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雪豹冷情:老婆,你敢改嫁?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計劃逃跑 文 / 於諾

    第七十三章計劃逃跑

    「進。」輕柔的嗓音染著落寞,傭人推門而入,「少奶奶,早餐已經好了,少爺請您下樓吃飯。」

    她點點頭,去了浴室,刷了牙洗了臉,盯著一頭亂亂的長髮,赤著腳下了樓。

    不知為何,她就不想穿鞋子。

    冷哼一聲,或許自己本身就有自虐傾向吧。

    穿過冰涼的大理石長廊,寒意從腳底直逼全身,瑟縮了下,快步走向餐廳。

    站在門口,腳底不由蜷縮了下。

    端莊十二分優雅的女人坐在餐廳的座位上。

    男主人一襲雪白襯衣,完美無瑕的俊美臉龐上掛著開朗的笑,從容瀟灑的氣質他從不刻意修飾便會淋漓盡致。

    木妍拿起吐司,瞥見映塵。「映塵,早安。」給她一個婉約的笑容,映塵一愣,相較之下她的模樣像極了可笑的小丑。

    凝著她光裸的腳丫,主座上的冷焰不由皺眉。

    看了木妍一眼,坐到餐椅上,傭人端來清粥,清粥冒著輕香的熱情。

    映塵垂下眸,小手玩著桌巾上的流蘇。

    木妍淡淡一笑,拿過瓷碗,給她盛了一碗粥,「映塵,看你消瘦的樣子,皮蛋瘦肉粥,多喝點。」

    木妍和婉開口,映塵美眸一轉,悄悄抬起眼簾,小手一掃,熱燙的粥,撒在木妍的裙角。

    瞥見主座上的男人,臉色僵硬,緊接著寒氣逼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微微咬著下唇,垂下眸。

    你還是在意是不是?

    唇角掀起冷澀,木妍,別對我這麼好,討厭我吧,我搶了你的男人,坐上了你的位子,你對我約好,我就覺得越對不起你。

    眸眶淚霧轉了一圈又一圈,看著木妍手紅腫一片,她硬生生的移開眼,心裡卻道歉無數次。

    「道歉。」冰寒聲音傳來。

    映塵淡淡看了冷焰一眼,假意沒聽到他的話,繼續玩著桌布上的流蘇。

    「秋映塵——」

    映塵還是不說話,伸手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溫牛奶,指尖剛剛觸及杯壁,強勁的力道掃來。

    牛奶落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抿了抿唇,看了他一眼,「我不吃了。」

    他在生氣,一雙眸燃著憤怒的火焰,跳下餐椅,赤足踩在玻璃碎片上,血漬遺落光潔的白色瓷磚上。

    冷焰臉色一變,心狠狠一疼,她就這有踏過去了。

    腳心的血沒走一步便留在地面上一個印記。

    走到客廳,不覺看到茶几上的報紙。

    顫然的眼簾閉了閉,映塵一笑。

    原來,她來不是為別的,是來讓他放過遠洋集團的,還不到開盤時間,歸還股權的事已經傳開了。

    映塵一愣,原以為,那腳心的疼意能蓋過心痛。

    原來,有些痛,再怎麼偽裝還是痛的。

    放下報紙,翩然上了樓。

    冷焰放下手中牛奶杯,「對不起,我待她向你道歉。」

    木妍一愣,如此的生疏讓她有幾分的不習慣,「焰,我先走了。」

    站起身,不及換髒掉的衣服,木妍離開了冷家。

    冷焰站起身,吩咐司機送她回去,旋身便去了臥室。

    看著延至臥室門口的血跡,他心狠狠一疼。

    臥室的門推開,那白色的進口荷蘭地毯上,那醒目的血紅如寒冬的臘梅。

    她坐在地上,螓首埋在雙膝間。

    「你不該這麼不懂事。」低沉的嗓音略寒,拂過她的耳畔。

    置若罔聞,視線流轉落在別處,忽而,羽睫輕輕掀起,小手幽幽撫上他迷人至斯的英俊臉孔。

    冷焰心一震,眸底劃過那不易察覺溫柔。

    「冷,你殺了我吧。」清清柔柔的嗓音像水一樣,乾淨的沒有任何雜質,所到之處讓人心神舒暢。

    此時,眸海深處的溫柔斂去,冷焰低笑。

    如今溫柔輕快的聲音,竟說出如此殘忍的話。

    冷,你殺了我吧,這話如一把利刃插在心窩,鮮血橫流。

    冷焰一笑,摟過她的身子,咬著她的耳,「小東西,我不會殺了你,生與死誰都說不準,我只告訴你,我冷焰只比你多活一天。」

    他閉了閉眼,鬆開她的身子,高大背影淡去她的視線。

    小東西,我比你晚死一天,就一天……我想將你親手埋葬,你是我的妻,任何人做這事,都不如自己來做的安心……

    門關上,映塵看著流血的腳,冷,你一定要折磨我到死嗎?

    陣陣疼意穿透心房,她站起身,抿緊了唇線,慢慢走向陽台。

    眸光一陣流轉,她淡淡揚起笑,她要逃,逃離這個魔鬼的掌控,二樓,跳下去也死不了人!

    咬了咬唇,只要瞅準時機,她就能永遠的脫離冷焰的掌控。

    站在陽台上,仰頭看著天空那明媚的光芒,泳池金碧清瑩,一層層的七彩光輝照映水面上帶起的一**漣漪……

    閉了閉眼,心莫名一緊。

    她與冷焰,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

    一直是她在期待些什麼,才到了如今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撕碎她自尊的時候,也撕碎了她的心……

    那些痛如此撕裂人心,即使她用身體的痛楚去轉換內心的傷痛,那心就如撕開的血口子,怎麼轉換也是疼。

    小白曾帶她去遊樂場,對她說,把每一項玩過的娛樂設施都看做是對自己各種情緒的體驗,記下你在娛樂時每一種情緒的起伏,未來自己在生活中遇到對應的情緒時,就回想當時在遊樂場的狀態。

    她現在很害怕,也想哭……想發聲大哭……

    心不禁微微一顫,以前的秋映塵哪裡去了?

    奶奶打她的時候她沒哭,傭人辱罵她時,也沒哭……

    現在,她也不能哭。

    她依賴他的同時,讓自己便的軟弱了。

    動不動就想哭,她顫然的眼簾微閉,不能這樣了……映塵,你要堅強,沒人愛你,你可以自己愛自己。

    緊緊抱住自己的身子,一雙美眸透出那堅毅的光芒……

    微微咬著下唇,怔怔看著腳底的傷。

    臥室的門被推開,清逸修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三件式深色西裝服帖的襯出他挺拔的身材,離開又折回來的嗎?

    映塵澀澀的想,對他,她已不再抱希望了。

    冷焰眉頭輕蹙,優雅穩健的步伐朝她走來。

    眸光流轉,視線轉移,映塵不願看他。

    巨大的陰影罩住她,緊接著她的身子被攬入懷中。

    陽台的玻璃門拉上,讓她坐在臥室的長沙發上,他厚實大掌握住他腳踝,凝著那泛流的血。

    眉不由一皺,原本就想不管她去上班。

    還是回來了……

    對她,總有那麼點無措……

    不溫順的她,讓她一個頭兩個大。

    敲門聲響起,傭人拎著醫藥箱進了門。

    映塵心不由一緊,瑩白小臉望向別處,擺手,傭人退下。

    腳擱置在他腿上,小心翼翼擦拭血跡。

    許是疼,映塵不由一顫,他停下動作,看著沾血的白色毛巾,他無聲歎了口氣,俊唇一抿,抱起她便朝外走。

    醫院內,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映塵皺了皺沒,看著包的跟粽子似的腳。

    幾個月前,手包的像粽子,幾個月後,腳包的像粽子……

    心在他那無聲的溫柔中失了心律,映塵淡淡一笑,秋映塵,你還沒長記性。

    沒想到他會帶她來醫院,一路上,他沒說一句話,只是抱著她……

    「少奶奶,咱們回家吧,少爺已經上班去了。」王叔笑盈盈的開口,走向她,扶著她下床。

    左腳不敢著地,一瘸一拐的走出醫院。

    「少奶奶您平時要多擔待著少爺點……」王叔語氣有幾抹意味深長,眸光落地在王叔身上。

    「我在冷家當差快二十年了,冷家家大、業大,也跟著亂,大少爺性子冷,三歲就被老爺送出了國,吃過不少苦,有時候對感情也不太會表達……」

    王叔的話著實攪亂了映塵的心,坐在後座,她輕輕閉上眼……

    他不是性子冷,遇到木妍時,他便不冷……

    一圈一圈的白色煙霧在男人冷眸前飄來飄去。

    摩天大樓窗後開著,凌厲的風刮亂了他的發,桌上的文件「刷刷刷」自動翻著頁。

    「遠——」清脆的女音,從背後響起。

    無骨小手已圈在腰間,高大身軀一僵,秋若遠轉過頭,俊眸冷冷看她,

    「你去找冷焰了。」

    木妍晶瑩小臉一白,輕道,「我去找他了。」

    陡然,下巴傳來升騰之感,「做過什麼?」

    木妍心一顫,「遠,我們……什麼都沒做過!」

    「冉木妍,你當我是什麼?」極冷的語調,痛了她的心。

    薄霧漫開眸底,「你誤會了,我什麼都沒做,我是去找冷焰了,可是,我們什麼都沒做……」

    秋若遠冷笑,閉了閉眼。「你說過什麼?要忘記你們的一切,要好好的跟我過日子,冉木妍,你又食言了!」

    木妍心一急,「遠,沒有,我就是跟你好好過日子,我沒有,我沒有要去跟他有什麼……」近幾日來,只是看他愁容滿面,雖知她與冷焰身份有些特殊,她還是想幫幫他的忙。

    她知道,他一直不相信她忘記冷焰。

    結婚這麼長時間,雖同床,他卻從未碰過她。

    她知道他出去找外面的女人,她這個老婆在身邊,他卻不碰,她只想幫幫他的忙,走到他心裡去而已。

    她是真的要跟他好好生活的……

    「遠,你相信我,相信我……」

    秋若遠推開她,「冉木妍,冷焰恨不得我死,你去找他說說,他便將所有股權還我?」秋若遠低笑,他不是不知道冷焰的人在四年前便潛入了市場部。

    他只是佯裝不知而已,就連股票收購當天,他都沒阻止。

    木妍徹底慌了,「我也不知道,他……他就是答應了。」

    冷焰的爽快著實讓她意外,她不知道怎麼回事,「遠……」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深眸眸底浮起一扇冰山,凍得人發慌。

    「遠,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我在你身邊四年,你還不瞭解我嗎?我說過,我要與你好好生活,斷不會再與冷焰來往,我是你老婆……你呢?從未碰過我……」聲音一哽,身子已落入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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