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一章 發短信之人 文 / 於諾
第八十一章發短信之人
是因為,小白走了,他沒後顧之憂了?
原因,她不想探究,她也可以隨便出入。
他天天上班,很忙,她卻很無聊,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這些日子裡,他要做些什麼呢?
王嫂走到臥室,「少奶奶,外面有位溫小姐找您。」
除了溫純,還有誰叫溫小姐,走到客廳,溫純已坐在了沙發上,人有些憔悴。
「溫純——」
溫純抬起眸,水眸一斂,柔聲問:「你,你還好嗎?」
坐在她身邊,映塵抬起她的下巴,「傷好了,還疼嗎?」
溫純搖搖頭,「映塵,小白今天下午回英國了,你知道嗎?」
心一顫,映塵輕輕搖了搖頭,這幾日,她未跟他聯繫,不知道他要回英國。
「你,你不打算去看看他嗎?」
輕搖了搖頭,「不去了。」去了之後徒增傷悲。
溫純歎了口氣,「映塵,我怕你以後後悔。」
映塵眸色一黯,「不了,今生欠下的就下輩子還吧。」
輕抬眼簾,不覺發現溫純不經顯露在紗巾外的吻痕,「嚴寒,嚴寒碰你了。」
溫純心一驚搖了搖頭,遮住那吻痕。
小白是真的愛映塵,他大病一場,她不過去給他餵藥,他便將她擁在懷中,狂肆親吻,聲聲呼喚映塵的名。
這吻痕便是白謹言在狂亂中,留下的。
小白是真的愛映塵,卻對他放了手,若以後,映塵得知小白的病,一定會後悔的。
溫純慌亂的抬起頭,「映塵,你去看看他,讓他知道你去了便好。」
「溫純,一周前,我與小白已經,別再糾纏了,糾纏至深,我傷他更深,會有更好的女孩等著他的,你知道嗎?」
「可是……」溫純咬了咬唇,「那,那好吧,他今天下午兩點會離開寧遠市,就當朋友,去送送朋友也行。」
映塵不說話,一雙眸毫無焦距的看著窗外。
「映塵……」溫純聲音微顫,「我與小白以前並未相識,對他也並無傾慕之心,作為一個旁觀者,我知他愛你極深,如此,我只想讓你以後不要後悔!」
喉頭一緊,心一疼。
低沉的嗓音由遠及近的傳來,映塵透過玻璃窗抬眼望去,俊逸的身形,朝門口移動。
溫純看到冷焰,別過眼。
不知何時,她討厭冷焰。
「就這樣!」收好電話,他人已來到客廳,逕直走到沙發前,勾攬住她的腰,銜住她的唇。
清冽的男性氣息,縈繞在她鼻端。
她微微喘息,他已放開她,看著溫純微微道:「溫純,好久不見。」
「嗯。」溫純懶懶道。
「今天白謹言要離開,我想帶你老婆去送送他,你讓不讓?」溫純哼聲。
冷焰,俊眸一陣流轉,摟住她腰的大手,微微一僵,低聲道:「你,你想去嗎?」
「映塵,他,開車一直這麼快嗎?」溫純與映塵坐在跑車後座,溫純皺著眉,輕聲問。
這,這也太嚇人了吧。
映塵沒說話,咬了咬唇,許久,視線落在溫純身上,尷尬一笑,柔聲道:「他車子的速度比動車快!」
上學時,他送她上學,她看過時間,比動車都快!
「我有心臟病!」溫純怕怕的開口。
「溫小姐,有心臟病,就下車吧,我車裡從未坐過將死之人。」駕駛座的墨鏡男,低沉開口。
溫純皺眉,「冷焰,我一直覺得你這人不怎麼樣,我告訴你,你少嚇唬我,我就是死,也拉你墊背。」
稜角分明的臉,有幾絲笑意。
「那我還拉著我老婆。」
溫純一驚,看了映塵一眼,冷焰並非表面那麼無情吧。
映塵一直沒怎麼說話,靜靜聽著。
她的腳不太敢用力走路,他問她,想去送白謹言嗎?
當時,她搖了搖頭,他沒說話,只是徑直上了樓。
上樓拿了外套與鞋子,他的霸道從不允許她說不,親自給她換上鞋,就帶著她上了車。
總之,她覺得,冷焰帶她去寧遠,本意不是讓她去送白謹言。
感覺像是有種某種目的,平日,他上班,中午從不回家,今天,回家,若不是溫純在,或許,他也會帶著她來寧遠市。
至於去寧遠市做什麼,她不知道。
車子到寧遠時,不過十二點,溫純偷偷問他,他在告訴路上飆車,為何交警不攔下他。
她無法回答,冷焰身後的財產與人脈關係如何龐大,她不清楚。
好似,他還有意隱瞞著很多事情。
就那他胸口與腰部的傷,她曾在某個溫存過後的夜裡,問過他,他沒說話,直說與七叔有關,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七叔可傷他。
傷她兩回,萬不可能吧。
他身上的秘密,不比秋若遠少。
在寧遠一家有名的湘菜館吃完飯,他便又開始打電話。
溫純狐疑的盯著冷焰的後腦勺,「映塵,你這老公什麼來頭,前些日子我還崇拜他來,華爾街的神話,如今,我覺得他像極了一特工,你發現沒,上了高速,他那藍牙耳機都沒摘下過來,吃飯期間,不停的接電話,你沒調查一下,他什麼來頭。」
映塵一笑,微聲道:「你想太多了吧,溫小姐。」
腳傷沒好,映塵走的很慢,冷焰冷著臉掛了電話,伸手摟過她,攔腰抱起她。
溫純沉思半響,說冷焰不好吧,一路上,對映塵的體貼是有目共睹的。
小白與冷焰對映塵都非常好。
她一時間就不知道在小白與冷焰之間幫助誰。
深深歎了口氣,要不是冷焰跟冉木妍說不清道不明的,她倒希望映塵能跟冷焰好好過日子。
甩甩頭,快步的走到車前,「冷焰,你快點,還有一個小時,白謹言就登機了。」
發動引擎,他繼續戴上藍牙耳機。
車子停在寧遠機場門口,攬著映塵的腰,墨鏡下英睿的眸在第一時間內,環視四周。
熙攘的機場大廳裡,站定在門口,映塵一身白色伏在冷焰胸口。
清逸風雅的偉岸身形,在安檢。
福伯雙眸環顧,看著門口出現的身形。
「少爺,塵小姐來了?」
白謹言沒抬頭,墨鏡遮去他俊美容顏,「福伯,您回吧。」
映塵站在遠處,看著他離去。
來了,是為何呢?
揚起眸,她看不清冷焰在看什麼,他一雙眸看著白謹言。
忽然,白謹言身子一凝,手機放在耳邊,行李落了地,他倏地轉過身,冷焰眉一凜,「溫純,替我看好她。」
映塵一愣,身子已被冷焰推到溫純懷裡。
「冷……焰!」溫純還不及反應,冷焰已穿過機場大廳,朝側門走去。
人去樓空,地上只留下一隻iphone手機,他瞇起眼睛。
「怎麼樣?」聽筒傳來龐翌的聲音。
冷焰瞇起眼睛,沉聲道:「只留下手機。」
一連七天,他讓龐翌在追查這隻手機,嚴寒曾到他辦公室問過,映塵前些日子,是否給人發過短信。
摘下藍牙耳機,大手捏緊了手機。
發短信之人,所為何?
他冷焰行蹤極其隱秘,不好的預感在他內心心底升騰。
快步回走,熙攘大廳中,人來人往,一眼,他便見到飄逸出塵的身影。
映塵站在人群中,來人好奇的目光在她身上留戀,他喉頭一緊。
她是美麗的,男人貪戀的目光讓他眉頭皺起。
原計劃登機的白謹言旋身回走,經過映塵身邊時,並未停留。
映塵抬起眼,視線流轉落在冷焰身上,冷焰走過去。攔腰抱起她,溫純撇嘴,「姓冷的,你就不會說句謝謝。」
「你找到人了嗎?」勾攬住他的頸項,映塵開口問。
「你知道我去找人。」
映塵撇撇嘴,「我又不是草包,當然知道你去找人,而且這個人,是不是跟我們所有人有關係,我看到小白沒登機,他接到電話的那一瞬間,你人便跑了,顯然,你知道那人今天可能會在機場出現。」
他低低笑,似讚許,凝著她慧黠的眸,「我不知道那人今天在機場,不過我知,他今天一定會與白謹言聯繫,他不想讓白謹言走,她想讓你與白謹言在一起。」
「什麼意思?」映塵有半分疑惑。
「前些日子,還記得我收到的那條短信嗎?那陌生的號碼。」
映塵點點頭,垂下眸。
「那短信根本不是木妍發的,嚴寒說,曾看到小白收到一條短信,短信是以你的名義發的,我想,冉木妍定也收到同樣的短信了。」他低聲道,眼神有幾絲冷然。
「這,那發短信的人是誰?」也就是說,那晚上,那醋是白吃了,也就是因這短信,冷焰才沒大發雷霆,反而對她愈加體貼?
「這不,在找嗎?」讓她坐在車頭,揉了揉她的發。
眸光一陣流轉,「冷,你是做什麼的?」
他一笑,低聲問:「問這個做什麼。」
「我猜,是不是,你們一定確定了目標在機場,而那人恰時給小白打電話,才確定他在側門的。」
低頭含住她的唇瓣,「我老婆真聰明。」
「這也是你這一路上帶著耳機,不掛電話的原因?」她揚揚眉只覺得不可思議。
紅唇透出誘人光澤,他只笑不語。
「那,你今天讓我來見小白,是假的嘍?」
他冷哼,捏著她的鼻子,「我是怕調虎離山,把你給擄走了,這細皮嫩肉的,我怕把你給啃了。」
她臉一紅,「你以為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樣嗎?下半身思考?」
「秋映塵,你——」敲了她額頭一記,口袋裡的手機響起。
他接起電話,「喂?」
「雪豹,好久不見!」低沉男音傳來,一口流利的德語傳至他耳邊。
「蓋瑞,好久不見。」回應他的,同樣是流利的法語。
「你車子上的那女人,味道一定很好吧。」
冷焰臉色一沉,戒備在眉宇間糾結,我低頭看著無辜的小女人,睜著一雙眸凝著他,他瞇起眼睛,「你在哪?」
「我會想念你老婆的滋味,她很美。」隨著幾聲放肆的狂笑,便傳來掛斷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