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雪豹冷情:老婆,你敢改嫁?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小東西,不敢拿你去賭 文 / 於諾

    第一百二十五章小東西,不敢拿你去賭

    他的氣息是那樣的強烈,就是離婚這麼多天,依舊能擾亂他的心緒。

    走入更衣室,衣櫥裡留下他一件衣服。

    那夜,離婚的那個夜晚,他與她狂熱歡纏,留在餐桌下的襯衣。我

    環境沒有變,什麼都沒有變,依舊是那些傭人。

    這房子裡,唯一少的便是他,卻也空了她的心。

    她緊緊咬著唇,襯衣收攏到懷裡。

    淚便墜落下來,抵在那黑色的真絲襯衣上,蘊去了痕跡,留下淡淡的水痕。

    這房裡的氣息,越來越淡,推門而入便是一片空寂。

    心也越來越疼,她怕,這時間裡,她一點一點的忘記他……

    沒了她的氣息!

    坐在地上,「寶寶……我是真的想你爸爸,我卻也在很努力的忘記你爸爸,我知道我很矛盾!」

    傷了那麼多回,還是不想事兒。

    做了那麼多天的努力,被一個夢,給攪亂了。

    其實,她不想,不想辜負了小白,卻也不想傷了木妍,傷了木妍,冷心疼,秋若遠也會心痛。

    選擇,她的選擇,從開始變偏向了冷焰。

    如今的選擇,疼了秋若遠。

    她與冷之間,也再沒可能。

    忘,依舊忘不掉,許是觸景生情吧,這裡,有她的痛,有她最美好的回憶。

    離開吧,興許痛少一些,人會變得快樂些。

    人,或者,不是為愛情活著。

    溫純站在門口,看著她抱著冷焰的襯衣,心一疼,不禁搖搖頭。

    她一片幽暗的世界中,唯有這帶著他氣息的襯衣,是她心靈的寄托。

    她那麼努力的想忘記冷焰,再努力也是徒勞啊。

    愛上一個人容易,忘記一個人難,興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依舊會殘留在內心最深處。

    走進房間,抽出她懷中那男式襯衣。

    「不要!」她低喃,「別,就這一回!」

    「我想,我想回寧遠,寧遠,離海城很近,卻離冷焰很遠!」

    「好,我們回去,離開這裡!」

    icu外,冷焰沉鬱著一張臉,隔著玻璃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十天了,龐翌躺在床上十天了。

    噩夢來臨的毫無預兆,他竟好幾,沒有絲毫生命跡象。

    就連如今,他毫無反應。

    閉上眼,他歎了口氣,冷銳站在他身後。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或許就醒不了了。」

    冷焰沒說話,為任無憂嗎?

    他眸一沉,小東西,不敢拿你來賭,這婚,便離了!

    任無憂的死,像是當頭棒喝,讓冷焰的內心前所未有的恐懼。

    指尖微微托力,雙手撐在玻璃窗上,額頭抵住冰涼的玻璃窗,透過玻璃窗,凝著那身上到處是傷,從生死邊緣拉過好幾回的人。

    他眉頭蹙起,緊緊的!

    他,龐翌,就躺在這病床上。

    幾日前,醫生已下了死亡通知,他毫無求生意識。

    他已不再堅持,有生命跡象,意志力卻絲毫不堅持。

    龐翌,存心是不想再活下去。

    如今,用科學挽救他的生命,即使活著。

    生,不如死,是對他最好的詮釋。

    他,不想當第二個龐翌,也不想讓小東西做第二個任無憂。

    活著,不能相守。

    比起,陰陽兩隔,生離死別,他寧願一輩子心痛,心痛總比心死來的要好。

    在無憂出了事之後,他才明白冉木妍執意離開秋若遠的心境是如何的。

    聽到她對他所說的一切,他贊同了她。

    應該憤怒的去責怪木妍,可是他沒有。

    今天,他冷焰做了與冉木妍相同的決定。

    不能讓映塵當第二個任無憂,他也不允許,他不允許她有事!

    他也不能讓她有事,只要他冷焰活著,她秋映塵就安全無虞!

    他不言愛,卻早已給了她承諾,用他的生命,來守護她。

    命只有一條,一生便也只許她這一人!

    他不要如邵漠寒那般貪心,讓寒笑生生世世都與他相守到白頭,永生永世與他糾纏。

    他只要這一輩子,便好!

    如今,已不再奢求,她能再回到他身邊。

    他唯一的奢望便是,他冷焰在臨死前,要小東西告訴他,冷焰,我知道,你愛過我!

    這樣便夠!

    他希望有朝一日,小東西能懂他的心,他冷焰是真的愛她!

    他歎了口氣,視線盯著額頭綁著繃帶龐翌,同樣是一場大火。

    他的小東西置身於火海中,千鈞一髮,之際,白謹言出現,轉危為安。

    任無憂,同樣是那個說要守護她一生一世,一輩子都不會放開她的人,卻被那人親手扔進火海,著火的酒店,就臨著懸崖而建,聲聲推落!

    找到屍首時,早已面目全非。

    任無憂的屍體面目全非,龐翌的心如同他當時緊緊擁在懷裡的屍體,面目全非,鮮血淋漓。

    對他來說,一場毫無懸念,必定會成功的任務,龐翌卻將自己搞的生不如死。

    不閃也不躲,一場爆炸中,差絲毫便喪命。

    昏迷前,他說,

    「冷焰,求你,別救我,我只想對任無憂說一句話。」

    什麼話?

    他低笑,輕問。

    他沙啞痛楚的說,無憂,我想娶你當老婆。

    那話,剛完,他人已昏迷!

    莫冷霄說,男人的世界裡不只有愛情,一旦有了愛情,簡單的事情便趨於複雜。

    冷焰冷冷一笑。

    是複雜了。

    他愛她,卻傷害她。

    他愛她,卻將她推得越來越遠。

    他愛她,卻只能對她放了手。

    男人的世界裡,不止有愛情,也不是說放下就放下,想放下就放的下的。

    想起她,他柔了眸光。

    「小東西,一切……」

    「只……為你!」

    為你——

    輕輕二字,深深鑽入他的身骨裡。

    何時,他的世界,只為她?

    情已不自禁——

    冷陌那丫頭,一年前,便對邵漠寒說過,

    愛情,能將剛強硬漢化為繞指柔……

    是,愛情也能超越生死,到了奮不顧身的地方。

    被愛情傷過的人,疼!

    卻,也願意疼。

    重症監護室,護士匆忙推開門。

    冷焰攔住她,

    「怎麼了?」

    「病人,病人已醒來,卻自行斷了供氧設備,需要馬上急救!」

    醒來,又……

    冷焰深深吸了口氣,三個小時後,龐翌才被確定無大礙,趨於平靜。

    跟著醫生進了監護室,凝著龐翌蒼白的臉,胸口的傷,很嚴重。

    他站在窗前,視線透過隔離帽,凝著他頹然滄桑的臉。

    「我只想對她說些什麼?」

    嗓音粗噶,嘶啞,悲切的語調輕的幾近不可聞,卻痛的人,心不能呼吸。

    冷焰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你說,你相信奇跡,任無憂或許能給你一個奇跡!」

    龐翌眸底清明,身子已無大礙。

    他只是毫無求生意識,他現在想做的就是想死,他只想對無憂說一句話。

    「奇跡?」

    他自嘲的勾起唇。

    誰的身上都有奇跡,唯有他龐翌身上,不會有奇跡。

    他閉了眼,興許是累了,聲音依舊沉而啞,

    「公安局已結案,任無憂的檔案都銷毀了,給我奇跡,開什麼玩笑?」

    話,十分的虛弱,讓他有幾分的吃力與痛苦。

    「我龐翌活到二十五歲,的確出現過奇跡,那些奇跡,把我推向了深淵,我以為有奇跡,那奇跡來了,是用任無憂的命換來的。」

    龐翌,身子過分虛弱,神情卻異常激動。

    冷焰沒說話,只是淡淡蹙起眉。

    龐翌的生活,他很瞭解。

    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他,醫院早已通知家人。

    無一人來,便知曉,他在家族中,那微不足道。

    重症監護室,探視時間不宜過程,離去前。

    冷焰挑起眉,

    「你好好休息,再給我們所有人一次機會。」

    「我離婚了。」

    龐翌輕合上的眸,瞬間張開,凝著她的模樣。

    他閉上眼睛,

    「你,你說什麼?」

    他沒再重複一遍,只是笑了笑,

    「對你這兄弟,我夠意思吧,你痛苦著,我也跟著不好受!」

    這是唯一,他能讓龐翌振作的理由。

    他希望,他能明白……

    柏林,這座大的有些空寂的城市。

    來這裡已有十天,距離與小東西上次的分離,又過了近十日。

    那日,不得已出現在那西餐廳,在哪,與他的人約好談事情。

    腳步,便無法控制的跟隨!

    真應了莫冷霄那句話,你們三個,撞上掐的上你們的女人試試吧!

    應了他的話,邵漠寒獨寵寒笑,為她,何止傾盡天下?

    再看看他,三人之中,都說他孤寒冷漠,最為理智。

    遇到這事兒,也沒逃過,如今卻成了心甘情願。

    龐翌,像是一陣風,更是……

    那些瀟灑……

    那狂放不羈,如今變成了什麼?

    走出醫院大門,黑色的車子,驟然停在腳邊。

    左少陽下了車,沉聲道:

    「三哥——」

    他挑眉,看他一眼,沒說話。

    「已經按照您的指示,您現在與冉小姐在東京定居了,老大已給冉小姐安排好一切,讓您放心。」

    冷焰點頭,知曉,他們事情已做好。

    左少陽欲言又止,冷焰看他一眼,皺起眉頭。

    「什麼事兒,說!什麼時候這麼吞吐,沒見著邵漠寒在的時候,你這樣吞吐過。」

    聲音有幾分冷硬,低沉的嗓音總有那不容抗拒的威嚴。

    「三嫂已搬走了。」

    優雅穩健步伐凝住,他轉過頭,看著左少陽,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問些什麼。

    「三嫂已回寧遠市,一周前,回去的,她搬家那天,我給你打過電話,你沒接。」

    他只是點點頭,並未說太多,便轉了身。

    走了,走了也好!

    如今,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心,空了。

    對她,太多的放不下。

    她選擇會寧遠,便是回到他身邊,應該高興,心卻痛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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