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師門任務 第八節 仙法速成2 文 / 月下買酒

    虎背「哦」一聲，道：「徒兒明白了。師父，這透悉術會不會傷著自己？」真人道：「只要不去看不該看的東西，對自己是無害的。」虎背道：「那什麼又是不該看的東西？」

    真人道：「這一點就和是非對錯一樣，說不明、講不清，無法言傳，只能靠你自己去揣摩。」說完將透悉術也傳給了虎背。虎背聽聞此術大致無害，忍不住好奇，運起口訣，睜眼朝牆壁瞪過去。果然，牆外一草一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又轉回頭看向真人，真人卻完全沒什麼變化。虎背將眼揉了透，任他如何凝集精神，真人一身羽衫連半絲半縷都看不透。

    他看了一會，頭腦變得昏昏沉沉，於是去了法眼，一邊將兩個紫金葫蘆收起，一邊問真人：「這兩個葫蘆怎麼用法？」

    真人道：「拔開塞子，神獸便會出來，你想幹什麼，對它們說就是了，完事後，它們自己就會回去。」

    虎背道：「這倒容易。」他將寶物收拾妥當，整好衣袍，對真人提起了正事，「徒兒已習得防身之法，師父現在就將那神仙速成法說出來吧。」

    真人垂目定神，緩緩道：「三千年前，有蚩尤兄弟八十一人，造立兵杖、馬戟、大弩，不仁不慈，奪地縱惡，亂殺黎氓。萬民懼其威，令黃帝行天子事，黃帝仁義，力不能禁，為蚩尤所敗。正當受困之時，玄女受聖母元君所遣，授黃帝兵信神符。黃帝遂微師諸侯，與蚩尤戰於涿鹿之野，將蚩尤擒而殺之。那玄女有功於社稷，被世人尊奉為女神，後來因掌管三十六天中的「中天、羨天、從天、昊天、蒼天、廓天、鹹天、上天、成天」等九天，故又被稱為九天玄女，不受天管而管著天，仙品尊極，眾神抬仰。」

    說到這真人停了停，虎背疑道：「師父說的九天玄女和那神仙速成有什麼關聯？」真人道：「九天玄女本是聖母元君的徒弟，未助黃帝殺蚩尤之前，不過是一小仙，黃帝戰蚩尤才短短幾年，九天玄女僅因傳授兵法有功社稷，便被世人尊奉，幾年之間就成了正神，你那神仙速成法就在這裡面。」

    虎背仔細想了一會，說：「難道是要我去殺像蚩尤那樣的惡魔？」真人道：「有蚩尤那樣的惡魔也輪不到你去，為師早就動身了，此等功果誰不想去試一試。」虎背道：「既然沒有，師父講的這些又是何意？」真人道：「要成九天玄女那樣的功果，你是沒什麼造化，但眼下有一樁事，雖無蚩尤那般厚報，卻也是你的時運。」虎背聽到「時運」二字，耳朵不由豎起，問：「什麼時運，師父快說！」

    真人道：「十二年前，秦國發二十萬大軍進攻韓國，拿下野王，絕了鄰城上黨與本國來路，上黨守將馮亭不願附秦，為了連趙抗秦，舉城投降於趙。趙王准了馮亭所請，派廉頗領兵二十萬前去支援，於長平關下寨。廉頗精於軍事，見韓趙連連戰敗，軍中士氣不振，遂不敢主動出擊，拉開營陣堅壁以待。秦兵停留多時，終不得一戰，時近寒冬，卻討不到任何便宜。你三師兄范睢當時在秦國為相，向秦王進獻反間之計，用重金收買趙王左右，散佈謠言，使得趙王心疑廉頗，收其將印，另用趙奢之子趙括為將。這趙括熟讀兵法，卻不會帶兵，秦國增派白起帶兵助戰，大敗趙括於長平。趙國派來的援軍加上長平守軍共計四十五萬餘，敗後皆投降於秦。不想白起心黑手狠，為防止趙兵人數過多聚眾為亂，對趙卒假意招降，騙去他們手中兵刃，當晚命軍士白布纏頭，將降卒四十五萬一夜之間坑殺乾淨。」

    「四十五萬？」虎背扳了扳手指頭，皺眉道：「四十五萬是多少？聽起來似乎很多。」

    真人原本清淡的一張臉，此時不禁沉下少許，道：「你想不想看看地獄中的陰魂是什麼樣子？」虎背猛然打了個寒戰，道：「徒兒不想。」真人突然跳下，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想不想現在由不得你，為師這就帶你去陰曹地府走一遭！」

    話剛一說完，虎背霎時感到自己變輕許多，身子慢慢飄起來，定神一看，見真人和一道童動也不動立於房中，又轉過頭，卻見真人站還在自己身邊。他不知這是靈魂出竅，心下驚慌失措，正要大聲高喊，腳底下卻陡然開了個碧森森的大洞，但覺臉上一緊，耳邊刮起一陣陰風，已被真人拉住直直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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