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陰謀的味道 文 / 偷家族阿四
「陰謀的味道？師父你老人家的鼻子還真靈。」秦破局啞然一笑，不過隨即想到面前的是他的師父，連忙收起笑意，正色的說道：「您的意思是這當中有著陰謀？」
「嗯」，玄懷子沒在意剛才秦破局流露出不尊師重道的表現，頓了頓他接著說道：「當年我的體內的訣氣剛突破佛訣黃色階段，不是為師自誇，在當時的修羅大陸上也算是皎皎者。」
這點秦破局倒不懷疑，據他瞭解，當年魔界來犯修羅大陸時，修羅大陸除去那幫幾乎算是不理世事的老妖怪外，實力最強的是風掣宗的風天涯和花盟宗的花知舞，一個是佛訣黃色地階中期，一個是佛訣黃色玄階巔峰期。所以老頭當時這個佛訣黃色階級的，已經算是為數不多的高手了。不過，據秦破局所知道有限的事情經過裡，風天涯和花知舞兩位佛訣黃色級的高手，在那場人魔大戰中戰亡了。
「為師雖不屬於修羅大陸任何的一門派，倒憑我的實力，所有人都會讓為師三分。當時那些人見我也參與繼續追剿魔界行動之列，其他人自然求之不得，這樣一來隊伍的實力就增加了不少。隨著我的加入，很多處於猶豫狀態的人士也紛紛的加入進去。不過那些人也因我的緣故，最後全都丟了性命。」
玄懷子輕歎了一聲：「這有點像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雖然這幾十年間我多少有點後悔自己當時的決定，我覺得要是我再慎重一點，深思一下，可能就不會讓這麼多犧牲了。儘管我知道可能沒有我，那些人可能也會死。但這兩者之間還是有區別的，如果我不參與其中，他們的死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不需要產生任何的內疚。而現在有我的參與，對他們的死，我多少還有有點屢耿懷的。」
「師父，生死這東西就和修煉一樣，例如我們正處於一個突破的關口，但卡在這個關口裡無法突破，按老頭子所說的就相當於差一個契機，只要剛好抓住那個契機，便能夠水到渠成。」秦破局安尉著玄懷子。
玄懷子聽後啞然失笑，隨即笑罵道：「你這小子，舉的例子不倫不類的，這和修煉有個毛聯繫呀。要按你剛才所說的意思，他們本來是不用死的，倒是因為我的緣故最終死了。你這不是明擺著拐個彎在罵我吧。」
秦破局連忙解釋道：「師父你老人家可冤枉我了，我可沒有那想法。我的意思是說，那些人的死不過是因為他們的名利所驅駛才導致這樣的。師父你想想，當年魔界來犯，如果修羅大陸上的人集合聯手抵抗的話，就不會導致風天涯和花知舞兩位前輩犧牲了。雖然我對人魔大戰的情況知道甚少，不過我卻知道，在魔界進攻時是風掣宗和花盟宗率先發起還擊的，那時其它門派還處於觀望狀態，說的不好聽一點，就像這不是自己的事，隔岸觀火，最好雙方打得你死我活。如果魔界敗了，那麼風掣宗和花盟宗勢必也元氣大傷，說不定這時來一個趁火打劫將這兩宗吞併。說白了就想坐收漁翁之利。」
玄懷子聽了秦破局這番說辭倒有點出乎意料的看著他，如果這話是從秦縱橫口中說出來他一點不奇怪，但從一個才只有十幾歲的秦破局口中說出來就無法致信了。
見玄懷子露出驚訝的表情，秦破局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師父你可別這樣看著我，確實對於修羅大陸上的事情我雖然瞭解不少，老頭子也很少跟我提醒，倒是偶爾會跟我說說一些關於門派的明爭暗鬥的事情。修羅大陸的門派看似大家禮尚往來，其實誰都暗地裡算計著。如果是還沒有闖進不落天之前我可能不會這麼說，倒是在魔界這段日子，讓我在看問題和想事情上變成成熟一點了。」頓了一下，秦破局苦笑：「沒辦法，在魔界要是不留一手，隨時被人陰了都不知道。而且那些怪獸看似沒有智慧，須不知，一個個精得很。」
玄懷子笑了笑，然後看著秦破局說道：「聽你這麼說，看來我也得留著一手才行。我敢肯定你這小子肯定還有一些事情瞞著我的。」
這話讓秦破局心裡一驚，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說出自己的看法，倒忘了老頭會聯想到這方面上去，頓時一急，辯道：「師父你老人家放心，小子對我老的恩情，天地可鑒，日月可昭，絕對沒有瞞著你什麼事情。」
「行了，你小子也不用在我面前表忠心了，那些門面話老頭以前也聽得多了。」玄懷子笑了笑，說道：「不過你小子剛才所說的也不無道理，確實在魔界剛來犯時，修羅大陸除了風掣宗和花盟宗率先出手外，其它幫派儘管也士氣高漲的聲援，但卻遲遲沒派人前來支援。也因這樣風天涯和花知舞兩人在魔教幾大高手的圍攻下，最後才得以戰亡的。直到這兩人死後，其他門派的人才感到危機四起，於是才結成『退魔盟』。」
見玄懷子不在剛才的話題上繼續，秦破局鬆了一口氣順著他的話說道：「所以我說那些人的死，師父雖有推波助瀾的作用，但最終是死於他們的名利之下。魔界剛來犯時，如果大家聯手起來，有著風天涯和花知舞這兩位前輩的實力，相信結果早就改變了的。但這樣一來，相信修羅大陸上所有的人都會將所有的功勞歸於風掣宗和花盟宗。而在魔界急忙撤退之時，卻突然的湧出了很多的正義之士，其實他們也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搶一點風頭。如果最後魔界真的給他們連根拔起，那麼他們在修羅大陸上就會被人以英雄供奉了。名利雙收的情況，誰不想要的。」
「嘿，聽你這小子這麼一說，倒讓為師瞬間就放下了背著幾十年的包袱了。」玄懷子如釋重負，一臉輕鬆的說道：「沒想到我在這裡困了三十年都想不能的事情，倒讓你小子三言兩語就弄通了。不愧是我玄懷子的徒弟，孺子可教也！」
秦破局默默的白了老頭一眼，心裡嘀咕著：「這真臉真厚！」嘴上卻問道：「師父，你當時所嗅到的陰謀味道是不是和我剛才所說的差不多？」
玄懷子端起桌子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緩緩的說道：「雖不全都一樣，也相差不多。」停了一會，把杯子放回桌子上，接著說道：「小子，唐崑崙當年以一個之力重創魔界三大高手這樣的事跡你肯定聽過不下一百回吧。」
秦破局點點頭，何止是一百回，上千回都有了。
「但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憑他一個佛訣赤色級別的實力，卻能夠打敗三個魔訣橙色級別的高手呢？」
秦破局搖搖頭，這點他也想不明白。如果身上所學的技能厲害的話，加上他體內的訣氣屬性比較霸道那種。像他自己體內這訣氣的屬性，屬於金系。要是配合威力霸道的技能越級戰鬥的話也是有取利的可能。像他之前和獅象獸對決一樣，他不過是鬼訣，在使用「雷霆一擊」這個金系威力霸道無比的技能對上獅象獸的妖訣，也是勢勻力敵。但後果卻等同於同歸於盡，而且這能夠同歸於盡的前提還是獅象獸自傲才有的。如果它當時閃過他這一擊，結果便是大大的不同的。然而秦破局也清楚，當體內的訣氣越來越高時，別說越級，哪怕是越階對決起來想取勝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而唐崑崙卻能夠以一人之力，越階力戰三大魔界高手，最終卻只是受了一點輕傷，卻重創對方，這結果多少還是讓很多人感到意外的。
「其實唐崑崙能夠以一敵三，卻只受了輕傷，和他本身體內的訣氣無關，最主要是他使用的那把劍。」這時玄懷子說道：「說實話，當時我雖是佛訣黃色級別了，真要和他對抗上，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
「啊！」秦破局滿臉驚訝，他知道老頭這話不是自我謙虛，「那是把什麼劍，這麼厲害。」
玄懷子搖搖頭：「不知道，唐崑崙那一戰我當時不在場，只是事後聽別人說起的。不過我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那把劍的威力，也沒有懷疑那些人所說的。」
玄懷子說到這裡，秦破局心裡像捕捉到什麼了，隨後問道：「師父，按你所說，你剛才所說的陰謀的味道，是不是和唐崑崙有關？」
這樣問時，秦破局心裡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潛意識裡他不希望聽到從老頭口中聽到肯定的答案的。畢竟唐崑崙是他從小到大都無比崇拜的人物，直到現在他都依然崇拜不已。一直以為他都想成為像唐崑崙這樣的人物，為世人敬仰。他一直懷著這樣的夢想生活了這麼多年，要是突然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崇拜的大人物，居然有著這樣一個不為人知的陰謀，這叫他怎能釋懷。
玄懷子倒沒發現秦破局此時內心的千變萬化情緒，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在被困在這個山洞時曾經有懷疑過，但最後我又推翻了我之前的懷疑。不過我亦沒有完全覺得唐崑崙在這件事沒有一點聯繫的。」
這答案雖然不是最好的答案，倒讓秦破局勉強能夠接受。
「其實在這三十年間，我總結了這次人魔大戰的來龍去脈，有一個重大的發現。」
秦破局忙問道：「什麼重大發現？」
「我懷疑三十年前的那場人魔大戰是有人故意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