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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家族詛咒 第八十七章 消失的自由港 文 / 涼月幽幽

    我正在觀察這瓶子中的人,卻沒想到他竟然「倏」地睜開了眼睛,看了我兩秒,又閉上了,因為沒有準備,我被嚇得差點坐地上。

    難怪大勇二勇嚇成那個樣子,說實話,死屍的確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就是這種出其不意地嚇你一下,還有,就是讓人解釋不了的現象,比如這死屍為什麼泡在裡面那麼久還能活著。

    「喂,哥們,還活著嗎?」

    陸航見那死屍睜開了眼睛,拍著瓶子問。

    拍著拍著,那瓶中的死屍眼睛又睜開了。

    「嗨,哥們,果真活著啊,誰把你裝瓶子裡的……」

    不待陸航的話說完,那死屍的眼睛又閉上了。

    「哎,我說你……」

    此時我定了定神,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拍著陸航道:

    「傻-逼,別犯二了,這是個死人,很可能只是眼睛部位的神經還沒有死,所以會這樣有規律的一睜一合的,不信你觀察一會就知道了。」

    「誒,果然啊,你看睜開了睜開了……哎,又閉上……」

    我懶得再理會這傻小子,接過後面跟上來的阿叨手中的電筒,查看這瓶子後面似乎是用油漆寫出來的一行小字:

    民國四十二年試驗品,羅永明,三十二歲,血型:o,狀態:活人試驗。

    再看其他的幾個瓶子,都標出了瓶中人的姓名、年齡、血型以及狀態。

    原來這竟然是個不知出於什麼目的而進行的活人試驗,簡直是太離譜了,太暴力了,太沒有王法天理了。

    緊接著又仔細地查看了一遍這個山洞,除了那些高度腐爛的屍體之外,就是幾個瓶裝的死屍,不過看起來對我們的行動沒有什麼幫助,雖然用活人試驗這種行為太禽獸了點,可是也早已經是歷史了,除了感歎一番之外,跟我們實在沒有太大的關係,此時我的倒是更關心口袋裡的那幾本小冊子,尤其是其中一本上鉛筆寫出的一行字:

    「此次圍剿,擊斃二十四人,得到殘譜,梁永春出力,梁永國臨陣脫逃,回去當嚴懲。」

    什麼意思?是指圍剿這孤島,剛數了下外面的墳墓,的確是二十四人,至於梁永春和梁永國,到底是不是阿叨的二叔和老爸?

    回到上面之後,我將從那軍需官劉良業身上搜到的塑料本拿出來,一共三本,我,戚焰舞、戚焰斌每人一本,陸航和阿叨負責看那婆婆的日記,榮海和大勇二勇檢查字畫和其他物品,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於我們有益的東西。

    可惜這本子在下面實在是受潮得太嚴重了,鋼筆寫出的字跡已經完全花掉了,一點都看不清。

    終於,一頁一頁地檢查了一遍之後,終於在中間某一頁的扉頁上再次看到了鉛筆寫出的一句話:「計劃於六-四年,白蛇出動,務必為委座找回殘譜,逆轉大勢。」

    委座?殘譜?大勢?

    據我所知,中國歷史上能夠被稱為委座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倉皇流落到台灣去了的蔣委員長,那麼如果說殘譜就是我莊家的殘譜,那和他有什麼關係,還大勢……

    難道,這莊氏殘譜與七寶船的關係還有其他的人知道?難道,這還曾經是國民黨高層中的一個什麼機密?如此看來,「白蛇有可能就是這次行動小組的代號了,只是出動這白蛇,卻為了圍剿這島上的無辜者,實在是有點無恥。

    不過,圍剿既然成功了,這白蛇小組又為何會全軍覆沒在此呢?

    「看,這裡有關於那些屍體的記載,太可笑了,太禽獸不如了。」

    突然,戚焰舞將手中拿著的那個本子遞給我,在翻開的那一頁中,鉛筆的字跡密密麻麻地寫滿了那些瓶裝屍體的製作過程和用途。

    原來是先將活人用聖水清洗乾淨——至於聖水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然後再將洗淨的人以新生嬰兒狀放入瓶中,倒入福爾馬林,看著人將福爾馬林液體呼入肺內,再進入五臟六腑,然後就一點點死掉。當然,這人死了之後不會腐爛。

    那麼,為什麼這些變態的傢伙要這麼幹?

    因為他們認為這樣痛苦死掉的人必然怨氣極重,而他們這種極重的怨氣則正是被需要可以利用的,那就是利用這種怨戾之氣再加上殘譜中的一些重要記載,就可以找到七寶船了。

    下面還有一些關於七寶船的記載,說是七寶船具有可以改變時空,逆轉一切的能力,只要找到了它,委座便可挽回大勢,反-攻-大-陸。

    「老蔣這老傢伙真是瘋了,連穿越都想到了。看來晚年病得不輕。」

    陸航看完了這些鉛筆的字跡嗤笑道。

    「其實只要想一想水鬼灣,似乎怨戾之氣真的與七寶船有一定的關係,水鬼灣裡的冤魂沒有一個不是死得極度痛苦,這很有可能利用這些東西可以找到七寶船,只是具體的細節我們不知道。」

    我又想到了那噬人血室。

    不著邊際的討論了一番之後,我們又將那婆婆的日記都拿出來看了一遍。

    這婆婆的一生,前十八年活在漂泊痛苦之中,後四十六年活在孤獨痛苦之中,一生幾乎沒過過什麼好日子,第二本日記就記載了她如何從北平輾轉到福建的,令人讀了都不禁為之覺得心酸。

    「這些東西不是短時間內能看完的,我們還是準備準備上路吧,現在已經下午了,要是不走,還要在這島上過一晚,有願意在這過夜的,我們就不急了。」

    我看了看手錶道。

    「不要。」

    「不要。」

    「不要嘛~」

    陸航麻花一樣扭了一下,看來昨天晚上與鬼的一個通宵長聊令每一個人都記憶尤深,寧可冒著在夜晚航行的危險也不願意留在那島上,即使島上的鬼毫無惡意。

    這樣收拾了一下,開始準備起航,大勇二勇卻將那一箱箱的酒往船上搬,道是老婆婆不會介意的,因為他們早就抽空幫老婆婆和島上的人把墳墓都修葺了一遍。

    我看了一下那酒,丟棄在這也實在有些可惜,都是民國時期的醬香型茅台,存放了這麼多年,都已經是珍品了。

    再看阿叨和榮海,把青菜一筐一筐的往船上搬。

    「這麼多,就不怕過兩天就爛掉?」

    「沒事,這回啊,我把能醃的全醃上,就不信放不久。」

    收拾了一回,看看再沒有什麼事了,於是準備起錨繼續向第二個坐標點前進。

    我是最後一個離開小島的,剛要向船上走去的時候,忽然,腳下似乎是踩到了什麼東西,硬硬的,就在那沙子下面。

    我彎下腰,在沙子下摳了半天,然後將一塊不知被沙子掩埋了多少年的牌子拿出來,這是一塊原木簡單釘制的木牌,上面深深地刻著「自由港」三個字,字跡十分遒勁,有點像是那婆婆的筆跡,刻出的字又用黑色的油漆塗過。

    看來老婆婆在島上渡過的這些歲月也並不全是痛苦,至少還有心境平和而愉悅的時候,因為她還專門為這小島起了個不錯的名字。

    「少帥,快點,發什麼愣呢?」

    陸航在船上沒好聲氣地喊。

    我將牌子深深地插在沙地上,又撿了幾塊石頭圍在周圍,就像我們昨天晚上來時看到的那樣,然後便轉身回了船上。

    起錨後,漁船繼續向我們的下一個目標行進。說來也巧,這幾天雖然在海上遇到不少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件,一船人還差點為此丟了小命,但是這幾日的天氣卻是著實的好,始終都是風平浪靜,萬里無雲。

    走了大概兩三海里之後,我拿出望遠鏡,想再次看一看這座小島,可是望遠鏡在海上找了幾個來回,竟然失去了那小島的所在。

    「奇怪,不會吧,自由港怎麼不見了?」

    「你說什麼?」

    陸航手裡拿著一串芭蕉站在我身邊,十分不明白地問。

    「你看看,我們剛剛離開的那個小島呢,怎麼沒了?」

    陸航一聽怔住了,連忙接過了望遠鏡,也像我剛才一樣,在海面上來來回回地找了半天,最後放下望遠鏡道: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幸好我們及時走了,要不估計得跟它一起消失。」

    「哪跟哪啊。」

    我搶過望遠鏡在海面上又找了一遍,依然一無所獲。

    這種現象,到底要怎麼解釋呢?

    夜幕降臨之後,其他人都回了船艙,阿叨和榮海守在駕駛室,我在船艙有點昏黃的燈光下仔細翻看老婆婆的日記,幸而這一晚安然無恙,竟然沒有遭遇到任何詭異與危險的事,直到黎明的第一縷曙光出現的時候,我們也順利到達了第二個坐標。

    可是這個坐標上依然只是茫茫大海,一無所有,也沒有什麼奇異的變化。

    「這光明航線到底是什麼意思嘛,走了這一通,路上遇到的險阻鬼怪不說,找到了又一無所有。」

    阿叨開始嘮嘮叨叨地抱怨起來了。

    「少帥,我想在這潛水。」

    望著幽深的大海,陸航突然道。

    「在這潛水,你瘋啦……」

    「我是覺得既然海面上什麼都沒有,那估計會在水底發現線索,再說在這裡,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雖然預感不好,但是每一次這種感覺上來時,我們都會有所收穫。」

    陸航十分認真地道。

    「好,我跟你一起下去……大勇二勇!拋錨,在這潛水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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