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選舉:皇帝的裝甲臉皮 224 放開那個候選人 文 / 納爾遜勳爵
224放開那個候選人
剛剛在衙門院子裡,鄭阿寶和張其結都說了情況,一個說潘近星是個騙子,還把張其結過去的污點說得像個國家英雄似的;而另一個有了人證支持,大聲叫著:我從來不認識那個潘近星,我會補償那個真正的受害者,給他一萬都行。
記者們對事件真相沒有什麼興趣,事實上,到現在為止,除了專門蹲在教堂不走的福音類報紙外,大報小報都被紅包分成了「閹黨派」和「暴發戶」派,以及兩派紅包通收的「選舉派」;除了紅包外,他們只要可以驚破讀者膽的大爆料——還有什麼比一個成功商人承認以前是大洋老千更讓人吃驚的?絕好的題材,簡直是扮老母豬吃大老虎、民間小老頭打敗西洋拳王、矮挫窮學的絕世武功又泡上黑老大女兒吃軟飯的海宋翻版
記者們自然興奮得滿臉通紅,擠著搖搖欲墜的治安官手臂來跳著提問,提問的話題竟然很快轉移到張其結賭術倒底多高明上。
「您可以看人表情嗎?讀心術?」
「請問您怎麼藏牌換牌,能否表演一下?」
「您是不是專門洗劫清國賭徒呢?看辮子就不順眼,然後就滅了丫的,讓他們跳海對不對?哈哈」
「張先生,那些被您洗劫一空的清國傻蛋,有沒有跪在你腳下痛哭流涕的求饒呢?請一定說說,讀者們肯定把你當英雄…….」
…………….
他們對可能的受害者不管是誰,一點關心也沒有,其實他們更希望不遠處坐地痛哭的那個清國老頭就是實際受害者,那樣他不僅10年前被張其結「大俠」踏波揚威,今天又被自由黨寶少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踩在了泥裡,魔術般的制服,完美的勝利——從父母遺傳的骨髓裡,大家還是崇拜勝利者,成王敗寇嘛,只要是王了,連他腳下堆積成山的屍骨堆都是美的。
張其結沒想到這伙傢伙這麼沒節操,專門找自己不想回答的問題問,只好連連說:「各位,休要再提賭博了那是我年少無德,不認識耶穌,我已經改過自新,10年來從不賭博…….」
看著手下的窘態,旁邊的鄭阿寶叼著一根雪茄哈哈大笑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自由黨團隊裡的一人擠過來,推開張其結,在治安官背後朝天舉起雙拳,厲聲大吼道:「我王魚家,在此宣佈,我退出自由黨」
此話出口之後,剛剛還鬧哄哄的地方突然間彷彿被寒流瞬間凍住那般,所有聽到此話的人,不管是記者還是自由黨那些人全部凝固住了當地,衙門前院突然靜得掉一根針都能聽到,惟獨聽見的聲音是卡嚓聲,那是手拉手組建人牆的龍川治安官瞪著驚訝的眼珠子朝後扭動脖子,想看看背後那人時,脖骨摩擦發出的聲音。
十秒鐘後,最先反應過來的一個記者是在第二排,他突然怒吼著,握著筆記本低頭衝開剛才一直衝不開的第一排三個人,這動作簡直如一條穿行在漁網裡的鯰魚,突然間,所有魚都瘋狂了,全部記者嗷嗷的叫著朝前衝,連問題都喊不出來了,只能發出苦力扛麻袋的嘶吼,就只想擠到他身邊,能多靠近就有多靠近。
現在雙方鏖戰正酣,民主黨頭馬鍾二仔被殺,緊接著方秉生扳平,擊落自由黨次馬李廣西,兩黨再次恢復3對3勢均力敵之勢,而選舉競選期還有一個多星期就要結束,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居然自由黨有一員大將自己要退出
若是真的,那麼眨眼間自由黨再折一馬,變成2對3了
這何等震人心魄啊。
這消息如同爆炸的威力般,記者們一瞬間就衝垮了治安官的防線,王魚家身邊的所有人都被這浪頭一般的人潮打得七零八散,張其結被人一肩膀頂到旁邊去了,小腿擱住了路邊花籬,一個跟頭摔花園裡去了;鄭阿寶被王魚家那話打懵了,還沒回過神來,記者潮就來了,這時候也沒人管他了,雪茄當即就被撞得飛上了天,自己被沖得陀螺一般滴溜亂轉;范林輝本來站在王魚家背後,雖然胖,但也如踩了西瓜皮一樣,眼睜睜的唰唰的朝後飄,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見王魚家了,記者們團團圍住了王魚家。
王魚家前前後後都是人,被擠得手臂曲起來完全貼住了胸口,乍一看如木乃伊一般,怎麼也別想伸開了,但是他也不管自己這姿勢彆扭,還是大聲說話,只不過為了防止自己口水直接噴上前面兩個興奮得喘粗氣的臉,他不得不仰頭,好像對天吶喊那般大叫:
「我是服膺自由黨宗旨的自由黨是本土商人的黨,是要消滅自由、保守耶穌文明的黨是謀求我國神聖化的黨……我也是個小商人,也希望可以提高對外國商品的稅收,保護我自己…….但是除了商人身份和賺錢之外,我更希望消滅無法無天的自由,以虔誠敬畏來取代悖逆欺騙讓敬畏耶和華的詩歌傳遍海宋南北東西…….然而我現在認為自由黨做不到這些,有些人做的事,我無法贊同……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只能自己退出自由黨」
接著他聽了聽記者的此起彼伏的咆哮比大聲的問題,不用低頭,感到自己脖子和下巴已經彷彿和浸泡溫泉水汽蒸騰一般感覺了,都是人嘴裡噴的熱氣,他選了一個自己也想說的問題回答道:「………這不是什麼忠誠不忠誠的問題我只忠於耶穌基督,即便是神皇帝來了,我也得說:我首先要忠於耶穌基督,然後才是他老人家寶少爺的黨也不是幫會吧,也不需要三刀六洞吧,現在我要退,我就退了,我覺的和忠誠無關……」
「我擦尼|瑪啊」鄭阿寶聽清了大意,氣得連吐髒字,他現在正趴在人堆上,被後面的記者死死朝前推,胸口死命的朝裡面擠,中心就是王魚家,一群人簡直如同玉米桿編成的掃帚把那樣擠,簡直都快朝天空爬了。
以鄭阿寶的身份本不該和這些普通人和下等人擠成一團,但是架不住他見機的快,想阻止或者聽王魚家的話,就奮不顧身的和記者一起衝了上去被擠成一堆。
在人堆裡一聽王魚家那些話,鄭阿寶勃然大怒,恨不得從人群裡揪出那個王魚家來生生的掐吧死。
其實不止是現在,從王魚家上周胳膊肘朝外拐、後來等於徹底背叛他們保護潘近星開始,鄭阿寶就對王魚家恨得牙根癢癢了,只是還沒琢磨好怎麼懲罰他呢。
要是王魚家是他兄弟軍火的員工,早被他吊起來打了,打完求爺爺告奶奶也得開除他讓他滾蛋,但王魚家不是他的員工,而是他的候選人,現在競選進入最後階段,只剩最後兩周的競選,剩下的就僅僅是投票了,而自己一方和民主黨還處於膠著拉鋸戰,旁邊還摻和起來一個皇恩,委實不能在自己陣營裡大開殺戒、亂了軍心,所以一直忍著王魚家。
其實即便王魚家就是他員工,鄭阿寶也不敢開除他——誰叫因為選舉彩票的推出和陛下的關懷,龍川這次選舉一夜爆紅,舉國皆知,所有人都準備不足。
要知道就算原來最關心選舉的民主黨也才僅僅準備4個候選人而已啊,就盤算著4個選上4個,要是他們知道選舉會變成這麼慘烈,估計能準備40個而後期進入的皇恩連個強力候選人都找不到,不得不用銀子和人力硬堆一個黑|老大上位:4個名額,現在僅存有實力的候選人才只有7個,每一個都彌足珍貴,每一個都是自己花費金山銀山堆出來的,哪一個勢力也不敢輕易折損一個,折了誰不說臉面丟不起,那就是幾萬元銀子可能打水漂啊!更何況王魚家這個支持率可能比范林輝都高一點的二號馬
但是鄭阿寶委實沒想到王魚家會**,所以還盤算著怎麼給點小鞋穿,給點辮子抽,鄭阿寶他是什麼人?帝國最頂層的商界精英,操控重要的軍火業,比小官都牛,因此他見過因為業績不好被開除而抱住他大腿痛哭流涕的經理;見過在他家門口跪了整整三天希望兒子可以進入企業上班的父母;見過為了進入他家的《大宋機械會》而溜鬚拍馬送貴重禮品的工商業主,然而自己這金大腿不抱、這英雄不納頭便拜,竟然還想滑下去扭頭就走的,獨獨王魚家這一個
而且王魚家還不能走,因為這傢伙被捧起來,是因為自己來的時候每個候選人都買了3萬元彩票
3萬天文數字般的鈔票啊
這個王八蛋帶著自己這麼多錢就要走?
放眼全天下,鄭阿寶3萬巨款捧起他來,還想大搖大擺的拍拍屁股就走的平民,估計只有王魚家這一個吧。
而現在鄭阿寶愕然發現:這自己恨不得直接鞭子抽的鄉巴佬榆木腦袋要是真和自己拜拜了,自己手裡只剩2人了而且兩害相權取其輕,張其結今天剛承認了10年前有點污點
這等於自己自由黨大旗被風吹折了啊
敵人要白撿一城,騎到自己腦袋上了啊
怎麼突然間自由黨就面臨大危機了啊?
驚駭憤怒惱
鄭阿寶兩腳踏定地面,死命的站直身體,發狂一樣大吼著「滾滾滾…」兩手抓著前面人的領子往後拽,膝蓋刺刀一樣捅進人群,腳不管踩到別人腳面子、小腿乃至大腿,一概發力下踩,另一條腿不要命的跟進,就這樣前進。
作為帝**火雙雄之一,他走得是最頂層的精英路線,皇帝和朝廷喜歡什麼,他就做什麼,因此連生活娛樂習慣都和平民不一樣,雖是處於巴結和結交人脈的考慮,無意中也跟著帝國最頂層精英的培養,就是所謂現在平民還可望不可及的「春秋之士文武雙修」,除了生意之外,他會打獵、會騎馬、會打棒球、會打籃球、會踢足球、會劃賽艇、會跳交誼舞,還會一點拳擊和擊劍,水平不論能不能比得上「宮廷幼兒園」出身的那些童子官,但是體力絕對凌駕普通人幾籌,雖然體型看不出來,對付這些營養不良或者從沒運動過的記者平民還是有極大優勢的,然而即便如此,他也簡直好像踩著人的肉和皮那般才生生地擠進了中心,擠得滿頭都是大汗。
裡面的人好過點,雖然身體不能動,但還可以轉頭,最裡圈對面很多記者看到滿頭大汗的鄭阿寶殺氣騰騰的擠進來了,興奮的大喊:「寶少爺,你發表點感想啊」
「感想你老|母」鄭阿寶豎起眉毛吼叫道,接著他擠開最後一堵人牆,終於看到了王魚家的胳膊了,剛才只能看到他腦袋。
這個時候,鄭阿寶伸開猿臂,一手拽住王魚家的領結,猛地死拉,簡直好像要勒死對方那樣,愣生生的把側對他的王魚家給拽轉了脖子。
王魚家側對著鄭阿寶,在這種全是人的環境下壓根沒看見旁邊咬牙切齒衝過來的鄭阿寶,領結被拽,他才扭過頭去。
眼前是鄭阿寶面目猙獰的臉,接著旁邊起了一陣模糊的光暈。
「寶…」王魚家剛脫口而出一個字,那光暈就砸在自己臉上,眼冒金星。
鄭阿寶重重一個耳光抽在了王魚家臉上。
「你這個咋種胡說八道什麼」鄭阿寶咆哮起來,另一隻手依舊拽著王魚家領結。
接著他冷著臉朝著周圍大吼:「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沒有人要**自由黨精誠團結、金石為開自由黨必勝」
看著鄭阿寶已經怒發欲狂,上來就打自己的候選人了,裡圈的記者如同不小心掉下了滿是蛇的洞,紛紛竭盡全力朝外靠身子,想離遠點,畢竟要是鄭阿寶再動手,地方太小,自己都可能遭殃。
圈子終於略微大了一點,正剩下揪著對方領結大吼大叫的鄭阿寶和王魚家,此刻王魚家轉回被抽紅了的臉,用食指擦了一下鼻孔流下來的血,看著鄭阿寶有些茫然的問道:「我若說得不是,你可以指證那不是;我若說得是,你為什麼打我呢?」
這是耶穌說的。當時祂被猶太人抓了,要拿去羅馬人那裡處死,旁邊猶太人差役這樣抽了耶穌耳光,然後耶穌這樣反問施暴者。
聞聽這話,鄭阿寶火上澆油,看著王魚家厲聲吼道:「打你?我恨不得點你天燈今天就這樣,跟我回去再說」
王魚家伸手去推揪自己領結的手,說道:「寶少爺,我已經說了,我要退出自由黨了」
「退你個屁你敢?你身上我壓了3萬呢這個鄉巴佬畜生」鄭阿寶的憤怒實在忍不住了,他大吼著,揮拳就朝著王魚家的頭臉猛揍。
眼看兩人打起來了,一時間記者們驚呼著朝外散開,接著又滿眼興奮的死盯著看,只見鄭阿寶紅了眼睛,在圈裡拉著王魚家的領子,反覆的用拳頭打王魚家的頭,王魚家已經被打得半蹲了身子。
就在記者們眼睛都捨不得眨、氣都粗了、盤算著回去怎麼寫這新聞的時候,外邊傳來一聲正義凜然的大吼:
「兇徒放開那個候選人」
接著背朝衙門建築方向的記者被推得人仰馬翻,一個胖子衝了過來,竟然是笑著喊話的而身後一個筋肉結實的漢子驚恐的跟著他跑。
來人正是皇恩宋東昇和翁拳光。
原來剛剛山雞回報了消息,民主黨還在發傻,而宋東昇眼珠子都亮了:自己這一派實在沒有合適候選人推,不得不瘸子裡拔將軍,找了翁拳光,正愁候選人少呢,現在王魚家退出自由黨,要是能把他拉過來,豈不是手下有2個候選人了?此消彼長,竟然和兄弟軍火平起平坐都成兩個了
想到這裡,宋東昇瞄了一眼旁邊還在議論為啥會這樣的民主黨人:暗想先下手為強,省的你們和我搶,二話不說,撒腿就往前面人堆裡扎。
不為別的,就為了能第一個對王魚家表示招攬之意。
運氣不錯,剛衝過去,就從已經驚恐散開的記者群裡看到鄭阿寶正暴揍王魚家,心中立刻想到這不就是「英雄救美」嗎,用有生以來最高的嗓門大吼「兇徒住手放開那個候選人」因為太過興奮,實在壓不住表情,竟然是滿臉狂笑著在喊。
記者看又一頭「鯊魚」衝過來了,紛紛閃開,任由這個狂笑狂喊著的胖子呼哧呼哧的衝向鄭阿寶和王魚家。
鄭阿寶扭頭一看這老冤家又來找事了,二話不說,一手死死揪住王魚家領子,一腳站定,轉身對著笑容滿臉的胖子就飛起一腳踹了過去。
正中宋東昇胸口。
可憐鄭阿寶正值壯年,身為公司親王,有資格有身份天天玩歐美那套什麼體育,而宋東昇雖然算大將,然而撐死算個頂級金領,工作比山重,哪有閒情逸致玩籃球練馬術啊,當然打起來絕不是鄭阿寶對手。
宋東昇被對方當胸踹中,簡直好像被日本刀砍過去的木樁那樣,兩腿離地,仰天就倒,重重的臉朝上摔在衙門的石板路上,依然保持著滿臉堆笑的表情。
後面跟來的翁拳光猛地停住腳步,一會看看鄭阿寶,一會看看地上終於沒了笑容、開始呻吟的太上皇,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
「兇徒放開那個候選人還有……我們的好朋友」翁拳光身後又傳來一陣大吼。
他轉頭看去,只見民主黨眾人也「義憤填膺」的跑來了,竟然也是狂笑著在大喊,他們剛剛被王魚家的事震了,接著又被沉默出擊突然大吼的友軍給震了,然後又被友軍仰面倒地還在大笑的姿態給震了,愣了一會後,終於回過神來:
耶穌基督啊這個瘋狂的小縣城裡突然出現了一匹優質賽馬無主的
弄過王魚家來:自己+1、鄭阿寶那死仔-1,簡直就是贏了對方兩次啊
易成立刻狂喜著揮舞著手臂,讓三個候選人、方秉生、山雞上去,搶下王魚家來
6個人一下子衝過來,地上的宋東昇被一群人從身上跳過去後,打了一下要扶自己起來的翁拳光叫道:「蠢貨上啊在民主黨前頭搶下王魚家啊」,翁拳光怔了片刻,跟著衝了上來。
雖然這夥人都是西裝筆挺的,還有人戴著眼鏡,看起來不像有戰鬥力的樣子,但是架不住衙門這裡路窄,兩邊是花園,他們還在笑,看起來小路上塞滿了一群狂笑發癲的瘋子,氣勢很嚇人;鄭阿寶都愣了一下,結果7個人一擁而上,團團圍住鄭阿寶和王魚家兩人。
有人去搶王魚家,有人想拉開鄭阿寶死揪住王魚家的手,易成滿臉喜色的在外圍舉高雙手,對著裡面的王魚家大喊:「我們民主黨為民做主王先生不要怕不要怕」
但是鄭阿寶身強力壯豈是好對付的?而且幾個人因為身份相差懸殊太大,都不敢碰他,一群人圍著他和王魚家提溜亂轉,如同土狗群在圍攻一頭獅子。
鄭阿寶回過神來,以西門慶暴揍武大郎的氣勢和表情,一腳踹得方秉生坐在了地上,扭頭大吼:「兄弟的人呢?給老子上啊打」
雖然各黨代表的勢力可能誰也不懼誰,但架不住鄭阿寶算企業親王,其他人都是企業大將,地位不如他,他可是身邊從來不缺幾個隨從的。
老闆一聲令下,旁邊驚傻了的兄弟軍火隨從一擁而上,雖然來的都是文職,基本上都是四眼仔,但當即就嚎叫著撲上來大打出手:在老闆面前打架和在老闆面前談生意有什麼區別?你能不努力嗎?
老闆開了瘋狂光環了,隨行所有士兵智商下降到0,肉搏力提高1
在鄭阿寶光環映照下,自由黨的張其結和范林輝也回過神來,衝過去加入戰團。
結果在衙門前院,滿登登的治安官和記者並肩站著,瞠目結舌的看著這群大人物嚎叫著群毆成一團。
民主黨和皇恩兩家圍毆自由黨一家,不過貌似還落了下風。
戰鬥力很差的易成第一個被踹出來,栽進了花叢;方秉生有心在易成面前積極,奈何自己戰鬥力也非常有限,畢竟科舉也不考打群架啊,更何況自己老大不在,開不了瘋狂光環,以致於連和兄弟那發了狂的四眼秘書對撓都不是對手,眼鏡被撓飛,然後也被踹了出來;
李猛和張其結打成一團,李猛以前在鴉片館的保安隊工作,戰鬥力很高,論說一個能打張其結三個,但張其結今天帶著發洩的意思,完全不要命的猛打,李猛只得應戰,心裡卻還怕,不敢出重手,因為張其結社會地位可是高過他的,即便這樣兩人還是互毆得口鼻都流血了;
莊飛將和林留名衝進來之後,只感到突然間周圍殺聲震天,兩人都不是戰鬥型人員,彷彿誤入沙場的倒霉蛋,在人群最中間背靠背擠成一團;莊飛將還算有點骨氣,看到張其結和李猛打得不分上下,跑過去嚎叫著從後面抱住了張其結,林留名跑到他身邊加油鼓勁;但是背後范林輝殺了過來,先一腳踹趴了莊飛將,又一腳踹趴了對自己滿臉賠笑的林留名,和張其結兩人一起大戰李猛。
李猛再猛也打不過兩個人,邊打邊退,一路從路面上倒著跳到花園裡,張其結二人追上去,李猛無奈撿起一根小手指粗的樹杈在面前來回晃著,阻擋二人;張其結一時間找不到武器,就蹲下抓花園裡的土猛投對方,而范林輝四下看看,一把把腳邊劉國建種的不知什麼植物連根拔起來當棍子,李猛見勢不妙,扔了樹杈再跑,也連根拔出一棵植物,和范林輝棍術一般打在一起,根須上的泥土立刻如雨般在花園裡漫天亂飛,就這樣三人就專門在花園裡追殺不停,比著拔花草樹木,劉國建收拾了近三年的西洋花園一會功夫就被弄得稀巴爛了。
宋東昇從地上爬起來,帶著渾身的土,怒發欲狂的他仰天長嘯,要去找鄭阿寶分個雌雄;奈何鄭阿寶已經放開了王魚家,眼睛一掃也看到了宋東昇,正有心公報私仇,在群毆中狂揍這個競爭死敵,看到宋東昇立刻眼露凶光的跑過來,一邊跑還一邊脫了上衣扔了;看鄭阿寶那副凶殘的打架氣勢,宋東昇立刻萎了,躲在了自己兒皇帝翁拳光後面,還推了對方一把。
鄭阿寶地位最高、誰也不怕,滿肚子都是火正無處發洩,看見翁拳光擋住宋東昇,和看見皇恩一樣仇恨,上去就打,翁拳光也沒法子,只能和這個傢伙對打起來。鄭阿寶文武雙修體力好,易成、方秉生之流完全不是對手,但幫會老大翁拳光算是退役運動員轉職球隊經理,勉勉強強還能一戰,於是衙門裡上演了一出:中國武術怒斗西洋拳法,不過武術再練也是業餘,而鄭阿寶拳法也是業餘水準,兩人「打到酣處」,又回復到傳統武術的最高境界了:開始揪頭髮扯耳朵了,然後互相鉗住對方脖子,撅起來的屁股靠在一起,腳下一條腿都又繞又踢、拚命希望絆倒對方,摟成一團單腿跳著還不停轉圈,只如兩頭拉磨的驢。宋東昇終於撿了漏,跑上去轉著圈追著踢鄭阿寶屁股,興奮得不停反覆大叫:「小崽子,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王魚家站在當地很茫然,剛剛他被鄭阿寶揪住領子猛揍腦袋,一會又被鄭阿寶揪著轉圈,等一直揪住他領子的手放開後,他站起來一看,嚇傻了:和上次大鬥毆不同,這次是縣城裡所有大人物親自赤膊上陣了,怪叫亂嚎著打成一片他還沒想好怎麼辦,突然大腿被人死死的抱住了,低頭一看,卻是林留名坐在地上抱著他,大叫:「王老闆,我來保護你」緊接著,另一條大腿又被人死死抱住了,是莊飛將,他不僅抱住,臉都貼在大腿上,氣喘吁吁的說:「不要怕,我們來了…」「到底是誰怕啊,誰保護誰啊?」王魚家看渾身是土狼狽不堪的兩人,叫了起來,但兩人死活不撒手,怕摻和進去再被揍,結果王魚家就只能拖著兩人一直站在場子最中間了。
山雞實戰經驗可以說這裡面人裡最豐富的一個,但是經驗太豐富,反而影響發揮。
要揍自由黨?人家是兄弟軍火的真動手也得洋藥行會和皇恩軍械去揍啊,我們宋右鐵電江湖地位相比那三家差得遠,我本來就是打手,怕出手重了,惹出事來,出事了就是以下犯上啊,誰娘的能保我?
所以山雞狡猾的繞到靠門口一方戰鬥,等於和易成、方秉生隔著鬥毆人群,這樣頭兒們看不見自己,看見了也不好下命令給自己,下命令了也可以以場面混亂沒聽見當遁詞,而且他特別挑了兄弟軍火的一個四眼仔對練。
兩人就對著撓,山雞苦著臉忍著對方小皮鞋不停的踢自己腳脖子、小腿,就是不動,連拳頭也不握,就是和對方對著撓,兩人都齜牙咧嘴看起來很激動,不過山雞心裡想的是:「大爺我從5歲以後就沒這麼打過架了吧?少字今天讓我想起了我那苦逼的童年,蠻傷感的。」
方秉生好不容易滿地亂摸找到碎了的眼鏡,只覺吃了大虧,但找山雞找不到,結果臉上又挨了不知誰的一拳,雖然算粉拳級別,但掛在耳朵上的眼鏡頓時飛了,連碎了的眼鏡都沒了,立刻兩眼全模糊了,接著又被踹出了戰團。
他咬牙切齒,抬頭四面觀看,只看裡面人影憧憧,有人驚恐的大叫:「你幹什麼的把磚頭扔了」有人帶著哭腔大吼:「大爺們啊,咱們趕緊回河源吧啊小心,那傢伙瘋了小心磚頭,他砸我啊」
「磚頭對老子找個磚頭」方秉生低著頭疾走,四處尋找磚頭,然而這是衙門,按海宋官場規矩,有專人打掃,都是一塵不染的,哪裡有磚頭留給這個文化人當凶器呢。
「擦我刨一塊出來」方秉生徹底怒了,看前面有個台階青磚裸露,索性跪在那裡,用手去拽裡面的磚頭。
這個時候,他聽到頭上面傳來咄咄的皮鞋踩地聲音,他抬起頭看到了台階上站了一排褲子,有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腔調問道:「你瘋了?衙門你都敢拆?」
「啊?你是?」聽著聲音耳熟,方秉生抬頭去看說話的人,但是還沒等他看清楚,頭頂就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
鳴槍之後,趙金**官看著在衙門裡打得一片狼藉的這夥人,大吼道:「都給我住手竟然在衙門裡打架?你們是公然藐視朝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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