先從隱身術開始，你記好了。」遂將那隱身的口訣念出來，念完後道：「你默念此訣，完了說一聲『隱』，便可隱身。」虎背記得清切，一字不漏全念出來，道：「隱。」過不多時，低頭一看，發現身子竟未全消，只去了兩截小腿和兩隻手腕，虎背見自己變成這般模樣，一下慌了神，趕緊閉眼，哪知眼皮合上，眼珠卻還能視物。

    急忙對真人說：「師父，徒兒明明閉上了眼睛，為什麼還能看見東西。」

    真人答道：「你的頭消去了也。」虎背道：「頭消了？那徒兒現在是什麼模樣？」真人取出一面寶鏡，立在他跟前，虎背看鏡中人手、腳、頭俱無，毛骨悚然道：「我怎麼成了個無頭鬼！師父快教我個還原之法。」真人道：「還原之法也是一樣的道理，道行不夠，還原了手，還不原腳，還原了身子，還不原頭，你莫心焦，十二個時辰之後，法力自解。」

    虎背閉不上眼，十分不自在，心想若等上十二個時辰，天亮後如何能見人，於是求真人：「師父，你就幫幫我，否則天一亮我怎麼去見兩個師兄。」真人大袖一揮，虎背立時變成原形。真人道：「我再傳你定身法。」虎背剛吃完隱身的虧，這次長了記性，提前問道：「這定身法道行不夠會怎樣？」

    真人道：「定身法限人自由，鎖人精氣，必遭人怨，道行不夠，怨氣及身，定人不成，反定自己。」虎背道：「定身法我不學了，收縮法又會如何？」

    真人道：「收縮法能改變大小，道行夠了，將泰山縮成雞子，道行不夠，不過尺寸偏差，於自身無損。」虎背聽到於自己無損，慶幸道：「那我學這個。」真人念出收縮口訣，虎背細心記下，但不敢再輕易去試。

    避火訣、避塵訣、避煙訣、避水訣、避毒訣、遁地術、騰越術，這些法術若不精，明顯會傷到自己，虎背僅記下口訣，暫且不試，留做以後打算。

    還剩下一個透悉述，虎背不曉得是何種神通，問道：「透悉術有什麼用？」

    真人道：「透悉術是眼法，能隔物而視。」虎背一指身旁，道：「隔物而視是不是能透過牆壁看到外面的東西？」真人道：「正是如此。」虎背來了興趣，追問道：「道行夠了是不是什麼都能看透？」真人道：「沒有什麼法術會絕對有效，能不能看透，得看你看的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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