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章 白謹言,對你放了手 文 / 於諾
第八十章白謹言,對你放了手
冷焰淡淡挑眉,緊接四人合力制服住白謹言,白謹言被迫被人按住,雖狼狽,卻依舊迷人。
映塵心一疼,凝著血順著他的唇角泛流,「冷,你答應過我的,你不傷他。」
「我答應不殺她,沒讓他來調戲我老婆。」他低吼,瞪她一眼,低頭吮掉她的淚。
「白謹言,你很愛她是不是?」冷焰低笑,其中一個男人,按住白謹言,拳頭擊中他腹部。
「不,冷,不要!」映塵大哭,「別打他!」
淚落下,也疼了白謹言的心。
「你怎樣才放她走?」白謹言低問,唇角笑意不減。
「我不會放她走?你惹她一次,我就讓她痛一回,如今,我讓你痛,也讓她痛!」他的話,像是深不可測的漩渦,要將她吞噬。
「冷,我求求你,放了小白,你說過的,我好好配合,你就不傷他。」
他食言了,他打了小白。
一切與白謹言無關!
血滴在他鐵灰色的西裝上,拳頭落在他身上,一下又一下,終沒停。
「冷焰——」映塵開始掙扎。
「塵,別求他!」他低笑,唇角染著鮮紅的血。
冷焰笑著看著白謹言,含住映塵的耳,「小東西,我要你取悅我,我就放了你,你可甘願?」
「白謹言,你走吧,我求你!」映塵哭喊,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取悅他,這如此狠毒的一招,逼迫白謹言放手。
她逼迫白謹言對她放了手。
白謹言瞳眸睜大,「冷焰,你他/媽混蛋,她是你老婆!」他咬牙低喊,屋內不下數十人,他萬不能如此屈辱的對待她。
「你也說了,她是我老婆,我怎麼玩,便怎麼玩,不介意我們夫妻倆,現場給你表演一段吧。」冰寒無溫,冷焰眸底更家嗜血殘忍。
「小東西,繼續讓我的人打他,還是你取悅我!」
美眸染著痛楚從白謹言身上轉移,捧起他的臉,唇落下……
「啊——」白謹言嘶吼一聲,想奮力掙扎,不耐卻寡不敵眾,「冷焰,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映塵閉上眼簾,唇移上他的耳,「冷,你放他走,我絕不離開你半步!」
冷焰得意的笑,大手伸進床單裡,撫觸腿間花蕊,映塵不覺呻吟出聲。
白謹言口吐鮮血,這比任何的痛,都更痛。
身子一軟倒在地上,一雙眸毫無溫度,死灰一片,「冷焰,我對她放手,我放手!我白謹言發誓,與她相見,形同陌路。」
她是他的軟肋,不敢冷焰此話是真,是假!
她的痛,不能因他的執意,再加一分,身子跪倒在地上,血落在地光潔的地面上。
他的手在她腿間,頭已埋入她胸口,心狠狠一疼,映塵閉了眼,小白,跟你說的最多的便是對不起。
如今,還是對不起。
就當秋映塵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尋你的幸福去吧!
淚落在臉頰上,她仰起頭,雙腿圈緊他的腰,小臉埋入他頸間。
白謹言痛苦閉上眼,「塵,白謹言對你放了手,對你放了手!」
四名保鏢,鬆開他的身子,白謹言撐起身子,閉上眼。
門外一行數十人,趙叔,臉色冷凝,望著白謹言從庭院走出。
眉宇深愁糾結,忙扶住他。
「少爺,你這何苦呢?」滄桑聲音中,透出幾絲歎息。
白謹言大手微抬,抿去唇角的血,看了趙叔一眼,「趙叔,我不礙事,我安排下,你給我定機票,我要回英國。」
趙叔不言,他俊眸一沉,「去安排吧。」
「可是……」
「趙叔,按照我的意思去做。」身子一僵,視線濛濛落在身後的大房子裡。
塵,不是因為他是冷焰,我對你放了手。
你,是真心愛那男人,白謹言,便放了手。
哪怕是他傷你,你依舊忘不了。
被愛有時候也是一種負擔,無形中給你的負擔,白謹言對你抱歉了。
臉微微的疼,抿緊了唇線。
你的心聲我瞭解,別祝福白謹言,也別覺得對我有所虧欠,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你的幸福便是我最大的快樂。
視線從那白色的大房子上移開,身子已優雅落座在後座,門外一行人也跟著離去。
冷焰站在陽台上,一雙深眸深沉的透不出情緒。
白謹言在做什麼?
那頓打,是他故意的,叫來這麼多人,不過是來充場面的。
白謹言,這人,為何如此矛盾?
他挨這一頓打,是為何?
讓他給他一個放手的理由?
門外數十人,只要他一聲令下,他便不會動他分毫。
白謹言甚至知道,在客廳那曖昧一幕不過是嚇唬嚇唬那小東西,哪怕他真的不從,他都不會在客廳碰了那小東西。
那時,他眼神那樣清明,明瞭他抱她出來如同他我們一行人,只為虛張聲勢。
要人是假,想必放手是真。
這一切,不過是他策劃好了的。
再相見,便形同陌路,這話……不是權宜之計。
閉了閉眼,凝著淡出他眸底的車子。
轉過身,看著床上,蒙著頭哭泣的小身影。
前所未有的煩躁,攫住他的心。
白謹言,白謹言?
怎樣的一個人?
他看得出他對小東西的情,至深。
如今,為何如此放了手……
「想悶死?」拖過她的身子,她小臉掛滿淚痕,心一陣焦躁,「哭,又為他哭?」
「你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什麼?」訝然,這小東西什麼都知道。
「冷焰,你根本就知道,白謹言今天是故意!」
臉一變,沉聲道:「哦,這麼說,今天是你利用了我?」
映塵不說話,起初,她以為白謹言要帶她走。
兩個沙發之間,距離不到三米,他抱著她出來時,他並沒上前的意思。
他身手不凡,若不是他不想反抗,那四人傷不到他。
再說,冷焰抱著她坐在沙發上,那樣的距離,他也只是遠遠的看著。
她懂了,他不是來帶她走的,是親口對她說放手的,若親口,他可能放不下,卻選用了這中方式。
她曾捕捉到冷焰在聽到白謹言說放手時的眼神,由驚愕到到清明。
他也看出來了,小白是故意的。
就連放手都如此,疼的是她的心。
初見他時,他抱著她穿梭在畫展,演唱會,那些溫柔,她佯裝感受不到,她對他視而不見,只為不想還感情的債。
愛上一個人不易,忘記一個人很難。
不想傷害小白,終是傷了,他或許不僅心疼,或許身更是遍體鱗傷吧。
小白是真的待她極好,好的無法用言語訴說。
斷了,小白我們之間,終是斷了。
心放在秋映塵身上,不值呀!
冷焰摟過她的身子,俊臉埋在她馨香的發中,「你生命中的男人,只能是我。」
「冷,你生命中的女人卻從來不是我。」
「不是你嗎?」他低頭含住她的唇,重重一咬。
該死的,這女人,他到底要怎麼做?
她才明白?!
映塵只是笑,是誰都已經不再重要,走一步看不一步吧。
摟過她的身子,他重重歎息,視線一沉,落在隨意扔在地毯上的西裝上,口袋裡,放著他訂好的戒指。
動了動唇,終沒說什麼。
從早上的好心情,就這樣的被這小東西,這樣糟蹋了……
什麼燭光晚餐、什麼戒指,都見鬼去吧。
玩著她的發,他躺在床上,她就靠在他的胸膛,距離如此近,他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只是這心,是為他跳動嗎?
「冷焰,我餓了。」忽然,懷中人兒低低道。
大手一僵,才驚覺,他也將近一整天,沒吃東西了,臉一沉,這該死的女人,如此無辜的語調,他今天的火還沒發完呢?
「餓著。」他沉沉道。
映塵沒在開口,美眸閃著迷濛,一時間兩人之間,又恢復剛剛的沉寂狀態。
大手捏著她的肩,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沉聲道:「秋映塵,我還在生氣。」
「你打我吧。」她閉上眼,不看他一眼。
「你知道,我不打女人。」
幽幽瞳眸睜開,映塵咕噥:「我好餓。」
「你——」他氣結,「我說,我現在還在生氣。」為什麼,他不哄哄她,他的那些女人,看到他生氣,會來哄他的!這女人怎麼這麼不上道!
「你生氣,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而且,我現在還很餓。」她懶懶的開口,無論如何都驅逐不了,那內心的沉默。
今天,她以為他會逃脫得了他,一番周折,她還是在他懷裡,她傷了小白,今天發生的一切竟如此意外。
現在,她竟能在他懷裡,說這些有的沒的。
冷焰頹敗的坐起身子,視線緊緊鎖住她。
手機傳來短信息的聲音,他翻身下了床。
「焰,我想念你,妍!」翻開信箱,他臉一僵,又是這個號碼,又是這樣曖昧的短信。
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回撥回去,電話不接。
他不動聲色,轉身摟過她的身子,抱起她便下床。
「你,你要幹什麼?」
「不是餓了嗎?」
「可是,我沒穿衣服。」
「就這身膘,沒人看。」抱著她下了樓,這不是還穿著床單嗎?
「那我不想吃了。」她小臉埋在他懷裡,低低道,抱著她,身子微旋,將她壓在牆上,「小東西,我們再也不分開。」
心一顫,眸一黯。
若在數日前,她沒看到木妍發過來那曖昧的短信,她想,她是高興的,也定不會逃跑,如今,她不知心中是什麼滋味。
這男人,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
她一次次的等待,一次次的心傷,如今……再相信他嗎?還要給自己機會嗎?
小手挽上他的頸,好累……
生活恢復了平靜,映塵坐在陽台上,看日出看日落。
看海水翻起浪花,生活無聊的可以。
以為,冷焰會折磨他,不知是何原因,沒收的手機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