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如果你想要,就要吧 文 / 於諾
第三十章如果你想要,就要吧
「不,我不信!」
「不信,不信可以回去看,看看他每天晚上痛苦的被綁著,喊著你的名字,卻見不到你!」倏地推開她的身子,任由映塵跌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
為什麼,為什麼,她都結婚了,他才做這些。
她倉惶站起身,快步的朝外走去,冷焰沒有阻止,冷靜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只是他的心——複雜的不知所措。
她回到秋家時,客廳出奇寂靜,一個人都沒有。
她只想見秋若遠!
地毯吸去她的足音,她快步的朝他的臥室走去。
還未穿過長長的走廊,書房傳來咆哮聲,她一愣,是,是秋若遠的聲音,他的聲音很大,似乎很生氣。
她屏住呼吸,站在原地,朝書房移動。
她站在書房門口的一側,靜靜聽著裡面的爭吵聲,驟然,爭吵聲越來越激烈,還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映塵在瞬間白了臉,淚竟無聲滑出眼眶,她身子一軟,沿著牆面靜靜滑坐在地上。
她用力捂著唇,強自抑住差點逸出的哽咽。
強自撐起身子快步的遠離書房,匆匆下樓,趴在沙發上,她痛哭失聲,唇邊卻溢出苦笑……
秋映塵呀,秋映塵,你成了世界上最可悲的人,最可笑的笑話……
你根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當秋若遠下樓,看到沙發上的映塵時,沉鬱的黑眸深處劃過一絲複雜與無措,她絕美精巧的五官上迷濛的染上一層憂鬱。
聽到腳步聲,她水媚眼眸緩緩流轉,落在他身上時,心口不覺抽緊。
「我上報紙了。」她嗓音如泉水激石,淡淡的找不到一絲情緒。
他沒說話,優雅的落座在沙發上,如平日那般,渾身不自然流露出那讓人不寒而慄的冷然。
以前,她不會明白,他為什麼不喜歡她,甚至恨她。
現在——她都懂了。
那些纏繞在她心頭的謎團,在不經意的聽到他們的談話後,都全部解開了。
「你今天怎麼會回來?」冰冷無情的聲音吐出唇瓣,震動周圍的空氣都帶著寒意。
「我只是想回來看看,你晚上……」她星瞳不由漾開酸楚的水光,他晚上真的被綁著嗎?
「我想回來陪你。」她低語著,聲音聽起來楚楚可憐。
「不用,你回去。」他冷硬的拒絕。
映塵咬著唇不說話,她想告訴他,她想離婚,她承受不住那內心的折磨想要離婚,到了嘴邊的話,終沒說出口。
「我走了。」她快要哭了,再不走就要哭了,她站起身朝外面走。
她好後悔今天莽撞的來了,也好後悔今天聽到的一切。
他輕輕擰起眉。「映塵,我要結婚了。」站起身,盯著她離去的方向淡淡道。
映塵停下腳步,倏地轉過身,撲進他的懷裡。
「謝謝,謝謝你。」她忘情的抱住他,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手回擁她。
「回去吧,婚禮當天,我會讓人去接你。」
映塵在他懷裡點頭,然後離開了秋家。
從秋家回去後,映塵變的沉默,只要一回到家,便將自己關在琴房裡,不停的彈琴。
她每天都會去上課,早上六點最早的一班動車去寧遠,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平靜的進行著。
她不再去考慮,那天新婚夜出現在新房裡的人是不是他的丈夫,也不再去想冷銳,就算知道了結果又如何?
她不想再去探尋,她知道有一天,一切都會來臨,躲都躲不掉!
冷焰回到家中時,整棟別墅裡,迴旋著美妙的音符,那音律甜蜜寧靜,卻染著淡淡的憂傷。
將外套扔給傭人,他無聲的走入琴房。
「他要結婚了。」冷焰低語,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親暱的擁著坐在鋼琴前的她。
映塵沒動,琴鍵間的玉手沒停止,整個人沒反應。
「小東西,我想要你。」性感的氣息逗弄她敏感的耳垂,映塵如蝴蝶般的睫羽輕輕顫動。
「如果你想,就要吧。」她淡淡道,心底劃過哀傷。
他漠然的黑眸閃過一絲幾近不可見的愕然。
他結婚的消息讓她心灰意冷了嗎?
這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裡,他不是不知道,她每天都很痛苦。
她內心承受著痛苦的煎熬,那天在車裡,他殘暴了要了她,刻意讓她內心背負上叔嫂亂倫的道德罪名,明明知道她很痛苦,他卻刻意不來解釋。
叔嫂亂倫,讓她痛苦不堪!
在她養父身下承歡一夜,她就一點都不痛苦嗎?她就忘了她已經是個有夫之婦了嗎?
聽到他結婚了,他說他要她。她就如此平淡的反應嗎?不再抗拒他是小叔了?
大手捏著她的下巴,偏轉她的嬌顏,與她的唇相接。
他輕輕地啄吻她,一記,又一記,溫柔而纏綿,直到她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裡。
他勾起得意的笑,額頭抵住她的,看著她嬌喘連連的模樣。「我以為,你抗拒得了我。」他輕笑。
映塵只覺一陣難堪,他總有辦法掌握她的一切,即使她再怎麼讓自己對他不再有反應,她——抗拒不了他的溫柔。
揚起水濛濛的眸「你放開我!」她啞聲的低喊,極力保持淡然。
「我不會放開你。」他壞壞地說,俯首又偷了一個吻。
「別這樣!」映塵說不出話來,玉頰嫣紅,柔唇因他的滋潤而水亮,像極了一顆誘人的美味櫻桃。
他一陣情動,不覺一口咬下。
這個吻,讓狂湧情潮爆發而來,握住她胸前飽滿圓潤,映塵低喘:「你殺了我吧。」
冷焰溫柔一笑,「他不介意你的身子是我的。」
她洋裝半褪,酥胸顯露,將她推倒在鋼琴上,他瘋狂的佔有她。
激情退去,映塵瞪著眼睛望著頭頂上的水晶吊燈,身子被他納入懷中。
她內心湧上自嘲,她以為他是在乎她的,就光憑兩次佔有她的地點,她便知道,她在他心中什麼都不是,他甚至在羞辱她。
她赤裸的的身子僅蓋著他的襯衣,此時,他的唇還啃咬著她覆著薄汗的頸子。
「你就那麼恨秋若遠嗎?」許久,她開口,她語調有些淒傷。
他吻她頸子的唇一停,大手撫著她光滑的背脊,「我不恨他,我只想將以前,我承受過的一切,還給他而已!」
映塵無力的閉上眼睛,雖不知道他與秋若遠之間發生什麼,她卻知道一切的起因是她。
「我求你,別傷害他,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讓她萬劫不復,她都願意。
「好,好,你們可真是好!」他翻身覆上她的身子,湛黑的眸凝著她蒼白的臉。
「這麼在乎他嗎?這麼愛他嗎?真是感人!」他冷笑著,玩著她的胸/房。
「你告訴我,我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算什麼?」
映塵淒柔的水眸望著他。
「你在乎過嗎?真的在乎嗎?你接近我不就是讓我愛上你的嗎?」
「你從來都不曾在乎過我,你可以讓我在雪地等你一個多小時,你跟你的情人在纏綿,我結婚前,我想把我自己交給你,明明知道你是我丈夫的弟弟,是你不要我,我結婚了,你卻……」映塵嘲弄的一笑。
冷焰微微一怔,原來,她都知道。
湛黑的眸瞇起,目光冷冷的射向他,「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傷害你,也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他,只要……」
他沒說下去,穿衣離去。
映塵心一疼,默默垂下眸,那道離去的背影莫名其妙的吸住她的目光,她嚥下酸楚,也穿回衣服走出琴房,看著那象牙白的鋼琴,想起剛剛的一切,她的心一陣酸澀。
走進書房,她打開電腦,打印了離婚協議書。
離婚吧,神秘的丈夫……
她一次次的與他**,若自己沒反應,那算是強暴,可是她卻再他一次次的佔有中,感到那羞恥的歡愉。
她不能讓自己道德淪陷,離了婚,這樣會讓她心裡少難過一些,對她丈夫公平一點,若他知道這他的妻子與弟弟……他該多難過!
離婚協議書是在第二天早上,映塵交給陳媽的,一如往常,她從陳媽手中接過車票,司機送她去車站。
一個人每天穿梭在兩個城市間,人累,心也累。
沒人替她辦轉學,沒人問候,她只能這樣。
她每天就面對那些死板的法律條文,等待著命運一天一天的安排。
下了課,抱著她的課本走出教學樓,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今天下午沒課,應該可以坐12點半的車回去吧,不知道,他看到離婚協議書是什麼反應。
「映塵,映塵……」溫純焦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翩然轉身,眉頭輕蹙,「怎麼了?」
「快,快點……」溫純拉著她的胳膊就跑。
「怎麼了,什麼事兒這麼慌?」溫純最近不是老躲著她嗎?今天是怎麼了?
「快點,快點跟我走……」溫純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
映塵索性停下腳步,眸光淡淡凝著她。
「秋映塵,你快點,快點去醫學院。」
「我不去。」她轉過身,她又不是學醫的,去醫學院幹嘛!
「醫學院有位叫冷銳年輕教授在演講,聽說,老家還是海城的!」
忽然,嬌麗的容顏變了色,靜靜地刷白,白的就像是水晶瓶裡的白玫瑰。
「映塵……」溫純嚇了一跳。
年輕教授在醫學院演講,叫冷銳,家也是海城市的。
是巧合嗎?
不及溫純反應,她朝醫學院跑去。
溫純一愣,「喂,喂,你等等我……」
「好帥哦,那位教授太有型了,太酷了,太帥了!」人去樓空,映塵到醫學院時,只是聽到幾個漂亮的女學生,對那位教授的交口讚美。
「他人呢?」抓住其中一個女學生的胳膊,她急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