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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十二章 官商的助戰策 文 / 克己馬

    (要搬家找房,在外租房真辛苦--這兩天的更新克己對不起大家了;克己認錯了,望眾看官海涵.)

    「大公子!」既然到趙括手下發財賺取名利,精明的呂不韋自然把對趙括的稱謂從「君上」改成了如李同繚子一般叫法。

    「呂先生請講!」趙括為了滿足呂不韋的那點子貪慕名望之心,他依然是對呂不韋以敬詞相稱。

    「在下就造次了!」呂不韋也不是什麼不知禮數的人,他輕輕拱手之後,便張口說道:「大公子廢了非法的邊市,而開啟新興的軍市,其要意就在讓商業服務於邊事,而邊事的要意便在邊患之上……邊患的結點又在對胡虜的征伐上,征伐之中便在糧食上!」

    「正是,大軍征戰外要用糧,安定全邊民要用糧,甚至籠絡一些胡人部落,讓他們為我所用,也要用糧!所以我的邊策之要點,便在使屯田築壘,步步推進,使我大軍開拔之後,首尾相應,後勤不斷。如此,再用我軍騎兵奇襲匈奴王廷老營,再合步卒全面控制大河(黃河)之北、大漠之南中原外圍地區。」既然是自己人了,趙括對呂不韋該交底的地方還是要交底。

    「外行看武器,內行看輜重!我呂不韋是個商人,算是外行。當初大公子從邯鄲出征之時,曾看大公子之兵的器械甲具,在我中原諸國之中也算數一數二--我以為大公子是將才。

    於是乎,我便生出了藉著李斯大人向我借錢造車的這層關係,到邊郡來發點小財。可是當我看到那百乘名曰『廣車』的新車之時--我就個外行,靠著多年為行商的經驗,也知此車在輜重運輸上有多大用處。到了這時,我便知道大公子不光是將才而是統領一國王師之帥。我也就想到大公子手下做事,助大公子平了匈奴,成就點名聲,光耀我呂國遺族,同時讓我們這些鄙賤的商人也能在眾人面前堂堂正正地抬頭做人……」見趙括向他露出對匈奴之戰的攻略大計,呂不韋自然是投桃報李,急急表明自家心跡--當然,身為商人的秉性,他還是忘不了逢迎趙括兩句。

    「那麼說,呂先生也是認為現在的關鍵之處,還是在這糧食之上?」趙括避開呂不韋的迎合之詞,又把話題拉回到糧秣之事上。

    「是的!其實這糧食的問題,於我趙國本不是什麼問題。我趙國土地雖然貧瘠了點,可畢竟比起魏韓之國來,算是地廣人稀,所以全境農人辛勞一年所產之糧,足可以供給大約二十來萬大軍在外連年征戰之需--這也是為什麼我王上、太后敢於同時在東面的齊地和北面的邊郡兩地用兵過十萬的原因。

    可是他們畢竟是身在廟堂之上的高位者,只知計算大略粗概,卻沒有留心這明細小帳。」呂不韋的膽子果然是大,才與趙括暗通心跡,便開始「誹謗」起了君王--要是換做他人,趙括定會大為感歎此人膽大妄為、目中無人;可是他卻知道,和那個敢把帝王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呂相爺」,現在只是說點趙國國主、王上「壞話」的「呂先生」,根本算不得什麼。

    「小帳?」趙括才不關心呂不韋對趙王丹的委婉諷刺,他所關心的是怎麼打好北伐之戰,進而使趙國在大約兩年後打響的長平之戰有更多的可用之兵。

    「君上一路北上,難度就沒有發現什麼?」呂不韋人才問一句。

    「你是說……」

    「對,正是運糧之事--從中原腹地到我代郡,有逐北通燕之道--可是大軍輜重通行起來,卻還是困難重重。所以我看大公子先造新式廣車,後又說要囤田--算是佩服大公子有先見之明。可大公子想辦的這些事情,沒有個一年半載,是看不到什麼成效的,到明年夏末之前,北地軍隊,甚至部分邊民的糧食供給,還是多半要靠邯鄲的商人們運來的糧食。」呂不韋三言兩語,便說中了當下邊地的緊要之事,集糧過冬。

    「長遠看,便是重修逐北通燕之道……」呂不韋看了看南方,半瞇著眼,做若有所思的樣子。

    「重修逐北通燕之道也是一年半載不能成事的,所以呂先生的點子不是這個……」趙括雖然知道呂不韋所言,的確是利國利商利民之事,可是這顯然不是他呂不韋所要說的重點。畢竟現在的呂不韋不是那個主張興修鄭國渠的大秦宰相,他還沒有磨礪出那種高瞻遠矚的眼光;而現在的時局,也不是大修道路的時機。

    「大公子以為現在營中、邊郡個縣府庫之中的糧食可支撐到明年青黃不接之時,讓我北伐大軍發起一次對匈奴在大戰!」呂不韋忽然雙目個睜,收緊了臉上的肌理,正重問道。

    「明年青黃不接之時!」趙括聽了呂不韋的話,萬分驚異,可又看這呂不韋一臉正色,知道他不是像繚子一般說著如放屁的大話。

    「我開軍市的目的是閉塞匈奴人買糧的通道,讓無情的嚴冬消耗他們的實力--如此的結果便是匈奴人有可能在冬季犯我邊境,劫掠我百姓。而我要在邊牆以北築壘,則是為了消耗膽敢侵我內地的匈奴騎兵。等這冬天一過,草原上的青草便長了出來,匈奴人被我的政策消耗了一冬,也會在此時折服休養。如果此時再發動對他們的攻勢,那些在凜冽的寒風中拖跨了凍瘦了的匈奴人定不是我軍的對手。」趙括進一步細說自家的北疆攻略之策道。

    「只是…」

    「只是此時也是我農耕的中原人所說的『青黃不接之時』,我們自家都沒有了餘力發動戰爭--所以就連兵書上都說,不能在春夏之季發動戰爭!」繚子生怕沒有機會說言,能表現的地方全被呂不韋搶了去,連忙補上趙知那「只是」後面的話。

    「不,你也說得不全都!」趙括其實早就有自家的打算,他指出兵書中的「錯誤」道:「如果用一兩年時間來囤積糧秣軍資--那麼,我就有把握在這春末下初之交,所謂青黃不接之時,趁著匈奴人以為我無力開戰的光景,發起一戰--有此反常之策,應了『兵者,詭道』之說」趙括把手握成拳,擺在胸前,又輕輕的舒開。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子壯志不展的幽怨,帶著幾分唏噓與惋惜道:「只是這個策略少說也要在後年再能展開--到了那時,我大軍遠征的用度才能湊個十之**。至於呂先生所說明年一戰--不過是如儒生們的空談一般。」

    「當然不是空談,在下有法子,搞到糧食,助我大軍在明年與匈奴一戰--此戰雖不能全滅匈奴,但也可讓他們傷筋動骨;等到後來,我這再戰,定可閉其功於一役。」呂不韋突然半立著身子拱手拜道。

    「糧食從那裡來,就算是我們全力擴展原有的逐北通燕之道,到了明年,路是通了,可是中原腹地一樣的是青黃不接的時節,這糧從何初來?」趙括一言數十字,居然兩次都把重音放在了「糧」上。

    「大公子果然是真君子……不屑算計那些個小人們……」說到這裡,呂不韋肆意地放聲輕笑了一下。

    「先生,你想要我強扣下那郭、卓兩家的走私之糧?」趙括不是不明白他可以這樣做,可他更知道:扣了糧食事小,同時開罪了兩個地位和實權都高過自己的封君可是大事。

    「我又沒有說要扣下來,我自然有法子下他們乖乖的把糧賣給我們--還是以低價!」呂不韋小聲矯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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