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九回 寒刃 文 / 方竹花笑
塵風坐在一塊青石上已經很久了,在他面前的正是那位他新收的徒弟,他的嘴角一直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看來這個徒弟令他很滿意。許久,葉方也將自己手中的劍收回了鞘裡,走到塵風身邊很恭敬的叫了一聲「師傅」便也坐了下來,看著這位徒弟塵風的心裡竟有了一絲歡喜,他的天賦雖然不及自己,可是在人間這樣的天才卻是真的少之又少.
塵風站起身了來向前走了幾步,對著也已經站了起來的葉方說道:「我教你的東西你已經學會了,我要走了,因為我也要學習,要修行,在我走之前這個東西就給你吧,算是我留給你的禮物吧。」說著塵風從衣襟裡拿出了一本已經很舊的書,那書雖然破舊可是在封面上的三個字卻是十分的顯眼——狂靈斬.
那本塵風從天界得到的秘籍,他居然送給了一個認識還不到一個月的人。「這本書裡記載著的是足夠你無敵於天下的技藝,可是你給我記住,如果有一天讓我知道你用我教給你的東西來做惡我會回來收回我的東西,和你的命。」塵風的話說的很平靜,也很凝重,現在的他還真有幾分師傅的模樣。「我會記住的,師傅,請放心,可是您說您要走,是真的嗎?為什麼不多留幾天呢,這書裡的技藝必定十分深奧,我怕沒有師傅我會應付不來啊。」葉方的話說的很真很切,因為他真的捨不得這個對他這麼好的師傅,雖然塵風只教了他一天,可是這一天卻比他在那些凡夫俗子裡學上一百年還要有用,還要強,而且塵風留給他的那本書也是天地間少有的高明技藝,這樣好的師傅你讓這個初經人事的少年如何捨得,可是塵風卻必須要走,因為他的使命,他也有很多不捨,他也希望可以留在這裡,留在這個安靜的地方陪著小舞,一起過著祥和的日子,可是他還有他的家族來等著他拯救,所以他必須離開,不過他要離開的理由他卻並沒有告訴他的好徒弟,他只是說他要離開,然後便轉身走了。
當晚葉老爺又備下了一桌豐盛的酒席,說是為了塵風送行,那一晚他們又吃的很晚,晚的太陽幾乎已經快要出來了他們才全都睡了去,可是當葉氏父子醒來的時候塵風已經和小舞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連一個字也沒有留給葉氏父子就這樣離開了,可是他們卻也留下了他們應該留下的,那就是葉方那已經今非昔比的武藝和葉氏鑣局的威名……?
「我們去哪裡啊,我的公主。」
塵風用他那天真且乾淨的聲音問著在他身旁的小舞。現在他們已經離開葉府有很遠一段距離了,因為他們知道如果等他們醒來再走的話怕是不會像現在這般輕鬆了,葉老爺一定會留他們再住幾天,而塵風天生就不會拒絕別人,所以他們只有趁他們醉了的時候才悄然離去。現在的小舞臉上已經儘是幸福的表情,因為她的愛人終於可以陪伴著自己了,雖然只有十天,可是卻已經足夠了。
「我們去……去……去什麼地方呢?」小舞一邊向四邊望著,一邊思考著她要去的地方。他們此刻所在的地方叫「荒巖」因為這裡什麼都沒有,就只有遍地的石頭,不過他們也只有到了這樣偏僻的地方也才敢停下腳步,其實他們已經離那座葉府至少五千多里了,他們的速度本就很快,加上他們要躲開葉府上下的耳目,所以雖然他們只跑了一盞茶的工夫卻已經行了常人最快也要走上三五天的路程。?
「那裡,去那裡!」小舞的聲音裡充滿了驚奇和急切,似乎他要去的地方是一個仙境一樣,塵風尋著小舞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他不禁笑了出來,小舞要去的地方居然是一家小酒店,他們才剛吃完飯不久這個小丫頭居然又餓了,可是沒辦法,誰讓人家要去呢,沒有辦法,塵風只得陪著,不過可以陪著自己喜歡的人在那個安靜的地方做一會卻也是很不錯的,所以塵風很爽快的大樣了小舞的要求,牽起小舞的手便朝著那酒店去了。?
那裡並不是十分的氣派,甚至可以說是簡陋,因那裡根本就不是一座房子,只是靠著四根巨大的樹幹支撐起來的一間涼棚,那涼棚約有十丈見方,在左角處約有一丈寬長的地方有一個人正在那裡掂著手中的鐵勺,想是那裡便是廚房了,可是那裡雖然簡陋,可是生意卻好的出奇,在那裡一共擺了十張方桌,此刻已經全部坐滿了人,看到這般情景小舞似乎有點失望,因為她知道這裡的東西一定會很好吃,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人擠在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可是他們卻似乎吃不到這好吃的東西了,塵風似乎看出了小舞的心思,一個人靜靜的走到了這涼棚裡面,在一張一樣擠滿了人的桌子前停下了腳步,低下頭在一個男人的而邊嘀咕了幾句便滿意的走了回到了小舞身旁,然後牽著小舞的手走進了那間簡陋的酒店,在他們走進去的時候剛才的那桌人已經不在了,塵風帶著得意的笑容示意小舞坐在那張桌子旁邊,小舞卻是怎麼也坐不住,她將頭探到塵風跟前小聲問道:「你剛才對他們說了什麼他們居然肯離開啊?」而塵風似乎有意要吊小舞的胃口,只是笑卻並未回答小舞的問題,看著那一臉笑意的塵風小舞竟將頭扭了過去掘起了嘴巴,其實她並沒有真的生氣,她只是想塵風能過來哄她,她的這一招似乎真的很有用,塵風居然真的走了過去,扒在小舞的耳朵上輕聲說道:「我只是和他們說如果他們肯把這張桌子讓給我,我就給他們十兩銀子。」「就這麼簡單?」「就這麼簡單。」
小舞又笑了起來,靜靜的偎到了塵風的懷裡,連店小二走過來也沒有絲毫察覺,「咳」那小二乾咳了一下,似乎是在示意他們在這裡還有別人,而且這裡是酒店,不是客棧。塵風一下子推開了懷了的那個女孩,臉上竟也多出了一絲紅暈,而小舞已經將頭扭了過去,來的那個人穿著一身不知打了多少補丁的粗布麻衣,肩膀上搭著一條乾淨的開始有點舊的毛巾,手裡拿著一本只有兩頁的書,想必那就是這裡的菜單了吧。可是雖然這個小二穿的很是破舊,卻藏不住他那俊俏的模樣,還有他那一身與這世俗截然不同的氣,他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塊落在塵埃中的白玉,也許他的身體已經被污濁,可是卻無法沾染到他那純潔的心。?
「請問兩位要點些什麼?」那小二的聲音很禮貌,禮貌的讓人覺得這裡本不該這麼簡陋,而是十分的豪華氣派,。小舞怯生生的接過菜單翻來覆去的似乎是在找著什麼,「我要……要……」小舞的聲音開始遲疑,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吃些什麼,看著菜單上那一道道她幾乎每天都可以吃到的東西她似乎一下子失去了胃口,可是是她嚷著要來這裡的,如果什麼都不吃就離開怕是又會讓塵風失望了,「我們要一盤紅燜牛肉,一盤麻婆豆腐,一碟白斬雞,還有……還有,這竹葉青是什麼,也來一點吧。」塵風從小舞的手裡拿來了菜單看著那上面的名目簡單的點了幾樣菜,因為他不想讓小舞失望,也許這裡的東西不好吃,可是他們既然來了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片刻,他們點的菜全都上齊了,看著那很有禮貌的小二端上來的菜他們是真的失望透了,那牛肉和雞還勉強說的過去,可是那豆腐卻真的只是一盤豆腐,竟只是簡單的切了幾刀,似乎是這位師傅忘記了這豆腐還要熱一下。
小舞舉起了筷子,面露疑色的望著面前的那三盤不知是否真的可以吃的菜。
終於,不知是從什麼地方而來的力量,讓小舞鼓起勇氣,夾起了一塊雞肉,然後緊閉著眼睛將那塊似乎很是粗劣的肌肉放在嘴裡,慢慢的咀嚼起來……
忽然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居然又夾了一塊雞肉放在了嘴裡,塵風看到小舞吃如此的吃相,居然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誰施了魔法,不然怎麼可能看到小舞對一盤這麼簡單到粗糙的菜餚情有獨衷。
塵風試探著夾起了一塊豆腐放在了嘴裡,這一刻,他終於明白小舞為什麼會吃的那樣瘋狂,那東西雖然看起來十分粗糙,可卻是內藏乾坤,那豆腐並不只是簡單的切了幾刀而已,是那位廚師用著極高明的手法將肉末和那已經調好的配料嵌到了這一塊塊豆腐之中,再用極純熟的火功將這豆腐的香與辣烹調的恰到好處,讓它辣,卻辣的不霸道,這到是很對塵風的口味,而那雞的肉也是用一種很特別的香料淹制了至少一個時辰才上鍋烹調的,那味道也真的足夠小舞顧不得自己的吃相。?
塵風看了一眼那裝在瓶子裡的竹葉青,便倒出了一小杯這晶瑩的液體,如從茶壺向茶杯裡倒茶一般將那液體倒進裡嘴巴,立刻又如茶壺向茶杯中倒茶一般將那液體吐了出去,看著一旁那此刻已經笑的快翻過去的小舞塵風開口問道:「這是什麼啊,怎麼這麼辣啊?」小舞已經笑的說不出話了,因為她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喝酒的,小舞強忍著笑說道:「傻瓜,哪有你這麼喝酒的,酒應該這樣喝的。」說著也倒出了一杯那晶瑩的液體,慢慢的靠近自己的朱唇,一點點讓那液體流進自己的嘴裡,流進自己的喉嚨處,流到自己的胃裡,她的動作是那樣的優美,那樣那樣的迷人,而且當那液體流進她的身體時她的表情是那樣的享受,塵風也學著小舞的模讓將那液體慢慢的順進自己的喉嚨,這時候他才知道為什麼世間有那麼多的人都喜歡喝酒,因為那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它是那樣的安逸,那樣的舒服,讓人可以如身在九重天意般享受,漸漸的,塵風也開始被這感覺所征服,漸漸的開始喜歡上了這感覺……
帶著三分醉意的塵風牽著小舞的手離開了這間讓他們一生難忘的酒店,就在他們剛走出那酒店的門時一個穿著十分怪異的人便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裡,他離塵風大約十丈遠的距離,可是塵風卻看不清他的臉,不過他的裝束塵風卻是認得,那正是只有魔族的人才會穿著的「暗裝冠」,那人抬起了左手,而且那手裡似乎正在把玩著什麼,塵風雖然看不清楚那人拿的是什麼,不過他卻可以肯定那人手裡拿著的是兩枚圓形的鐵片。
猛然間,那人竟將那鐵片向塵風擲了過來,破空之聲立時不絕於耳,那兩枚鐵片一枚先發一枚後至,而且後一枚要比前一枚稍快一點,竟在離塵風還有三丈遠的時候,那兩枚鐵片竟撞在了一起,後一昧的力道登時傳在了前一枚之上,借後一枚鐵片之力前一枚鐵片的力道竟強了不只一倍,塵風立刻伸出左手去接那鐵片,可是他居然又收回了三根手指,只把食指和中指伸了出去,他居然打算要用這兩根手指來夾住那枚足可切金斷玉的利器!?
誰讓他是塵風,遇強越強的塵風,天下間的難事他必定要親身嘗試一下他才會覺得滿足,越是難的事就會讓他越有鬥志,而且,他做到了,他居然真的用兩根手指夾住了那一枚利器,可是那鐵片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接到手裡的,雖然此刻塵風是用兩根手指將那鐵片夾在指尖,可是它竟然在塵風的指縫間向前動了起來,塵風立刻在指尖聚起更強的力量,才將那鐵片停了下來,可是此剛落,彼又至,那後一枚鐵片已將力量傳給了前一枚,本應沒有什麼力氣,可是來勢竟比第一枚更猛,剎那間已經逼到了塵風的眉間,此刻若是塵風再用手去接怕是已經來不及了,就算是向左右躲避,時間怕也是不夠,不過他是塵風,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塵風,他居然就在眉心聚起一道真氣,就這樣將那枚鐵片停在了雙目之間,待他撤去真力的時候那鐵片也落在了地上。
可是就在塵風想上前去抓住那人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旁竟少了一個人——小舞!
就在他剛才接那兩枚鐵片的時候竟有人從他身邊無聲無息的將小舞給劫走了,身手之快天地間已是極少,塵風四目望去,周圍竟沒有一點風吹草動,待他的視線再回到剛才的地方時那個向他擲鐵片的人也已經沒有了蹤影,他實在不敢相信,就在這眨眼的瞬間他竟然丟失了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他拚命的搖著頭,似乎他還不相信這是真的,似乎他還以為這是因為那酒而產生的幻象,可是就算他再怎麼不願相信,那事也還是發生了,發生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所以塵風現在要做的不是懊悔,而是趕快把小舞給找回來,塵風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很快的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他知道那人雖然走的無聲無息,可是他知道那人一定會來找自己,或者給自己一個方法,讓自己去找他。
塵風彎腰揀起那兩枚鐵片,發現上面一面刻著他們魔族的「暗影」圖騰,一邊卻寫著幾個字「欲尋人明珠閣」,看到這字塵風便如同看到了一線生機一般,他知道那個將小舞劫走的人一定是要自己去那裡,才會這樣大費周章的將小舞擄去,想是他們已經在那裡步好了陷阱然後要自己跳下去,可是沒有辦法,小舞在那裡,那個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在那裡,他不得不去,所以他帶好自己的龍絕便奔向了那座不知藏著什麼的「明珠閣」。?
那明珠閣離塵風當時所在的地方本不遠,以塵風的腳力不消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到達,可是這一次塵風卻走的很慢,因為他要想好應付那裡的對策,可是對小舞的擔心已經讓他的頭腦變的「笨」了起來,他實在想不到該怎樣才可以將小舞安然無恙的帶回來,那滿腦子的問題讓塵風開始焦躁了起來,他本是很冷靜的,聽到自己的族人被冰封他都能以一顆平常心對待,可是對於小舞,他竟然真的開始有些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想要風一般的奔跑到那所謂的明珠閣,但是他卻又在故意放慢腳步,因為他在想,在想一些本來很簡單的問題,例如小舞會唄藏在哪裡什麼地方,例如哪裡會有著什麼,儘管他根本就無法想出個所以然來,他還是在想。
也許他當真走的很慢,也許他當真走了無數錯路,但是此刻,塵風已經來到了那座「明珠閣」,那裡雖然是叫明珠閣,可是卻沒有一顆明珠,有的只是滿屋子的邪氣,和說不出的黑暗,不過這對於塵風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他現在一心只想把小舞給救回來,那明珠閣本不大,可是內裡通道卻是四通八達,稍有不慎就會迷失方向,而且裡面部滿裡機關,一個不小心就會落入那陷阱之中,塵風本是個極聰明的人,這迷宮本也迷不到他,可是對小舞的擔心卻讓他失去了理智,竟在這迷宮裡轉了半天仍為找到出口,而且那無處不在的機關也讓塵風感到舉步為堅。
辦法,有時是被逼出來的,就像塵風現在這樣。
做完祭劍手勢,他的龍絕已經在手,那縱橫的劍氣已在半空中破風而鳴,塵風在那本就鋒利的龍絕灌注了不知多少力量,橫劍一斬,竟將這整座明珠閣切成了兩半,伴隨著房屋倒塌的轟鳴聲塵風的嘴角蕩過了一絲滿意的笑,所有的機關在這一瞬間被破解,所有的暗道都失去了作用,一切都呈現在了塵風的眼前,而且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衣的人也出現在了塵風面前,他就是那個向塵風擲鐵片的人,看到他在這裡塵風那壓抑已久的憤怒立刻又衝進了他的腦子,一劍直刺向那人的心頭,可是塵風的劍有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如果殺死他,那麼恐怕就再沒有人知道小無在什麼地方了,所以他收起了手中的龍絕,慢慢的向那人走了過去,而那人也向塵風走了過來,兩人在相距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不錯啊,居然可以一劍就將我這費了整整十年心血才建好的莊園劈成兩半,也難怪你可以打敗陰骨和絕木。」那人的聲音很尖,就像是利箭射出去時的聲音,可是塵風並沒有理會那人的聲音,也沒有理會那人的話而是開口問道「小舞呢?」的確,他現在除了小舞還有什麼好關心的呢?「他在那裡。」那人說著手便指向這一是一片廢墟的一個角落,小舞正被人用一條烏黑的繩索捆了起來,塵風知道那一定是被魔族之人施了魔法的繩索,不然小舞是不會掙不開的,「趕快放了她!」塵風的聲音開始充滿了憤怒,可是那個人卻仍是在笑著,笑的那樣的令人討厭,「你毀了我的莊園,你以為你可以就這樣離開這裡嗎?」那人的聲音開始有了絲安寧,至少他沒有再發出那中讓人不爽的笑來,「那你要怎麼樣?」塵風急切的問到,「和我比一場,贏了他就是你的。」那人的話說的很鄭重,而且很有力,塵風沒有拒絕,他沒有理由拒絕,因為他無法拒絕,因為只有這樣他才可以救出小舞。?
在那座已經是一片廢墟明珠閣前塵風又將龍絕握在了手中,而就在他對面的那個人手裡握著的居然也是劍,而且是一把寒氣十足的劍。
「小子,也許你們佐休一族是用劍的行家,可是這世上卻還有人可以在劍術上超過你們,那個人就是我——寒刃!」那個人的聲音是那樣的瘋狂,那樣的充滿了力量,也是那樣的讓人覺得不舒服,可是既然他能夠說出那樣的話就證明他一定有著那樣的力量。
不過那個寒刃的話有一點並沒有說錯,佐休一族的人的確每一個都是用劍的高手,因為在佐休天堂裡只有劍,所以他們就只會用劍,所以他們才可以因獨而專,用心只修習這一種兵器,所以塵風才可以在二十歲的年紀便已經成為了頂尖的劍術高手。
望著對面那個幾近瘋狂的人塵風淡笑了一下,雖然只是苦笑。
那個幾近瘋狂的人望著塵風大笑了一聲,那是比他的人更瘋狂的笑。
塵風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龍絕,又看了一眼在他面前那個不知多麼強大的敵人,心中的戰火早已經燃燒了起來,而他的對手似乎等的就是他戰意正濃之時,好來炫耀一下自己那獨一無二的劍法。?
塵風依舊在那裡站著,手中依舊握著他的龍絕,雖然此刻他很想衝上去了結了那個寒刃救回小舞,可是他也知道他對手的厲害,他要等對手出招,然後才能找到對手的破綻,只有那樣他才可以用最短的時間擊敗他面前的對手。
他叫寒刃,那自然就是魔族「十六寒」中的人物,他們的寒之力量在魔族中獨樹一幟,魔族中人修陰修絕之人居多,可是有成者甚少,可是這修寒卻是將這常理給顛倒了過來,修此法之人甚少,可是有所成之人卻是十之**,可是修行此「寒」法卻是十分的困難,多數魔族中人都不敢來嘗試一下這強大的力量,所以雖然魔君最得意這「寒」法中人,卻也只選出了十六個做自己的法師。?
寒刃似乎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居然先出手了,他的身體飛快的衝向塵風,手中的劍更是直指塵風的心口,單從這一手便可以看出這魔族中人出手之陰毒。可是他的對手是塵風,也是一個用劍的高手,塵風將身體輕轉便躲過了這一招,藉著這轉身之勢將劍反刺,直取寒刃腋下,寒刃看出塵風這一劍的來意,雙腳在地面用力一踢,身體已經退出丈遠,不過他卻並沒有因為後退而失去了進攻的先機,不知何時他已經不再後退,不知和時他的劍已經刺了回來,不知何時他的劍已經逼到了塵風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