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新婚夜 文 / 於諾
第二十七章新婚夜
白洛琳嚶嚀一聲,纖細藕臂倏地勾住他頸項,潔嫩的臉頰磨蹲著他的,「不要走,你剛剛明明什麼都沒做。」她誘惑般地低喃。
「不能不走。」他一面低語著令她全身沁涼的回答,一面又以最溫熱的膩吻弄亂她呼吸心律。她長長歎息,徒勞地偎緊他,試圖延長這纏綿悱惻的一刻,然而冷焰卻在她還意亂情迷時便毅然起身,抽離她柔軟的懷抱。
她驀地全身一涼,彷彿被拋入寒冬雪地。
「你明天與她蜜月嗎?」
他沒說話,只是抓起地上的西裝,「我走了。」
他不會與她蜜月,他是覺得時間回家太早,會碰上他老媽,所以,才會再來到這裡。
映塵坐在床畔,眼睛蒙著黑色的布條,那茫茫的黑暗讓她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
二十分鐘前,陳媽告訴她,讓她洗好澡在房裡等著他。
非要人讓她蒙上這個東西,不明白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她討厭這種感覺……
門把輕輕轉動,她一陣顫抖,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心跳越來越快。
直到純男性的氣息包圍住她,他……他應該就是她的丈夫吧。
「你……你好,我……我是秋映塵!」她的聲音從頭到尾都是顫抖的。
隨即低沉的笑聲灑落在寂靜的空氣中。
她看不到他,雙手只能緊抓著床單。
冷焰抱胸凝著她慌亂的模樣,唇角勾起邪肆的笑容,微微低頭,大手勾起她的下顎。
溫柔的吻落在她微顫的唇上。
映塵身子一僵:「冷……」不覺的低喃溢出唇瓣。她記得,她記得他的味道!
她還不及摘下眼上的布條,她身子騰空而起,隨即狠狠落在床上,高大的身軀覆上她嬌柔的身軀,他大手用力握住她胸前的渾圓。
沒有溫柔,沒有憐惜,那粗暴的力道,讓她心悸。
映塵手不安的抵上他的胸膛,「冷,是你嗎?」
她清柔嗓音透著一絲希冀,她看不清,卻希望是他,這大膽的念頭讓她身子一顫。
散席之後,她的婆婆告訴他,冷焰有個弟弟叫冷銳,那時,她便知道,他們不可能在有結果。
只是,這氣息,是他的!
那清冽的味道含著淡淡的煙草,這明明是他呀!
她——朝思暮想的人!
映塵抓著他胸前的布料,紅著臉承受他大手粗暴的揉捏。
微仰起的秀顏完美至極,就如他的屬下所說,她美的如畫中人,冷焰呼吸一窒。
茫茫黑暗中,她只能顫抖的小手去摸索他的臉在哪?
她想知道,是不是他。
她的新婚夜,小叔跑進她的新房?
不及觸摸他雕刻般英俊的臉龐,手腕落入大掌之中,用力一扯,再度落入那熟悉的懷抱中。
「我的新娘,卻想著別的男人?」低沉的聲音勉強讓她聽得到,卻分辨不出。
一股恐懼攫住她,他……
他……那個生日那天惡魔般的呢喃。
「你……你是誰?」唇瓣顫抖著,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怎麼可能是那個神秘的人!
「不——」她尖叫,開始在他懷中掙脫。
「嘶」的一聲,她純白色的睡衣在他大掌下摧殘,他寒冰般的眸盯著她潔白的嫩膚。
「不,你別這樣!」她緊抓著他用力的臂膀開口,聲音如此哀傷。
他俯下頭,溫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他大手佔有性握住她赤裸的胸房,讓她整個人親密無間的靠在懷中。
溫濕的舌糾纏著她的,強迫她回應他。
「嗯……唔……」她無法呼吸,卻因唇舌的交纏渾身燥熱無比。
「那夜,我是粗暴了點,乖女孩,今夜我好好疼你!」他咬著她弧度優美的耳,幾近耳語的溫柔語調,卻說出如此殘酷的話。
她呼吸一窒,「你,你是誰到底是誰?」
他會是她的丈夫嗎?她一向靈光的小腦袋此刻卻無法思考,蔓延在她週身是那無邊的黑暗與恐懼。
他的吻那樣溫柔,落在她身上酥麻一片。
持續下移的吻落在她左胸上,他靈活的舌尖勾勒那好似烙印的齒痕。「呃……不!」那奇異的酥麻席捲了她,她只能咬緊牙才能克制那羞人的呻吟。
他抬起眼簾,將她放倒在床上,溫熱的大手再次襲上她的左胸,:「乖女孩,他看到這齒印的時候,沒告訴你,我是誰?」
她不及思考他話中含義,他大手已擠入她腿間……
屬於女性的本能被挑起,她無力掙扎,任他為所欲為。
冷焰俯下頭唇齒再次輕輕咬住她精巧的耳垂,在她耳畔拂著性感氣息,「你知道嗎?他看到你在我身下瘋狂的模樣,一定心痛極了,而我們卻快樂極了!」他依舊低語,另一隻手在她腿間肆虐,寒潭黑眸恨意濃濃。
映塵面紅心跳,呼吸急促不勻,得拚命強忍才不至自唇間逸出低柔輕吟,「為什麼,為什麼?」
「我只想讓他嘗嘗我曾經嘗過的痛苦而已!」他低喃著俯首吻住她晶瑩細緻的乳峰。
她緊緊咬牙,玉手緊拽住床單,纖細的腳趾用力蜷曲。
她倒希望他如那夜一般粗暴,這樣她不會心慌意亂!
溫存的吻逐漸往下移,一陣又一陣不知名的酥麻感竄上肌膚,蔓延至四肢百骸,映塵微微啟口,卻發不出聲音來。
她意識迷亂,渾身虛軟,情感與本能主宰一切,胳膊已攀住他的寬肩。
火熱的舌襲上她胸前那抹嫣紅,她拱起身子頭埋入他的頸間。
靈魂深處,連她也無法探索的幽晦情潮,讓她掙不開身,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挽住了她的心、她的思緒、她的動作,她什麼也不能做、不能想,只能隨著他深深淺淺的挑弄而急喘、狂亂。
他轉頭,扳過她的臉含住了她迷亂的低吟,火熱的舌長驅直入,探索著深處的甜美芬芳,纏嬉的唇舌,律動出屬於他們的絕妙樂章。
思緒炸成千萬碎屑,映塵喘息不已,再也記不起任何事,只能隨著他,共舞陌生而繾綣的浪漫。
冷焰倒吸一口氣,在女人身上,他一向放縱自己,對她溫柔,只能說他今天心情好。
他快速褪去身上衣物,重新覆在她身上。
男性的濃重喘息,女性的柔媚低吟,交織成難言的幽昧情潮,為男歡女愛的激情韻曲揭開序幕。
「嗯——」沒有上次火焚般的疼痛,她驚愕之際,他已埋入她的深處。
他眉頭輕蹙,任情感掌握一切,眷戀地與之廝磨、纏綿,空盈交替間,燃起更為狂熾的烈焰狂愛。
難言的微妙喜悅攫住她的心,她情難自禁的回擁他。
她唇角不覺銜起嘲弄的笑意,天!她竟在曾經強暴過的男人身下得到快感,內心卻異常滿足。
當排山倒海的狂野情潮終於逐漸褪去,映塵窈窕嬌軀躺在他的懷中,大手輕撫著她汗濕的背,唇咬著她敏感的耳。
大手扯去她眼上的布條:「你怪不得我,怪只能怪,秋若遠太愛你。」
他凝眉端詳她熟睡容顏,不覺抬起頭,看向牆角,黑眸一片茫然。
讓他們的親密照上報紙,為何他心中沒有一絲報復的快感?
早上醒來,床上空無一人,凌亂的床單提醒著她昨夜發生的一切,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的新婚丈夫竟是強暴她的那的那個人。
映塵嫣紅的臉蛋,瞬間慘白,她咬唇,無力的閉了閉眼睛。
這些天以來,發生的所有事,讓她覺得好荒謬,怎麼會發生這樣奇怪的事情?
而且是發生在她的身上。
這些事情,讓她平靜如波的生活掀起軒然大波。
「他看到你瘋狂的模樣,一定心痛吧!」昨夜他低喃的嗓音劃過耳畔,她心狠狠一疼。
他與秋若遠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她無疑成了他報復的工具,她抓著長毛地毯,緊緊咬著牙。
如今發生的一切就如她的心一樣亂。
昨夜,他們歡愛……她的眼上都蒙著布條,這是為何呢?
她無力的搖頭,他與秋若遠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或者說,秋若遠與冷家有何淵源呢?為何,冷銳也針對他,她新婚丈夫更是對他恨意濃濃!
她要怎麼做呢?
甩去那些不愉快,換了輕便的衣服,映塵映塵屈膝坐在落地窗前,愣愣的望著藍天上的幾朵雪白流雲,心神有些恍惚。
這座別墅臨海而立,就只有幾個傭人,清靜的很,她卻無聊的很。
新郎,婚禮現場都不去了,她更沒奢望這有蜜月。
她剛剛問過傭人,她丈夫長得什麼模樣?卻沒有人告訴她。
傭人們,用鄙夷的眼神看她,也不跟她說話。
顯然,她是不受歡迎的!
她以為,一座陌生的城市,會給她帶來新的生活,顯然,她的生活跟以往沒有分別——單調的可以!
新婚第一天,她就覺得無聊。
天空那麼藍,陽光溜過雲縫,在冬日散落溫暖。
忽然手機響起,看著來電顯示,她擠出一絲笑容。
「喂,溫純,你是不是也知道我無聊呀!」她挑著眉,緩緩開口。
「映塵,快點,快點回家,秋叔,秋叔他發病了!」溫純倉惶焦急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她只覺得大腦一瞬間空白。
病?
什麼病?
映塵美眸瞪圓,臉色蒼白似雪,「溫純……你……你什麼意思?」她低至無聲的輕音從頭到尾是顫抖的。
發病,他發什麼病?
他有什麼病?為什麼待在他身邊十八年,她卻從來都不知道他有病。
「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你快點回去看看他,他一直都在喊你的名字。」溫純在電話的彼端哭了。
「好,我回去,我回去,我馬上回去。」她聲音顫抖,匆匆上樓。
回去,回去?
她要怎麼回去呢?
「冷……」
清柔的嗓音總在她耳邊迴繞,冷焰從筆記本螢幕上倏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