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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158章霄vs皓 文 / 風宸雪

    第158章霄vs皓

    不知不覺間,他將車速提高到200碼,縱然對於蓮花這類性能優越的跑車,200碼並不算什麼,但,當通往關外的周圍並不只是一輛跑車,還有貨櫃車,泥頭車時,這樣的速度,無異是將生命做為油門增速的砝碼。

    兩個小時前,他的手機接到辰顏的信息,信息的內容讓他沒有辦法平靜,所以才上演這一場生死時速:

    「皓,我洗完了,你可以先轉過身去嗎?」

    打開信息,看到這條內容,他已忘記,當時瞬間的情緒是怎樣的,只知道,他立刻不顧冥遠財團管理層正在做月度ppt演示報告,逕直站起,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走到會議室外。

    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反撥電話過去,卻是忙音。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站在會議室外的走廊上,看著腳底川流不息的車海,他突然覺得,即便站得這麼高,原來,還是有著滲入肺腑的寒冷。

    這份寒冷的根蒂就是源於這條不經意錯發的信息。

    熬過漫長的十分鐘再撥過去,她的號碼已呼轉到秘書服務台。

    這個功能是他替辰顏開通的,在不想被人打擾時的轉接。

    沒想到,此刻,他也被歸為屬於打擾她的人。

    他的英文名是y開頭,藍皓是v,而辰顏的手機名片是按英文名排序的,w和x的英文名空缺,導致他們倆的位置緊緊靠著。

    所以,她才會有這個疏忽,才會由於這個疏忽,讓他知道了本不該知道的事!

    他同樣疏忽了,藍家唯一在鵬城的產業就在景海高爾夫球場的大宅,這點,才是這次邀請賽選擇景海高爾夫球場真正的目的吧。否則,完全可以選另外一大高爾夫球場,距離滄海東岸也不過才半小時的路程。

    他捏著手機,手心的溫度灼熱地彷彿快要把手機屏幕融化,他的心底,卻是寒冷如同北極難融的冰川一樣。

    他的小妻子果然還是一樣的嬌嗔害羞,如同當初面對他時一樣,但,今天這分嬌嗔,對著的,是另外一個男人。

    他甚至可以想像,她在浴室中,用浴巾圍住嬌小的身體,等待門外藍皓轉身時的情景。

    狠狠地將手機擲扔在地,看著它破碎成一地的零件,他沒有回會議室,直接從電梯奔向地下車庫。

    這半月,他壓制自己的**,不去碰她,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可,她呢?就用這樣的行為來報答他?

    藍皓,當真是這五年間唯一可以和他並列的花心總裁。

    手上換過的選美的小姐不計其數,沒想到,他回hk的第一個獵物,瞄準的,是他的女人!

    他的頭腦中,被這些想法塞得滿滿的,再無法考慮其他的問題,縱然心底深處還有著一絲的僥倖,希望,這不過是個惡作劇。

    但,當越接近景海高爾夫球場,他的憤怒愈深!

    寶藍的蓮花象箭一樣,直插進球場大門,因為他是這裡的會員,所以,出示白金卡後,暢行無阻地,將車直開到大宅區,還未下車,一側就開來一輛電動車。

    世上的事,真的十分湊巧,尤其在風暴來臨前,這些湊巧,看上去,只讓他覺得份外滑稽。

    沈傲匆匆從車上下來,看到司徒霄,快步上前:

    「小霄,你怎麼也來了?」

    沈傲臉色上的不自然落入司徒霄的眼中,司徒霄的唇邊僅是一抹淡淡的哂笑,表面的他,鎮靜自若:

    「外公看到我,好像不太歡迎。」

    「不,不是,只是很奇怪,今天你不是有管理層會議嗎?」

    「是有,不過提前結束了。」

    「那就好,那就好。」沈傲敷衍得有些心不在焉。

    當他看到司徒霄準備走進大宅的鐵門,不由阻止道:

    「小霄,你有朋友住裡面嗎?」

    司徒霄並沒有停止腳步,聲音裡依然帶著笑意:

    「vicente不是住裡面嗎,聽說他今天也參加了邀請賽,但沒下場地,我順便找他喝兩杯,談談明年的合作計劃,外公,你到這,也是想找vicente談滄海新城的事嗎?」

    「嗯,是,是。」昔日言辭精幹的沈傲今天顯得有些異常,他的神色慌張,更印證了司徒霄心中的懷疑。

    看來,他也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所以,現在的神不守舍,是想著怎麼掩飾吧,畢竟辰顏是他的外孫女,倘若真的讓自己發現她和藍皓不該發生的情愫,丟的,是沈氏的臉!

    「外公,既然如此,不妨一起進去吧。」

    司徒霄仍在笑,可這樣的笑,除了讓人感到心驚外,沒有任何溫暖的意味。

    「小霄,今天的比賽舉辦得很成功,你不是也愛打高爾夫?我正想找一個人陪我下場地,所以才來找藍總,既然你也來了,不妨陪一下外公?」

    真不愧是沈傲,在這樣的關頭,能想出如此完美的借口。司徒霄停下了下腳步:

    「外公,vicente剛剛給我電話,說準備了驚喜,讓我先到別墅,所以,我當然不能辜負他的美意,外公,不如,你先到大堂等我們?」

    語音一落,他更快地走進鐵門。

    門口的保安攔住司徒霄,司徒霄冷冷地向他出示一張卡,保安立刻恭敬地讓開。

    這張卡,不是景海的會員卡,而是這裡的業主專用門卡。

    他在這也有私人投資的房產,本來是他買給楚彤度假使用,但楚彤嫌這裡購物不方便,把度假也演變成一種折磨,除了可以隨時打高爾夫,幾乎一無是處,於是便一直是空關著,偶爾用作招待冥遠的客戶使用。

    沒想到,第一次,認識到這張卡的重要性,是在這樣的時刻。

    沈傲沒有料到司徒霄這樣回答他,並且絲毫沒有緩下走進別墅大門的腳步,不由怔愣了一下,可,迅速緊跟著他走進鐵門:

    「既然如此,我對這驚喜同樣很感興趣。」

    整個大宅區共有二十多套獨立別墅,藍家所置的是其中面積最大的樓王,當時在鵬城地產界也算是條新聞。

    所以,很容易,司徒霄就走到這棟如同皇宮一樣構造的別墅位置。

    這是一棟意大利風情的別墅,如同王者一樣,在周圍其他別墅的圍繞中,安靜地矗立在人工的湖泊旁。

    真的快走近時,司徒霄的腳步不禁放慢。

    彷彿每走一步,便是走向更深的深淵,驟然,他的心中,生起從未有過的懼怕。

    甚至想,就這樣轉身,和沈傲下場地,打四個小時的比賽,再來這裡,那時,一切都該結束了吧。

    不管好的,壞的,都該結束了。

    不論走得多慢,司徒霄還是漸漸走進別墅的門口,門,是開啟的,在這座保安嚴密的私人豪宅,這樣的情形不足為怪,但奇怪就奇怪在,藍皓的膽子大得超過他的想像。

    還是,他本身就是要炫耀什麼呢。

    「小霄,答應我,如果你看到什麼,請一定保持冷靜。」

    「外公,你是否有什麼瞞著我?」司徒霄的笑意愈深,等著沈傲給出答覆。

    「小霄,或許事情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壞,雖然,現在,我也不確定,會發生什麼。」

    「呵呵。」司徒霄冷冷地笑著,推開花園的小柵欄門,走進去。

    客廳,並沒有一個人。

    整個別墅,寂靜得似乎並沒有一個人存在。

    突然,二樓,傳來一聲輕微的腳步聲,司徒霄疾走幾步,衝上樓梯,樓梯口,他看到,一個人影,措不及防正轉過身,臉上的表情,因著陰影,看不清真切。

    但,除了表情之外,這個人是誰,卻是可以清楚地辨認出的。

    不過,很諷刺的是,這個人,是葉蒼霆。

    葉蒼霆應該也沒料到司徒霄會出現,他驚訝的表情不過一瞬間,便轉化成若有所思狀。

    司徒霄冷冷地走到葉蒼霆的面前,葉蒼霆能感覺到他身上濃濃的戾氣,即便如此,他仍下意識地擋住司徒霄,他的手觸到司徒霄的身上,司徒霄冷冷地揮開他的手:

    「讓開。」

    「yanni,我希望你不要進去!」

    「你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你是vicente嗎?」

    「我不希望你衝動地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我現在不進去,才會後悔!」

    他狠狠得掙開葉蒼霆的手,走向樓梯口一側的房門,房門還是虛掩的,顯然,葉蒼霆剛剛打開,還未來得及做些什麼事,就被他們的闖入打斷,不得已匆匆關上房門。

    是為了掩飾什麼嗎?

    這個辰顏昔日的養父,她後來甚至一度要嫁的男人,原來,也參與在今天的事中。

    他是滄海新城實際的老闆,辰顏,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一顆被他隨意操縱,還心甘情願的棋子。

    司徒霄心底對這個男人的恨更加清晰凌厲起來。

    他究竟要得到什麼,才肯不再利用女人去達到他大目的呢?

    葉蒼霆返身想要拉住司徒霄時,沈傲的手堅定而有力的抓住葉蒼霆,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陰暗的神色:

    「葉蒼霆,這是我們的私事,請你下樓!」

    「你又想做什麼?」葉蒼霆反唇相質。

    「我倒想問,你究竟想做什麼!你毀了夢璃,難道連小顏都不放過嗎?」

    司徒霄沒有理會他們的話,他的手,觸到門,裡面,該是臥室,他懼怕門後面的事實,會讓他連理智一併喪失。

    他的手,第一次,無力地開始顫抖,連虛掩的門都推不開。

    但,再殘忍的事實,都要面對。

    從小,他就經歷過殘忍,所以,今天,為什麼要怕呢?

    他顫抖的手,輕輕一推,門,緩緩打開。

    空氣中,有曖昧的味道傳來,是屬於男女歡愛後特有的味道。

    裡面是和別墅風格統一佈置的臥室,正中是一張歐式的大床,四個床柱都美倫美奐地雕刻著精緻的花紋。

    乳白的紗帳垂落,隨著微開的窗,不時吹拂起一角,那一角,清晰地讓他看到,裡面躺著的倆個人。

    確切地說,是一男一女。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房間,只知道,在他走進房間後,迅速將房門關上。

    這樣的景致,他一個人欣賞,就夠了。

    他如同撒旦一樣,週身,寒冷,臉上是鐵青的神色。

    顫抖的手掀開那層薄薄的紗帳,猶如千斤之重,柔軟的觸感,一如,此刻正臥於錦褥上的女子,她裸露出光潔白皙的肩膀,黑色如墨般的長髮,散亂披在秀美的臉上。

    她蜷在那個男人的臂彎中,纖細的手指,仍撫在男人同樣裸露的胸膛上,男人的手,則勾住她瘦削的肩膀,帶著幾分曖昧的,觸及她的柔軟。

    倆人的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水紅色的毯子,但,絕大部分肌膚仍是裸露在空氣中,這份裸露,帶著刺一樣,密密匝匝的扎進司徒霄的眼底。

    雖然,在來這裡的路上,他千次萬次的設想著可能面對的情形,以讓自己做好充足的準備,不至於承受不住。

    但,當他真的面對這一幕時,他發現,他堅強的心志,還是沒有辦法承受此刻的背叛!

    他們睡得很安靜,呼吸均勻。

    剛剛的歡愛,一定很疲倦吧。

    所以,才會睡得這麼沉。

    司徒霄的手指發力,帳幔已被他扯落一邊。

    他走到那個女子一側,她的美好,她的羞澀,曾經,都只屬於他一人,此刻,這份美好,這分羞澀,卻在其他男人的身下綻放一樣的冶艷。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過她略顯疲倦的臉,慢慢往下移,來到她的頸部,甫一發力,她的臉上不再安寧,皺了下眉,像從前那樣,然後,輕輕地咳嗽。

    隨著她的咳嗽,他還是鬆開她的頸部,彎下身,蹙緊眉心,掀開那方薄毯,毯下,她的身子,依然美好,卻是此時令他心碎的美好。

    他可以對楚彤和其他男人上床,無動於衷,但,他不能對眼前這個女子做到無動於衷!

    因為,這個女子,不僅是他的夫人,也是他唯一付出過愛的女子。

    原來,這就是愛,意味著獨佔,不容任何人分享的愛。

    他將自己的西服脫下,緊緊包裹住她的身體,然後將男人的手拿開,緩緩抱起她,像以前那樣,用最溫柔的力度。

    他能感覺到她,稍稍動了一下,但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隨後,他看到,她的身下,有一灘黑色的血漬,這灘血漬,觸目驚心地進入他的眼底,讓他的心,一併開始顫抖起來。

    她真的連自己的身體都不要了。

    在這樣的時刻,做這樣的事,他還能對她說什麼?

    辰顏和藍皓,原來,不光在生意上合作,在床上,也有了合作的關係。

    此刻,被他挪開手臂的男子,卻醒轉過來,他睜開深藍色的眼眸,驚愕地看到司徒霄,還有他懷裡那個女子:

    「yanni,你怎麼會在這?」

    司徒霄望向他的目光冷冽中帶著嗜骨的恨意:

    「我也想問,為什麼,你會和我妻子在一起!」

    藍皓的臉上依然帶著慵懶:

    「辰小姐今天身體不適,我當然帶她到別墅暫做休息,這有什麼不對嗎?」

    「所以你帶她休息,帶到床上來了?」

    「你說什麼呢?」藍皓的慵懶一掃而空,語音也變厲責起來。

    「唔……」司徒霄懷裡的女子此刻微微發出一點聲音,慢慢睜開眼睛,當看到自己在司徒霄的懷裡時,同樣驚愕地道:「霄,你怎麼來了?」

    司徒霄不去回答藍皓的話,眼神犀利地掃向懷裡的人:

    「看到我很失望是嗎?打斷你們的春夢一刻?」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辰顏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悅。

    此時,藍皓突然發現自己毯下的身體竟然是赤裸的,而司徒霄懷裡的辰顏,顯然也是不著寸縷。

    接著,他聞到空氣曖昧的味道,再回想起記憶裡最後的印象,結合司徒霄的反映,驀地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真的做了不該做的事,但,為什麼,他的下身沒有任何事後的感覺呢?

    可,空氣裡這種味道,如此清晰地提醒著他可能已經發生過的事。

    辰顏隨著反問司徒霄的話出口,也發現不妥的地方,她竟然沒有穿一件衣服,就這樣被包裹在司徒霄的西服中。

    她望向周圍,才發現,一邊的床上,藍皓同樣光裸著身體,一方薄毯遮住小部分面積,他的臉上同樣地帶著和她一樣的驚愕。

    之前她記憶最後一個定格處是聞到一種甜甜的味道,這種味道十分熟悉,和酒吧那次,以及出租車那次,都是這樣的甜味。

    心裡的不祥愈深。

    「霄!你可能誤會了!」

    辰顏脫口而出這句話,但,司徒霄的的目光僅是冷冷地瞥過她,唇角弧度犀利的揚起:

    「誤會?怎樣我才不算誤會呢?」

    「yanni,你可以冷靜一點嗎?我一向不會動朋友的妻子!這明顯是有人陷害。」

    「朋友妻?我不認為我們還能是朋友。」

    「霄,我和藍總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他教我打高爾夫,後來我身體不舒服,他扶我到這休息,當時,還有一個女管家,她可以做證。」

    「女管家我會去問,但,你休息的方式,真是別具一格。」

    司徒霄眼角餘光掠過一邊的床頭櫃,上面躺著辰顏的手機,他大步走過去,身子微欠,將辰顏放到一邊的貴妃榻上,接著,他拿起手機,翻了幾下,笑得更加陰暗,他把手機遞給辰顏,在她面前翻給她看。

    「這條信息是你發給藍皓的,然後,他回了你一個電話,通話時間一分三十五秒,之後,你就把手機呼轉到秘書檯。這,你要一起否認嗎?」

    辰顏驚愕地看著手機上顯示出的一切,她的手覆住司徒霄的手腕:

    「我沒有發過!我和藍總也沒有通過電話!更沒有把手機呼轉!」

    「yanni,我可以證明,我沒有給辰小姐打過電話,當然,更沒接到她發的信息!」

    司徒霄冷冷地掃過倆人,口吻帶著不屑:

    「口供可真是一致,如果我進來時沒看到這一幕,說不定我還會相信。」

    「不理智的吃醋真是可怕。」藍皓不再做徒勞的解釋,他的神情再次恢復慵懶,「yanni,你寧願相信自己看到的,不去相信實際的真實,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樣愚不可及?」

    「我是愚不可及,才會放心讓自己的妻子陷入你的糾纏中。」

    司徒霄把手機從辰顏面前收回,放進褲兜中,彎下身,目光依然冰冷地望著她:

    「你現在是要跟我回去,還是繼續留在這?」

    辰顏抓著西服,她的身體在寬大的西服後,有些發抖,室內的空調並不大,但,她依然在發抖。

    抬起眼睛,她望著司徒霄,在他的眼中,她看的,只有同樣的寒冷。

    是他眼底的寒冷讓她發抖吧。

    她的身上並沒有不適的感覺,雖然空氣中瀰漫著一些味道,可除了下體有些粘膩外,她沒有感到任何其他的異樣,那些粘膩她很清楚,是小產後淋漓不盡的黑血,無關乎其他。

    自小產後,她變得格外敏感,假設真的發生過什麼,她一定不可能不知道。

    現在,她確認她和藍皓之間是清白的。

    她記起那個女管家,似乎就是在她扶自己進房後,甜甜的味道才隨之湧來,她的手並不像是一般女子的手一樣細膩,甚至帶著點粗糙,當時觸到她肌膚時,她能感覺到手心還有一些繭子。

    她,真的是景海高爾夫的女管家嗎?

    或者,她根本是一個男的。

    不過是別有用心者的又一次安排!

    辰顏太熟悉這種甜甜的味道,正是這種味道,讓她兩次身陷囹圄,想不到,還有第三次。

    「看來,你是決定留在他身邊。」司徒霄見辰顏沉思著,沒有說話,他的冷笑開始斂去。

    「霄,我們是被人陷害,有人用迷藥將我們迷昏,所以才有了你看到的這一幕,倘若我真的要出軌,藍總真的要逾矩,以我們的智商,會這麼簡單被你看到嗎?」

    「yanni,你的確不如你夫人聰明。」藍皓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多謝你的提醒,但,如果不是你的短信出賣你,我想,我也不可能知道。這是你自己的百密一疏讓本來完美的偷情敗露在我的面前。至於迷藥?你是不是又要告訴我,和之前兩次你被人迷暈是如出一輒?」

    「是,就是那種味道,我不會記錯,藍總,你是不是也聞到一種很甜的味道,隨後就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

    「是。正如辰小姐所言,當女管家扶你上樓,我聽到樓上有尖叫,所以急急趕上來時,在轉角,聞到這種味道,醒來後就是這個樣子。」

    「看來這個女管家真的很關鍵,好,我現在就讓物業把今天所有當值的管家叫來。看看,有沒有你提到的這個人。」

    「不用叫了,肯定找不到這個女管家,說不定,她根本不是女的,既然有人設下這個局陷害我們,又怎麼會真的是景海的員工呢?」

    「我的小妻子,你的想像力和轉移目標力真的讓我佩服,接下來,你是否要說,是葉昊越獄了呢?」司徒霄哂笑地望向辰顏。

    「我說的是事實,為什麼你不信任我?」

    「你信任我了嗎?你不是也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勝過自己所聽到的?」

    司徒霄冷冷地說出這句話,如刀一般從辰顏心裡剮過。

    原來,她這麼多天的虛情假意,他都看得穿,只是,不點破。

    但,到了今天,他終於不再容忍,源於,他認定她的失潔。

    「yanni,既然你如此不信任辰小姐,在一起也沒有意思,雖然我和辰小姐今天並沒有發生什麼,但我很樂意在今後和辰小姐發生些什麼,所以,你走吧,辰小姐的今後由我來負責。」藍皓不知死活的說出這句話,如果,他沒有預計錯,這個司徒霄一定會收回剛才逼問辰顏的問題,直接做出他要的選擇。

    男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類型,既然,他們三個人僵持著,不如,由他來做催化劑吧。

    果不其然,司徒霄隨著藍皓的話,俯下身去抱辰顏:

    「很難選擇嗎?不要怪我沒讓你選擇,你既然不選,我還是要對得起我們這張結婚證書。」

    辰顏卻突然揮開他的手,身子蜷退著:

    「你不用對那張結婚證書負責。你說得對,親耳聽到的,總不及親眼看到的,親眼看到的才是事實!」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司徒霄的臉上,陰霾清晰映現。

    「為什麼,只允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呢?」辰顏抬起頭,臉上帶著一抹嫵媚的笑容。

    這剎那,她頭腦一片清明。

    葉昊背後的人,在沒有達到目的時,還會一次又一次的設計陷害於她,那麼,這一次,讓她來成全陷害吧。

    這個遊戲既然一定要有人做莊,她不希望,別人來做。

    她不再顧及司徒霄臉上的愈來愈濃的陰霾,擁著西服站起,走到床邊,依然坐到藍皓身邊,藍皓倒因為她的舉止,有些驚詫。

    剛剛醒來,如果僅是單純的驚愕,現在,驚詫後,是對這個女子的不解。

    她的反映和處事方法,總是會出乎所有的預計。

    「皓,他不會再相信我,你會,是嗎?」

    藍皓從她的眼底,讀到一種意味,無關感情的意味。他笑著,手覆住她的手,慵懶地笑:

    「對,我一直會相信你,一如相信我自己一樣。」

    辰顏笑著,才要將臉埋進他的臂彎,身體突然被人抱著騰空而起,她措不及防,本來摀住的西服差點落在地上,但一隻手比她更快地把西服繼續裹住她的身體。

    「哪怕我不要你,你也不能屬於其他人!」

    司徒霄的臉色已不僅僅只有陰霾,鐵青的臉上,鏡片之後,他的眼神也變得可佈起來。

    「現在,不是你不要我,是我不要你!你最好分清這點。」辰顏奚落的語聲響起。

    「你——做夢!」他抱著她,不去理會床上藍皓迸發的笑聲,大步走向門口,踢開門,沈傲和葉蒼霆並不在門口,他無暇去管這些,而是快步走下樓梯。

    沈傲和葉蒼霆坐在客廳,也是劍拔弩張的局勢。

    見他抱著被西服勉強遮住身體的辰顏,葉蒼霆立刻把自己t恤外的運動服脫下,才要蓋住辰顏裸露在外的肩膀,被沈傲一手打落在地:

    「葉蒼霆,收起你的假惺惺!這不是你要的嗎?」

    「沈傲,你一錯再錯,還要錯到何時?」

    「夠了!你們要爭執請另找地方!」

    司徒霄全然無視沈傲是辰顏的外公,抱緊辰顏,往花園裡走去。

    「站住!」葉蒼霆伸手拉住司徒霄的肩膀,這一拉,帶這幾分的重力,使得司徒霄的身子震了一下,停下疾走的步子。

    「你就帶她這樣出去,顧及她的體面嗎?」

    「這樣的女人,還要什麼體面?」

    「如果你不信她,你就不配再得到她。」

    「這才是你一直想說的吧?葉總。」司徒霄射向葉蒼霆的目光帶著狠絕。

    「不是他一直想說的,是我想說的,司徒霄,不,或者該叫楚霄,你不是希望我這麼叫你嗎,今天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請你放下我!」辰顏緩緩開口,她傲然對上司徒霄怒意顯現的眼眸,「你憑什麼指責我?要求我呢?你和楚彤的關係我都不再計較,我今天的所做所為,又怎麼礙著你了?你何必這麼沒自信,沒風度呢?昔日你把我從蒼的身邊搶來,今天又阻止我和皓繼續,你到底要我怎樣,你才能不這麼發瘋啊?」

    她說出這句話,要的就是司徒霄的發怒,只有他發怒,他做出如幕後黑手所願的行為,這個黑手才會繼續下一步。

    而這一步,就是她予以反擊,不再任人擺佈陷害的一步!

    「辰顏,你聽明白,不要指望我會離婚,即便是我司徒霄用過的,不再要的女人,我也不會給其他男人,你最好明白這點。」

    「小霄!你把小顏當成什麼?」沈傲氣憤地開口。

    「我把她當成什麼是我的自由,不用您費心!」

    「你必須為這話道歉!」沈傲堅持。

    「外公,別指望他會道歉,他根本不會的,您終於知道,給我選了怎樣一門好婚姻,您終於知道,您外孫女的幸福,就是這樣地不堪一擊。」辰顏笑著對上沈傲的話。

    「小顏,如果他不道歉,外公支持你結束這段不幸福的婚姻。」

    「您支持?有用嗎?沈傲,我尊敬您,才叫您一聲外公,如果我不尊敬您,就可以這麼直呼您的名字!沈氏現在不過是外強中乾!您認為,今時今日的你,得罪得起冥遠嗎?」司徒霄薄唇犀利地說出這句話。

    「小霄,你這麼對我說話,我真的很失望。」

    「假使,您不想更失望,最好,先別讓我不舒服。」

    司徒霄冷冷說完這些話,抱著辰顏徑直往花園走去。

    葉蒼霆從地上撿起運動服,固執地攔到司徒霄的前面,將衣服,不容推卻的緊緊裹住辰顏裸露的肩膀。

    「蒼,謝謝。」辰顏的手拽緊運動服,眸裡嚼著一點晶瑩,這些晶瑩,是真摯不摻虛假的。

    「yanni,我希望你不要用衝動傷害到小顏!今天這件事,有太多的疑點,請你必須先冷靜下來,再做出任何決定之前。」

    「對,最大的疑點,就是你竟會出現在這裡,並且試圖掩飾。」司徒霄盯著葉蒼霆,哂笑著繼續道,「真想不到,我夫人昔日的養父,這麼急不可耐地替我夫人繼續牽下一條紅線。」

    「你說什麼!」

    葉蒼霆的憤怒被司徒霄勾起,但被辰顏制止:

    「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蒼,你不要再試圖和一個本來就是非不分的人說清任何問題,邀請賽現在差不多第一輪該結束了,麻煩你替我去照看一下,今天的比賽才是對滄海新城最重要的,不是嗎?」

    辰顏的眼底有著一種暗示,剎那,葉蒼霆突然領悟她的意思,他不再攔住司徒霄的去路,而是深深看了一眼辰顏,轉身走出花園前,丟下一句話:

    「顏顏,我不會和他這樣的人計較,你放心,剩下的比賽我會妥善安排。」

    辰顏欣慰地看到葉蒼霆遠去的身影,耳邊傳來司徒霄冰冷的聲音:

    「是啊,滄海新城是最重要的,重要到,你用身體去作為拉攏投資的手段。其實,你何必這麼做呢?你的身體,我同樣會出很好的價錢,而且絕對比亞治更高。」

    辰顏回眸望向他,嫣然一笑:

    「可,那晚是你拒絕要我的身體,我怎麼還期望你能出什麼更好的價錢呢?」

    「所以,你就自掉了價錢,迫不及待去找藍皓?」司徒霄抱著她,逕直走到另一邊的一棟獨立別墅,設計是全中國的風格,花園內有著小橋樑流水的氛圍,寧靜安然。

    「是啊,我擔心,不這樣,會繼續貶值。而滄海新城是絕對不能貶值的。」

    「好,我會讓你知道,你現在還值多少錢!」

    他抱著她,走進這棟別墅,裡面因為長期沒有人來,有些灰塵的氣息隨著開門撲面而來。

    抱著她,直接走到三樓,那裡,是一個陽光頂棚設計的露天浴室。

    因為建築材料的特殊,裡面的人可以清楚看到外邊的景觀,但外邊,卻是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當時的設計,沒有想到,第一次利用是這樣的時刻。

    走上正中一個四層高的台階,上面,是用鵝卵石堆出一個浴池,有著溫泉水池的氛圍,四周,是十二朵清蓮雕出的花狀出水口。

    他像丟一塊破布一樣,把她扔到浴池裡。

    隨後,打開太陽能熱水,源源不斷的熱水從清蓮中流出,瞬間,便注滿整個水池。

    她的身體被他這一扔,衣服悉數散落在浴池中。

    她烏黑的髮絲飄散在水中,襯著白皙裸露的身體,是種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她的神色在墜入池中,有一絲的緊張,但瞬間被嫵媚的笑意遮去。

    「你準備在這裡評估我的價錢嗎?」

    她抬起美麗的臉,此刻,純真的臉上帶著一種冶艷的風情。

    司徒霄盯著這個曾讓他瘋狂迷戀的女人,在池邊蹲下身體,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柔軟:

    「先洗乾淨你骯髒的身體,才能值一個很好的價錢!」

    「你是我的買主,所以你的骯髒,我卻必須容忍,原來,買賣雙方就是這麼不對等。」

    她依然在笑,笑地讓司徒霄的心裡一陣的慌亂。

    他的手覆住她的肩膀,用一邊的沐浴球沾上浴液,狠狠替她擦洗,白皙的皮膚因他的用力,泛起紅色的痕跡,她沒有皺一下眉頭,仍舊笑望著他。

    那個該死的藍皓似乎沒在她身上留下任何不該有的痕跡,這樣,讓他的心稍稍不再那麼激動,但,也說明,他們甚至連前戲都忽略,就直奔主題。

    想到這,他手下的力又加大幾分。

    「你擦疼我了。」她像以前那樣,嗔怪地提出反對意見。

    「你沒有權利對買主提出任何反對意見。」

    「你能出多少價?出的有藍皓高嗎?」

    「我出的價,就是把滄海東岸貸款合同上那條不對等條例取消,這個價夠高了吧?」

    「你認為呢?」

    「照目前滄海的銷售成績,我可以不用等更長時間,就直接宣佈封盤!畢竟,發放貸款到現在,已有一個多月了,不是嗎?」

    「可,上面明確說是三個月為期限,你不要忘了。」

    「三個月又如何?銷售率低於市場水平,這個比率是按面積,還是按價格來算呢?」

    「你無恥!」辰顏突然發現,條例所說的銷售率並不是表面他們所理解的那樣,是一般默認的完成總銷售套數的比率,如果,按照面積或者金額,並非是套數的話,明顯,這是更大的不利,畢竟高端別墅市場,每套房子的面積和金額都是越小越便宜的會先被客戶預定,而樓王,無論面積或金額,甚至是其他套型的幾倍,往往是壓軸的戲碼,這對於用文字遊戲詮釋的銷售率來算,是極不可能達到平均水平的。

    「我無恥才會還願意買你的身體,否則,我怎麼可能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呢?你更該慶幸。」

    這就是曾經說會愛她的男人嗎?假使不是她今天選擇用這種方法逼出背後一直主導的黑手,他可能還會繼續用戴著面具的臉訴說對她的情意吧?

    辰顏的心裡,突然不再疼痛,包括她本來有些抽痛的小腹,也歸於平靜。

    既然,他願意用這種方法來進行交易,好,她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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