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選舉:皇帝的裝甲臉皮 225 收斂 文 / 納爾遜勳爵
前院驚天動地的群毆和聲嘶力竭的號罵終於驚動了大【囧囧】法官,剛剛他還納悶開個新聞會而已怎麼還嚎叫上了,沒想到手下來報:那群「西學先鋒。」竟然直接動手打群架了。
既然大【囧囧】法官都出來了,歐杏孫終於回過魂來,倉皇的指揮手下去「制止混亂」」實際上是制止這夥人模狗樣衣著光鮮的玻璃人的自囧殘行為,因為他們中很多人屬於「殺人一百、自損二百五。」去踢別人,自己一跤也摔地上了:一拳毆了別人,自己反而抱著手脖子痛叫:反覆的衝上去,反覆的被踹回倒在花園花籬上:這叫打架嗎?這是自己揍自己吧?連他這個旁觀者都覺的可憐了。
制止這種性質的群毆自然很簡單,治安官上去不是拿警棍抽,而是彎腰拿手扶人:那伙大人物都氣喘吁吁了,甚至有人看起來奄奄一息了,巴不得有人分開他們呢。
記者們也滿臉喜色的衝過去,紛紛問各位大人物親自上陣,打了這驚天動地的大群架後有何感想,但是基本上沒人答話,全部都在喘氣,打架可不是輕鬆的運動,非常累的。
「把記者都趕走!。」大【囧囧】法官發令道,剛剛還一臉「為耶穌扶老奶奶過馬路。」表情的治安官立刻變了臉,立直手裡的「老奶奶們」」抽囧出警棍,以「為耶穌橫掃毒蛇毒蟲…」的表情連罵帶踢的把記者趕出了衙門,還關上了鐵柵欄門,任由這群「孫子們。」趴在鐵門又吼又跳。
「都過來!排好隊!說說你們想幹計麼?。」大【囧囧】法官坐在手下送來的椅子上,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對這夥人招手道。
一夥半小時前還光彩照人的西學先鋒,此刻全部是渾身是泥、灰頭土臉、衣冠不整的,悻悻的在台階前排成一排。
大【囧囧】法官挨個看上去,差點沒笑出來:
民囧主讜的方秉生不要說了,渾身是土」耳朵上掛著一架斜斜的眼鏡,眼鏡腳斷了一個,鏡片也碎了,好像眼鏡片上挨了一槍那般,所以他看起來眼神始終很茫然:
易成黑西服上不知多少個土腳印子」因為他被兄弟軍火的一個記錄員盯上了,那人踹倒易成後,就站在他前面,易成爬起來衝過來,就一腳踢過去,再爬再踢,結果易成從開打到打完,胸口壓根就沒怎麼離開過花園的籬笆:
張其結、李囧猛、范林輝已經不是渾身是土的問題了」而是滿頭是濕漉漉的黑土,如同三隻土撥鼠剛剛從劉國建花園的地洞裡爬出來那樣:當然」那個小花園已經是個歷史名詞了:
鄭阿寶頭髮亂得像個鳥窩,上身只穿著襯衣,西裝上衣掛在臂彎,被人來人往踩了無數次的三星洋裝已經不是黑色的」而像塊抹布了:那法國襯衣扣子掉了不知道多少個,風一吹」就露出汗津津的胸脯來:下囧身褲子一邊上印了無數個腳印,自然是宋東昇的傑作,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一刻:
宋東昇從正面看上去還算正常,因為他背後全是土,咳嗽一聲,身後就騰起一層光暈般的黃霧:但因為正面看上去正常,所以西裝前襟那個鄭阿寶完整鞋印顯眼到扎眼:
最慘的是站在鄭阿寶和宋東昇之間的翁拳光,這個號稱龍川大俠的候選人剛剛用自己的臉皮給自己的太上皇贏得痛踢仇敵屁囧股的機會」他和鄭阿寶互相摟住脖子絞在一起,而更年輕力壯的鄭阿寶不可能讓他好過,另一隻手就反覆猛擊他的臉:而翁拳光如法炮製的反擊不敢,只好鼻涕眼淚橫流、用另一隻死死遮擋硬囧挺」所以現在翁拳光兩眼鳥青鼻子流囧血,不僅像熊貓」而更像被揍了一頓的熊貓。
其他的人也都是頭髮和鳥窩一樣,渾身是土,氣喘吁吁,包括山雞。經驗豐富無比的他在鳴槍後、大家都停手凝固轉頭尋著槍聲源頭的剎那,抬眼看了看情況,看到老大易成和方秉生都狼狽成那樣了,自己除了褲腿髒了一點啥事沒有,這可不行!所以他乾脆利落的在那個四眼仔面前,就地打了個滾,還用手往臉上抹了兩把泥,驚得對方目瞪口呆都傻了。
此刻為了更徹底的逃脫責任,正在方秉生旁邊裝作不經意的自言自語:「倒霧…………兄弟軍火竟然有個會北腿的高手……」。
大【囧囧】法官坐的高,抬頭看看這群齜牙咧嘴的精英,又看看在他們這排「殘兵敗將。」後彎腰撿滾了一地西洋禮帽的治安官,死死繃住臉,因為他想笑,他肚裡在想:「過一會再去給陛下寫《選情奏章》去,開頭是「賀喜陛下」哈!
最近怎麼每封奏章開頭都是這個詞?哈哈!
陛下肯定聖心大悅吧,我也會跟著水漲船高吧?撿到這樣的差事,真是禱告應許啊!
陛下也厲害,兩個月前開選舉內部會議的時候,就問了:「要是議員們動不動大打出手怎麼辦?你們有什麼制止法子沒有?,
可惜我確實沒有智慧,還說:「即便是民選的精英,雖然讀書不多,但都見多識廣、舉止得體,怎麼會在議會裡打起來?陛下多慮了。,
現在看來,我和他比,太幼稚了!
事實是,這伙傢伙真的會動手!而且看起來還沒打夠呢!」。
那邊易成咬牙切齒的跨前一步,不管惡人善人,反正誰先告狀誰好處多,當即朝大【囧囧】法官回報了剛才衝突的情形。
接著鄭阿寶已經開口叫冤了,他指著王魚家說道:「大【囧囧】法官大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哪裡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王魚家身上我投了好幾萬元,他怎麼能脫離我的讜呢?除非把我的錢還來!」。
他話音未落,身邊已經響起一片噓聲和反對聲:民囧主讜和皇恩義憤填膺的反駁起來。
眼鏡斜掛在鼻子上的方秉生瞇縫著眼,說得格外激烈氣憤,不說剛才被揍得多慘,光看不清東西已經讓他暴跳如雷了,他叫道:「寶少爺,您在京城已經加入我讜,但甫至龍1」就出爾反爾撕掉我讜讜證,退出我讜!還說進退自囧由,怎麼到了王老闆那裡,你就換了說法呢?」。
「你們自囧由讜是不是幫會?是不是黑的?你們要綁架王老闆啊!。」宋東昇握拳大吼起來。
「就是,幫會什麼的最討厭了」都什麼年代還要三刀六洞嗎?。」翁拳光橫著熊貓眼,眼珠在窄縫裡怒視旁邊的這個傢伙。
大【囧囧】法官兩手平伸朝下壓了壓,制止了喧嘩,然後想了想,說道:「鄭阿寶,你購囧買彩囧票,是和彩囧票公司交易。你購囧買多少銀子彩囧票和王老闆本人無關。至於讜嘛?那就是進退自囧由的嘛,這又不是監獄。聽憑王魚家自己決斷好了。」。
略略站在後面一邊臉高高腫起的王魚家」沒有看鄭阿寶,反而去看旁邊滿頭土的張其結」後者別過臉去,他高高舉起手再次大聲的說道:「大【囧囧】法官大人,我退出自囧由讜!除非對方悔改自己的行為。」。
「王老闆,好樣的!…」民囧主讜和皇恩激動的熱淚盈眶」真的,因為他們是自己揍了自己一頓才換來這個結果」終是付出,所謂救人的人比被救的人更對對方有好感。
「悔改你個頭!。」鄭阿寶低低吼了一聲,狠狠握緊了拳頭,太陽穴青筋暴露。
大【囧囧】法官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王魚家的事情解決了。現在談談你們在衙門裡打群架藐視朝廷的事吧。念你們都是帝國精英,平日遵紀守法,今日是初犯,藐視一罪就算了:但處罰警戒不可少。民法裡規定這種行為罰款10元,我知道你們都是有錢人,因此格外提高處罰額度,參與鬥毆的每人處罰50元。10元交給官囧府,剩下40元分給龍川天主堂和長老會」用做慈善款項,可有意見?」。
「大人英明」小人沒有異囧議……」一群人有氣無力的說道。
「歐探長,過來,給他們登記收罰款。」大【囧囧】法官叫道。
這時候大家就開始議論紛紛,主要是民囧主讜和皇恩喜氣洋洋的彼此相慶,這一下自囧由讜只剩兩個候選人了:而鄭阿寶一方自然鴉雀無聲,有人歎氣無人說話。
後面還傳來王魚家的聲音:「老歐啊,我是被揍啊,後來老林和老莊一人抱我一條大囧腿,我動都動不了,我壓根沒動手啊。所以罰款我可不能交啊。」。
這個混賬還在較真呢!
鄭阿寶氣得牙咬得咯咯響。
這個時刻,宋東昇看了看手下翁拳光臉上的傷,小聲厲喝道:「蠢貨!你怎麼被打成黑眼圈!這個樣子還怎麼出去競【囧】選?你就不知道還手嗎?你打鄭阿寶臉皮兩下又怎麼了?我給你撐腰啊!有機會都不用!你到底會武術嗎?神拳是吹的吧?不中用的廢物!」。
宋東昇對翁拳光的口吻完全是爹對兒子的口氣,還是個很凶的爹這很正常,除了王魚家那種怪人,誰不想抱大囧腿呢?皇恩一介入龍川堂,幾乎立刻就控制了整個堂,就是翁拳光的太上皇,對翁拳光越來越像下人,不過翁拳光是甘之如怡的,甚至幾次提出要拜宋東昇為干囧爹,不過對方覺得這太高攀了,不答應為了飛黃騰達,讓「老爹…」罵幾句無所謂,打是親罵是愛,只要有銀子就比。
但今天翁拳光心情也不好:愣是被鄭阿寶打得鼻青臉腫,多少年沒有人這麼打自己的臉了?還讓「老爹。」罵了自己,簡直火上澆油啊,他惡向膽邊生,拚命睜開腫痛火囧辣的眼皮,扭頭朝咬牙切齒出神的鄭阿寶低聲叫道:「寶少爺,我說句實話,今天爺是收著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可是練內功了,內功是殺人的,我不想出人命而已!」。
「你算什麼東西?。」鄭阿寶一肚子火正找不到地方發洩囧了,猛然聽到身邊這個「熊貓。」還敢出言挑釁,立刻橫著眼瞪了過去,看了看翁拳光兩眼,冷笑道:「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能殺我?放屁,你和那胖子都是廢物!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翁拳光火冒三丈,喝道:「寶少爺,我知道您是精英!但是你不要瞧不起老祖囧宗的本事,當年達摩一葦渡江、關爺爺刀劈六門、李老漢隔山打牛,都是內家功夫!我是文明人,練了內家功夫」反而縛手縛腳不能敞開了動手。
「你賣囧囧跌打藥的嗎?噁心死我了。你知道京囧囧城鬥拳場嗎?咱們打擂台,我一個打你這種貨色八個!還什麼內家外家的,我呸!…」鄭阿寶惡狠狠的叫道。
翁拳光緊囧咬牙根這小王囧八蛋太可恨了,揍了自己也就罷了,還竟然拆自己的台:假如人人都不信內家功夫」自己「神拳培訓班。」怎麼辦?他咬著牙伸手道:「看來寶少爺不服,要不咱們再來公平較量一下?來兩下?」。
「還想打?就你那套把戲?…」鄭阿寶吃了一驚,就在這時,歐杏孫拿著自己的警官帽滿臉堆笑點頭哈腰過來收錢了,鄭阿寶看著對他怒眼縫而視的翁拳光冷笑道:「打你一頓,我得掏50,你值50嗎?」。
翁拳光氣得哆嗦,看歐杏孫過來」伸手進西裝內兜掏現金,一掏掏出來一把」足足一百多元。
他平常不會帶這麼多現金,但架不住手下跟班山豬被自囧由讜陷害進大牢了,自己成了宋東昇的跟班,什麼事都直接找他要錢」他不帶錢誰帶錢呢。
對著鄭阿寶搖了搖手裡的一疊錢,翁拳光說道:「寶少爺」不需要你出錢,我替你付了!出去衙門,我們再來一次比武!」。
說罷很敞亮的一撤手,鈔票扔了一地。
這其實是翁拳光腦門發熱,被京城來的這個混囧蛋侮辱的不行了,非得想找回面子。以他的想法,鄭阿寶那身份鐵板釘釘不會答應和自己打擂台一樣互毆,所以自己可以把話說滿說大」顯得自己非常想和鄭阿寶打一架似的。
這樣一來,鄭阿寶拒絕後,出去也好吹:「我非常想和寶少爺切磋真正的中華武術,奈何他怕了」怎麼都不肯。看看啊,他都嚇壞了。」。
然而他撤了一地的錢」鄭阿寶還沒來得及的吭聲,正想離開的大【囧囧】法官看見了他撤錢的動作,以為是翁拳光對判囧決不滿,當即就勃然大怒,指著滿地的鈔票大吼:「怎麼?這是在藐視我嗎?」。
轉過頭去,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翁拳光手保持著撤錢的動作不動,嘴巴張成了0形,大【囧囧】法官那種官比很多官員更可怕,民間都知道他們有點金口玉言的架勢,判囧決一旦宣判就是金科玉、律,還會加入法典,以後年年歲歲循例判囧決,真正動不動就可以定人生死。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宋東昇衝了過來,抓囧住翁拳光的領子,上去就是正反兩個大耳光,本來那裡就腫了,兩下之後皮都打得晶晶亮了,然後才轉身摁著翁拳光的後脖子,兩人一起對大【囧囧】法官深深鞠躬,說道:「我的候選人是個粗人,剛剛不是藐視大人您的官威,而是想約戰鄭阿寶打擂。當然是異想天開,他太粗了!」。
大【囧囧】法官鼻子裡笑了一聲,說道:「這麼有氣勢?拿錢撤瘋?那你們倆再額外多交200罰金。記住,你踩在衙門的地皮裡,這是個神聖的地方。面對的是我這個法官,上帝讓我們各盡其職,為你們執掌公平是我生來的義務,而忠君愛神、遵守秩序、尊敬權囧貴是你們的義務。…」
「。謹遵教誨。我回去後定會好好教育我的候選人。」宋東昇點頭哈腰的說道。
大【囧囧】法官一走,宋東昇就揪住了翁拳光耳朵狠狠一擰,惡狠狠的說道:「事都完了,你還沒事找事挑鄭阿寶幹嘛?差點得罪大【囧囧】法官!他一句話你就完了!山豬的教訓我說過多少次了!你怎麼就不聽呢!收斂!收斂!再收斂!你他囧媽囧的氣死我了!」。
各個讜都在叫車伕準備散了,記者在門外大吼大叫,治安官在點錢,雜役正清掃滿地狼藉的前院,大家鬧哄哄的,惟獨無人注意在衙門前院角里,來自於龍1的官吏和囚犯齊整整的靠牆坐了一排,一直保持著目瞪口呆看戲的姿勢和表情。
河源縣令扭頭問治安局局長:「看到沒有?他們剛剛在打架啊!要是咱們那兒選舉,出現這事,你們罩得住嗎?」。
李局長瞪著眼珠子轉過頭來,連連點頭說道:「我努力……不,沒問題!龍川太可怕了,果然窮山惡水出刁囧民啊,即便選舉,我們那兒也應該優雅和善的多吧?」。
兩人中間的黃老皮皺著眉頭問道:「父母官大人,這就是上流人嗎?和我們沒區別啊,我看著就是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還打得滿地亂滾的,我記得以前我家門口菜市場攤販打架也是這樣吧。
「屁啊,你算什麼東西!還非議他們?人家一件領帶就能買你這種貨色好幾個!這就是西學懂不懂?這是「和no,!。」縣令和局長同時勃然大怒,揮手欲打。
就在這時,轉身伸手出去的縣令眼睛一瞪,指著旁邊坐在兩個河源治安官中間的那人叫道:「哎!那個拿磚頭襲囧警的混囧蛋怎麼也坐在這裡了?」。
「擦!大人救命!打死他!。」黃老皮一看潘近星就隔了自己兩個人,立刻倒向縣令的懷裡。
潘近星從兩個治安官中間站起來,背著手抬頭看天道:「夷宋真是邪囧囧教附休、禮樂敗壞、道德淪喪啊,怪不得對我顛倒黑白,這都是什麼啊,都這種身份了竟然群毆!嗯,他們全都形同禽獸了……」接著低下頭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問道:「我磚頭呢?剛才誰奪過去的?」。
「你這個瘋子趕緊滾啊!…」河源眾人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