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冷,他走了 文 / 於諾
第五十五章冷,他走了
白謹言,你讓我如何報答你?
「你忍下……我……」
「我不疼。」映塵緩緩開口,小手輕撫上他的臉龐,她淡淡微笑,依舊是一派溫文嫻靜,「白謹言,你好傻。」
凝著她,白謹言黑眸炙熱,「小朋友,別用這種眼神看一個成熟男人,我對你這小身板不敢興趣。」
他率先移開視線,眉梢挑了挑,語調漫不經心。
繼續給她擦著藥膏。
「我……」映塵臉一紅,「我,你,是個男人都對我感興趣。」她紅著臉開口,不服氣的開口,推開他的身子。
長臂一展,將她身子再次納入懷裡。
溫熱的唇落在她額頭、鼻樑、久久,那清新氣息縈繞在鼻端,她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膊,只覺身子一陣翻轉,她後背抵在沙發靠背上,他身子已覆上她,那性感薄唇已銜住她因驚愕微啟的櫻唇。
大手沒入她的黑髮中,穩固住她的後腦勺,溫熱的氣息灌入口中,那樣突然……
映塵屏住氣,只感覺他火燙的方唇烙上她的,半強悍地蹂躪著。
與冷焰的吻不同,冷焰或許從來都不會這樣小心翼翼的吻她。
她星眸晶燦的瞪大,直覺心臟跳得像是脫了韁的野馬,幾乎要奔出胸口。
他不言,懷抱收攏的更緊,方唇依舊輾轉吮吸著她的唇瓣,靈巧的舌尖甚至在她未防備間趁虛而入,戲耍著她兩排貝齒。
直到不覺間他的手撫上她的胸口,他額頭才輕抵她的,呼吸沉重,「我一直都想這麼做,別放任我,做我一直想做的事。」
映塵細緻面容一片嫣紅,墨睫輕掩,低低道,「你對我真好。」沒有理由的,她就是知道,他捨不得傷害她。
他眸底波瀾染上蕭瑟,「我是個男人,一直惦記著你的男人,你不該如此信任我。」
映塵美眸一陣流轉,微微一笑,「你解我扣子的時候,我在害怕,可是我現在不會害怕,我就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白謹言,我們是不是認識好久了呢?」
他心微微一顫,微微鬆開她的身子,俊臉埋入她馨香的頸間,「小朋友,你把你的小白忘的如此乾淨嗎?那段歲月對你來說那樣不堪回首嗎?」
映塵一愣,靜靜回想,他所說的那段回憶是那段歲月,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口那雙掀動沉痛波瀾的深眸……
「白謹言,你為什麼總是叫我小朋友?」她手環著他赤裸的肩,低低道。
他埋首與她美頸,柔柔的吻,點點落在她白嫩脖子的於痕上,那吻如羽毛輕輕劃過,卻透出內心無比的珍寵與憐惜。
讓她心蕩起溫暖的漣漪。
她沒動,只是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美眸不停流轉,在腦海深處尋找這俊逸的臉龐,清新好聞的味道。
他的吻濡濕她的下巴,似急切的俘獲她嫣紅的唇。
卻只是用力一吮,沒再進一步。
潔白若雪的臉頰那抹胭脂紅無法抹去,她睫羽輕輕掀起,「白謹言,我想不起我是不是認識你。」
他點點她的小鼻子,鬆開她的身子,「小朋友怎會想起我是誰?」他輕哼一聲,那寵溺仍纏繞其中。
「我不是小朋友,別再這樣叫!」她淡淡蹙眉,抓了抓腦袋。
白謹言凝她,唇角勾起,這神情……如此遙遠,彷彿她的心也在瞬間飛離,到了某個不知名的地方搜尋他的身影。
「我喜歡叫你小朋友。」他大手撫上她的臉頰,低低道,蘊含的深情讓她臉紅。
「可是我不喜歡這個稱呼,而且你比我大不了幾歲。」她同他語氣一般,很低,卻很柔。
他搖頭,攬過她的小身板,放置在懷裡,慢慢給她擦藥。
「大不了幾歲嗎?大的多了,十歲呢,你叔叔我已經是個老頭了。」
「啊——」映塵忽然尖叫一聲,像是驟然想起什麼。
白謹言皺起眉頭,「又幹嘛,我這老命再讓你折騰幾回都沒了,你就別一驚一乍的嚇人了。」他繼續低語。
映塵吞了吞口水,小手撐在他赤裸的胸膛。
「呵呵……你離我遠一點。」
兩指戳著他的胸膛,映塵笑的好防備。
「藥沒擦完,等等,剛才不還抱的那麼緊。」將她脖子抹上清涼的藥膏,扣好她的扣子。
「白謹言,你還是別這樣靠我太近了,你沒穿衣服。」
他低低一笑,好看的眉形一挑,「你這反應太遲鈍了,我哪是沒穿衣服?」
映塵低頭,絞著手指,「你,你就是那條暴君狗狗,小白。」
他一愣,隨即敲了她額頭一記,「想愛抽是吧?以前,是不是經常在背後這樣罵我?」
她澄亮瞳眸凝著他,小手捧上他的臉,「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帥,而且,那時候你身上有股藥味,說話的聲音也不是這樣子的,還有你的脾氣暴躁,還有……」
忽然敲門聲響起,白謹言一愣,放開她的身子。
藍眼睛的護士走進來,「小姐,這是有位先生給你的。」
映塵接過手中房卡,還有一張金卡。
心,微微一顫,「他人呢?」
直覺告訴她,這東西是冷焰送來的,他為什麼不親自交給她呢?
「呃……」護士用英語支支吾吾說了一堆,映塵微微一笑,道謝後,護士離去。
忽然,映塵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看了白謹言一眼,她咬了咬唇,轉過身,「你,你要不要休息?」
他淡淡挑眉,「小秋同志,知道嗎,這理由真的跛腳,想見他,就見吧,在我面前不需要藏著掖著。」
「我哪有?」她跟他一樣挑眉。
「去看看吧,可能還沒離開多久。」
「誰?」
「明知故問!」將她頰邊髮絲勾到耳後,他低低道。
「我不去了,我不想他了。」
白謹言眸底一黯,微微一痛,將她攬到懷裡,「那你怎麼辦?」
他力道好大,撞到他的胸膛映塵鼻子微微一疼,「什麼怎麼辦?」
他沒說話,「沒什麼,真不去看看他,再不去背影也看不到了。」
「不去了……」她低低道,頭埋入他的胸口,看了又怎樣,不看又怎樣,看了他依舊是那樣無情,不看說不定心情還好些。
就這樣吧……
「小白……」
「我以為你在學校的時候會想起來,可見你真的很笨。」
「天底下姓白的這麼多,我怎麼知道白謹言就是那條……那個小白呢。」她皺了皺鼻子。
他低低一笑,「好了,我想要休息了,去看看你爸爸吧。」
她抬起頭,抱歉的開口,「我,對不起。」
她微微歎氣,「以後別那麼蠢了,我不是神仙,不是每一次都能知道你的行蹤,每一次都會出現在你的面前,長大一點。」
忽然,他的語氣變的格外濃沉與嚴肅。
映塵微微一笑,「我看著你睡覺吧。」
「別了,去看看你爸爸。」
映塵淡淡微笑,「他,他不願意見我。」
「不一定,他在這醫院這麼久了,一定也很悶,我睡覺,你明天再來看我。」
傍晚絢爛霞靄的映照下他的臉龐異常俊美。
映塵垂下頭,不說話。
「乖乖的回去,明天再來!」他鬆開她的身子,揉了揉她的發。
映塵點點頭,回頭看了他一眼,朝門外走去。
走出白謹言的病房,映塵看著手中的卡,咬了咬唇,還是快步朝長廊的盡頭走去。
高級病房在十八樓,視野正好看見門口,或許他還沒沒走,趴在窗戶上巡視了一周,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別看了,你至少三個月見不到他。」低沉的聲音,沒有太多情緒的起伏。
映塵心一顫,冷,他走了?沒有交待一句的就不見了?
她轉過身,身子倚在牆上,低低道:「三叔——」
秋若賢搖搖頭,輕輕一笑,「你說你這小不點,怎麼就……」他沒再說下去。
映塵挑了挑眉,看著秋若賢,不明白他話中含義。
「映塵,你還怕你二叔嗎?」忽然,他話鋒一轉,凝著映塵精緻的小臉。
映塵沒說話,只是微微一笑,「二叔,二叔還好嗎?」
「走吧,去看看你二叔,你二叔想你了,你老爸不讓你二叔見你。」
映塵垂下眸不死心的朝門口又看了一眼,確定沒他的身影才跟著秋若賢朝秋若遠的病房走去。
以往清寂的病房裡,現在擠滿了人。
落地窗前,偉岸的身影背對著門口,一身鐵灰色西裝,雖沒看他到的模樣,光那逼人的氣勢,映塵便知道,那是四年不見的二叔。
二叔身上的氣質很凌厲,總在無形中給人距離感。
木妍坐在床上,看到映塵,微微一笑。
秋若遠看了映塵一眼沒說話,倒是一旁一身水藍色洋裝的女人走過來,「你就是映塵,可真像你二叔形容的那樣,像是畫中走出來的。」
抬起頭,看著十二分美麗的女人,映塵微微一愣,秋若霆轉過身,看著他如刀鋒般銳利的眸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二叔……」
秋若霆彎了彎唇角,「好久不見,映塵。」
秋若賢瞇起眼睛,凝著水藍色洋裝的女人的五官,初見方凝,他覺得有些熟悉,仔細端詳,她隱約間與映塵有些相似……
秋若霆走過來,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長大了呵,來,你未來二嬸,方凝。」
映塵微微一笑,「你好,我是秋映塵。」
方凝沒說話,只是看了秋若霆一眼,垂了垂眸。「還未來二嬸,你倒積極上了。」
秋若霆沒說話,「映塵,過來,讓二叔看看。」
映塵抬起頭看他,慢慢走向他,在秋家,二叔很寵他,家裡好吃的好玩的,都是他買的,除了十四歲那年,二叔喝醉了酒,其他,二叔對她很好,二叔把她當寶貝。
現在,二叔有了女朋友,她希望二叔跟他女朋友能幸福。
吃完晚飯,映塵去了趟醫院,透過門口的玻璃看了看白謹言,他趴在床上,像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