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章降服2 文 / 老螃蟹
第一百章降服2
已知的大多數晶壁系，其內部大體構造都十分接近於六菱形的蜂巢狀。而包含在晶壁系內的每一個完整的位面，幾乎都是這蜂巢中標準的小六面體，達成了一種微觀結構與宏觀結構的完美統一。
話雖如此，同屬一個晶壁系內的不同位面，仍可能存在極大差異，譬如說時間流速的差別。
陳無咎和塔靈在執政官法師塔所在的半位面鬥智鬥勇，著實費了一番功夫。可是回歸主物質界，陳無咎才發覺，半位面與主物質界的時間流速不一致，他返回的時間，距離出發時，前後只用去了不到五分鐘。
執政官的法師塔歸屬在陳無咎的名下，真好似天上掉餡餅一般，這固然是一樁喜事，但如何處理法師塔，就需要好生思量一下了。
任何一件產生於古代魔法王國時期，涉及奧術領域的遺物，都會成為法師工會當然的獵取目標，何況是這座顯眼的高階法師塔。陳無咎是不怕法師工會，但不怕賊偷，未必不怕賊惦記，善後要費些心思了。
法師工會一心一意籌劃著恢復古代魔法王國時代奧術大繁榮的偏執精神，到底具有何等危險，數次與工會反目的陳無咎，在這方面也算是深有體會。
冷靜下來之後，陳無咎並未急於發落這座神奇的法師塔，他首先借助於空間定位技術，將執政官的法師塔通過位面轉移，直接移動到了自己原來的法師塔附近。
前些年，心比天高的陳無咎親自設計，委託侏儒工匠修建成的這座法師塔，與他打過交道的勢力都有所耳聞。
目前由於塔靈被抽取，製成了統領構裝魔像生產的構裝生物愛莉尼。
西斯武士地後續培養工作。陳無咎也交由代理暗黑神殿的卓爾精靈溫麗莎負責。這座失去主持的法師塔正處於閒置狀態，不過今天陳無咎為它找到了一個新的用途。一座經過改建的法師塔，總比憑空冒出來的容易解釋原因。
所謂瞞天過海，也正是要利用人們對已知事物的麻痺心理，掩蓋那些新出現的變化。
「大漢斯，我暫時把你從法師塔裡面抽取出來沒有問題吧？」
在動手善後之前，出於謹慎，陳無咎先跟塔靈打了一下招呼。承認陳無咎對法師塔地支配權之後。塔靈倒是表現得非常順從，當下便回答說道：
「您是本法師塔的惟一主人，一切請吩咐就是了！」
陳無咎點了一下頭，手指虛空比劃將凝結成一團彩光的塔靈，抽取出來，貯存在一顆寶石中。接下來，他打算嘗試一次前所未有的經歷，「創生煉成」。
創世之光給予了陳無咎前所未有的心靈衝擊。尤其讓他對物質和生命、靈魂本質的認識，向前大大邁進了一步。
保持黃金龍形態之時，這種進步主要是體現在陳無咎戰鬥能力的躍升，恢復成人形，獲得最大裨益的部分便要數到煉金術這一方面。
顯著區別於法師必須付出巨大精力和大量時間加以研修地奧術。學習煉金術更多是憑藉著一個人的天份，努力還在其次。煉金術的奧義在於洞悉整個世界運轉與構成的本質特徵，掌握了法則的煉金術士即可獲得無與倫比地力量，因此似乎他們天生就存在著投機取巧的傾向。
雖然在煉金術領域內。豐富學識和智慧同樣至關重要，但一名煉金術士想成為一位有所建樹的煉金術大師，更重要的一點是通過觀察物質地變化，了解法則的秘密。
煉金術士需要昇華自身的精神境界，去除心靈中遭到**和偏見蒙蔽的陰霾，從而獲得一種近似於造物主的偉大力量。
只是無論如何的近似，煉金術士仍然無法企及那種創生的境界，畢竟那是屬於造物主專有的領域。以人類地智慧和經驗，實在很難瞭解到其中的真諦。
機緣巧合下，陳無咎目睹了創世之光的造化神奇，恢復人身以後，他已經清晰地感覺到，久未能有所增益的煉金術連續突破了瓶頸。
靈機一觸得來的頓悟，對於煉金術士的幫助，比思考得出的覺悟更加緊要。陳無咎頓覺眼前豁然開朗。心緒宛若一泓靜寂的池水，清晰地呈現出支撐這個世界地法則。一片花葉。一陣微風都能在他地眼中顯露出別樣的內涵。
憑著這種洞察力，煉金術本來只能算是半桶水地陳無咎，便足以和當世任何一位煉金術大師相提並論，甚至是猶有過之了。
站在兩座相距不足十米的法師塔中間，陳無咎的臉上泛起了些許興奮的潮紅。
在古代魔法王國執政官法師塔的近距離對照下，原來的那座法師塔愈發顯得寒酸侷促。陳無咎卻不在乎這一點，下面的試驗才是最關鍵的環節。
「法陣！創生煉成！」
擁有神力作為憑依，減少了陳無咎許多繁文縟節的準備工作。他那晶瑩如玉，泛起陣陣華彩的雙手，在虛空中連續勾勒描繪紋樣複雜的法陣圖樣，一道道細若游絲卻經久不散的螢光，組成了繁複炫目的線條和文字，一座龐大恢弘的煉金術法陣正在慢慢成型。
法陣完成後，陳無咎的兩聲叱喝響起，矗立在兩旁的法師塔同時開始顫動，腳下的大地也隨之震顫起來。
刺眼的強光暴起，週遭類似電磁干擾的嗡嗡聲和其他雜音不絕於耳。
兩座法師塔由清晰的實體，在煉金術法陣的驅動下，邊緣逐漸變得模糊模糊，隨即它們緩緩地移動，直到二者疊加在一起。
「嗚」
一道柔和的銀色光輝，從上至下映射在疊加的法師塔之上，連續的幾聲爆鳴與亮光閃過。光芒逐漸褪去。等到銀色的光芒漸漸收斂，來不及仔細欣賞作品地樣子，等候許久的陳無咎一揚手，那顆儲存著塔靈的寶石投入到形象漸趨清晰的法師塔中。
做完了份內的工作，陳無咎站在下方繼續觀望著變化的收尾工作，目光閃爍游移，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山搖地動的狀況持續了好一陣子，差不多半小時後。才最終平息下來。
「大漢斯，你的感覺如何？」
陳無咎敲了敲法師塔地大門，微笑著說道。
塔靈大漢斯起初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法師塔和塔靈的聯繫極為密切，驟然變化的法師塔多少讓它感覺有些不適應。塔靈遲疑了一下，說道：
「還好，塔內的設施變動很大，需要經過清點才能統計出具體情況。」
邁步走進法師塔的內部。呈現在陳無咎面前的景象，已然是充滿了地球後工業風格的全新世界。
在法師塔的內外各處，經過改造地物品比比皆是，它們中的大多數都充滿了一種科幻色彩的流線型外觀，這也成了法師塔裡最常見的景色。對稱幾何圖形的數量多得驚人。富於地球風格地裝飾圖案隨處可見。
這是陳無咎在法陣設定時有意加入的要求，果然成功創造出了一個與主物質界原有氣質截然不同的環境氛圍。
法師塔的前一位主人執政官閣下，畢生只得到了一個**師地頭銜，也沒有在傳說中留下什麼美名。可見這位執政官閣下距離古代魔法王國奧術研究最高的水平。仍有很大一段距離，但是一個能出色到被大長老會看中，並且得到魔導士團首肯，出任執政官要職的人物，一定有著過人之處。
這份遺產中到底有多少可供挖掘的地方，就要靠陳無咎自己去慢慢去發現了。
適才在半位面中，冒名頂替檢控官的陳無咎在法師塔裡走馬觀花地轉了一圈，當時除了那些貴重的材料。其他東西沒有給他留下什麼深刻印象。
此番經過煉金術改造，陳無咎靜下心來仔細去觀察法師塔中的陳設與佈局，著實有些驚艷的感覺。
「主人，初步統計已經完成了！」
塔靈地聲音從法師塔的走廊角落響起，陳無咎點點頭，說道：
「損失情況如何？」
交戰中法師塔雖有防禦罩保護，可是無翼黃金龍的威能如何，陳無咎的心裡自然最是清楚不過。法師塔肯定遭到了不小的損失。
果不其然。塔靈大漢斯繼續說道：
「塔身剛體結構受損，已經派出構裝體修補。浮游炮只剩一門完好。其他兩門因為充能系統過熱而損毀，只能拆毀回收部分原料。修復塔身和補充構裝魔像需要大量材料，請您作出指示。」
知道法師塔沒有大礙，陳無咎放下心來，終於記起自己還有陪同兩位女士遊園的任務，說道：
「這些事情你自己處理吧！先到這個坐標去補充所需的物資，然後把法師塔移動回半位面。今後有什麼需要的話，我會召喚你地。」
「咦！你剛剛不是還說腸胃不舒服嗎？怎麼好得這麼快，這藥還真是靈驗呀！」
聽到女伯爵安雅如此不留情面地挖苦陳無咎，一旁地佳莉斯忍俊不禁，朝著某人滿懷深意地瞟了一眼。
自從安雅被陳無咎用精神力量修理了一次，才知道那條所謂不打女人的自我限定，實質上僅限於**地層面，精神折磨不算。吃了虧的安雅學乖了不少，現在經常故意出言撩撥陳無咎的怒氣，每每在臨界點見好便收，讓他無從發作。
經歷了半位面之戰的考驗，與創世之光的洗禮，陳無咎的臉上多了一層內蘊的神光，哪裡有半分像是病人，安雅倒是在無意間一語戳穿了他的牛皮。
陳無咎苦笑不語，任由安雅挖苦，旁人看來他身旁有兩位美女陪伴左右，著實令人羨慕不已。
唯有某人自己卻清楚，這兩位美女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未婚妻安雅的背景很不單純，儘管看不出月之女神蘇倫把安雅安插過來，到底是什麼用意，陳無咎也只能推測是一種預防手段。而半精靈佳莉斯經過在菲露莉神殿生活的這段時間，整個人心性氣質大變，叫陳無咎同樣摸不準她的心思，唯有小心提防。如此這般，三個人竟然能各懷鬼胎走在一起，卻也是難得的緣法。
一行人在幾十名隨員浩浩蕩蕩地簇擁下，在茲莫尼爾宮的遺址上遊玩了大半天。
正當眾人遊興正濃之際，天空中卻多了些烏雲。擔心下雨無處躲避的下屬們，隨即勸諫陳無咎擇日再來。
向來都號稱從善如流，陳無咎識趣地接受了這個建議，幫忙勸說遊興不減，不肯善罷甘休的兩位女士，趕在落雨之前，回到了官邸。
兩位美女結伴出遊卻碰上下雨，結果敗興而歸。一時間都有些意興闌珊，連陳無咎也丟下不理，各自回到房間小憩。陳無咎心中暗道：「正和我意」！吩咐了管家一聲，開始準備晚宴，便逕自返回靜室。一連遭遇了這麼多變故，他需要重新梳理一下想法。
學而不思則惘。雖然機緣巧合讓陳無咎有幸得見創世之光，終究還得靠他自己領會這一層的境界，才能得到真正的好處。
在靜室中打坐，潛心進入神明領域，陳無咎聯絡到遠在奧拉迪亞暗黑神殿坐鎮的卓爾精靈溫麗莎。
「主人，您在召喚我嗎？」
身在精神世界中，陳無咎週身閃爍的神光愈發熾烈，說道：
「你為我做事這麼久，也應該給你一點獎勵了！」
溫麗莎疑惑地望了一眼陳無咎，依照慣例說道：
「是的，請您吩咐。」
卓爾精靈受到心靈秘術「支配人形生物」的影響，將陳無咎視為理所當然的主上，兩個人屬於單向的支配關係。莫說是給予獎勵，就算陳無咎下令要她『自殺』，溫麗莎也不會心存猶豫。
陳無咎淡然地一笑，說道：
「你來接管我的部分神力與神職！」
溫麗莎的眼神中閃過一抹驚愕，說道：
「主人」
神明的力量根源是神力，而神力並不能憑空產生，必需有足夠的信仰原力供給，才能確保神明的日常消耗。
在這個神力生成的環節中，神職相當於是信仰原力的收購站，無論是什麼神明，人們崇拜它們，向神明祈禱的原因，都是因為有所祈求。神明管轄某一領域，而獲得高等智慧生物的崇拜，從而收穫信仰原力，這是不變的鐵律。
如果說轉移神力還可以用發展從神來解釋，那麼轉移神職無異於是天方夜譚一般的故事。
卓爾精靈的話被陳無咎的手勢打斷了，溫麗莎低下頭，聽候著主人的訓示。
「記住，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不是施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