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八十一章 冠軍石碑 文 / 漢鐵
. 照我的設計思路，很快，昆廷將那些需要的圖紙給設且在石堡讓工匠們將其組裝了出來。在試驗過可以之後，送到老頭教堂下轄的造紙工坊去。因為那邊有哥頓的衛兵把守，而老頭的教堂人流量比較大。至於圖紙則保存在了石堡。
和猛牛老丈人一起坐在馬車上，托著下巴悠閒地看著窗外怡人的景致。這裡就是當初我天天來回的那條路，道路邊的麥田還像當初那樣，但路已經不是當初那條爛泥路了，現在這條路已經鋪上了石板。不過很快那些麥田也會變得不一樣了。現在蘇菲酒館所在的那個十字路口已經建成了一個大廣場，這就是將來新石頭城的市中心，廣場附近的各種設施或是已經完成或是在建中，讓這廣場附近的地方儼然已經有了一個小型城鎮的樣子。蘇菲的酒館現在又擴大了一些，看樣子她現在的小酒館生意越做越紅火了。剛回來的時候和妻子歐萊雅去她的酒館看了她一次，一起喝了點酒，倒是沒說成什麼話，她還是和以前一樣。
馬車在廣場那拐了個彎朝哥頓騎士團駐地那邊去了，昨天晚上從垂柳城趕來的人說哥頓派遣軍後天就會抵達。由於不能大張旗鼓地進行凱旋儀式，所以猛牛老丈人打算安排出征歸來的天鵝堡軍團在哥頓騎士團駐地進行哥頓軍隊內部的凱旋儀式。另外也順便看看騎士團駐地邊的那個賽場，再過幾天那裡就要用作比賽了，哥頓歷史上規模最大的比賽，規模比騎士比賽還大。
這次猛牛老丈人準備將比賽辦上兩個星期。分成三個級別的比賽。分別是由哥頓騎士團十個旗幟分團地隊伍，因為是重裝比賽，所以這也是橄欖球賽的重頭戲。當然，比賽用的護具現在已經有了專用的。
然後就是由石堡、天鵝堡、垂柳城、落葉堡和禿鷹堡五個哥頓軍團的中裝級別比賽。這個級別的比賽一共有十支隊伍，每個軍團從十六個連隊中抽出兩支隊伍來參加比賽。
最後輕裝比賽是隊伍最多地，一共有十二支隊伍。這十二支隊伍將全部都是由平民組成，石堡、天鵝堡、落葉堡和垂柳城每個地區三支隊伍。這也是哥頓歷史上第一個農夫們能夠參與的比賽。
當初橄欖球被我帶到哥頓以後，這項運動就以瘋狂的速度在哥頓各地流行起來，畢竟這對平民們來說。是屬於他們自己的「騎士大賽」。他們雖然沒有鎧甲，但是有自己地護具以及他們自己的辦法，聽說這兩年來在石堡、垂柳城以及落葉堡都有了自己城市規模級別的民間比賽。冠軍獎勵從家畜糧食、鍋碗瓢盆到金克裡什麼奇怪的東西都有。而現在……各地的民間隊伍有機會到石堡來試試誰才是哥頓第一強的民間橄欖球隊。猛牛老丈人可是為民間地冠軍隊伍準備了十個大金克裡的獎金。
至於天鵝堡地民間橄欖球隊，我是不報多大期望了。那裡要不就是原來的亞夏牧民，要麼就是白湖港居民，還有就是哥頓移民。剩下的都是戰俘勞工。我只希望那些哥頓移民能夠組出三支完整的隊伍來參加比賽就可以了。
來到騎士團駐地猛牛老丈人將天鵝堡軍團凱旋儀式的事情安排好之後，將我帶到了他在哥頓騎士團駐地地書房。搬出一個差不多三四十公分高的石雕方尖碑來放在桌面上得意地拍了拍。對我說道：「不錯吧。」
「這個，是什麼？」這個方尖碑是白色大理石雕塑出來之後拋光的，上面刻著一些小字，底下還雕著個側面騎士地頭盔圖案。頭盔的四周還有一圈半圍著的橄欖枝環。
「獎盃……哈哈……這個是我請工匠們用大賽場紀念碑的石料做的獎碑，放在這裡很久了。」說完猛牛老丈人又搬出來兩個。
走近一看。另外兩個大理石雕塑獎盃一個刻著的是戴著頭盔的士兵側面圖案，還有一個刻著的是戴著三角羽毛帽的農夫。雕刻工藝不錯，都是浮雕。
「這些都是用大賽場紀念碑用剩下的石料做的？」
「是的。很不錯的想法吧，哈哈……當初看見賽場那塊建造中的大方尖碑我就想，為什麼不用那方尖碑剩下的石料來做獎盃呢，一定意義非凡。除了獎金之外，如果得到獎盃的人知道自己手中的獎碑來自於賽場旁邊的那塊紀念碑會怎麼想。所以我就讓工匠做了這些獎盃。」說著猛牛老丈人摸了摸獎碑，彷彿那是他自己心愛的物件一般。
「這
三名的獎盃嗎？」
「不是……」猛牛老丈人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指著第一個搬出來的獎碑說道：「這個是重裝比賽冠軍的獎碑，這個……是中裝級別比賽的冠軍獎碑，最後這個呢，就是平民們的獎碑了。」
「每個級別只有一個冠軍？沒有第二名和第三名的獎碑嗎？」
「為什麼要有第二名和第三名的獎碑呢？那有什麼含義？」
「第二名和第三名有什麼含義？」猛牛老丈人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又拿來反問我。
「嗯……一種鼓勵吧。他們距離勝利畢竟也只有一步之遙。」我也只能想到這種意義了。
「呵呵……」猛牛老丈人笑著擺了擺手。「漢，你知道西大陸最高的山峰是什麼山嗎？」
「就在我們哥頓，落葉山脈雪頂山峰。」
「好，那你知道西大陸第二高的是什麼山峰嗎？」聽完我的回答之後，猛牛老丈人又問了一句。
「這個……我不知道，請原諒，父親大人。」
「嗯…」猛牛老丈人點了點頭。「其實你不必介意，我只是想告訴你第一永遠只有一個，第二和默默無名毫無區別，不管是在哪裡。戰場上、賽場上、國家之間，最強的永遠只有一個，而勝利者也只有一個。不要用只差一步這樣的話來安慰自己。失敗就是失敗，想著怎麼樣去成為第一才是最重要的，只有冠軍和勝利者才配享受各種榮耀。同樣，我也想這麼告訴他們。除了冠軍之外，其它的都是失敗者。」
「我明白了，父親大人……謝謝您的教誨。」真心誠意地點了點頭接受了老丈人的教誨。像這些人生的哲理不是說我來自前世就能夠明白就能夠比他們懂得更多，對於怎麼做人，這些老頭的經驗要遠比我豐富。對於猛牛老丈人來說，不管我懂多少東西，永遠都是小伙兒、後生仔。
「漢……來，坐下。這裡就我們兩人，可以好好地跟你說說，一直以來我都想這麼做，只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說著猛牛老丈人示意我坐下，待我坐下之後才繼續說道：「你是個很棒的小伙子，這一點我從不懷疑。你也是歐萊雅的丈夫，陪她走完一生的人。我對你的期望很高，高過歐萊雅，因為她是女人，作為父親我是很自私的，我不想讓她負擔太多。也高過其它所有的哥頓貴族，因為他們不是我女兒的丈夫。他們注定只能成為下屬，而你必須成為他們的首領，對，唯一的。
讓我欣慰的是一直以來你做得都很好，這讓我感到很欣慰。我也得感謝我的女兒歐萊雅，她幫我找了一個好騎士。當然……也像當初我年輕時候那樣，你也有著各種各樣的缺陷。有時候意氣用事，有時候對於統領數千哥頓勇士征戰沙場洋洋自得，有時候也過於專注於自己的名聲以及未來的某些事……大概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會給我這樣的感覺，可能是我自己曾經也經歷過吧。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寫寫詩集什麼的，以期望能夠流傳後世。但事實上那詩集現在連我自己都不願意去看，現在我對於自己死後的位置一點都不擔心，因為我知道，不管是你、歐萊雅還是你們的後代都會給我一個很公正的評價，或許比我自己期望中的還高。
不管你現在想著的是什麼，我希望你能夠相信自己的後代們，信賴他們。就像我信賴你和歐萊雅一樣，把屬於他們的事情交給他們自己去做，把你自己的事情好。當然，這並不是說你現在做的不好，或者不讓你去做其它一些你想做的事情，而是你還沒有盡力，沒有爭奪『冠軍』的覺悟。人的一生……特別是像我們這樣的人，其一生只有兩個選擇，不是第一就是籍籍無名。失敗了你或許可以一死了之，但是代價則是由你的子孫來付出的。戰場過來的你應該深有體會……」
說道這猛牛老丈人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接著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盡自己的全力，漢，距離一國諸侯的路你還要走很遠，跑起來……在我死之前……」
「是的，父親大人。」慢慢地點了點頭。
「呵呵……好了，不要用那麼誠懇的態度來敷衍我，讓我帶你去看看那塊造好的大石碑吧，或許看看那塊石碑你就能夠明白了……」「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