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那點破事(下) 文 / 偷家族阿四
如果僅僅是因為冰空山那一戰，玄懷子肯定是不會被困在魔界中的。秦破局肯定冰空山這一戰後，還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玄懷子聽見秦破局的追問，不滿的看了他一眼：「為師難得讓情緒激動一次，你小子怎麼著也得讓我多激動一會吧。」
秦破局白了他一眼說道：「師父你就別裝了，不可否認剛才你提到這件事時聲音顯得很激動，而且表情也恰到好處。但別忘了，師父您老人家可是佛訣高手，這麼多年來，什麼大戰沒有經過。對，人魔大戰可能讓你殺得比較大快人心，可你說激動吧，我倒還真看不出來。」
「哦！」玄懷子來了興趣，問道：「那你說說我從哪裡露出了破綻了？」
秦破局想了一會，說道：「有三點，第一，雖然你剛才描述時，聲情並茂，確實讓能夠讓小子我聽得熱血沸騰，但我想，師父您老人家修煉到佛訣這個地步，手上應該不止只染上一兩條鮮血的。而且您老人家也說過了，對於魔界之中，是恨不得見一個殺一個的。所以這場大戰，不正好遂了你可以將魔界中人殺個痛快的願望。」
「第二，我相信，每個人在經過這場戰鬥的場面再回憶起來都有一點激動的。只要不死，那必定是一生中引以為傲的一戰。但師父，小子可不認為就因為這點戰績的虛名就足以讓您老人家激動得要捏碎一個杯子吧，當然，如果換作是小子我的話，豈只捏碎這麼一個，說不定現在桌子上所有的杯子都因為我一時的激動全都砸碎了。」
玄懷子被秦破局這麼一說，老臉一紅，輕咳了一聲以示他的尷尬，然後他問道：「那第三點呢？」
「第三點還用說嘛，你們修羅大陸兩千人對戰人家魔界一千多人，而且還是挑出來的精英高手，卻還要大打三天三夜。雖然魔界之人兇猛殘暴，極度嗜血，但以多勝少說出來也不足以讓人感覺威風吧，亦是沒有什麼好吹捧的。當然，我知道師父您老人家絕對不是想向小子我吹炫你這點不足一點的皮毛戰績，不過是借此考驗一下小子我的應變能力而已。師父，我懂的。」
玄懷子聽說不怒反笑：「你這小子，雖然最後一句有拍馬屁的嫌疑，不過誠如你所說的，這點事情還真沒有什麼可炫耀的。況且那一戰，儘管我們的人數量比魔界的要多，最後的結局才不能算是我們勝了。」
「哦！這怎麼說，難道魔界當時在那種情況下還有人逃脫掉。」
玄懷子點點頭：「魔界當時是急忙撤兵，爾後我們是一直追剿，可奇怪的是在我們追到冰空山時，卻只剩下了一千兵力，其餘的人全都不見了。要知道魔界出兵攻打修羅大陸時，幾乎早傾巢而出了，最後卻只剩下這麼點兵力。」
「會不會是」
「不可能！」玄懷子猜到秦破局想說什麼，打斷了他的話：「就算他們一路藏匿，可畢竟是一大批人和獸，在如此倉皇出逃的時候，想一下子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裡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當時就懷疑有人將魔界的人拉到另一個空間去了。」
「另一個空間？」秦破局這點倒沒聽明白。
玄懷子解釋道：「可能你現在的級別不是很清楚，當一個人體內的訣氣修煉到了佛訣或者魔訣的靛色之後，他們就有能力從這個空間穿越到另一個空間去。而到了紫色地階後期，也就是快接近大圓盤境界時，甚至能夠創造出一個空間來。」
這點秦破局倒是第一次聽到，他倒沒想到當一個人的訣氣厲害到這種程度，居然還可以穿越空間，甚至創造出一個空間來。那要是達到大圓盤境界，那會是一個什麼恐怖的情況了。秦破局無法去相像，他也想像不來。關於大圓盤境界，一直以來不過是個傳說。
「師父，修羅大陸上有沒有出現過大圓盤境界的人。」玄懷子說到了這個，秦破局順便問了一下。
玄懷子搖搖頭：「幾千年前我不知道，而據我所知，這一千年來沒有出現過。」
聽了這個答案，秦破局略微有點失望，做為一名修煉者，佛訣，魔訣這個境界是每個人想要突破的。而大圓盤卻是每個修煉者所期望的，按老頭這麼一說，好像大圓盤不過是一個虛構出出來的境界。
「不過，據我所知，好像在這一千年期間，曾經出現過一個魔訣紫色地階的高手。」玄懷子語氣不太確定，「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如果魔界真有這麼一位高手，隔了這麼多年，要是他突破了那麼修羅大陸早就不存在了，全都被魔界統計了。不然到了現在，也已經是一抔黃沙葬白骨了。」
秦破局聽了點點頭，確實，魔界若真有大圓盤的強者出現，魔界就不是現在的魔界了。想了一下，秦破局回到原來的話題，問道：「師父，你是懷疑當年有人將魔界的人藏進某個空間裡？」
「嗯」，玄懷子點點頭，「不過後來我再想深一點，應該不是被人藏進空間裡的，而是他們有進入那個空間的秘道。要知道，如果當時有那麼一個可以創造空間的強者的話，那魔界就不會被修羅大陸打得個丟盔棄甲了。所以我懷疑在修羅大陸上，有一個我們找不到的空間存在，而且那裡是魔界的所在地。不然為什麼魔界和修羅大陸打了這麼多年的大戰，每一次在最關鍵的時候都能夠全身而退呢。如果不是這樣，我沒法說服自己。」
「所以師父當年您就偷偷跟在那些受了傷的魔界之人的身後進了魔界？」
「不是！」玄懷子搖搖頭，「其實在冰空山那一戰之後，我們雖是以少勝多，到底是將魔界挫敗。當然我們也損傷慘重，算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準確來說，是傷敵八千，自損一萬恰當點。」
「那為什麼後來你又能夠進入魔界？」秦破局很配合的繼續問道。
「從冰空山回去之後，我們統計了一下各門派傷亡的人數，那叫一個損失慘重。不過我向來對這些門名正派沒什麼好感，他們死傷多少人不關我的事。只是當時我注意到的事情，其它門派裡同樣有人注意到。然後大家商量過後，也覺得魔界的人可以是藏在某個空間裡，這當中尤以唐崑崙最堅信不已。」
「唐崑崙那時是這次人魔大會推薦出來的領導者，由於他之前的表現，很多人也紛紛附合他所說的。唐崑崙就建議派人跟蹤魔界受傷逃亡的人，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最後把整個魔界揪翻出來。實話說，他的提議和我當時在心裡想的是不謀而合。不過我倒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附合他。我往深一點去想，即使真的找到魔界的藏身地，也不能一舉將它們殲滅。」
秦破局不是很瞭解，既然魔界已是傾巢而出了，而且他們當中的實力最強的三大高手都被唐崑崙重創了，要是這時他們真找到魔界的藏身地，一舉攻進去，魔界肯定會被殺得一個片甲不留。
看到秦破局的表情，玄懷子說道：「剛才你看破老頭我是裝的，不是很聰明嗎，怎麼現在轉筋就轉不過來了。」
經老頭這麼一戳，秦破局馬上恍悟過來。唐崑崙雖然重創了魔界的三大高手，但那只是他們還出來活動的人物。無論是修羅大陸抑或是魔界，他們真正的高手不是這些還在世是走動的人，而是那些閉關不理外面事，一心領悟怎樣突破大圓盤的老妖怪們。如果到時修羅大陸真是大舉進攻，除非他們也能夠請出同樣閉關中的老妖怪，不然魔界的那幫老妖怪，在看到魔界快要滅亡時，必定還是會出手的。
毋庸質疑，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些老妖怪就相當於魔界和修羅大陸上的寶。
見秦破局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玄懷子說道：「就是因為這個，當時唐崑崙說得很慷慨振奮，我也不為所動。但我不為所動，並非沒有人不因他那番慷慨振奮的說辭而答應前往的。」
「看到有不少人去，所以您老人家當時還是忍不住想去的。畢竟您老也對魔界的藏身地也充滿著相當大的好奇心。」
對此秦破局是可以猜到的，魔界的藏身地，相信不是他們現在才開始懷疑，這麼多年來修羅大陸上為了防止魔界來犯，自然有很多人去尋找他們的藏身之地。再怎麼說，魔界一群不是一千幾百人，加上那些進化成人的怪獸，組成十萬大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這麼龐大的人數，在修羅大陸上才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偶爾發現在修羅大陸上走動的，除了那些在隱敝之地自我修煉的怪獸外，大多數是屬於蝦兵蟹將。以前是沒有機會，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無論誰都不會放過的。
秦破局所說的玄懷子沒有反駁，他當時確實是抱著這樣的心理：「不過，在當時大家士氣如此高漲時，我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哦，什麼不好的預感？」
玄懷子沉吟了一下說道：「我當時嗅到了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