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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小東西,我想你了 文 / 於諾

    第一百二十四章小東西,我想你了

    廢棄的教堂裡,如此詭異之地,她竟不覺一絲一毫恐懼,因為有他,所以,她感覺不到絲毫的害怕。

    小手爬上他飽滿的額,撫平他眉宇間的折痕。

    嬌顏猶殘留激情艷影,狂跳不休的心猶未平息,灼熱奔騰的血液也尚未冷卻,她迷惘地看著與她密密交纏的他,分不清心頭是何滋味,是喜、是憂、甚至是痛!

    折騰了一晚,他敵不住倦意,已逐漸沉沉睡去,她小心翼翼地抽身退開。

    穿回身上的衣物,溫柔的眸光卻捨得不了。

    小手劃著他臉上輪廓,她低頭吻著他俊逸的臉龐。

    一張這麼好看的容貌,劍眉軒昂,鼻如懸膽,還有吻著她時,會令她失魂的唇……他真的很俊,若要與冷焰相比,很難說誰比較好看。

    就是如此剛毅卓絕,英挺飛揚,俊逸的容貌才會讓方凝發了瘋的想得到。

    遠,在愛你,與你的生命之間,我永遠都不敢賭。

    不敢,拿你的生命去當做我愛你的籌碼。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遠,好好的對你自己,好不好?」唇抵住他的,低低耳語。

    終鬆開他的身子,看著已泛亮的天氣,正欲離去,見著一地凌亂的衣物,她輕咬下唇,凝思了會兒,拾起衣衫一件件的替他穿上,深怕驚醒了他,動作也格外輕巧。

    不過,顯然她是多慮了,他根本累得不省人事,現在就算她踹他幾腳,他恐怕還是沒知沒覺,照常睡他的。

    瘦了,還經常喝酒!

    她眼眶一陣泛紅。

    指尖不經意碰觸到他溫熱的肌膚,她心劃開漣漪,忍著心痛,站起身,一步步遠離他。

    站在門口,他凝著他歪倒在地上的身子。

    遠……

    我等著你,一直等著你!

    走出那廢棄的教堂,木妍站在那孤墳前,沒有淡淡蹙起眉。

    這已故的人,與秋若遠什麼關係,真的是映塵的母親嗎?

    步子邁開,她沿著那小徑朝外走去。、

    那黑色的車子,停在原地。

    見著她來,殤宇下了車,為木妍打開車門。

    進入車子後座,她一陣心酸,斂下睫毛,輕輕閉上眼睛。

    「冉小姐,我們會到機場。」

    她點點頭。

    「你可以告訴我,冷焰出什麼事情了嗎?」

    殤宇沒說話,只是專注的開著車。

    「冉小姐,三哥說了,最多讓您在波士頓待三個月。」

    這麼說,冷焰是真的出事了?

    刺目的陽光射入屋內,秋若遠幽幽轉醒,才稍稍動了下,尖銳的痛楚立刻往腦子裡鑽,他本能地按住疼得快要炸掉的頭,低吟了聲。

    呃,又醉了。

    又在這該死的地方醉了。

    幽深的眸,透出淡淡的自嘲。

    昨天,又夢到木妍了,唇角不覺染上淡淡的笑意。

    她說,她想他了。

    雖是夢,卻也他心裡萬分的高興,思及昨日,他淡淡蹙起眉,心一陣疼,緩緩撐起身子。

    肩膀上的疼意,讓他淡淡蹙起眉。

    手微微碰觸,他一愣,這……

    老天爺,難不成見鬼了,眸光倏地轉冷,幽深的眸,看不出情緒。

    手撫著肩膀,那淡淡的如牙印的痕跡,不容錯辯,他挑起眉梢,沒思及太深,便垂下眸。

    一場夢,一場夢也會讓他如此耿耿於懷,這鬼地方,誰會出現在這鬼地方!

    木妍?

    他自嘲的冷笑,她如今有冷焰陪著呢,怎會來見他?

    站起身,環視一周,凝著這教堂,昨天,來之前,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來這裡。

    離開後,他再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而這裡,教堂,也會在今天下午被摧毀,至於……打開教堂那腐朽了的門,他一雙眸冰寒,朝那孤墳走去。

    優雅的步伐邁開,他站定那墓前。「你在這裡吧,永遠孤單的待在這裡吧,只要我活著,映塵,便不會知道你的存在!」

    風,捲起樹葉,秋若遠冰寒的眸轉移,旋身離去。

    隨身攜帶的手機響起,他看著來電顯示,是自己的助理,「喂?」

    「總裁,冉小姐已與今天早上7點十分登機與冷先生去了東京。」

    步子停下,秋若遠一雙眸淡淡撇向遠處,沒給助理任何回應,便掛了電話。

    俊逸的臉龐,一片冷峻,他閉上眼,走出小樹林。

    對她,早已離了婚,如今,聽聞她跟著冷焰走了,還是有些心痛。

    走了,也好……

    不想,也不念!

    如今,他只想用剩餘的時間,來彌補對映塵的虧欠。

    十八年了,欠下的總歸還了……

    高雅的鋼琴前,她一身與象牙白同色系的禮服,映塵唇角銜著淡淡的笑意,那清澈、純澄的琴聲在她指尖流瀉。

    那高級西餐廳,每個角落裡,都蕩漾這她指尖彈奏而出的絕音。

    快十天了,她在這西餐廳中,上班已有十天了。

    自,那日在櫻花湖碰到他們以後,她聽溫純說,冷焰帶著木妍去了東京。

    他們,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他此生便無遺憾了吧?

    心,莫名湧上酸意,她一愣,閉了閉眼。

    結束最後的演奏,曲畢,今天三個小時的演奏便結束了。

    起身,步履緩慢的朝休息走。

    多走幾次,不用人帶領,她就能順利的走回去。

    這些日子,她很努力的想要忘記一些事情。

    溫純帶著她,跑了一家又一家的店。

    這裡,是她上班的地方,一天工作三小時,其餘時間,她每天聽溫純給她弄的錄音,每天背著法條。

    她又如婚前那般,單調的生活著。

    如今,她唯一的安慰便是坐在沙發上,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跟她的小寶貝聊天!

    她也在用力的忘記他,讓自己在空閒的時間不再去想他。

    離婚已有一段時間了,他從未再去看過她一次。

    一想到這些,淚水,不覺在眼角沁出。

    她一愣,隨即歎了口氣,秋映塵呀,秋映塵!

    還是不行,還是忘不了!

    他都已經走了,還想什麼呢?

    安靜的休息室裡,映塵坐在單人沙發上,等著溫純來接她。

    還住在冷焰那海邊別墅裡,房子,不好找。

    回寧遠,見著秋若遠,無話可說,她與冷焰離婚這事兒,早已在整個半島地區,傳的沸沸揚揚的。

    回去,之後給秋若遠丟臉。

    還住在那別墅裡,她越想忘記他,總覺得他的身影在他腦海中越清晰。

    她的心,也越來越疼!

    門外一雙幽深的眸,凝著她俏生生的模樣,淡淡的憂鬱染在眉尖,冷焰的心一扯。

    從進酒店,他便一路跟著她進了休息室。

    本沒想過要見他,還是沒控制住。

    那寬鬆的白色禮服在她身上,讓她格外清雅出塵,只是那衣服罩在她身上,讓她又添了幾分消瘦。

    她斜靠在沙發上,樣子疲憊至極。

    明明,他很忙,卻就是移不開腳步,再此,掬飲著她的一顰一笑。

    許是冷了,她斜靠在沙發上,打起了瞌睡。

    心一扯,凝著她疲憊的模樣。

    這小東西,他留給她的錢,不夠嗎?

    許久,她靠在沙發上,他猶豫許久,才進了休息室,放緩腳步,在她身前,半蹲下。

    大手,撫上她的額,「小東西,我想你了。」

    薄銳的唇,吐出低啞深情的言語。

    沒有任何回應,勾勒著她眸底淡淡黑眼圈。不覺得,便俯下臉,一個吻,便落在她潔白若雪的左頰上。

    「小東西,我想你了。」一句話,一個吻。

    右頰上……額頭上,再到鼻樑上。

    她好無所覺,索性,唇壓上她的,輾轉纏綿。

    嬌嫩柔軟的唇,灼著他的下腹與胸口,讓他的心,也一陣陣的疼!

    她睡得沉,沉得不省人事,這讓他更加的得寸進尺!

    擁著她,抵著她光潔額頭,他口中還染著她的氣息,她如此疲倦,他這樣狂熱的吻她,她竟毫無所覺。

    伸手,他揉撫她柔順的髮絲,那滑膩的觸感,卻刺痛他的掌心。

    「瘦了些。」他低喃。

    拇指摩拿那白潤秀氣的耳邊,心,刺痛稍緩。

    他專注的,深情的凝望著她。

    一絲一毫都捨不得移開。

    如今,他才知曉,諾言謊言,只在一瞬間。

    就此,成為纏繞生命的枝蔓。

    他收指。

    凝眸。

    男人的眼色,越沉越深。幽微燈光下,她就靠在他懷裡,他就靜靜看著他!

    從,不曾想,一個女人能入他心,讓他心為她牽掛。

    不談情,不說愛,在遇到她時,他這樣告訴自己,她不過是必要的手段。

    一個一生無憂,不懂人間疾苦的大小姐,不會讓他有個感覺。

    他勾唇一笑,大手溫柔摩挲著她潔白若雪的頰。「小東西,你反倒成了陷住我的魔。」

    那嗓音,如含沙一般粗啞。

    收揉著她鬆開她的身子。

    抬起手腕,看著時間。

    鬆開她的身子,不捨,卻也離去。

    溫純到餐廳時,映塵正在沙發上睡得歡。

    懷孕,讓她嗜睡,睡到不省人事。

    蹲下身子,看著她纖弱的身子,她歎了口氣。

    人都是懷孕長肉,她這好,懷孕,竟成了這樣。

    不覺輕輕抬手,捏住她的鼻子,映塵一陣嚶嚀,幽幽睜開眼睛,小手揮舞,拉住她的手,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溫純,你來了。」

    「做什麼好夢呢?睡這麼香。」

    臉色微微一白,「沒,沒什麼,我好餓,我們回家好不好?」

    溫純拉著她的手,走出餐廳。

    一路上映塵異常的沉默,回到家,在經過臥室時,步子輕輕停下。

    輕輕推開臥室的門,不覺蒙上一層淚霧。

    做夢了,夢到他了。

    夢到他吻她了,那氣息,是他的,只有他,才能給她那眩暈的感覺,即使在夢中,她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的急促。

    心跳加速。

    摸索著進了房,環視一周,心一疼。

    她閉上眼睛,總是這樣!

    說什麼要忘了她,她根本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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