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佐休天堂

小說博覽 第二十回 浪人 ? 文 / 方竹花笑

    在一旁的小舞眼睛早已經瞪的老大,雖然此刻她的嘴巴被用布條塞住,可是還能發出那「依呀」的聲音,那聲音是那樣的微弱,可卻是那樣的令塵風心疼,此刻塵風的心就像被無數根針紮著一般,她的眼淚已經從她那明亮的雙眸中潺潺的流出,彷彿是在告訴塵風,「你走吧,不要理我!」可是塵風怎麼捨得,怎麼忍心,怎麼肯將小舞一個人丟在這裡,他現在要做的是只有一件,打敗寒刃,只有這樣他才可以救出那個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

    寒刃的劍已經攻到了塵風眼前,還有半分,不連半分都不到的距離,他的劍就會刺進塵風的眼裡,可是塵風卻沒有退,沒有躲,也沒有用他的龍絕來擋,可是寒刃的劍卻停了下來,因為塵風用另一種東西擋住了寒刃手中的劍,那枚寒刃曾經擲向他那枚寫著「明珠閣」的鐵片,而且塵風並沒有用手去握那魔族的東西,而是靠著一道真力將那鐵片托在眼前,借此來擋住環劍這剛猛的一擊,可是那鐵片似乎沒有塵風想的那麼堅硬,居然被寒刃的劍刺碎了,碎成了無數片。這一切幾乎是貼著塵風的睫毛髮生的,可是塵風卻並沒有因為看到這一切而眨一下眼睛,而且那些鐵片也並沒有因為破碎而飛向塵風的身後,而是飛向了寒刃的面前,那無數的碎片在塵風那強大力量的支配下已經化成無數的利刃刺向了那個擄走了小舞的混蛋。

    但那混蛋卻也著實是一個真正的高手,他竟然沒有躲避而是靠著手中長劍將那無數利器盡數擋了下來,可是當他的劍落下的時候塵風的劍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之上。

    他的劍的確很快,可是塵風的劍更快,快到可以片刻間便取了那個混蛋的性命。可是塵風並沒有那樣做,而是收回了自己的劍,縱身提躍,飛到了小舞跟前,用手刀斬斷了那捆縛在小舞身上的繩索,撕掉了小舞嘴上的布條,而他做了這些居然都沒有用到一眨眼的時間,也許是他本來就很快,也許是因為對小舞的關心讓他不得不快,也許他實在太擔心這個女孩了,總之他做完這一切之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將這個和他分開還不到一個時辰的女孩摟在了懷裡,淚水簌簌的從這個堅強的大男孩眼裡流了出來,這一個時辰的分離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痛苦了,他真的不想這個女孩再離開他,他真的不敢去想如果自己再也見不到這個女孩會怎麼樣,也許他會死,難過的要死,也許他會活著,比死更難過的活著。?

    可是那個美麗的女孩卻似乎不明白塵風的心,居然笑了出來,而且笑的是那樣的陰險,「小子,受死吧!」他的聲音居然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一個充滿了邪惡力量的聲音,塵風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可是似乎是來不及了,那剛才捆綁在小舞身上的黑色繩索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蔓延到了塵風的身體,瞬間已經打成了無數的死結,任塵風怎麼掙扎竟然都沒有絲毫作用,而此刻那小舞的模樣也發生了改變,原本嬌柔的女子竟瞬間變成了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壯年,那是一件塵風永遠忘不了的斗篷,因為那件黑色的斗篷上曾記下過塵風家族的湮滅,此刻,上面更寫下了塵風失去至愛的痛苦。也許這才是這裡真正的陷阱,讓人避無可避的陷阱,讓人無法想像的陷阱,就連塵風這樣一個絕頂聰明的人也無法不落進去。?

    塵風真的憤怒了,他再也壓抑不住心頭那已熊熊燃燒的怒火,可是他的怒火卻燒不斷此刻纏繞在他身上的那條繩索,那個此刻正穿著黑色斗篷的人站了起來,飛起一腳,重重的踢在了塵風的臉上,極是不屑的說道:「都說佐休一族的人厲害無比,可是依我看也不過如此嗎,你說是吧,寒刃。」「是啊,原來魔君所說佐休天堂的希望就是這樣一個廢物啊!哈哈,真是諷刺啊!」塵風的嘴角此刻雖然已經滲出了鮮血,可是他卻並沒有倒下去,而是站了起來,居然也飛起一腳,重重的踢在了那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身上,那人立時飛出了一丈多遠,「彭」的摔在了地上,「你給我記住,佐休天堂裡沒有廢物,只有你們才是真正的廢物!」塵風的聲音是那樣的充滿力量,似乎並沒有因為被人束縛住了手臂而變的有絲毫軟弱。那人勉強站起身來,朝塵風的方向徑直的走了過去,此刻他的手心已經凝聚了不知多強的力量,還有那不知多少的憤怒。在塵風的面前,他停了下來,那帶著無比強大力量的一拳重重的打在了塵風的小腹之上,這一拳的力道足可以將半座山打穿,何況是塵風那單薄的身體。

    塵風飛出了老遠,才勉強停了下來,?但是從他被擊中到最後他停下了身體,他都沒有倒下。

    「到我了!」

    塵風雖然雙手被縛,但是他的腳卻是自由的,而就在他說完那一句話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凌空飛起,然後急速的旋轉起來。

    那人的身體已經多出了一個洞,那人身上的黑色斗篷已經被塵風的那一擊攪的粉碎,可是那人卻並沒有因為受到那般猛烈的攻擊退後半步,而且當他的身體呈現在塵風面前時,就連塵風也不禁吃了一驚,因為那根本就不是身體,通體如夜一般的黑暗,腦袋和手足也不知長在了什麼地方,整個身體就如幽靈一般,或者說他就是幽靈,在黑暗中生長著的無比邪惡的幽靈,看到他這身體真的讓人懷疑,剛才那兩記重擊真的是用這身體發出來的嗎!

    「寒刃,我的攻擊對這小子似乎沒有什麼用。」不知在什麼時候那人的身體上長出了一個頭,也不知在什麼時候那人的頭部出現了一張臉,也沒有人知道他那張臉上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張嘴,可是那聲音卻又的確是從他那張嘴裡發出來的,那充滿了邪惡和悲喪的聲音。?

    此刻那人已如魅影般漂浮到了寒刃的身後,寒刃也已經將自己手中的劍直直的刺向了塵風,可是他那鋒利無比的劍卻在塵風的面前停了下來,塵風的雙手雖然被那不知是什麼做成的繩索捆縛著,可是他的力量卻沒有被束縛,此刻塵風也正是憑著他那強大的力量控制住了那刺向他的一劍,而且那劍正劃向他身上那一道道到繩索,寒刃拚命的向後扯著自己的劍,可是卻無法讓自己的劍腿後半分,雖然塵風的手此刻被捆綁了起來,可是他那強大的力量卻似乎化做了一雙強有力的手,竟將寒刃手中的劍一點點移向自己的身體,用那把對手的劍來解除自己的危機,那幽靈一般的人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衝到了塵風面前,從他那如懸浮在外太空的水一般的身體裡抽出了兩隻手,兩隻充滿了力量的手,此刻那手已如巨錘一般砸向了塵風的身體,可是當那巨錘落在塵風身上的時候卻真的如水一般被衝散了,因為就在塵風運力和寒刃搶奪那把劍的同時也用自己那強大的力量在自己的身體上做了一層堅固的屏障,似乎他已經知道那個幽靈一般的人會在這個時候攻擊自己,可見雖然他此刻已經極其的憤怒,可是他卻依舊是清醒的,因為他是塵風,天下間獨一無二的塵風!?

    塵風身上的繩索已經被寒刃的利劍斬斷,他那用力量幻化出的充滿了力量的手也已經消失了,就在他放開寒刃的劍的時候寒刃居然向後退了一下,也許是因為剛才他用了太多的力量,可是當他將身體站穩的時候,那秉無堅不摧的龍絕已經刺進了他的心口。他的確很快,可是塵風更快,他也真的很強,可是塵風更強,他的劍法的確很高明,可是他卻有著最不該有的傲氣,他不知道上善若水才是最高明的境界,所以他敗了,敗的如此簡單,敗的如此無力,敗的連自己都還沒有看到自己是怎麼敗的,便敗在對手的劍下。?

    那幽靈剛才被衝散的身體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復原了,而這也正是為什麼他可以受到那樣的重擊安然無事的原因,可是當他看到自己同伴的死居然沒有一絲悲傷,相反的,此刻在他那已經稜角分明的臉上浮現的,竟然是一絲帶著陰險的笑意,「小子,你可以打敗他,這很正常,可是你卻無法戰勝我,不過我卻不會和你打,因為如果你僥倖贏了我,你就會問我,你那心上人的所在,我不想告訴你,所以我不會和你打,再會,小子,給我好好活著,永遠痛苦的活著吧,哈哈哈哈……」

    他的聲音已經消失了,他的人也隨之消失了,消失的毫無痕跡,就像他從未出現在這裡一樣,塵風轉身看了一眼寒刃的屍體,此刻那屍體已然變做一塊極寒冷的冰,漸漸的,融化成了水,想是那寒刃將自己的力量注入到了這寒冰之中,讓這寒冰化做自己的模樣來一探塵的虛實,可是這樣一來他的力量卻只能發揮到一成左右,不過那對於一個搜集情報的傀儡已經足夠了。

    塵風已經離開了那個地方,離開了那個會讓他傷心的地方,可是他卻離不開自己那顆已經傷透的心,因為他無法割捨自己的心,他是個樂天派,他喜歡把笑容掛在嘴邊,可是他也會傷心難過,為他愛的人傷心,為愛他的人難過,他不想這樣,他也想找回小舞,那個對他來說無比重要的人,可是現在他除了傷心還能做什麼,小舞被人擄走的時候一點線索也沒有留下,茫茫人海,你又讓他從和找起呢?這一刻塵風成了一個浪人,徹徹底底的浪人,也許他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可是失去了自己至愛的人,沒有了自己的歸處,他真的還會把那使命當做一回事嗎?他是一個理智的人,無論多麼強大的對手,多麼激烈的戰鬥,他都可以讓自己保持冷靜,可是這一次,他真的再也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所以他選擇了流浪,選擇了逃避,逃避自己那顆已經傷透的心,逃避自己不知在什麼時候會流下的淚。?

    塵風有回到了他和小舞離開的那間酒店,他又用十兩銀子買來了一張桌子,又點了剛才的那幾樣菜和一壇竹葉青,這一切都和剛才是那樣的相似,可是此刻卻再也聽不到塵風那俊郎的笑聲,只有他將那酒一杯杯灌進自己肚子裡的聲音,塵風又為自己斟了一杯那晶瑩的液體,舉首間,這晶瑩的液體便又流進了他的胃裡,可是卻有著另一種液體從他的眼中裡流出來,那是他的淚,他不喜歡流淚,他也只為一個人流出過自己那晶瑩淚水,不知過了多久,塵風的身旁堆起了不知多少個原本裝滿了酒的空罈子,可是在他面前的那三盤早晨還讓他食指大動的佳餚,現在卻還靜靜的擺在那裡,的確,一個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原本就沒什麼食慾,何況塵風此刻是失去了最愛的人。

    夜已深

    深的那在一里以外的螢火之光都是那樣的顯眼,何況是一個深夜不歸的人。?

    塵風依舊一個人坐在那已經只剩下他這麼一個客人的酒店裡,靠著他覺得安逸的感覺來麻醉自己的神經,可是酒這東西卻很奇怪,你想讓他使自己變的清醒,他卻偏偏會讓你更快的睡著,你想用他來麻痺自己,卻只會讓自己變的更清醒,更能體會那徹骨的痛。?

    一聲輕微的腳步讓塵風稍微的抬起了自己那已經酒杯不知有多久的眼睛,一個徇暮的老人坐在了塵風的對面,那人身體微胖,面上帶著那似乎是與生俱來的祥和,雖然額下的青須已經有了幾絲蒼白,可是在他的臉上卻依舊帶著那年輕人才有的自信與陽光,老人從塵風的面前拿過了還裝著一半酒的罈子,往自己的杯子裡倒了滿滿的一杯,然後一仰頭便將那酒喝光了,接著有倒了一杯,有喝光了,就這樣,往復了不知多少次,那半罈子酒已經沒有了,塵風拿過酒罈,翻轉了過來,用力的向下控了控,一滴殘液從壇嘴上落了下來,塵風立刻伸手用杯子去接那滴還未落在桌面的酒,他雖然喝了很多酒,也許現在的他已經醉了,可是他的身手依舊很快,那滴酒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杯子裡,可是就在他想將這最後一滴酒倒進自己的嘴裡時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擋住了,而這隻手正是那老者的手,真的看不出,一個已經年近百歲的人居然有這麼大的力量,居然可以攔住塵風的手。

    看著面前的這個老人,塵風不想使用太強的力量,所以他沒有和那為老者僵持太久便放開了自己的手,將那最後一滴酒讓給了那個老者,而那老者接過這酒竟將它灑在了地上,塵風看了一眼那老者又低下了頭,不過他在他低下頭之前他又招呼小二再給他上一罈酒,可是塵風的頭低下了許久,久的他幾乎快要睡著了,那酒卻依舊沒有上來,塵風似乎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用力拍打著那本來就不怎麼結實的桌子,用他已經醉醺醺的聲音喊著小二,那小二走了過來,可是那酒卻還是沒有來,小二走到了那老者身前,很恭敬的說道:「爺爺,您該休息了。」那老人看了一眼他那俊俏的孫子,很安詳的說道:「不了,你先和你柳叔叔睡吧,對了,再拿一罈子酒過來,快去吧。」小二很恭敬的答應了一聲便將酒取了過來,然後轉身走出了這家酒店,走進了外面一架剛支起來的帳篷裡。

    塵風沒有理會那個少年的去處,他在意的只有在他面前的那一罈子酒,他將那罈子端了起來,卻沒有把酒倒進杯子裡,而是直接倒進了自己的嘴巴,那感覺很沖,其實就連塵風自己也不喜歡那感覺,可是現在的塵風需要那種感覺,他需要靠這種感覺讓自己暫時忘記那痛苦,可是那感覺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因為就在塵風仰頭的時候,那罈子便被那老者用自己的手指給打破了,酒,在塵風的臉上流淌了下來,和著他的淚一起淌了下來,他不喜歡在別人面前流淚,現在,也許是他宣洩出自己心中不快最好的機會,酒已經流乾了,可是他的淚卻還在流,也許他還在認為那是酒,也許他認為別人會覺得那是酒,可是這又鹹又苦的液體留進他嘴裡的時候,他卻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哭泣。

    不知道塵風醉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哭了多久,總之,在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了,清晨的陽光永遠是溫暖的,他的光芒可以融化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座冰山,可是卻似乎無法消融塵風臉上的寒冷,昨天的感覺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疼痛,幾乎讓讓頭都快要裂開的那種疼痛,塵風喜歡喝醉,因為那樣他可以稍微讓自己好過一點,可是他不喜歡疼痛,因為疼痛會讓他清醒,清醒的時候他就會記起小舞,記起那個他最在乎的人。?

    那個老人已經端著一盆洗臉水站在塵風一旁很久了,見塵風醒過來立刻笑著說道:「小伙子,洗把臉吧,會舒服很多的。」他的語氣是那樣的安詳,就像此刻正照在他們臉上的那縷陽光,塵風看了一眼那個老者,忽然覺得那感覺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就和送他從佐休天堂出來的族長一樣,塵風一下子將自己的頭沒進了那裝滿了水的臉盆裡,那水很涼,可是塵風在那裡卻覺得很舒服,他將頭浸在那水裡足有快半個時辰了,卻還沒有絲毫動靜,在旁人看來,塵風怕是已經淹死在這巴掌大的臉盆裡了,可是那個老者卻知道,塵風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又過了許久,塵風終於將自己的頭抬了起來,一道晶瑩的細線連接起了這少年那垂在額頭的青絲和那正蕩著無數漣漪的巴掌大的水面,那老人將毛巾遞給在了塵風手上,塵風擦乾了臉上的水漬,好奇的望著面前這個面相祥和的老者,竟有了一絲莫名的感動,他不知道為什麼,可是他卻覺得這人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親切,「年輕人,酒這東西是很好,可是用他來澆愁就是糟蹋了這酒,也糟蹋了自己飲酒時的心情。」那老人的話說的很慢,慢的足夠塵風聽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又將頭低了下去,那老者拍了一下塵風的肩膀,又輕聲道:「年輕人,人生總會有些坎坷的,有些人會因為這坎坷而停住自己腳步,可是有些人卻喜歡將阻擋他腳步的東西清除掉,我是第一種人,但我卻崇拜第二種人,小伙子,你會是第二種人嗎?」

    這次老人的話依舊說的很慢,慢的在他說完這話的時候人已經不知在什麼地方了,塵風的頭又抬了起來,可是他卻並沒有去尋找那位老者的身影,而是向門外望了過去,是啊,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不是最看不起這樣的人的嗎?為什麼還要學著他們的樣子,要靠那辣的讓自己更加痛苦的東西來麻醉自己呢!塵風的頭又昂了起來,因為他要去找小舞,如果低著頭看到的就只會自己的腳而已,只有抬著頭才可以看到自己的未來,塵風又邁起了那矯健的步伐走出了這家更加讓他難忘的酒店,在他剛走出門的時候那個小二將他叫住了,塵風轉過頭去,一塊蔚藍的絲帕落再了他的面前,上面用黑色的線繡著兩個娟秀的字「平安」,那正是當日塵風在仙界闖五象界層的時候小舞給他的那塊,塵風一直視若珍寶的纏在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什麼時候竟掉了下來,也許是在他昨天喝醉的時候吧,那小二又對著塵風說道「我爺爺讓我告訴你,如果你下次是因為開心而回來這裡的話,我們歡迎,可是如果你和昨天一樣,因為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而跑來喝光我們的酒,我們就不會再接待你了。」說完那小二便轉身回到了自己那間簡陋卻有著無比美味的酒店裡。?

    看著天邊盛滿了光明的太陽,塵風的嘴角又蕩起了他那標誌性的笑,他很久沒有笑了,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覺得的,他幾乎都已經忘記了笑是什麼感覺,在他離開小舞以後。他要自己記起那種感覺,他要笑,所以他要去把小舞找回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