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親自給她換衣服 文 / 於諾
第四十一章親自給她換衣服
他伸手接過,「你出去。」
陳媽轉身離去,碗沿抵在她唇邊,「喝!」
他的眼神透出了完全就是九五至尊的傲然神態,霸道開口。
「我不喝藥,我沒病。」她倔強的轉頭,望向窗外銀白的世界。
大手沒入她的黑髮裡,扶住她的後腦勺,再次逼迫她正視他,他揚起冷魅的笑,含了口湯,傾身貼住她的唇,舌尖挑開她的牙關,薑湯全數灌入她口中,如瀑黑髮散在他手臂上,她仰在他的懷裡,凝著他雕刻般地俊美容顏。
「自己喝,還是繼續。」他淡笑開口,映塵不說話,「我不要喝。」她口氣如他一般,淡的沒有情緒。
執拗的反抗,顯然,他的威脅並未奏效。
「有辦法讓你喝。」翻了個身,將她壓在床上,他猛喝了一口,低頭尋她嫣紅的唇,如同剛才一般,薑湯點滴不剩灌入她口中。
映塵小手抓著他的胳膊,有誰知道她的小伎倆呢?
她不願喝藥是假,挑戰他的無理霸道的絕對權威是真,他不喜歡她說不,她偏說,她料到她不喝藥他會用這方法灌她。
如此,與他親近——名正言順。
薑湯喝完,他毫不客氣地將瓷碗隨意一拋,瓷碗霎時落地,滾在地毯上,地毯吸取了碰撞的聲音。
他低頭抵住她光潔的額頭,交融彼此的呼吸。
映塵微微喘氣,躲避他如此火熱的注視。
「那個男人這樣對過你嗎?」他淡淡道,大手從領口伸進浴袍中。
「沒有。」
他輕笑,埋首於她胸前,而後發出愉悅爽朗的笑聲。
映塵則是瞪大眼睛,呆呆望著頭頂上的水晶燈,不理解他笑聲的愉悅是為何?
柔軟的雙人床上,她小手玩著他的發尾,他們像是一對默契的小夫妻,傾聽著彼此的心跳,交融著彼此的心聲。
「你累不累。」
「美人在懷,不累。」他覆在她的身上,頭埋在她的頸窩處。
「可是,我累。」她皺皺眉,天都已經黑了,他趴在她身上已經兩個多小時了,她身子都酸了。
「你喜歡孩子?」
沉默半響,她嗯了一聲,俊臉從她頸窩出抬起。
「我們可以再生。」
凝著他燦亮的眸,她小手委頓,撤下他的頸,「也是她要求的嗎?」
湛眸微寒,神色複雜,「你想生嗎?」
映塵搖頭。
不生,她再也不生,再也不生冷焰的孩子了。
一次悲劇,終生難忘。
他已坐起身,攬過她的身子。
映塵沒抗拒,這溫柔算是對她的補償嗎?他們的孩子,是補償她,還是補償孩子?還是又是木妍要求的?
下顎被捏起,「為他,不願再生我的孩子?」
「跟別人沒關係。」她的怒氣她視而不見,玩著他的衣領。
「那你不生?」
停止自己的小動作,「若懷上了,木妍不想要這個孩子,你是不是也可以義無反顧?」
他默然看她,她淡淡一笑,推開他,走到落地窗前,心一陣劇烈的疼痛……他的沉默,讓她的心,疼!
她可以卑微的留在他身邊,她卻不能再傷害她的孩子……
美眸一陣流轉,眸光越過海面,凝定遠方,心一陣惆悵……
清逸修挺的身形,站在一副油畫前,俊雅出色的臉孔專注凝著油畫上的人。
那沉靜婉約嬌柔似水可人兒,不是映塵是誰?
她斜靠在沙發上,如瀑般的烏亮髮絲散在沙發上,輕合眼睫,沉睡中透著慵懶的絕美。
食指勾勒她挺翹的鼻樑,淡淡的笑劃開唇際,帶著那般滿足。
嚴寒站在白謹言背後,唇抿成一條線。
「你到底還要看多久?」
他是著魔了還是發瘋了,整天盯著秋映塵的畫,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就是那張臉,一天看上八百萬遍,有意思嗎?
「冷銳告訴我,他們不離婚了。」淡淡語調藏匿一份深沉的悲涼與濃厚的哀傷。
「你很高興,還是失望?」嚴寒開口,白謹言一頓,「不高興,也不失望,反而有點擔憂。」
「你是不是一頭豬,我說,你到底什麼意思?」他都快急死了,愛,卻不接近,這算是什麼愛情。
她快樂的時候,他站在背後苦笑。
她悲傷的時候,他挺身而出。
白謹言是不是腦子有病呀,他不禁挑眉,他為數不多朋友中,唯獨他怪,怪的有病。
他淡笑,走到吧檯前,倒了杯紅酒遞給嚴寒,優雅地落座在落地窗前的長沙發上。
吐了口氣,深眸微閉,他起身在嚴寒耳邊耳語一番。
「你他媽瘋了!」嚴寒推他一把,白謹言退後一步,穩住身形,又是淡然一笑,「他交接的並不順利,不是嗎?」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嚴寒皺起眉。
「跟她有關係。」他淡淡道。
嚴寒啞言。
「他的消息我可以賣給你。」
「好,「絕緣」門口畢加索的畫,你可以隨便挑。」
嚴寒歎息,他為映塵,花了多少錢呢!
昨晚鬧得不愉快,她以為他不會與他同房,卻沒想到在晚飯之後,他將她圈在懷裡,抱著她睡了一夜。
頭一次,她看到他醒來的模樣,還躺在她的懷裡,喜悅在心裡撐的滿滿地。
他發微微凌亂,俊帥迷人中染著性感的慵懶。
看他清醒的模樣,像是他醒來好久了,也盯著她看了很久了。
「你今天不上班嗎?」墨睫輕輕掀動,她淡問。
「不去。」他拾起她一縷髮絲把玩,回答得漫不經心。
「是因為那些負面報道影響了你嗎?」她看過報紙,冷氏集團董事會,並不認為二十四歲的他,能擔當重任,這麼一鬧,更有了借口,對他重新進行評估。
他星眸微瞇,勾起她的下巴,唇角淡淡劃開弧度,玩味的開口,「我之前是不是被你單純的外表、清純的模樣給騙了,你比我想像中有腦子。」
她又不是草包,有些事情當然明白,就像他,明明知道,將所有財產跟股權轉給木妍,會給他交接帶來風險,他為了愛情,還是義無反顧了,不是嗎?
「醫生讓你靜養,讓你心情放鬆,是不是,我陪你。」
「你要陪我?」映塵微愣,明眸眸底浮現驚愕。
他冷哼一聲,作為回答,逕自走進與臥室相連的換衣間。
出來時,已然一身休閒打扮,黑色的針織衫,閒適的牛仔褲,與平日西裝革履的模樣相差太多,卻又迷人的不得了。
映塵一愣,垂下眸,人已被他攬進懷裡。
「你幹嘛?」
「幫你換衣服。」他動手接著她睡衣的扣子,「我,我,不用你換……」
她臉一紅,他邪肆一笑,她內衣在他手中一晃,「從裡到外,我都已經拿過來了。」
「你,你,你不要臉……」小臉嬌紅,她人已被他按在懷裡。
「我就不要臉了。」他冷哼一聲,扔掉她的睡衣,他長這麼大,還沒給女人換個衣服呢,他就想拾掇拾掇她,幹嘛一天到晚一副淡然無謂的表情,他就讓她臉紅心跳!
他討厭她的淡然!
「你放我下來。」輕推他的肩頭,他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
「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他冷魅一笑,輕輕佻起眉梢,站在二樓台階處,站定,挑釁的望著她。
「扔下去,總比這樣好。」她皺起鼻子,回敬他。
「小東西,我看你是越來越大膽了,嗯?」他冷魅一笑,上前一步,作勢要鬆手。
「喂,你——」她一驚,用力摟住他的脖子,抿著唇,看他,他又嚇唬她!
她美眸一陣流轉,他是怎麼了?
從早上開始給親自給她換衣服,到現在,親自抱她下樓。
他為什麼這麼溫柔,各種猜測在她腦海浮現。
映塵咬唇,他邊走,撇頭輕吻她,她頭埋入他的頸窩,任他在傭人們好奇的目光下,抱著下樓。
陳媽迎上來,龐翌跟冷銳坐在沙發上,看早間新聞。
亞洲經濟支柱之一,冷氏集團發生財務危機。
清亮的女播音員的聲音沉靜的敲在冷焰的心頭,冷焰一愣,抱著映塵轉過身。
映塵臉色微白。
冷焰星眸微微瞇起,「該死地嚴寒!」他低咒一聲。
映塵看了他一眼,稍微掙扎,他卻沒有絲毫要放開她的意思。
他瞇起眼睛,直視電視上女播音員的報導,他手機一直關機,恐怕有消息石磊也不可能會在第一時間找到他。
他抿了抿唇,龐翌幸災樂禍的看了他一眼,「焰,似乎是有人要踩你一腳哦。」
他沒說話,自從他鬧了秋若遠的婚禮之後,董事會便停止他一切職務,讓他進行什麼該死的重新考核。
他老爸為什麼不到退休年齡,便讓他回來掌管冷氏,還不是冷氏有些老油條,他老爹礙於面子不好收拾。
冷氏財務虧空,已不是一天兩天。
要想整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曾經讓嚴寒給冷氏做過財務評估,填補冷氏財務空缺需要多少資金。
不下數億,他一直在掂量著是否要用他手底下的dk集團填補一下財務空缺,現在好了,嚴寒他媽混蛋,竟然把冷氏的消息賣給媒體。
冷氏集團財務虧空,必定引起股價下跌,他不在,那群老東西還不把他老爹打下來的天下給瓜分了?
他抿緊了唇,思及下一步該怎麼辦?龐翌手中手機響起,看著來電顯示。
「嗯?找你的。」
放下映塵,他接過電話,「喂,石磊,什麼情況?」
「三哥,冷氏集團及其他相關企業的股票已從昨天下午開始持續下跌,昨天下午市場已評估傳言冷氏似乎面臨嚴重的財務危機。雖然消息並未讓媒體確定,股票下跌的幅度也不算大,但對公司的形象已造成巨大傷害,今天早上,早間新聞,便是前幾日,董事開會的錄音,關於冷氏集團江山易主的傳言大有人在,您手機關機,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