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八回 故敵 文 / 方竹花笑
太陽又升了起來，時間又過去了一天，也許是今天的太陽出升的晚了一點，在它還沒有撒出一點光芒的時候葉方便已經起來了，而他肯起的這麼早是因為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和塵風這個劍術天才來學習武藝了，而塵風似乎很給這個少年面子，也在很早的時候便已經起床了，葉方一早便等在他昨天坐在的石椅上，不過他的旁邊擺的卻不是豆腐，而是一碟精緻的點心，那是特地為塵風準備的，畢竟塵風可以教給他的不是普通的武藝，那可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高明劍法，他早就已經求之不得。
塵風已經來到了院子裡，可是他的腳步卻很輕，輕的連踏在落葉上都沒有發出聲響，就這樣的走到了葉方的身前對著那個已經等了他很久的少年說道：「今天我要開始教你劍法，走吧。」其實直到塵風說話葉方才感知到塵風的到來，可是他卻很平靜，平靜的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我們要去什麼地方啊。」葉方很平靜的問道，「你知道在離你們家很近的地方有一處名叫『寺』的禪院嗎？」塵風也很平靜的問道，「知道，家父還曾出錢修繕過那裡，怎麼了。」「沒什麼，今天我就要帶你去那裡修行，走吧。」塵風說完話便風一般的走出了大門，葉方也跟了上去，他知道塵風之所以要走這麼快也是為了看一下他的身手到底有多麼靈活罷了。
他們走的很快，不消半盞茶的工夫便來到了昨天塵風靜坐的那個地方，那個天堂，那裡還是那樣美麗，那樣的安詳，似乎並沒有因為塵風的再次到來而改變什麼，而且它們也不需要改變什麼，它已經是最完美的了。塵風指著昨天他靜坐的地方很有威嚴的說道：「你坐到那瀑布下面，一個時辰之內無論你看到什麼，你聽到什麼都不要動，記住了沒有。」葉方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一下頭便和塵風昨天一樣脫掉了衣服和鞋子坐到了那潭瀑布之下，水從他的頭頂流過，感覺是那樣的舒服。
就在葉方剛坐在那瀑布之下一股殺氣忽然打破了那裡的和諧，一個坐在安著兩個大輪的木椅上要人推著才可以移動的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塵風的視線裡，塵風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他就是在塵風當日為了救小舞而出手打成殘廢的那個人，看來塵風那一次出手似乎真的有點太重了，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他還是不能靠自己的力量行走，在那大漢身旁站著一個比他年長一點的壯年，那似乎就是當日塵風從那群女孩口中聽到的，那個殘廢的人的哥哥，那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並沒有因為自己弟弟的事而感到傷心，也沒有因為今天是來復仇而感到快慰。
在那人身後跟著三個人，三個塵風極是熟悉的人，那三人正是謝痕還有化凡父子，這三人中有兩人是塵風的手下敗將，還有一人則是被他羞辱之人的父親，想他們此來也必是為了復仇吧。那個已經殘廢的人開口大吼道：「臭小子，你把我害成這副模樣你以為你還可以安然的活著嗎？今天我找來這三位高手，我就不信你還可以像上次那樣逃掉！」那人的聲音幾乎震的這裡的水都停止了流動，可見雖然他的手腳廢了，內功卻有了幾分長進，可是他卻依舊不是塵風的對手，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他才找來了這幾位當世的奇人來幫他報仇，可是為什麼他可以三番五次的請動仙界的人，這倒真是另人不解。?
面對這樣三個勁敵塵風的臉上依舊顯得從容，似乎這三個人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塵風今早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上他的龍絕，也沒有帶上小舞，那時昨晚他們說好的，給塵風一天時間，他就可以教完葉方武功，到時候塵風就會陪在小舞身旁十天，整整十天。?
葉方也看到了那些人的到來，可是他卻沒有動，也沒有說話，這也是考驗他定力的絕佳時機。
「們還在等什麼，趕快把那個臭小子殺掉！」那人的聲音依舊如上一次見到塵風時一樣瘋狂，那個謝痕先衝了出去，他的手中還是沒有劍，可是在他手中凝聚的劍氣卻比上次和塵風對擂之時更強，想是他也在刻苦的修行吧，謝痕的手離塵風至少還有一丈，但是那霸道凌厲的劍氣已經逼到了塵風眉心，塵風此刻就算想避怕是也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塵風選擇了多數人都不會選擇的方式，那就是接下謝痕的這一劍。
塵風右手輕揮，卻不像醞釀著什麼絕技，但是當謝痕的劍氣功來的時候，塵風卻是用那一隻手接下了那剛猛的劍氣，可是那足可以刺穿銅牆鐵壁的劍氣，刺到塵風的手時，卻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前衝之力已經無法收回，謝痕的身體還在衝向塵風，他的劍氣刺的是塵風的手心，他的手自然也正衝向塵風的手心，但是當他們的手相碰的時候，謝痕才發現，自己選擇與這少年為敵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塵風的手中的確沒有醞釀著什麼強大的力量，但是當謝痕的劍氣刺中他的掌心的時候，他居然化解了那氣，而就在他們的手接觸的時候，塵風居然在手心中匯聚一道劍氣，這一道劍氣已經足夠刺穿他的手心。
「你這是什麼招數？」謝痕狠狠問道，塵風淡笑道：「前面的一招，叫生翻，後面的一招，叫空明。」
謝痕已經捂著自己的傷口暗自離開了，因為他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因為他實在想不到那個少年竟可以如此簡單的便將自己擊倒，簡單的就如同自己的呼吸一般。
而這一切化凡、化月兩父子卻都看在了眼裡，他們也都為塵風剛才的那一手趕到驚訝，也許他們自己出手對付那個謝痕也可以很簡單，可是像這只是一舉手便克敵制勝對他們來說卻也真的不容易。
化月似乎看出了塵風那一手的破綻，它似乎只可以化解「氣」的攻擊，而有形之物那一手似乎便沒有了作用，所以他決定用劍，用那把塵風曾經帶給他恥辱的劍。
他的劍已經刺向了塵風，將那把滿寫著他的恥辱的劍刺向塵風，他的劍刺的也是塵風的眉心，不過他的劍卻比謝痕的劍更快，更猛，塵風看出化月來勢之凶狠，他也看的出，如果自己再不出手的話怕是真的敵不過這剛猛的一劍，塵風開始在指尖凝聚起一道劍氣，借手臂前衝之勢將這劍氣射向那正向他刺來的化月，見塵風的劍氣刺來，化月竟凌空翻轉了自己的身體躲過了塵風的攻擊，此刻化月的雙腳已經落在了地面，可是他的劍卻是依舊向著塵風，雖然現在他的劍距離塵風只有一尺之遠，可是他卻不敢貿然出手，因為他見識過塵風的厲害，也聽說了塵風闖過那五象界層的事，對這樣一個厲害對手就算是他的父親也要三思而動啊。
塵風回頭看了一眼還坐在那瀑布之下的葉方嘴角露出了一誰滿意的笑，他將頭轉了過來，正眼看了一下面前這個似是和他有著深仇一般的化月，這個時候他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把劍，那把昨天他用來斬破銅錢的劍，那劍離他本來還有一段距離，可是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的手裡，他的速度之快，恐怕已經不能再用「快」這個字來形容了，可是又有什麼字才可以形容他那已臻化境的速度呢？?
塵風出手了，他居然先出手了，這本不是他的性格，可是他真的出手了，他的劍刺了出去，可是卻並沒有直接刺向化月的身體，而是他手中的劍，兩把劍的劍鋒瞬間糾纏在了一起，塵風輕喝了一聲「落」化月的劍便已經不在他的手裡，而是塵風的手中，「今天這把劍我收回來了，再去練幾十年再來和我打吧。」塵風的話說的很平靜，似乎他根本就沒有對人說話一樣，化月又敗了，只一招，他便又敗在了那個他曾經的情敵手裡。化月已經退了回去，退回到他父親的身後，而那個殘廢的人卻向前又進了不少，他真的已經開始瘋狂，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費盡心力找來的幫手到底能不能幫他報那一箭之仇，他已經瘋了，徹底的瘋了，連他的聲音都近乎瘋狂，他嘶吼著命令化凡趕快去解決那個他那個做夢都想除掉的臭小子，而化凡居然真的聽了他的話，居然真的向塵風衝了過來，不過他的手中沒有拿劍，而是拿著一個深紅色的玉瓶，化凡落在塵風身前，笑著對塵風說道：「好小子，不錯，不錯，哈哈哈哈！」他的笑依舊是那樣的開朗，那樣的坦蕩，可是在他身後的那個大漢卻似乎沒有那麼好的興致笑出來，他現在只想看著塵風是怎麼死在他面前的，化凡把那支深紅色的玉瓶立在了地上，一股充滿著太陽般力量的氣瞬間充滿了整個後山，就連身在山前的小沙彌也感覺到一股不知名的熱浪向他襲來，而那只深紅的瓶子也正是小舞在幼時不小心打翻的「神火玉瓶」那裡盛滿了來自太陽的光芒，若不是當年化凡拼著一甲子的功力怕是也沒有了今天的小舞，因為她也將會被那裡的太陽之氣所吞噬。塵風聽小舞提過那玉瓶，對它的厲害自然知道。塵風的手中此刻握著的是他剛剛從化月手裡奪來的那一柄劍，葉方的劍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又被他放回到了鞘裡。?
化凡的手中似乎已經開始在孕育著什麼，塵風知道，他已經要出手了，而且他更知道，自己也應該出手了，他的劍已經灌滿了劍氣，雖然他手中之劍不比龍絕，可是不過此刻被他以一股真氣支持，卻也是極其的鋒利，化凡的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在發出亮光，雖然是在白天，可是那光卻仍是極為耀眼，而那光也正是打開這「神火玉瓶」的鑰匙，此刻若是將那氣放入那玉瓶之中那太陽之氣將會立刻宣洩出來，那力量足以毀掉方圓百里內的一切，無論那東西是否擁有生命。可是這化凡似乎此刻還沒有那麼做的意思，而是開口向塵風問道：「小子，我這玉瓶的厲害想來舞陽那小丫頭已經和你說過了，你若是此刻認輸我便可以不要你的性命，你考慮難一下再回答我。」聽到化凡的話塵風居然笑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劍說道：「多謝伯父的好意，可是如此一個修行的好機會你叫我錯過，是不是在拿我開玩笑啊。」塵風的話剛說完手中的劍便已經刺了出去，他的動作很輕，卻很快，瞬息間他的劍便已經來到了化凡跟前，可這化凡也並不是那般平庸之輩，他的出手也是極快，可是他的手卻並不是出向塵風，而是他的那隻玉瓶，他手中之氣剛進入到那玉瓶之中一道刺眼的光芒立刻衝向那九重天上……?
塵風的劍轉眼間以逼到了化凡的眉心，他的劍本是極快，可是那化凡卻也不慢，他並未向左右躲閃，而是向後退了出去，塵風的劍雖未快到極點，可是能以後去之勢躲開他這一劍的人在天下間也當真少有，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真的不敢相信，世間竟有人可以這樣避開他這一記快劍，不過他畢竟是塵風，他知道這一劍定是刺不中，便凌空收了劍勢，雙腳落地之時竟以左手食指發出一道劍氣，反刺化凡左肩，可那化凡本是仙界護法，這樣的攻擊對他似乎沒有什麼作用，身體一躍便躲過了塵風的這一招，而他落地之處則正是他玉瓶所放之處，化凡立刻將雙手合十，一股炙熱的龍氣瞬時將整座後山變的如烈日降世般灼熱，化凡又將雙手張開，似是在擁抱著什麼，那火一般的龍氣已然開始流入他的身體，他的表情是那樣的興奮，和塵風此刻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相似，因為他們都是一樣的人，他們都是追求力量的人。
他的身體竟開始龍化，不過他的化卻比龍飛的化更強，龍飛也只不過是可以將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變成龍形，而且他也只能使用一些龍最基本的力量，可是這化凡竟將身體化做一條正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焰龍，那個做在輪椅上的廢人看到自己請來的人竟有這般厲害的絕招也不禁喜上心頭，因為他已經幾乎可以預見塵風這個臭小子是如何被這一團烈火給燒成灰燼的。?
這龍雖不巨大，卻也有三丈餘長，盤旋在天際之上竟真的如太陽一般耀眼。那龍的身體雖然正在燃燒著熊熊烈火，可是他的眼睛卻是極為清澈，那龍又開口對塵風說道：「你現在如果肯認輸我可以不殺你，你考慮好了嗎？」他的話很平靜，而且很堅毅，因為他說的是真話，他本就無心要取塵風的性命。塵風還沒有說什麼，那個廢人卻在一旁大喊著道：「別和他囉嗦，快點把他給我燒焦碳，趕快！」他的聲音是那樣的瘋狂，而也是那樣的興奮，似乎他已經等不及要看塵風死在他面前了。可是塵風卻只是微笑了一下，並沒有回答化凡的話，不過他卻將自己手中的劍刺了出去，用這來作為回應那龍的言語，那龍看到塵風的劍刺來竟發出了一聲滿意的笑。塵風的這一劍並不是簡單的刺出，而是在劍上灌注著一種力量——水之力量，而且塵風已經將這力量昇華，此刻他劍中所帶之氣已經不再是水之力量，而是冰，極寒極冷的冰，一道勁氣從塵風的劍尖射出，在半空竟化成一條冰龍，而這一招也正是塵風在仙界的「水靈決」中悟出的「冰龍刺」，這一招的力量要比任何一種水靈決中的仙法都要強，因為這一招是將力量實體化，雖然那冰龍沒有生命，可是它卻有著所有的龍都擁有的力量，因為塵風在發出這一招的時候也在它裡面灌注了龍之力量，此刻那一冰一火兩條飛龍正在天空中盤旋撕殺，聲聲龍吟從半空傳來，此刻那兩條飛龍的身體已經糾纏在了一起，冰龍的身體已經開始漸漸融化，不過那火龍的烈焰也在一點點熄滅，可是那神火玉瓶中的太陽之氣卻在源源不斷的供給給化凡所變的巨龍，竟讓他身上的火焰又燃燒了起來，那冰龍雖然有著塵風給予的龍之力量可是卻仍是不敵那擁有太陽之氣的火龍強悍，漸漸的已經開始處在下風。?
塵風知道單那一手是敵不過化凡的，所以他早已想好了下一招，他的身體已經騰空，手中已經匯聚了無限強大的力量，他要出招了。
他已經放開了手中的劍，可是那劍卻並沒有落下，而是同塵風一起懸浮在半空之中，塵風的左手也在開始匯聚一股力量，一股不知屬性的力量，因為塵風是將水、火、土、風、雷那五種力量全部集於他的一掌之間，那一招雖然還未發出，可是那氣勢已經足夠讓這裡的所有人感到震驚，特別是那個殘廢的人，他似乎已經開始明白這一次的復仇也會和上一次一樣會以失敗告終，臉上已經開始有了一絲頹廢和失望。?
那冰龍已經融化成水滴落了下來，可是塵風的戰意卻並未落下，因為他的下一招已經恭候化凡多時了，那火已經向著塵風飛來，雖然那龍來勢兇猛可是塵風卻沒有要躲開的意思，因為他就是在等那巨龍飛來之時，來這一手硬碰硬，這才是塵風的性格。那五種力量已經從塵風掌心射向那條還在燃燒火龍，這五種力量在天空中糾纏錯結，有時五為一體，有時竟又一分為五，道道力量都無比強悍，那火龍已經看出這一招來勢之猛，意欲轉身躲避，可是怎奈他飛行所產生的慣力實在太強，竟已經無法收住力道。那五道力量每一道都剛猛無比，此刻同時發出，力道之強可想而知，此可那龍已經無法收住自己的身體也只得平得全身力氣來接塵風的這一手了，那五道力量在巨龍身前又匯做一道，竟也如一條巨龍一般向化凡衝了過去，兩條巨龍在天空中撞擊到了一起，一種力量和五種力量在天空中交織到了一處，雖然塵風的招法之中也蘊藏著火之力量，可是卻也化凡的力量大不相同，化凡的力量是從太陽之處得來，自是極其精純，可是塵風的火之力量卻是他體內的靈之力量演變而來，那力量更勝太陽之力千萬倍。?
一龍吟從天空傳來，發聲的正是那化凡，因為塵風的招式雖為龍形，卻並不會發聲，而且此時那一招「無象唯心」已經散去。
這一次又是化凡勝了，因為就在片刻之前，他見自己已是無法收住衝勢，索性將自己的身體急速旋轉起來，借旋轉之力，竟真的衝破了塵風的那一招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擊，不過塵風的後招當真不少，他是以右手發招，就在他發招之前左手便已經開始匯聚起另一種力量，此刻他左手上的真氣已如滿弦之箭，蓄勢待發了，化凡雖是破解了塵風的這一擊，可是力量也耗去了不少，雖然塵風的力氣也消耗了許多，可是那真龍罡氣卻讓他很快的恢復了過來，只見塵風將左手反轉，竟是輕輕推出，不過這一招出手雖然輕，發出的卻是無比強勁的力量，雖然塵風是以掌發招，可是發出去的卻是無數道凌厲的劍氣，而這才是那一招空明的真正力量。
無數劍氣並不是直衝化凡的面門，而是從那火龍四身攻了過去，萬道劍氣同時鑽入心房的感覺已經足夠這個天界護法再也無法運力，此刻那個化凡已經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的力量雖然強，可是卻仍是不及塵風，化凡勉強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臉上竟呈一派喜悅之色，「好，好小子，不錯，不錯，哈哈哈哈！」他的聲音依舊那般洪亮，那般光明，沒有半分做作，沒有半分隱藏，可他的笑竟讓塵風一頭霧水，「怎麼……伯父……怎麼……」塵風的頭已經開始大了，他真的不知道這化凡兩父子此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是復仇嗎？可是看樣子卻似乎不像。?
「好小子，我兒子這幾天在家淨說你的厲害，說的我的手都癢了，所以才借這個機會來和你較量一下，不錯，當真不錯，哈哈哈哈哈！」隨著他笑聲的漸逝他和他兒子的身影也漸漸消失，最後竟沒有留下一點蹤影。可是那個就在他們不遠處的那個廢人卻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幾乎廢盡心力找來的三個幫手竟都被他口中的臭小子打敗，而且敗的是那樣的徹底，他看了一眼在他身旁的哥哥，他哥哥正無奈的搖著頭，默默的推著他離開了，因為他知道塵風不會殺他，可是他卻無論怎樣也報不了仇的，離開是他最好的選擇。?
塵風沒有再理會那個人是否會留在這裡，而是看了一眼還坐在那瀑布之下的葉方，淡淡的說道：「一個時辰到了，我現在就教你劍法。」說著便舞起了一陣劍花，這劍雖然是在舞花，可決不是花架子，這可是塵風在佐休天堂時學會的第一套劍法，這劍法本沒有名字，可是塵風卻給他取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紛花」，這劍法看似沒有力氣，卻是暗藏珠璣，這本是一套功守兼備的精妙劍法，如今再加之塵風這天才的手使出來自是精妙奇幻，只是這一套劍法便已經足夠那個人間小子研習一生了。?
塵風已經收了劍招，提著他剛從化月手中奪回的劍離開了，只把葉方一個人留再了那裡，他知道，這劍法不在招式之精巧，只在心胸之寬廣，只有隨心而發的招式才是真正的招式，被那些所謂招式困死的人是永遠修不到那最高境界的，葉方的資質本就不差，塵風的意思他自然明白，跳回岸邊，拔出寶劍便開始研習塵風留給他的那一套精妙劍法。深夜也未歸回家中，足可見他對武學的癡迷已經超越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