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二章 被打斷的纏綿 文 / 於諾
第一百七十二章被打斷的纏綿
他笑道,「你自己能生?」
她一愣,尷尬一笑,「呃,這自然自己不能生了。」
潔白若雪的臉頰抹上胭脂紅。
她抿了抿唇,「那個,你自己看,還有好多,這都是有,我記起好想有點事兒要做。」
將她扯回懷裡,他吻著她頸側。
「再生一個女兒。」
他道,聲音溫柔的讓人心酥。
大手輕緩探入她衣服底下。
「喂,冷焰……」
他低笑,含住她的耳珠,輕輕逗弄。
「我必須滿三十歲才能生第二個小孩,而且,第一個孩子也並不符合計劃生育法。」
她道,呼吸微微急促。
他笑,吻著她的頸,「你跟我結婚時,並不符合婚姻法。」
「再生個女兒。」
攔腰抱起她,朝外走,淺淺勾著唇,是那不容忽視的愉悅。
「喂,放下了。」
「想站著做。」
他輕佻眉梢,俊臉輕輕蹭了蹭她的。
她紅透了臉,心卻一暖,環住他。
感覺又像是回到以前了。
門鈴驟然響起,她倏地坐起身。
看了看時間,他扯住她手,皺起眉頭,「哪去?」
「開門去。」
「不准!」
大半夜的誰回來。
「肯定有人來。」
他不理會,用薄唇蹂躪她敏感的頸項,被她喚起的男性,隔著幾層布料揉擦著她腿間的柔軟。
他的飢渴,也感染了她。
映塵閉著眼,這男人,怎麼。
他的眼神、他的觸摸,或是他的注視與微笑,都會讓她顫抖。
「停下。」
門鈴聲剛止,手機鈴聲又響起,美妙的音樂迴盪在室內,繞了一室曖昧。
兩人同時一僵。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然後,下一秒,映塵猛然推開他,坐起身來。
「是我的手機!」
「蓄勢待發」的他,迅速下床拿起手機,還不及按下接聽鍵,她的腰驀地一緊,整個人瞬間懸空了。
「你想都不要想。」
他抓著她,將她壓回到床上。
這次,是他最惡劣的經驗了,這女人!
該死的女人,竟敢再這緊要關頭停下。
映塵抓著手機,硬是不肯放開。
「不行,我一定要接,說不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何況電話是任無憂打來的。
「不准接!」
他警告。
她不肯就範,握住手機,死都不肯放開。
甚至還翻過身,努力往牆邊爬去,試圖爭取時間。
沒想到才爬了幾下,腳踝就被牢牢握住。
「啊,放開啦!」
她整個人,被他的蠻力硬是再度拉到床邊。
眼看情況危急,映塵把握機會,飛快按下通話鍵。
「喂,喂,是我?」
無憂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
「映塵,你有沒有在家?」
「我……我……我在家……啊!」
他居然偷咬她的背!
「怎麼了?」
背上的啃咬,由重轉輕,卻讓她更容易分心。
「我來給你送證人的報告,我給丹尼斯打電話,他說你沒去上班。」
一股笑意咕嚕嚕的冒上來,映塵再也克制不住,紅唇逸出連串嬌笑,笑著朝外走。
他瞪她一眼,撈起床下的襯衣,套在身上,跟著走出走出臥室。
他倒要看看,什麼人!
映塵打開門,任無憂,雙手抱胸,將文件塞給她。
「幹嘛,亂蓬蓬的,你有男人在屋裡。」
無憂瞇起好看的眸。
映塵不理會她,拆開文件,看著資料。
「對了,過兩天,我要去海城,需要你幫忙。」
任無憂一愣,眼神一黯,「我不想去。」
冷焰下樓,看著門口的人,「任無憂?!你不是……」
映塵自然明白冷焰那麼看她的眼神是什麼,眸光不安的流轉,視線落在無憂身上。
「那個,給我當事人打電話。」
「秋映塵——」冷焰低咆。
以往,他純淨而不染纖塵的楚楚韻致,讓他對自然而然的憐惜。
他從未想過他的這個小女人,竟有這麼大的事兒瞞著她,而她,到底,還要多少事情欺騙她?
任無憂根本就沒死!
「幹嘛了。」她吸吸鼻子,抿了抿唇,旋身坐在沙發上。
任無憂看了映塵一眼。「冷焰,好久不見。」她道,臉上沒太多表情,顯然並不想過多的交談。
「映塵,我熬了兩個通宵,需要睡了。」對冷焰微微一笑,她旋身上了樓。
冷焰坐在沙發上,只覺灼熱的氣息拂過頸側。
「她還活著。」
映塵只是看了他一眼,只是微微歎了口氣。「她人活著,心卻死了。」她道。
「你回國吧。」胳膊挽上他的頸,道。
「我剛剛給溫純打過電話,你媽媽給你安排了與宋安妮的訂婚宴,我過幾天再回去。」
「我們一塊回去。」他道,言語間有不容忽視的堅決。
「我不能跟你一塊回去。」她斂下眉,聲音微澀。
「理由,秋映塵,你別什麼事兒,都來一個模稜兩可。」他神色微凜,口氣中也多了寒氣。
胸口一陣窒悶,他眸海裡浮出一扇冰山,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他抿著唇,倏地抓住她的肩,「秋映塵,我到底是你什麼人,你有了我的孩子,帶著我的孩子,跟別人走了,我忍,至少你現在還在我身邊,你六年來,發生了很多事兒,你要你親口告訴我,我在等,你依舊什麼話都不說,我等,只有你在床上,我才能確定,你是我的,心裡只想著我,你告訴我,我要你何用!」他隱忍著怒氣,鬆開她的肩膀,寒著臉上了樓。
映塵心一疼,坐在沙發上,是,都是她自作自受。
接下了他公司的案子,就算是白天在路上遇見,也只是陌生人而已。
他曾經是她的前夫,近親避嫌!這是原則!
她蜷縮在沙發上,攥緊了拳頭。
身子懶懶靠在沙發上,誰不想與心愛的人,長相廝守,誰不想與摯愛白首不相離?
她也想。
人,活著,不止是為愛情。
就像是他曾經,為了她的安全,與她離婚一樣,那些身不由己,她怎麼告訴他,告訴他了,他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