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雪豹冷情:老婆,你敢改嫁?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冷焰,你別碰我 文 / 於諾

    第五十四章冷焰,你別碰我

    冷英修一把扯過映塵的頭髮。

    「白謹言,讓他們都給我回去。」

    映塵痛的皺起眉,死死咬著下唇。

    白謹言心頭一扯,挑了挑眉梢,「你輸了,你現在沒有跟我談條件的權利,放開她,馬上放手,那匹黑馬估計能放過你。」

    「你——」

    「這些頻頻側目的藍眼睛黃頭髮,一定很好奇,這些黃皮膚在做些什麼,為什麼政府還不出面吧?」他淡淡道,看著冷英修無措的臉。

    粗暴的力道在她雪嫩的脖子上烙下紅痕,大手扯著她長髮,讓她痛的皺眉。

    白謹言步步緊逼,冷英修步步後退。

    「你他媽趕緊放開她——」

    「七叔,我保證你沒事。」冷焰低低道,情緒中蘊含的深意,讓人猜不透。

    冷英修緩緩鬆了手,映塵身子一軟,白謹言快步上前一步,攬過她的身子深深納入懷裡。

    映塵心一顫,緊緊摟住他的頸項。

    「害怕了?」嗅著他的髮香,他低低道,天知道,他比她更怕!她想哭,她心痛,她無助。

    攬著她的身子,吻了吻她的發。

    映塵不說話,淚霧瀰漫,頭埋入他的胸口,像是溺水的人緊緊專注浮木似的,慌亂而無助地攀著。

    他在顫抖,這個男人在顫抖。

    映塵心一緊,「白謹言,我不怕,我不害怕,我一定都不害怕。」她顫著聲音開口。

    他低低笑,「我知道,小朋友最堅強了是吧?」

    「我不堅強,我害怕,我好害怕——」偽裝的堅強被他溫柔的低語撕開裂痕,淚落在他鐵灰色的西裝上,她哭得像極了一個沒人要的孩子。

    冰涼的小手扣著他的頸項,抖的讓他心疼。

    他擁抱那樣溫暖,映塵不敢抬頭,她現在怕冷焰了,怕他無情、怕他的深不可測,更怕他的不在乎。

    「我來了,我來了,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害怕,小朋友,原諒我,原諒我,小白賭輸了!」

    恐懼之餘,映塵驚愕他言語隱晦後的意義。

    她只覺得扣在她腰間的手越來越松,那溫暖的胸膛離他越遠,她心一疼,驚呼,「白謹言——」抓不住後仰他,隨著他後跌的力道,隨他一同跌倒在地上。

    映塵螓首埋入曲起的雙膝間,整個人坐在冰涼醫院長廊地毯上,眼神呆滯。

    白謹言剛剛昏倒了,她與他一同跌倒在她地上,他把她護到懷裡,她毫髮無傷。

    他卻不省人事。

    高壓下造成他傷口的無法癒合。

    她是個笨蛋,他因為她燙傷了,她見過的,大片肌膚上的燙傷。

    他今天神采奕奕,俊雅絕倫都是偽裝的。

    十四個小時的高空飛行,他是笨蛋,還是傻瓜?她昏倒,都是因為她!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傷,他為什麼還要來?

    淚無休止的滑落在臉頰上,無論她怎麼抹,淚像是流不完。

    冷焰走向她,伸手攬過她的腰。

    「冷焰,不要碰我!」她顫著聲音低吼,冷焰擰眉,大手撫上她瑩白臉頰,擦去一直不曾停止過的淚。

    映塵生氣了,映塵對他發脾氣了。

    頭一次,他覺得害怕,那莫名的感覺很強烈,攫住他的心。

    他沒說話,只是將她抱起來護在懷裡。

    映塵心狠狠一疼,「哇」的一聲哭出來。

    哭聲響徹在醫院長廊,在急救室外的人不覺看向她。

    「冷焰,你不要碰我!」顫抖的聲音帶著懇求,雙手推拒著,不允他的靠近。

    「不准再坐到地上!」他低低道,情緒緊繃,眉宇間折痕越來越深。

    「你,你憑什麼管我?」淚眼朦朧,她手抵在他的胸口,聲音甚是委屈。

    「我——」

    「冷,我剛才好害怕,我好害怕,你知道嗎?」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衣服,她抽泣著。

    「我怕,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

    冷焰不說話,大手慌亂擦著她的淚。

    「可是,可是,你卻總也不在乎我,我剛才真的好害怕,你只是抱著她……我想叫你,可是我不敢,我明明知道,你接近我有目的,我告訴我自己那是多想了,你總是把她放在第一位,我好羨慕,可是我告訴我自己,只要你高興就行,我就像是一隻等著受寵的小狗,主人高興了,摸摸我的頭,抱一抱我,我就覺得我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今天,也一樣,我知道你緊張她,我不哭,我也不喊,你只是遠遠的看著我,護著她,我是老婆,卻讓別人來救我,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怎麼做……我去求秋若遠了,我去求他了,他說,他說,他會離婚,他會跟木妍離婚,你們可以在一起,我再也不要當那顆你為找她報復秋若遠的棋子了……」她慌亂,語無倫次的說著。

    身子軟軟的滑落,冷焰伸手接住,喉頭一緊,竟說不出一句話。

    「不是,你不是棋子。」良久,他才擠出這句話,聲音暗啞的讓人心疼。

    「冷,我真的好害怕……我求求你了,你別靠近我了,行嗎?」抓著他的衣服,她低低懇求著。

    「我不要你是我的,只要你一點點的在乎,我就覺得心甘情願,可是,你每次,每次都那樣絕情……」

    冷焰放了手,湛黑星眸看不出情緒。

    木妍靠在牆上,咬著唇,面色蒼白。

    秋若賢轉過身,「好了,從小到大沒見你這麼哭過。」

    映塵伏在秋若賢的胸口,身子因哭泣不停的顫抖。

    急救室的門推開,醫生摘下口罩。

    映塵跌跌撞撞的朝急診室跑去,白謹言蹙著眉趴在病床上,背上的傷,像是化膿了,她流著淚蹲在病床前。

    「白謹言,你醒醒,我是映塵……」

    沒有響應,沒有回答,病房安靜的只聽到她低低抽泣的聲音。

    隔著玻璃,冷焰凝著眉看著床邊的小身影,心,那樣慌,也那樣疼。

    木妍走到他身後,抱住他的腰,「焰,對不起。」

    他沒說話,任她抱著……

    許久,推開她的身子,他轉身離去。

    木妍凝著他離去的背影,那背影那樣孤寂,透著最深沉的寂寞。

    焰,對不起,映塵,對不起……

    白謹言醒來時,背部疼痛,讓他蹙起眉頭,動了動手臂,那麻痛感讓他轉了轉頭。

    映入眼底的人,讓他眸底劃過溫柔波瀾。

    她坐在地上,抱著他的手,頭靠在床沿上,瑩白臉頰上,是那未干的淚痕。

    他唇角勾起淺淺的笑意,大手反轉,撫上她的頰。

    映塵微微一動,蝴蝶般睫羽輕輕掀開,一雙幽深瞳眸與她相接,「呀,你醒了。」從地上爬起來,慌亂中,額頭碰到床沿。

    白謹言一驚,想要撐起身子,映塵無措的撫上額頭,淡淡蹙眉,「白謹言,你覺得還好嗎?你要喝水嗎?你餓不餓,你悶不悶……」

    一連串的問題,讓他輕扯唇角,「笨蛋。」

    映塵不說話,只是凝著他,他撐起身子,映塵按住他的手臂,「醫生說,你不能亂動。」

    他不說話,裸著上半身坐在床上,攬過她,將她抱在懷裡。

    她一愣,卻也沒動,「白謹言,你趴下好不好,醫生說,你不能亂動。」

    他依舊沒說話,只是扣住她的腰,反手解著她衣服上的扣子……

    清新氣息縈繞鼻端,他修長細緻的手接著她的扣子,映塵一顫,不覺咬住唇,雖一動不動,心分外慌亂……

    微涼指尖不覺碰觸她的肌膚,身子不由敏感一顫。

    「白……白謹言……」吐息慌亂,一雙眸無助望向他。

    他沒動,也沒說話,那排扣毛衣解開第三顆,白色的胸衣隱現,她紅透了臉,抓住他的手。

    他挑眉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簾,毛衣滑下肩頭,凝著肩頭以及頸側的泛紅痕跡。

    眉頭不由輕皺,「還疼嗎?」言語間總是那樣藏匿著溫柔與寵溺。

    她搖搖頭,沒說話。

    他,對所有人都是如此細心嗎?

    冷焰都不曾注意到她肩膀以及頸子被那人粗魯的扯出傷痕。

    醫生不讓他動,他不聽,是因為擔心她的傷。

    就如那日在火鍋店他的奮不顧身一樣,眼簾悄悄掀起,凝著他出色的容貌。

    白謹言對她真好——

    「以後別那麼蠢,行嗎?」他聲音極淡,卻蘊含著濃濃的關心。

    她低著頭,他像是歎息了一聲,鬆開她的身子,下了床。

    她抬頭,望著他後背,眉頭輕鎖。「白謹言,醫生不讓你亂動。」

    他不理會,赤裸著上身,朝外面走去。

    他怎麼可以對她這麼好。

    站在床邊上,她垂下眸,淚霧不覺就浮上眼眶。

    他幹嘛,幹嘛要對她這麼好呢!

    淚吧嗒落在手背上,她用力擦淚,不多會,門推開,果然見他手中拿著藥膏。

    透過迷濛淚霧,她瞧不清楚他的模樣。

    撲過去將自己藏匿在他的懷裡,「白謹言——」

    他淡淡一笑,頭埋入她頸項,深深攬住她的腰,「小朋友,別投懷送抱,我還不至於飢不擇食。」

    淚流淌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跟著一顫,她又哭了!

    用力抱緊了她的身子,用力吮了吮她的頸,她安然無恙,她現在就縮在他的懷裡。

    她期許的眼神望著冷焰,得不到回應時,她黯然的模樣讓他心疼。

    他怕極了,他怕他們會傷她。

    她這小身板經不起折騰,她那小心靈也經不起摧殘。

    他撫著她的背脊,溫柔憐惜的輕撫著。

    「好了沒,哭夠了沒?」

    「我沒有——」許久,她小小的聲音傳來。

    「鼻涕沒流我胸膛上吧,那髒死了。」他笑著,大手抬起她的小臉,

    「行了,哭的真難看,醜死了!」

    大手溫柔撫去她的淚滴,攬過她的身子,走向沙發。

    將她安置在大腿上,抬起她的下巴,沁涼的液體緩慢擦在脖子上,映塵不由瑟縮了下。

    「疼?」手輕輕抖動,他眉宇染輕愁。

    如此小心翼翼,如此珍視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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