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十章 光暗雙子 文 / 天啟戰神
ps1：再次的5000+搞定……劇情在持續得崩壞中，越亂越好哇！！！
ps2：投票……投票……投票……投票……投票……一天不說，乃們就不投……壞『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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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退！」耳中還迴響著尼祿最後的囑托，尼雅狠狠地擦掉了眼中的淚水，「快點後退！我不知道他在這種情況下還會記住什麼！如果不想讓他在清醒後為了所做的錯事後悔終生，那就離他遠一點！」她眼中閃著讓人心悸的光芒，誰都不會懷疑，如果在這時誰說了一個不字，她手中的勝利誓約劍就會毫不留情地砍下去－－就連高貴的英雄王，也在那恐怖的要毀滅一切的目光前選擇了退卻，這不是退縮，而是她知道如今到了何種的地步。
十年前，她，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也進入過名為此世之惡的黑泥中，但人類最大的惡念也污染不了吉爾伽美什純粹的靈魂，反而搭上了一副完美的身體，讓英靈有了存在於現實的物質基礎－－但神性之高世所罕見的英雄王能掙脫的黑泥，尼祿能掙脫嗎？
那無時無刻不在憤怒著憎恨著咆哮著怒吼著壓抑著掙扎著堅強著的靈魂，在他所憎恨的人類的罪惡的面前，還能保持清醒的神性和本心的唯一嗎？
……你這傢伙，從那天以後，還沒有好好說過話呢，就要這麼死了嗎？
本王可不允許啊，不經本王允許就死掉的傢伙，可會讓本王很生氣啊！金閃閃將目光看向了一眼瞪爆阿克蒙德的尼祿，不，誰也不知道，主宰這副身體的靈魂，究竟是誰了。
天地間的獨一無二，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所有的惡魔們停下了腳步，阿克蒙德是燃燒軍團最殘暴的深淵領主，能混亂一切喚醒殺戮之念的深淵戰歌前一刻還在高亢的鳴奏，然而下一瞬間，他的頭顱就不可逆轉地爆開，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楚，只是一個眼神。
這種由極靜到極動的衝擊性的現實讓所有的惡魔質疑－－是幻覺嗎？
很明顯……不是，因為彷彿從他們最深處的噩夢中走出來一樣，紫衣白髮，流焰血瞳，一人一刀一狗，讓天下無敵勢不可擋的魔界軍團止步於他的面前，確實是那個惡魔的模樣，對於人類來說，千年可以傳承十幾代的子孫，可以忘記英雄，可以忘記傳說，甚至可以滄海桑田，可對於實力強大的惡魔們來說，那只是多一些戰鬥的經歷和感悟，多一點對世界的思索和變強，在這時間之河的悠悠流動中，有一些東西注定不會被忘卻，因為它扎根於靈魂的深處，可怕的無與倫比，恐懼的永不感悟，最強的傳說。
「魔君冕下饒命！」樹蛇艾奇維納的眼神與那個人對視，紅色的熾熱，在她的心裡卻變得無比的陰冷，一抹的嘲諷和不屑，沒有激發憤怒，卻喚醒了無與倫比的恐懼，森林領主一聲尖叫，身子縮入花萼，化作一條巨蛇沖天而起，然而她卻沒有機會再活下去了，紫衣的惡魔將手搭在了腰間的刀上，握緊了刀柄，隨後，手顫動了一下。
極細的斬擊，空間的斷痕，一抹刀鋒驚艷的舒展開來，保持著上升姿勢的艾奇維納停滯了一瞬間，時光千轉百折，流向了最後的可能，極細的刀痕裂開，工整的劃痕從中間分裂，對稱的極其精確，盤踞迷霧森數千年的惡魔領主，樹蛇艾奇維納，被分成兩半，從裡到外，噴射著綠色的**之血，屍體從天空而降，在漫天的血雨之中，他衝刺而出，閻魔刀化為最恐怖的死神之鐮，殺入了惡魔的族群中，掀起了血色的浪潮。
最先倒霉的是冰雪領主的部隊們，閻魔刀輪揮一圈，十米之內的所有冰刃被徹底分屍，左手再次魔化，惡魔之手呼嘯而出，一把抓住了一位冰雪領主張開的大嘴的上顎，兩腳踏住下顎，幽冥鬼爪向後一撕一扯，竟然將蛤蟆活生生地分屍，他右足一踏一震，破碎的血肉被強大的力量推動著四散激射，將周圍的魔兵打得千瘡百孔，自開戰不足二十秒，領主已經陣亡其三，而那殺戮著的身影，卻好像剛剛舒展了身體，將悍勇地撲來的一隻強襲魔兵一把按在地上，一路橫衝拖行百米，地上帶出一條長長的血帶，隨後高溫和魔力的摩擦燃燒起熾烈的火焰，他手一揮，將一團烈焰包裹的強襲魔兵狠狠地擲向惡魔群中，驀然爆裂開來，混亂的魔力，高速的血肉，激射開來，伴著死神狂烈的大笑。
「怎麼樣！這種名為恐懼的體驗！名為絕望的感受！興奮嗎！恐懼嗎！絕望嗎！向我求饒吧！而我將－－不赦免你們！」閻魔刀一抖，鋒刃舒展了幾十米長的次元之刃，橫掃而過，又是無數腰斬橫飛，血浪交織，血腥無比，而他卻享用著這種死亡的盛宴。
「我是薩格拉斯！燃燒軍團的統帥，在場諸位，除貝奧武夫大統領，位階以我最高！執行吾族戰爭鐵律，薩格拉斯暫任混編軍團統帥！馬諾洛斯！你助基爾加丹排布地獄天火大陣！弗法！率爾之麾下向本陣後陣靠攏，以火元素為主組火鱗陣，冰雪五領主！率麾下所屬向本陣左翼靠攏，以冰封大陣抽取寒流，向本陣逆流火元素！森林一脈殘存領主，收攏大軍，於本陣右翼結林之軍勢，凝聚生命能量，向本陣供能！」
有組織的惡魔才是真正的惡魔，這種靈魂都充斥著混亂和毀滅的生物肯定著靈魂的絕對自由，追求混亂和殺戮的快意，但如果將組織起來，卻是一隻橫掃世界的可怕軍隊－－事實上，千年前的傾界之戰中，人間的所有的種族和軍隊在惡魔的侵襲下節節敗退，令他們絕望的不是領主們的強大的壓倒一切的力量，而是幾萬幾十萬幾百萬的惡魔軍勢，在領主們的指揮下令行禁止，將無數的個體的力量融合為一的可怕軍陣！
所以薩格拉斯的出現很及時，服從高階的天性此時爆發出來，有了指揮的主心骨，那麼剩下的只有戰鬥，五位冰雪領主發出號令的精神波動，選擇了最容易突圍的冰雪鏡像陣圖，無數的冰刃浮空而起，蜷縮身體，化為了一道道晶瑩的十字冰星，一道魔力波動驀然升起，瞬間，靠著冰元素的鏡像折射，它們完成了一次短距離的位面重疊跳躍－－一小部分冰刃選擇了自爆，帶著靈魂凝聚的濃厚的冰元素朝著可怕的敵人撞去，為領主的撤離爭取時間，它們沒有心思思考這麼做是否值得之類的廢話，因為它們是惡魔，生則生，死則死！
犧牲拖延了時間，雖然實力不足為慮，但冰刃的自爆確實能掀起讓人頭疼的暴風雪，在他突破而出的時候，冰雪領主們已經撤至了本陣左翼，倖存的五位領主稍微平復了驚魂未定的心情，圍成五芒星的節點，冰刃們以一個奇異的姿勢匍匐於地，環繞周圍，像是亙古的祭祀儀式，召喚著冰封大地的徹骨森寒，慢慢地，寒氣森森然瀰漫出來。
在惡魔的元素哲學中，冰元素和火元素對沖對立，吸收一方，則要放逐另一方，冰封大陣匯聚了海量的冰元素，相同的，等量的火元素就會被排斥出去，作為維持區域元素平衡的飽和對立－－排斥的火元素被特定的魔陣有意識的匯聚，最終完全地融入了燃燒軍團的地獄天火陣之中，以另類的方法增添了本陣的威力，弗法的元素軍團都有著化為虛體飛行的能力，風元素與火元素成為了主力，風借火勢，火為風生，熊熊的魔力和元素灌入了中央本陣，森林一系的魔軍匯聚右翼，在一隻樹形者的率領下轉化為植物形態，茂密的死亡森林抽取了大地的能量，將燃燒的力量催生到了極致。
只是不到一分鐘，一盤散沙被殺得節節敗退亂成一團的惡魔們迅速站穩了腳跟，煉獄惡魔們得到了無數同胞的魔力支援，周圍的火元素濃郁到了極致，同時發出一聲大吼，天空扭曲了，混亂的隕石降臨大地，越來越多的地獄火巨人咆哮而起，在煉獄惡魔的指揮下排除了層巒的陣勢，薩格拉斯站在最巨大的地獄火的頭頂，出現在了陣眼的方位，他還有最後一件事沒有做，做完了，就有了戰鬥的先決。
「那個人！並不是斯巴達！如果是君王親至，這二十秒就能把我們殺得乾乾淨淨！魔界的戰士們，為什麼要恐懼！我們已經在斯巴達帶來的恥辱中活了一千年，為什麼還要退縮！只是斯巴達的兒子，叛徒的後裔，竊取了惡魔之力的可憐蟲，早在七年前就要灰飛煙滅！就算吞噬了此世之惡，難道我們就要恐懼他嗎！錯了！今天燃燒軍團，不，是魔界的兒郎們，將會用惡魔的方式告訴這個小輩－－」薩格拉斯狠狠地揮了揮手，「惡魔應該怎樣戰鬥！」
所有的惡魔，高等惡魔和領主們，甚至是森林孵化出的低等惡魔，都發出了憤怒的嘶吼，它們有資格驕傲，它們有力量驕傲，因為它們是魔界最勇敢的戰士，足以向一切挑戰的敵人，因為當年傾界大戰，斯巴達來到它們的面前，當時它們的選擇依然是戰鬥！雖然結果慘淡而充滿了失敗的悲哀，但是它們也曾舉起手中的武器！
「尼祿王！雖然不知道這副身體的支配者到底是誰，但出於對斯巴達血脈的敬意，本座稱你一聲尼祿王！今日布下軍陣，與你決一死戰！」薩格拉斯伸出了手臂，慘綠色的火焰跳動在手心，凝聚著無比強大的力量，散發著讓人驚歎的混亂。
「……軍團長多慮了，區區此世之惡而已，只配成為本王的工具，還沒有吞噬本王的資格，我是尼祿，卻不同於之前的那個，人類有種說法叫做雙重人格……不過我想有一個更適合的稱呼來形容我們－－」尼祿來到了軍陣的百米之前，散發著不退不避的昂揚氣勢，甚至與如此之多的魔界精銳分庭抗禮，「光暗雙子！」
「那麼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人類和惡魔？前面的那個是人類，而您卻是惡魔？」燃燒軍團的智囊，欺詐者基爾加丹踏著地獄火來到薩格拉斯身前。
尼祿召喚天淵之劍，兩道紅藍劍輪慢慢舒展，時光之輪鋪展於身後，他正在嘗試增添空間的力量，讓未來永劫斬加入斬斷時空的威能，惡魔們在拖延時間，他不妨也利用一二：「唔……當然可以這麼說，如果論行事的方法，他保留了人類的意志，我卻按照惡魔的價值觀行事，兩者存在著價值觀的衝突和不死不休的不可共存性……」
「那為什麼要與我們為敵呢？殿下既然是純粹的惡魔，那麼所有的憤怒和仇恨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那麼殿下為什麼要執著於跟我們為敵呢？以殿下的力量，入主最高聯席會議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大議長之席已經為您父親懸空三千年，至今尚未廢除，如果殿下能打下人間，大議長之位絕對是您的，殿下若有此意，我等願聽調遣！」基爾加丹還嫌不夠，火上澆油，「還在猶豫什麼？像那一個尼祿，軟弱無比，執著於莫名其妙……」
一道劍氣咆哮而過，穿透空間，將基爾加丹和座下的地獄火一起轟碎，然而這只是一個幻象，真正的欺詐者冷哼一聲，還沒出言嘲諷，尼祿手持天淵，呼嘯而來：「你這個廢物般的渣滓，有什麼資格對本王指手畫腳！」
「地獄天火出陣！炙炎盾，菲格裡斯之守護！」惡魔們守住本位陣線，魔力湧動，將陣圖化為了一個巨大的魔陣，強化的火焰之盾化為守護一切的壁壘，擋住了尼祿的一擊，下一瞬間，炎盾碎裂，尼祿後退一步，而整座大陣，居然被活活地轟退三步！
「可惜了，一時半會兒無法完全掌控所有的力量，但是殺你們也夠了！今天沒有惡魔能夠活著離開，本王說到做到。」尼祿反手抽出閻魔刀，而手中的天淵劍氣卻被他塞入了空間的裂縫，衝向了基爾加丹，「區區一個廢物！哼！雖然價值觀與光之面的我截然不同，但他經歷的一切我都看得清楚！他想的我都知道，他的努力我都看到！六年成就戰國巔峰，至今無敵於君王之下，都是他的成就，我無法理解他的思想，但認可他的意志和覺悟，雖然只能不死不休地僅存一個，但他卻是我唯一認可的對手和夥伴，這樣的存在，你一個高階未滿的廢物有何資格評說！」閻魔刀魔能爆卷，隨即幻化成百米的次元之刃，與軍陣合擊的炙炎大劍轟然相撞，魔力拚殺，力量對決，尼祿發出狂烈的怒吼，一路將整只軍隊向後推去。
「沒用的廢物！此世之惡蘊含著難以想像的力量，來自根源的力量，戰國巔峰有了無窮無盡的魔力之源，你們擋得住嗎！擋得住嗎！擋得住嗎！」每一次發問，都是一層高過一層的魔力之浪的轟然爆發，將軍陣推得向後推去，恐怖的魔力，開始侵蝕軍陣的魔力流動，「擋不住就給我去死吧！我會當成他的遺願來執行徹底的毀滅！所有的惡魔－－都要死！」
在勢不可擋的攻擊和一步步的絕望後退之中，殺戮的暴虐慢慢升起，無限的殺性，從鮮血中汲取力量，從殺戮中得到滿足，這就是魔性的生存法則，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同樣的所謂此世之惡也並沒有什麼－－他並沒有正人格那種人類的價值觀，對來自所有人類的原罪聚合只有見到工具的興奮，將所有的黑暗握於手中，作為戰鬥的劍和殺戮的手段，不是很天才的想像嗎？？
罪孽，這世界的一切邪惡，在提供著力量的同時，也在誘騙著他的靈魂。
當然沒有效用，因為他沒有人類的人格，沒有無聊的神性，沒有墮落的前提，因為作為隨心所欲的存在，本來就沒有質疑自己的必要，蠢材才會這麼做。
惡魔？殺了就是了，因為正人格的經歷讓自己覺得不爽，殺掉算了，就像眼前的廢物，太噁心了，渣渣般的廢物還賣弄著可笑的智商，絕對的實力不能踏破一切嗎？
先去解決那個封印……
還有那群觀望著的人們，她們什麼都不懂！不懂所經歷的，不懂所背負的，是她們讓你愈加軟弱，最終將要死在這裡，所以她們也要死，為你陪葬！
先去解決那個封印……
什麼？他一時沒有聽清，最終才發現，源於自己靈魂中的聲音。
那座塔……當然，因為如今還打不過阿蒙，所以不能讓它打開的這麼早，不過事情有先有後，先殺了它們……
先去解決那個封印……
不過無論他怎麼想，甚至去鎮壓，內心的聲音，始終堅定著同一個聲音。
先去解決那個封印先去解決那個封印先去解決那個封印先去解決那個封印……
你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