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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瘋狂索取 文 / 於諾

    第一百七十三章瘋狂索取

    她抿著唇,一雙眸無助的流轉,她要怎麼辦?

    夜深,她在客廳想了很久,進了臥室,他早已睡下,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她爬上床,從背後摟住他。

    他閉著眼,並不理會。

    「冷,你還在生氣?」她聲音小心翼翼,「對不起,我……」她聲音一顫,「冷,我的心裡一直都有你一個人,從來都沒有別人。」

    清脆的嗓音在靜謐的室內,格外清晰。

    他冷哼,依舊不言,背對著他,不出聲。

    「我知道,你生氣,怨我,也恨我……自從白謹言的腿斷了,我欠下的就不再是他對我的情這麼簡單!」

    這些,他無從得知。

    她,是否也熱情的迎合她,在他身底玩轉承歡,細碎喊著那人的名字。

    那些恨,無從消散。

    張狂的恨,在兩千多個日子裡,折磨著他,她的沉默,讓他心煩意亂,總覺得,她心裡壓了太多的東西。

    思念嗎?

    他自嘲,若不是孩子,她不會回去。

    對她來說,找她,易如反掌,那屬於男人的自尊與高傲,不允許,他那麼做。

    他不是邵漠寒,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等她心愛的女人。

    六年,太漫長,他也累了,她卻回來了。

    心裡只有他一個人,他冷笑,只有他一個人,竟是這麼傷,翻了個身,覆在她身上,唇狠狠咬上她的,不溫柔,不憐惜。

    暈黃的月灑下朦朧光亮,夜風拂面也吹來幾許寒意,幽深的眸,犀利毫無溫度凝著電腦螢幕上發來的e-mail。

    一雙眸濃沉的讓人看不透情緒,冷焰大手支著下顎,俊美如斯的臉龐無一絲情緒,甚至帶來幾分冷漠。

    他從軟椅上起身,站在落地窗前,凝著靜寂的庭院月光下瑩亮的淙淙流水。

    身子靠在落地窗前,他指間夾著煙,又陷入煙霧繚繞的思考中。

    他並不喜歡這種思考方式,那代表問題讓他厭煩。

    六年來,他煙抽的厲害。

    記得溫純對他說,冷焰,六年來,我在你的眼睛裡,看不到一點點的快樂。

    心空了,有時候便無法快樂。

    她真的在他身邊了,他依舊感覺不到真正的快樂。

    或許,他並不如想像中的愛她,如果不愛她,能放下,這六年來的等待算是什麼?

    無解!

    又一個無解。

    這個問題,問了多少回了,他亦不自知。

    抽完了煙,關了電腦,將散在桌子上屬於他的文件收拾好,他旋身走出書房,坐在臥室的床沿,大手輕輕撫著她精緻的小臉。

    如此看她,他知道,他的眼裡裡面有疼惜,也有六年來嫌少出現的溫柔。

    大手輕輕廝磨她的臉龐,他俯下臉,凝著她熟睡的模樣。

    六年過去,那清雅出塵的小臉上,多了一份成熟嫵媚。

    行為上,似乎有些小調皮,與以往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他承認,對她,他依舊心動!

    無聲歎了口氣,她的心思也多了。

    一早,難得,她醒來時,那男人還在睡。

    他待了四天,總比她起得早,等她醒來時,早餐都做好了,總也捏著她的鼻子起床。

    討要著早安吻。

    就像以前一樣,她覺得好幸福。

    悄悄下了床,任無憂打著哈欠走出客房。

    「秋映塵,來一份烤麵包,一份鮮奶。」

    她道。

    「當我免費保姆?」

    映塵輕輕皺眉。

    「呃,那倒不是,我是喜歡你做的早餐,比那姓顧的做的好吃。」

    「切,跟那帥哥同居那麼長時間,是吃膩了吧。」

    「秋律師,大早上不跟你計較,請注意你的措辭,是同住一棟房子而已。」

    跟著映塵走到廚房,她倚在廚房的門框上,話說的漫不經心。

    映塵轉過頭,又是那份調調。

    「你男人還沒醒?」

    「不過你男人的手藝比你強多了,絕對是練過的。」

    無憂說著,從口袋裡拿出她的pad上著網。

    三人份的早餐做好,正好瞧見他下樓,豎條襯衣搭著黑色西裝背心,黑色的西褲,那模樣俊偉絕倫。

    俊逸的容貌上,發輕輕垂在額際,即性感又迷人。

    「醒來了,可以吃早餐了。」

    映塵脫掉,圍裙,歡快的開口。

    「嗯。」

    他淡淡應了聲,坐在餐桌前。

    任無憂端詳著他的模樣,上帝還就是該死的不公平,這群人,怎麼就有這麼好一身皮囊。

    給他盛了粥,他拿起湯匙,喝了口。

    「我今天的飛機到香港,公司出了點事兒。」

    他道,一派清冷,映塵動作下意識的一滯。

    「幾點?我去送你。」

    「十點。」

    映塵沒在接話,總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那話太冷漠,沒了往日的熟稔。

    他喝完粥,將餐盤中的雞蛋吃完,放下刀叉,「你跟白謹言的事實婚姻並未解除是吧?」

    終於找到癥結所在,映塵放下牛奶杯。

    「我跟他沒離婚。」

    「嗯。」

    他擦拭嘴角,一雙眸沒有任何情緒,眸海深處竟無一絲波動,優雅起身,他旋身上樓。

    映塵喉頭一緊,咬著唇,眼神微微呆滯。

    任無憂踢了她一腳,她回過神,輕道,「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你沒看到他在生氣?」

    任無憂皺眉。

    「看到了。」

    她若有所思的重新喝了口牛奶,眼瞼緩緩垂落。

    「那還不解釋。」

    任無憂皺眉,這秋映塵,玩什麼!

    「怎麼解釋?」

    她反問,歎了口氣,也沒了那**吃早餐。

    任無憂沉默好半響,歎了口氣,「非要這樣嗎,讓他知道又怎麼樣?」

    「只是多一個人增加心理負擔罷了,而且,他那麼忙,再加上這事兒,只是徒增煩惱。」

    她淡淡道。

    「映塵,他是你丈夫,而且,你還愛著他……你們之間,是不是應該多些溝通呢?」

    「我明白!」

    不跟他解釋清楚,她知道後果多嚴重。

    只是跟他解釋了,不會有任何的作用,只會讓事情變得棘手,讓他也跟著變得煩躁,悶悶不樂。

    她咬著唇,「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了這麼一次機會,錯過了,我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那機會。」

    她聲音一顫。

    「其實,白謹言他……可能也不想你這麼做,沒有他……」

    無憂喝了口鮮奶,輕聲道。

    「沒他,秋映塵抱著孩子就亡故了,是吧?」

    映塵身子重心後移,冷聲道。

    任無憂一陣沉默,「好吧,你做事情會有你的道理,我暫時不發表意見。」

    映塵看了她一眼,「我上去看看,你慢慢吃。」

    任無憂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深深歎了口氣,沉思好半響,何苦將痛苦埋在自己心頭呢?

    午後暖陽自窗扉放肆灑進,圈住一張俊挺的男性臉孔,他倚著落地窗的玻

    璃,就算全身被陽光暖暖裹圍,氣韻仍冰冷深沉。

    刀削般的眉間攏著陰暗的皺折,薄銳的嘴角抿成嚴肅的直線,眼窩處隱隱浮現幾絲看來苛刻的細紋。

    那凜肅的神情,就連跟隨他多年的特別助理溫純,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一趟加拿大之行,冷焰的情緒並不好,而且相當可怕。

    她眉一抬,前幾日的報紙平攤在高級辦公桌上,是因為映塵的事情心煩,還是因為訂婚的事情,心煩。

    只覺告訴她,這個秋映塵惹他們家總裁生氣了。

    「總裁,需要回家休息,還是將的行程給您。」

    溫純盡量已輕快的語氣發問,一面遞給他一杯咖啡——

    不加糖、不加奶,純粹的黑咖啡。

    冷焰接過,,啜了一口,不發一語。

    溫純看著他喝咖啡,這咖啡的味道,那麼苦又那麼澀,他竟眉頭不皺下。

    純粹的黑咖啡等於冷焰的生活,溫純微微歎了口氣,等著他的命令。

    「開會。」

    許久,他道。

    溫純拿出ipad,將他的行程告知。

    走出他的辦公室,她輕輕皺起眉頭。

    兩人談崩了?

    這該死的秋映塵,難得大總裁放下身段,搞什麼鬼。

    原本想給她撥一通電話,看了看時間,加拿大的下半夜,終是忍住了。

    後天,冷焰跟宋安妮的訂婚宴。

    去了一趟加拿大,跟沒去一樣。

    「還會回來嗎?」

    丹尼斯倚在門口,一雙綠眸凝著她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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