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海洋卷 第四章 水之操縱術 文 / 牧雲飛

    第四章水之操縱術()

    游不多久，折過一個彎來，前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窟。

    這個洞窟大的無法想像，自頂上垂下無數閃閃發亮的鐘乳石，地面上佈滿了無數奇特的發著光亮的石柱，將整個洞窟照亮。

    洞窟實在太大太大了，以後煜的目光，根本就不能夠看到洞窟的另一端，目光所及，只能看到兩邊和身後的巖壁上長滿了各種海洋當中的海樹藻草，地面上全是雪白的海沙，光澤細膩，間和著怒放的珊瑚，林立的海石，顯得非常奇特。

    怪人挾持著他一路朝前游去，到了洞窟的另一端。

    這裡全是堅硬的岩石，上面爬滿了海苔海蘚，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貝類附著在石壁上。石壁上密密麻麻地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洞窟，最大的約有十丈許方圓，最小的也有近丈方圓。和外面的光線比較起來，裡面深幽幽地顯得非常暗，也不知道洞窟內到底有多深。

    怪人捉著後煜朝其中一個比較大的洞窟中游進去，然後打開一個簡陋的石門，做著手勢，示意他進去。

    「你抓我來這裡做什麼？」後煜再也忍不住，大叫起來。

    怪人現出很不耐煩的神情，猛地一推。後煜站立不穩，一個趔趄，朝石門裡面撞了進去。

    待他穩住腳步時，石門已經合上，只露出幾道不大的裂縫。透過石縫看時，怪人已經游遠。

    後煜大驚，大喊了幾聲，拚命朝石壁撞將過去，可是又哪裡能夠撼動分毫，忍不住大喊大叫起來。

    驀地，一物自背後伸過來搭上他的肩頭。

    後煜嚇得尖叫起來，猛地跳開，轉頭看去，藉著石門裂縫透進來的微弱光線看去，原來是一個人，剛才朝自己伸過來的是這人的一隻手臂。

    可是他卻和熟知的人類不一樣！

    他頭頂尖削，上面光禿禿地沒有一根頭髮，雙眼長在前額上，一張大嘴更是伸出老長，唇角還生滿了幾根長長的鬚子，凹鼻，身體則與常人無異，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上生滿了像魚一樣的鱗片，看上去是個魚人。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來的？」這少年說出來的話有些生硬難懂，但是後煜還是能夠聽得明白。

    「我……我……」後煜看怪物似地死盯著他，「我……叫後煜，被那些怪人捉來的。你……是什麼人？」

    「我叫鰈。」那少年才說了一句，水波振動，自洞窟裡面行了一人過來。

    他有著人類完整的頭部和四肢，皮膚光滑細膩異常，相貌非常英俊，風度翩翩，氣度不凡。可是，背後卻有著兩張厚厚的蚌殼。

    「小兄弟你好，我叫蚌靈，是蚌人國的王子。」望著後煜發楞的表情，青年蚌人笑了笑，指著那個魚人說，「他叫鰈，是我的隨從，和我一起都是被那些可惡的黽人抓來的。」

    「蚌人國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什麼人？黽人又是什麼人？」後煜滿頭霧水，覺得自己要問的問題實在太多，可是又不能不問。

    「蚌人國就是蚌人國，還能是什麼地方？」鰈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你是兩棲人麼？怎麼手腳上都沒有蹼，和那些兩棲人不一樣？」

    「蚌人國……兩棲人……」後煜口中喃喃自語了幾句，問道，「難道……蚌人國是在海底麼？」

    「廢話，不在海底難道在陸地上？」鰈對眼前的兩棲人越發不滿起來。

    「那……陸地上有人麼？」後煜心中的預感越來越不妙，繼續問著問題。

    「還是我來說。」蚌靈笑了笑，眼前青年雖然長相普普通通，一雙眼睛卻黑得發亮，這讓人很容易產生好感，接下來就給後煜解釋起來。

    通過交談，結合判斷，後煜大致弄明白了，自己不可思議地來到了幾千年或者是幾萬年，甚至更長時間後的地球未來。

    不知什麼原因導致地球未來為洪水淹沒，大地變成海洋，高山變成海島，高樓大廈都倒塌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沉睡在了海底。人類並沒有因為大洪水而滅亡，可是，文明進程卻發生了轉變，科技文明沒有持續發展，完全沒落。

    可以想像得到，面對大洪水，人類無計可施，只有一步一步避讓和逃離，大多數人悲慘地死去，餘下的艱難地活了下來，然後，慢慢進化。有的人類留在陸地，更多的人類朝海洋遷移，變成了諸如黽人、蚌人、魚人、鮫人、蛙人、螺人等等奇特的物種。

    震驚之餘，後煜看他倆雖然長像怪異，卻沒什麼惡意，心頭稍安，便胡亂編了個身世，將自己被抓來的經過講了，然後問：「請問王子，黽人就是抓我們來的那些怪人麼？」

    蚌靈點了點頭：「黽人是海洋世界中最凶暴的種族之一，一向居住在深海裡面，天性剽悍，力大無比.黽人最喜歡吃一種叫做紫靈葵的海葵，這種海葵極為罕見，只有在最深最黑暗的海溝裡面才會生長，可是不巧的是，海溝裡的海蛇也很喜歡吃紫靈葵。海蛇軀體粗長，即便是普普通通的一條，足有常人腰身那麼粗。黽人雖然凶暴好鬥，卻不會傻到去海蛇口中奪食，於是，就抓人去替他們採摘紫靈葵。」

    「去的人豈不是和送死沒什麼兩樣？」後煜驚恐地瞪大眼。

    「也不一定。」鰈接過話頭，「海蛇很少出來，下去的人活命的機會還是比較大的，只是若老是去那個地方，碰見海蛇的機會當然就大了。上次遇到一條海蛇，若不是王子施展水之操縱術相救，我早就被吞噬了。」

    「水之操縱術是什麼？」

    「你……你竟然不知道水之操縱術？」鰈和蚌靈臉上一齊露出驚奇的表情。

    「不知道。」後煜搖頭。

    二人面面相覷，顯然是想不到他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

    「後煜兄弟，我來給你解釋。」蚌靈在光線昏暗的洞窟中前行數步，重新折轉回來，雙目定定地直視著後煜，「我們海洋世界最常見也是最厲害的功夫就是水之操縱術。修煉水之操縱術的人由低到高被稱為操縱者、操縱士、操縱師、大操縱師。操縱者、操縱士、操縱師這三個等級分為初級和高級兩個等級，普通的操縱者、操縱士和操縱師能夠利用水凝結成如水矛、水箭、水刺等作為武器來攻擊敵人，也可以布下防禦的水之結界；大操縱師能夠和水靈形成精神上的共鳴，隨時隨地可以召喚它們。水靈是一種具有意識的強橫生物，是海水的主宰。」

    「海水還能夠用來攻擊敵人？」後煜第一次聽到有這樣奇異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