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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 放開秋映塵,我白謹言將天宇拱手相送 文 / 於諾

    第五十三章放開秋映塵,我白謹言將天宇拱手相送

    兩瓣沁涼的櫻花美唇微微開啟,像是歡迎他的掠奪。

    她洋裝已滑落,圓潤肩頭暴露在空氣中。

    他的唇隨著他手的烙印,迎向他的頸部、肩頭、瑩白的前胸……

    冷焰抿著唇,看著這一幕,攥緊的拳頭傳來咯吱的聲響,俊逸額頭,青筋凸現。

    映塵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垂著頭,輕拽了拽他的衣袖。

    「秋映塵,這就是你讓我來醫院的目的?」他轉過頭,眸底異常沉濃,湛黑的眸陰鶩的看著她。

    「我,沒有——」她聲音竟不覺顫抖起來。

    星眸蒙上迷茫委屈的淚,面色蒼白若雪。

    她只不過,她只不過,他想她不是嗎?她就像找個借口來讓他來見她,他怎麼能誤會她呢?

    看著他,她垂下眸。

    冷焰喉頭一緊,伸手將她抱在懷裡。

    「以後別幹這麼蠢的事兒,你不需要為我做些什麼,明白嗎?」

    他深深攬著她的頸子,那力道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她的淚落在他的西裝上,「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秋若遠說……」

    「別提他們——」攬過她的肩,他轉身,並未驚擾裡面廝磨糾纏的兩人。

    她低著頭,咬著唇,跟著他轉身。

    剛剛他要護木妍安全,跟冷英修翻臉,冷英修是他親七叔,他不管不顧了,木妍這樣,他心一定疼極了。

    「冷——」忽然她停下腳步,站在他面前。

    他一愣,「怎麼?」

    「你看我。」

    他抬首,見她擠眉弄眼,扮出一張奇形怪狀的醜臉,眼神一時空白。「你幹麼?」

    她不回答,扭曲肌肉,換另一張臉。

    他忽地懂了,她是在扮鬼臉,他從不曾見過的鬼臉,她不惜毀壞自己形象,只為了逗他開心,她純潔婉約,飄然出塵,剛剛與她氣質太大相逕庭。

    他心微微一緊,「你……別鬧了。」

    「不好看嗎?」她嘟嘴,更湊近他,賭氣似地更加使勁拉扯顏面每一束肌肉。

    他愕然望她,不相信有人能將自己的臉扭曲到這種地步,她是怎麼辦到的?

    他「撲哧」一聲笑了,笑得好開心,卻也很酸楚。

    他好可愛的妻,她是如此包容他,寵溺他,全心全意地愛著他!

    「你笑了。」她微微一笑,凝著他俊美模樣。

    「映塵——」他心疼吶喊,驀地展臂擁緊她,緊緊地,似要將她揉入骨血,他要一輩子抱著她,一輩子不放,「笨蛋,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那話像是問自己,也像是問她,他低頭輕吻她的唇。

    映塵俏臉微紅,「冷,有沒有人說你笑起來真好看?」

    「有。」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這不,第一人便是她。

    映塵不說話了,木妍一定對他說過。

    看她的模樣,他輕笑,很愉悅,似獎勵低頭吻了她下,沒再說任何話,第一回,有個傻瓜這樣逗他開心。

    木妍紅著臉,扶著秋若遠出來,愣愣望著這一幕。

    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事情是陰錯陽差。

    秋若遠不著痕跡看了冉木妍一眼,她挽著秋若遠的胳膊,臉色微微發白。

    待冷與塵兩人察覺到,冉木妍已勾起甜美笑容。

    映塵倏地推開冷焰,「那,那,我忽然有點事,先走了。」

    冷焰轉過身,淡然看了木妍一眼,隨即轉過身,看著匆匆離去的背影,「笨蛋,你等我。」

    映塵沒回頭,暗暗罵自己,幹嘛總是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冉木妍看了秋若遠一眼,微微低頭,「焰,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他停下腳步,秋若遠放開她的手,冉木妍轉過身,看著他,「遠,我答應你了,就不會再反悔的。」

    秋若遠沒開口,只是揉了揉她的發,扶著牆慢慢朝病房走去。

    「街頭拐角有家咖啡廳,我們談談好嗎?」

    映塵一路小跑走到醫院門口,彎腰大口的喘氣。

    暗暗腹誹,秋映塵,秋映塵,你就是頭豬,明明知道她在裡面還跟他這麼曖昧,這不是誠心給他添堵嗎?

    大口喘息,她輕擰了擰眉,算了,還是在門口等他吧。

    要不,她又不知到哪裡去了。

    一輛車子快速駛來,在她跟前緊急剎車,刺耳的剎車聲,讓她蹙起眉。

    幾個黑衣男人來勢洶洶的下車,大踏步的朝她走來。

    映塵心不由一緊,直覺這群人是衝著她來的,倒退一步,朝反方向跑。

    冷焰與木妍並肩走出住院部,她心驟然一喜,隨即黯然下來,不行,她不能喊,喊了他便顧不過來。

    身子落入一陌生懷抱,被人摀住口鼻。

    她淚眼汪汪看著丰神俊朗的男人,冷焰不覺抬頭,兩人視線隔著數十米的彼此距離相望。

    冷焰拉住木妍,喉頭一緊,凝著她離他越來越遠。

    黑眸眸底波瀾湧動,他沒追出去。

    映塵心一痛,他下意識的舉止,她看見了,他還是放心不下她,即使她是他的妻子,在這樣危險的狀況下,他潛意識的反應依舊是木妍。

    她垂頭,不掙扎,也不反抗。

    一輛黑色的高級房車緩慢駛來,四個黑衣男人站立一旁。

    一名近五十多歲的男人,盛氣凌人的下車,視線越過她,與冷焰遙遙相望。

    木妍反應過來,人已在冷焰懷裡,驚慌抬眸看他。

    「七叔,你這是做什麼?」走向他,隔著相對安全的距離,冷焰聲音無溫,低低道。

    「小子,把你七叔逼急了,不介意你這小娘子讓我這幫兄弟嘗嘗吧。」

    他面無異色,冷哼一聲,「七叔,打錯了算盤吧,若你想,請自便。」無情言語,敲打在映塵心坎上,疼一陣接一陣。

    他擁著冉木妍若無其事的從身邊走過,冷英修變了臉色。

    映塵閉了閉眼,淚竟不覺滑落,她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銀石色蘭博基尼跑車急速剎車,車胎與地面發出刺耳剎車聲。

    所有人不覺回頭。

    俊雅出色的男人悠然下車,帶著一身狂野氣勢,黑色墨鏡讓他稜角分明的臉孔更加邪肆狂放。

    映塵抬眼望去,不禁愣住,這清逸風雅的俊美男子,不是白謹言是誰?

    「冷英修,你他媽算個男人嗎?」一向落拓坦蕩君子風範的男人,竟咒罵出如此不搭粗野話語。

    「白先生。」冷英修玩味低笑,「這個小妞,讓我看清了我無情的侄子,也讓我看到癡情的白先生。」

    「給我,放開秋映塵。」他聲音不大,卻森冷無比,那霸氣在舉止間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映塵分不清是欣喜還是失落,酸酸楚楚的感覺將心包圍,視線直覺落向冷焰身上,他看著別處,臉上沒有情緒。

    像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冷焰不覺收緊力道,木妍痛的直皺眉。

    「放開?白先生真會說笑。」

    「冷英修,冷氏內部全面改革,你不過想要在冷氏有一席之地,我天宇你覺得如何?」他已摘下墨鏡,沉鬱黑眸深處,有著一抹無堅不摧的堅定。

    冷英修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白謹言淡淡一笑,唇角勾起好看弧度,「放開秋映塵,我白謹言將天宇拱手相送!」

    清淺的語調帶著無比的力量,劃在空氣中。

    映塵清寂無助的眼神望向他,不可置信,從未有人,從未有人如此珍視過她。

    他的話敲擊在她的心坎痛了她的心。

    不,這不是真的。

    冷焰寒漠面容被擠出一絲裂縫,星眸瞬也不瞬凝著白謹言,嘴角意外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平添冷酷氣息。

    冷英修錯愕半響,唇角勾起淡涼笑意,「白先生可真會說笑。」

    「我白謹言從不與不相干的人說笑。」言外之意,他冷英修不配。

    冷英修乾笑兩聲,天宇集團雖不比冷氏企業,卻也是享譽全球的大企業,秋映塵一個小小的妞,竟然這一向清傲孤高,做事詭異讓人捉摸不透的白謹言擲手便是整個天宇。

    冷焰放開冉木妍的肩,卻在轉身之際,木妍抱住他的腰,挽上他的頸,低低耳語,冷焰唇線抿緊,閉了閉眼,星眸冷沉如晦。

    「冷英修,讓秋映塵過來。」白謹言低低道,尾音不覺提高幾分。

    「白謹言,我決定了,這小妞我不放了。」

    映塵咬唇,凝著白謹言僵硬的臉。

    你何苦呢?何苦呢?

    白謹言淡然一笑,舉手投足間的儘是他高貴的氣質與涵養。

    「如果你識相,馬上放了她,我的人在五分鐘之內會到。」他淡淡揚揚眉,視線不覺望向天際。

    又是淡淡一笑,「冷英修,你或許還不知道吧,直升飛機一旦來了,你就完了,你侄子來紐約市為什麼?」

    冷英修臉色一變。

    冷焰抿唇微微瞇了瞇眼,視線不著痕跡落在映塵的身上。

    她垂著眸,像極了找不到地方哭訴的孩子,他心狠狠一緊。

    「你什麼意思?」冷英修聲音一顫。

    白謹言一步步朝映塵走去。

    四個黑衣男人擋在前面,那槍抵在他胸口。

    「你真是個笨蛋,敢在紐約的地盤上動手,冷焰的天下就在紐約,華爾街之神聽過沒,在紐約捏死一個人很容易,這家醫院是秋若賢的產業,他侄女在他醫院門口遭遇綁架,你說後果是什麼,秋若霆把這小東西當命一樣,你說呢,你的手會不會在皇后區,腳會不會在百老匯呢?」

    冷英修倒退了一步。

    「七叔——」冷焰唇角漾開笑容,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沒有任何動作。

    冷英修沒有任何動作。

    白謹言臉色微變,閉了閉眼。

    「冷英修,我最後給你一分鐘,讓她過來,或者在紐約死無全屍。」

    他白謹言何許人也,即使真把天宇給他,他也不敢接。

    「天宇集團我要不起,你竟知曉我不知曉的事,我不要別的,只要在冷氏留下一席之地。」

    白謹言搖頭,天空中巨響傳來,川流不息的街巷,豪華車子急速行來,車子在眾人前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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