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八十二章 大賽開始 文 / 漢鐵
. 此碑用以紀念將哥頓漢氏橄欖球運動帶給我們的人—漢-天鵝堡，以及無數曾經在賽場上競技的勇士們。所有賽場上的人們應該謹記，先輩以及你們陣亡的隊友一直在此注視著你們，注視著這片你們曾經一起並肩奮進的賽場。」——哥頓公爵撒克斯-猛牛-石堡。
「這塊紀念碑從基座到頂尖高度的公分數剛好是你出生年份，不錯吧。」指著賽場主看台邊的方尖紀念碑，猛牛老丈人得意地說道。
「呵呵，我的出生年份？謝謝您，父親大人。」聽猛牛老丈人這麼一說我有點哭笑不得，有些錯誤還真不好解釋。如果是我真實的出生年份，那麼這座房間碑應該再加高幾百公分。
不過這座大理石方尖碑造得還真漂亮，雖然並不像前世古埃及的方尖碑一樣是由整塊巨石組成，但是因為整座方尖碑拋光所以遠遠地看去就像是一塊完整的巨石。再加上頂部那由於金銀金屬片包裹的金字塔狀尖頂，在陽光的照射下整座方尖碑猶如是矗立於賽場邊的光柱，尤其是頂端的金字塔狀尖頂，散發著耀眼的金光。
這是經歷歲月淬煉的古代偉大藝術，使我的心身、意念在其面前顫慄著升騰。
光是站在這座紀念碑我都能夠感覺到一種心靈的高度，讓我迫切地想以那種高度俯視眾生。它使我看到和感覺到的東西，一瞬息間變得通體透明。
而碑身上那些用作裝飾的字符和圖形以一種新的姿態引導我跟隨那種連綿不斷、具有建築和雕塑般結構的韻律，環繞上升到思維激發無限可能性的領域。同時那也是撥動古老歷史的密碼，它穿越時空，交織出理性美的形式，一個關於人類遷移、開拓、延伸這些宏大業績的概括。
那些象形文字……
「這些文字……」當我觸摸碑身地裝飾，觸摸那些象形文字時候彷彿摸到的是自己心中的一份情感，突然觸動了心中對於另外一個古老文明的依戀。
「呵呵。歷史總是由人無意中改變的，在不知不覺中你也可以改變一段歷史……」猛牛老丈人對我地震驚並不感到好奇，似是感慨般地自言自語道。
這歷史改變得大了去了，碑身上面篆刻的象形文字裝飾正是前世我故鄉的繁體字。以往我留下漢字痕跡都是私底下的，包括口述與書寫。那些東西都是在自己後代中保存觀看或者是留不到以後的。而這座紀念碑則是公眾性地，而且可以保存幾百年甚至是幾千年的東西。
想像一下當西大陸人完全地瞭解遙遠地絹之國之後會怎麼看待這座紀念碑上那些概括我故鄉美德地八個文字呢？
數百年後絹之國的考古學家或許會說這是他們文明一種古老得已經失傳的文字，然後展開新一輪的考古行動，準備將自己的文明再往前推個幾千年。科幻愛好者們估計會把這些當成是外星人存在地證據，再聯繫文獻中對我外貌特徵與常人不同的描述。證明我是外星人，最後寫一堆漢字召喚外星人。藝術家們或許會說那只是一種非常漂亮的符號裝飾吧。那地確是非常漂亮的象形符號。
算了。不管怎麼樣，數百年後的人們在這座方尖碑上得到什麼訊息都跟我沒什麼關係，那不屬於我。現在，我從這座方尖碑得到一種新的高度，這才是最重要的。而當哥頓人在這個世界找不到任何一種一樣的文字時。或許也會把這些當成是他們自己所有的符號，當成是自己民族的東西。
「來，漢。
到這邊來。」說著猛牛老丈人帶著我來到了賽場邊的王室成員看台。自己在主座上做好。然後指了指身邊的位置對我說道。「你坐這裡。」
「看看這個大賽場，好好感受一下……」當我在座位上做好之後，猛牛老丈人笑著對我說道。
「嗯……」點了點頭，環顧了一下這個大賽場。此時的大賽場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些籌備人員在遠處為幾天後的大賽加緊佈置著，還有就是不遠處我和猛牛老丈人那些正在閒聊中的隨從。但是這絲毫不妨礙我去想像這裡幾天之後的情景——四週一片歡呼，歡呼聲讓交談都變成一件很困難的事。伴隨著歡呼的是鼓聲，號角聲。
我彷彿看見在哥頓平民與貴族的歡呼中身
萊雅抱著小天可溫柔地衝我微笑，兩邊的貴族席上紫狼伯爵也和他們的家人在一起歡暢言談。前面藍鳶身邊的小華萊士正不安分地頻頻回頭跟他的玩伴小藍琦招手。而在賽場邊，那些準備出場的騎士們穿著護具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塊，其中有銀匕，他正在教自己的長子歐文一些應該注意的事項，旁邊的溪谷是不是地揶揄地插了一句，然後和旁邊的騎士們一起開懷大笑。偶然間看見正在注意他們的我，隨即抱著頭盔施以誠摯一禮……
「閉起眼睛……聆聽他們的歡呼，你會聽到的……」
「嗯……」點了點頭輕輕地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過了許久，在黑暗中一個細微的聲音傳來，接著慢慢地接近，聲音也越來越大，最後變成震耳欲聾的一片歡呼……
「呵呵……怎麼了？漢……」猛牛老丈人在我身邊輕輕搖了搖，將我從幻境之中拉了回來。
睜開眼睛看見猛牛老丈人洋溢著一臉的喜悅，伸出左手，指著前方將我的視線導向賽場。
四週一片旌旗律動，平民們早已將賽場四周的平民席坐滿。在鼓聲與號角聲中歡欣雀躍。看身邊的妻子，妻子歐萊雅投來溫柔一笑，然後扶著小天可細嫩的小手朝跟我和猛牛老丈招了招手。
來自哥頓各地的藝人正在賽場中向所有的觀眾，王室、貴族、官吏以及平民們展現他們的技藝。有雜耍的，他們高超的技藝以及時不時噴出的火焰總是會得到一片驚呼。有小丑，那些滑稽但是表達準確的肢體語言能讓觀眾們投以一陣哄笑。還有載歌載舞的加爾人和亞夏人，音樂與舞蹈的魅力永遠是人類無法抗拒的，那些舞蹈中的加爾人也是善於調動觀眾的人，偶爾停下舞蹈，走到賽場邊挑釁般的吶喊總會引來一群人跟著翩翩起舞。即便是如此她們似乎還不滿意，像小丑那樣用肢體語言表達著對觀眾們那硬直地扭擺身軀動作的不屑。在一陣哄笑過去後，更多大膽的年輕男女跳起來動作也放得也更開了。
幾天前腦中幻想的場面今天真的展現在我眼前，並且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熱鬧。只是……賽場邊三五成群的騎士中少了一些熟悉的身影，朝我們招手並且鞠躬行禮的只有活著的騎士們。
小孩子們是無法體會那種傷感的，在他們的世界中更多的是歡樂。小藍琦的玩伴明顯要比我想像中的多，不管是在石堡的貴族子女還是那些全家從各地來到石堡的貴族子女，都很快玩到了一起。但是現在，小藍琦也只能跟她的弟弟一樣，老老實實地待在妻子歐萊雅身邊。
小天可也是個天生喜歡熱鬧的娃，在歐萊雅懷裡張著小嘴，口水流了滿嘴都是，咯咯地不知道在笑啥……也正是為了這些歡笑，才需要男人們去犧牲，這也是死去的人們一直守護的東西。
他們……現在也在看著賽場吧……猛然間想起，回頭遙望了一下那座大理石方尖碑。看著映射太陽耀眼光芒的方尖碑頂，曾經那些熟悉但現在再也看不到的面孔一個個地閃過。那些我認識的，與不認識的哥頓勇士們。此刻，他們也在那裡看著吧。
賽場上，藝人們已經退了下去。一群號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賽場邊緣列了一排，然後一齊托起手中懸掛著哥頓公國國旗的長號，一齊吹響了短暫的旋律。
在長號的旋律中一個司儀走到賽場中央，等待長號聲與歡呼聲結束之後，朝我們這邊深恭行禮，之後用他那高亢富有節奏的聲音和華麗的辭藻對猛牛老丈人一番讚美，最後宣佈大賽隊伍開始進場……
接著歡呼聲再次響起，在節奏的鼓聲中，長號跟著再次吹響。兀然乍響的隆隆聲中一隊穿著華麗銀白板甲，裝飾著大量白色羽毛，披掛罩袍的騎士策馬從賽場一角衝進了賽場中，每個騎士手中都持有一面旗幟，或是哥頓騎士團分團旗幟，或是各地的軍團旗幟還有代表著城市的旗幟。
當一片旌旗隨著戰馬的奔馳穿過賽場時，整個大賽場沸騰了。手持旗幟的騎士們駕著戰馬繞賽場一周，所到之處無不歡欣鼓舞。「哥頓——哥頓——」歡呼之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