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十一章 審視與覺悟 文 / 天啟戰神
ps1：今天差點累斃了……臥槽全天課滿，中午還要幫同學做封面晚上社團又開會……
ps2：所以說今天4000+……明天6000+補上……話說，好久沒欠賬了……嘿嘿……
ps3：依照慣例，請投票……請投票……請投票……請投票……請投票……請投票……
ps4：嗯嗯……由於現在已經快到凌晨，看的人不多……所以原定於今天的搞基樓單章發售改為明天中午－－不妨先做個預告－－單性畸戀，三角糾纏，合?體與基?郎，追隨與歎息，它，萬受無疆，它，攻無不可，它，花之基郎，三個男人的恩怨糾葛，一段可歌可泣可嘔可吐的基情故事，《月色無明夜無盡》，為您講述一段群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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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我的心靈世界？還是由此世之惡幻化出的幻象？看起來也不太像……怎麼了，另一個我？好不容易要見面了，連一個歡迎儀式都不搞嗎？」尼祿行走在黑暗中，周圍沒有一絲光亮，森然冷寂，孤獨隨行，精神與物質相互映射，尼祿也保留了現實中的力量，他的精神感知鋪展開來，卻沒有捕捉到一絲異動，彷彿所在的空間，沒有一切的流動。
他的話音剛落，面前像是一道水簾絢然拉開，五光十色的色彩映照出來，彷彿是開一場電影一樣，他看到「自己」一眼瞪爆了阿克蒙德的頭顱，尼祿吹了個口哨：「……看起來真酷！可惜能量利用效率差勁到爆，如果用剛才的能量攪動次元，說不定能連基爾加丹一起斬了，真是個敗家玩意，我說另一個我啊，根源的力量用起來可爽？」
「你分明是在嫉妒……少廢話，快點熟悉你現在的狀態，一會兒去收拾此世之惡，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天空中驀然出現一聲冷漠的聲響，那是來自另一個他的聲音。
「此世之惡？它不是被你滅了嗎？」光尼祿下意識地反問，然而下一瞬間，他暴跳如雷，「混蛋！我說你怎麼這麼厲害！原來只是把此世之惡和根源能量剝離，你在外面殺得正爽，無限能量很好玩吧！憑什麼老子要在裡面跟那個黑了吧唧的泥巴干仗！」
「就憑現在我在外面，你在裡面，還需要別的什麼理由嗎？」暗尼祿冷冷道。
「當然需要！這明明是我的身體，你是強搶的！」光尼祿跳腳大罵。
「你我本就是世界的兩面，光暗雙子，一身同體，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有什麼區別嗎？你要是不爽我佔了身體，有本事自己搶回來啊……」暗尼祿的話總是冷冷的，卻透露著讓人抓狂的聲調，真是腹黑之外有腹黑啊！
「……你給老子等著！」尼祿氣得冒煙，他雖然也能在精神世界中發揮全部的力量，但這裡並不是物質世界，他對精神世界的瞭解貧瘠之至，萬萬比不上已經潛伏了將近七年的暗尼祿，到了這裡，好像只能做對方砧板上的肉……他當然不會束手就擒，打算霸王硬上弓，先把精神世界的控制權搶下來再說。
「……別忙活了，我被你鎮壓了七年，早已經熟悉了這裡的每一寸空間，這七年裡你一路突破到戰國巔峰，我當然也不會比你差，至少在精神力量方面我已經遠遠超過你，落在這裡，算你倒霉。」暗尼祿的聲音再度傳來，透著隱隱的戲謔，已經慨歎，「不必多想什麼，只不過是有得必有失而已，你磨礪七年，戰力無雙，無論是對五方魔道的理解還是對力量的掌控都是我萬萬及不上的，而在我眼裡，你的精神力量也只是剛剛起步而已，這無關乎公平，只是因為平衡，就算我們必有一戰，也不過是各佔一半勝率而已。」
「來自光明的我，我們之間必定會有一戰，而且已經不遠－－但是你要記住，這場戰鬥神聖而不容侮辱，因為它屬於兩個斯巴達之子－－是的，斯巴達之子，我的兄弟，我承認你的地位，雖然你的靈魂來自母親，我的靈魂來自父親，但我們的靈魂迴盪著傳承自他的驕傲，不容質疑，所以我安排了這場戰鬥。這是神性和魔性的戰鬥，也是屬於我們自己的戰鬥，看看哪一位斯巴達之子有資格屹立於這片天空之下吧……」
「在現實中，有戰鬥等待著我，地獄天火大陣，狼王貝奧武夫，蜂擁而來的魔界大軍，而你，也面臨著同樣的戰鬥，不，你面對的遠遠比我要嚴峻，因為我專司殺戮和毀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而你卻有著太多的心靈的缺陷，你的靈魂傷痕尚未癒合，你將面對所有的，你的同胞的，人類的罪惡，戰勝它，你就擁有了跟我戰鬥的資格……」
「那還等什麼？」光尼祿有些明白了，但卻還有些疑惑，但這並不妨礙他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他自嘲地笑笑：「哈哈，原來是我枉做小人啊，還以為會先不死不休地打一場呢……」
「哼，凡人的智慧……這場戰鬥的意義不在於爭奪，而是在於證明，如果你比我更有能力存活下來，就是被你殺了又何妨？換到你，你也一樣，倘若被此世之惡給刺激成無腦的蠢材，可別怪本王把你一併煉成灰燼！」
「好氣魄……可惜作為人類的我，可是很小氣呢，這麼死了可不行，還有很多事情沒錯呢……不到最後一絲靈魂消散，我可沒有放棄的打算呢！」尼祿慢慢站定，一呼一吸間，呼吸的不是空氣，而是整個精神世界的感知，這種以精神之體模擬物質之態的感悟珍貴異常，能學一點是一點兒，可是暗尼祿卻絲毫不讓他消停。
「還有很多事情沒做？是指要跟圍觀的那群雌性交?配嗎？真是無聊的打算，想不到你居然還需要用無聊的荷爾蒙來燃燒你那過剩的精力，難道這幾年的壓抑已經把你催生成一頭饑?渴的性?獸了嗎？真替這個星球的所有雌性生物擔心……」
「……我還沒有飢不擇食到那種地步，再說了，黑暗的我，我們倆本來就是一體，吐槽我，就相當於吐槽你自己啊……」光尼祿慢慢平穩下了心境，反唇相譏，這種像是跟自己吐槽的行為讓他覺得很有趣，相信暗尼祿也是這麼認為的，說到底，也只是兩個一直互相防備著陌生著但又無比熟悉著的雙生靈魂的嘗試地交流而已，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不要試圖轉移話題，你的那點小把戲我都瞭如指掌，距此世之惡發難還有點時間，我要弄清楚一個問題，當然你也可以當成自己靈魂的審視與問答，不要逃避，不要無視－－她們，你到底打算怎麼做。」暗尼祿沉默半晌，突然問道。
「什麼怎麼做？」不出所料，光尼祿裝傻充愣，睜著眼睛厚著臉皮問道。
「何等怯懦的行徑，你敢對魔帝揚起刀劍，怎麼對一群女人扭扭捏捏？??嗦嗦，糾纏不清，敢為了她們突入此世之惡，怎麼連說一句話的勇氣也沒有了？你要是下不了決心，我就把她們統統砍了，反正我如果贏了，她們死了活著都不關你的事了，如果你贏了，我那時候已經灰飛煙滅，你就抱著她們的屍體哭去吧！」
「你敢！」光尼祿揚眉喝道，一瞬間散發的殺氣絕非幻覺，連光尼祿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看，你對我流出了殺氣，就說明你對自己流露出了殺氣，為了她們……在你的靈魂深處，她們的重要性超越了你自己，所以你才會舍下貝奧武夫去救她們……還要逃避嗎？你的靈魂告訴了你答案，你還想在得過且過混過去？」
「你很?嗦，黑暗的我，你代表的是惡魔的一面，殺伐決斷，鐵血無雙才是你的本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你我之間終有一戰，一戰之後，勝者才有選擇的權利！」
「沒有回答又何來問題？沒有決意又何來戰鬥的覺悟？光明的我，你與我不一樣，我才是最純粹的惡魔，惡魔當以殺戮為伴，以鮮血為樂，我將迅猛撲起，享受著狂風切動皮膚的快意，用我鋒利的兵刃刺入一切敵人的體內，讓它飛濺的鮮血灑遍我的全身，讓敵人瀕死的絕望的嚎叫充斥我的靈魂，我將為我的強大榮耀，我將為我的戰利品自豪，除此之外，一切皆不可戀，一切皆可屠戮，所謂魔道，僅此而已，橫行殺戮，全憑本心！」
「而你卻跟我不一樣，人類因聚在一起才會被稱之為人類，當你跟她們在一起時，我能切實地感受到你靈魂中不曾有過的溫暖，你視身邊的人為一切，並願意付出一切來保護她們，你就是這樣的人，看似堅強，其實軟弱，軟弱到沒有別人支撐就活不下去，你強大到天下無敵，有你在身邊，誰都會得到拯救，誰都不會受到傷害，簡直是最佳的守護神－－然而那群女人並不知道，真正的守護者卻是她們自己……哈哈……這真是……」
「夠了！」所以誰都恐懼於面對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會被血淋淋地剖開，從傷口到疤痕，狠狠地扯開，將最柔軟的部分暴露於目光之下，直視本心，但暗尼祿卻無視另一個自己的怒吼，冷笑著將最後一層偽裝狠狠撕碎。
「所以你一直很迷茫，也很煩躁，也許是我的影響吧……其實你一直都在害怕，害怕某一天再也壓制不住自己，將所有的人統統幹掉！」暗尼祿的聲音透著不可違背的強硬，強迫另一個自己面對本心，「你一方面希求著來自周圍的光明，又徹徹底底地憎恨著所有的人類，不要試圖推到我的身上，因為這是你心中的聲音！當年圍殺我們和母親的，其實只有一個高等惡魔和一小批低等惡魔，主力軍卻是甘願做惡魔奴僕的人類，否則我們的下落又怎麼會被輕易地找到！說到底，父親背叛本族，惡魔來誅殺叛徒親屬，天經地義，有理有據，但人類全族受父親拯救的恩惠，卻對我們和母親橫下殺手，簡直是世界上最醜陋的生物，父親救下他們簡直是救了一群白眼狼！你都是這麼想的吧！一方面無法忘記這最可怕的一幕，每天夜裡噩夢都要拜訪你，讓你嘶吼著驚醒，苦苦壓抑著沸騰的惡念，另一方面卻無法擺脫你的夥伴們帶來的溫暖，因為你終究是人類的靈魂，人類可以憎恨可以邪惡，但總不會完全變成惡魔，即使魔性全面壓倒神性，但善良的心性還是存在著微弱的一點，所以你掙扎你迷茫你憎恨你絕望你逃避……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已經夠了，黑暗面的我……就算是我的靈魂的另一面，這種說法也太過火了，你要是要激起我的憤怒，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我已經說過了，等到此事了結之後，我就會放下曾經的一切之念，完全為了自己而活下去。」
「至於她們……哼，此間事了，如果我僥倖得勝，必然會給她們一個交代，黑暗面的我，你可滿意了？」
「當然不會滿意，也罷……這種事情需要你親自去體會，現在純情處男一個，也不知道……算了，等到你嘗到甜頭，就停不下去了，很多人都是這麼過來的……哼哼……」
光尼祿突然覺得有點冷，從各種意義上：「黑暗的我，為什麼話題會向如此詭異的方向發展？這歪樓歪得也太有水準了吧！」
「哼哼，誰知道呢……」話音未落，突然一道亮光照耀了黑暗的世界，彷彿在亙古冷寂的宇宙中爆發出了刺穿真空的光芒，一道漣漪著時空波動的大門緩緩展開，此世之惡已經佈置了意念的殺場，邀請著戰士的進入。
「哈哈，來了！」感受到龐大的力量緩緩擴散，光尼祿哈哈一笑，伸手一招，閻魔刀浮現出來，同樣也掙脫了物質與精神的束縛，刀身綻起了一道清鳴。
「你看起來很興奮？」暗尼祿沉聲道。
「當然不會，黑暗的我……你不會認為這個臭氣沖天的黑坨會成為我們之間的戰鬥的前奏吧……」光尼祿慢慢將閻魔刀指向大門。
「當然不會！」在暗尼祿鏗鏘的回答聲中，光尼祿縱聲長嘯，化為一道血色的閃電，呼嘯著衝向滾滾漣漪的大門。
戰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