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二章 小東西,你是我的第五元素? 文 / 於諾
第七十二章小東西,你是我的第五元素?
俊眸凝著他足足半分鐘。
嚴寒,一派優雅與淡然的作風,掛著企業新貴的精明幹練,隱藏那心底透出的陰冷。
白謹言背手而立。
「什麼事兒?」語調淡然,毫無情緒可循。
「我愛上溫純了,你給我的提議,我現在可以把答案給你了。」
白謹言眸色一凜。
「她比溫純漂亮的多。」閉了閉眼,他淡淡道。
「溫純比她單純的多。」
「我不會娶她,就算是你死的那天,我也是這個答案。」嚴寒面色冷峻。
「你所有的路都為她鋪好了,為何不好好的為她活下去,你讓我去娶她,白謹言,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你對她感興趣不是嗎?」白謹言低吼。
「我對她感興趣,那是因為她漂亮,你想看著她快樂,你想看著她幸福,就讓我娶她,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告訴你,我不會娶她,你若逼我,我可能會殺了她。」
白謹言冷笑,「嚴寒,你不該利用溫純來作為你逃避婚姻的理由。」
白謹言拉開車門,優雅的進入駕駛室,留下嚴寒緊繃的俊臉。
嚴寒說的對,他很自私。
從一開始他就自私的為映塵做著一切,利用嚴寒為映塵與冷焰牽橋搭線。
他無法守護那可憐的女孩,只想她過的好一些。
醫生說過,他五年內不會再發病,第二次了,已經是第二次了。
或許他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可她的生活還是一團糟,嚴寒是他首要的選擇。
除了安定好她的幸福,他不知道他還能為她做些什麼?
他弄不明白,為何唯獨對她,他甘願在她背後默默付出都無怨無悔……
嚴寒不止一次說他傻……
他一次又一次的控制自己不去接近她,可是他做不到……
做不到就一傻到底吧!
小朋友……
若有來生,白謹言依舊只為你而活……
風吹起簾幔,紅綢輕曳在涼風中。
龐翌藍眸透出淡淡的紫色光芒,「很少見你這樣的表情?」
冷焰抬起頭,俊美容顏上斂去那一層迷惑,語調清冷,「你不在家陪你女人,來迷離夜做什麼?你不是說別人的老婆睡著爽嗎?」
「呵!」龐翌冷笑。
一身比基尼美女坐在龐翌腿上,妖艷紅唇貼在他頸邊,小手伸向他腿間。
龐翌勾笑,「你的傷怎麼樣了?」
「死不了人。」大手撐起下顎,端起酒杯,漠然看冰塊在金色酒海裡沉浮。
舉杯將酒杯液體一飲而盡,辛辣液體刷過喉嚨,眉頭輕皺。
「我強暴了她。」
埋首與女人胸前的龐翌一愣,推開身上女人。
「你,你強暴了秋映塵?」龐翌唇邊笑意更深了,像是聽到了有史以來最爆笑的笑話,冷焰強暴了自己的老婆。
眸海深處隱浮幾絲無措,唇線抿緊,狠狠瞪了他一眼。
龐翌爆笑,望著他那俊美絕倫的臉,「冷焰……你……哈哈!」
這張臉,從他見到第一天,到現在,從來不曾有一天摔下她所見過世界最俊美男子的寶座,就連邵漠寒那公認的大眾情人,都誇他,這張臉,做過很多次手術吧。
強暴自己的老婆?
「滾,還笑,找死?!」冷焰皺眉。
龐翌憋住笑,「她惹你了。」
冷焰撫了撫眉心,「把收購的遠洋集團的股票,還給秋若遠。」他淡淡道,放下酒杯。
龐翌抿唇,「冷先生,這是為情所困了?」冷焰可是他們三個當中,最理智的一位,如今遇到秋映塵,也難逃情網呀。
冷焰一副明知故問的模樣。
「你,你別那樣對她,那樣會讓她離你越來越遠!」
「那,那……」他要怎麼做,冷焰有些坐立難安,傾身向前。
「溫柔一點,女人都是要哄的。」龐翌開口。
「喂,三哥,你不是莫老大培養傳承的嗎?怎麼這麼丁點感情的事兒,你都處理不好。」
冷焰一臉尷尬,「莫冷霄只教我怎麼殺人,沒教過我怎麼談戀愛。」
抓起西裝,他優雅起身。
龐翌微笑,這傢伙,也有碰到難題的時候?
以前冉木妍,他都未曾這麼緊張過,藍紫色的眸透出詭光,「冷焰……」
走至門口,冷焰旋身,「幹嘛?」
「你不覺得,映塵是你的第五元素?」
冷焰看了龐翌一眼,旋身離去。
小東西,你是嗎?
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小東西,你是我精神的力量?
不管你是不是,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男人看到美麗的女人偶爾會動心,動心跟動情大大不同,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動情,往後任何女人就再也讓他動不了心。
一年前,在柏林,他對邵漠寒說過這樣的話,邵漠寒只是笑,他說,他不管是動心還是動情,他只要他的寒笑。
他曾以為,除了冉木妍他不會再對別的女人有感覺。
如今,他似乎錯了。
他不心動,是因為沒遇到秋映塵。
如今,對她強烈的佔有慾攫住他的心,讓他無法抽離……
是否,更早一些,她就已經讓他心臟有剎那抽緊的感覺了呢?
她十六歲,龐翌拿著她的資料出現在他辦公室。
那置身楓林中的照片讓他一震。
他不是沒見過美女,是不曾有這樣的人,僅一張照片竟透出那樣飄然出塵氣質,就如石磊所說,她就像是畫中人。
曾見過寒笑的眸,那眸中的純真,讓人不忍想守住那純真。
而映塵那澄淨透明的眸子,彷彿不曾染過世間塵埃,完全的透徹,沒有一點點污濁,沒有一絲的沉澱,就那一雙透徹的眸,竟無形中讓人沉淪……
俊逸的眉輕皺,深歎了口氣,從未,他從未對一個女人如此無措過。
手握緊了方向盤,還不及按喇叭,讓管家給他開門。
突然衝出來的人影,讓他用力轉動方向盤。
眉宇糾結,深眸一定,透過車玻璃與一雙美艷雙眸相接。
冉木妍站在車前,冷焰皺起眉,看了看時間,深愁糾結更深,從車窗探出頭,「上車!」
白色簾幔飛舞,映塵站在落地窗前,隨著飛舞的簾幔,心緒跟著飄遠。
徒有月娘相伴,映塵苦笑。
車燈那明亮的光束,映照別墅旁的游泳池,清澈池水此時水波粼粼。
高大的俊逸的身形,從車上下來,緊接著,副駕駛室的門推開,從容優雅下來的倩影,逼下她隱忍許久的淚霧。
緩緩垂下眸,映塵退隱與簾幔後。
不允自己再去探索那惆悵與蕭索。
木妍跟在冷焰身後,富麗堂皇的奢華裝飾。
傭人快步走上前,顫聲道:「少爺,這位小姐已在待了好幾個小時,我們讓她走,她死活不走。」
他擺手,傭人退下。
優雅落座在長沙發上,身子閒適陷入靠背。
不用問,他便知木妍此行為何?
「焰,我知道,你躲著我,我不知你為何大肆收購遠洋股票,我只求你看在我們曾經……」木妍聲音極小,「放過遠洋集團,好嗎?」
冷焰俊眉蹙了蹙,凝著冉木妍俏臉足足半分鐘,淡聲道,「明日一早,合約以及股權轉讓會送到秋若遠的辦公室,很晚了,你在這裡暫住一晚,明天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他已率先離開客廳,朝樓上走去。
傭人上前,「小姐,請跟我們到客房休息。」
打開臥室的門,落地窗前那蕭索背影,讓他心一顫,將西裝隨意一扔,走上前,從身後圈住她纖瘦腰身。
映塵沒動,他薄銳好看的唇壓向她後頸,溫柔吮吸。
火熱唇舌吻上她的頰,扳過她的小臉,吻上她唇的前一秒,映塵轉過頭,躲避他碰觸。
「不讓我碰你?」他冷聲道。
大手捏緊她的下巴,狠狠將她拽入懷裡,將她壓在落地窗上。
「你又想強暴我?」她淡淡一笑,美眸眸底渲染嘲諷之色。
眼角猶有淚痕,冷焰心一痛,驀地放了手。
虛軟的身子跌在地毯上,淚隨即滾落,長毛地毯吸去水霧。
「冷,我們離婚吧……求求你,我們離婚吧……」
「你還是忘不了他?」聲音冰冷,他拳頭不覺攥緊。
自昨天在車裡要了她,她便不對他說一句。
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滴落在地毯上,她不是一個傻瓜,她以為她自欺,卑微的愛著他,可以一輩子待在他身邊。
她現在,只想,只想離開……
高大身影罩住她,身子落入溫暖懷抱,映塵想掙扎,只覺自己沒了力量,靠在他胸前,聽著他心臟規律的跳動聲。
「冷焰,我們,離婚好不好?」若不是幾個月前,貪戀這懷抱的溫暖,怎能如今悲慘?
扣住她腰身的大手陡然一緊。
翻身將她壓在地上,眸光如炬,「小東西,你不長記性,忘了那些痛?」
忽然映塵冷笑,「冷焰,你除了強暴女人,還能做什麼,你滾,馬上給我滾……你……」她剩餘的話被鎖在唇舌裡,撕開她的衣服……
映塵閉上眼,手被扣過頭頂,預料中的疼痛沒來臨,身子被緊緊納在懷裡。
「小東西,別再挑釁我,不想讓白謹言有事,就別再提離婚這兩個字!」
忽而,甩開她的身子,映塵狼狽的趴在地上,他人已旋身離去!
一顆空蕩蕩的,冷焰……你這是做什麼,將我留在身邊,又把木妍帶回來。
映塵閉了閉眼,苦苦露出笑容,落著淚,「我一定要走,我一定要走……冷,我一定要離開你!」
躺在床上,凝著床邊舞動的簾幔,映塵神色怔忪,陽光趁縫隙溜進,映塵在她蒼白的臉,掃了一室的清寂,卻除不去她滿心的淒涼。
他生氣離開,便再未回到臥室。
木妍在,他怎可能會回房呢?
內心苦澀難耐,她掀起被子,蒼白的小臉埋入自己的掌心,赤著腳下了床。
規律的敲門聲響起,她微微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