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異陸迷途 43伊比預言(上) 文 / 夜印
43伊比預言（上）
說好過站在寇宛伊比的背後就不會讓自身的能力被夙月血紗給吸走，當時能感受到如此雄厚的能力之時他也有了一點心裡準備，只是沒有想到夙月血紗那個白癡比自己想像中強多了，看他平常像個笨蛋一樣懶散，長著張『花臉』連『蝴蝶』招不來幾隻，竟然把他的能力吸得精光光，要不是寇宛伊比出手阻止，恐怕現在整個人只剩下一堆骨頭了。
但還有一事讓他覺得非常得不可思議，昨天晚上在他暈倒之前有一個幻影在眼前飄過，那到底是什麼？雖然長相模糊，但卻感覺好熟悉。坐在旁邊的寇宛伊比他一直認為是個看不透的人，昨天晚上明明被夙月血紗把能力給吸走了，怎麼一點事也沒有，竟然一大早醒來就聽到他那甜死人的笑聲，口口聲聲說今天晚上會發生『天災』，看他樂成那樣哪是會有什麼天災，在心裡狠銀地罵著他在幸災樂禍，不是好東西，真不知道現在沒有能力的伊比能幫助自己做些什麼了，只是每當看到伊比的笑臉時，他總覺得那是只自信，一種不畏懼未來恐懼的自信，他和血紗一樣，坐在車內哭笑不得，面對著伊比的笑臉，想背叛他都很難啊。或許是被那份『自信』給包容了……
醫院內，坐在醫生面前，伸出的右手，一邊用消炎水為他清洗一邊看著醫生為他包紮著手掌，像個三歲小孩一樣乖得要命坐得很直，因為旁邊的希寧一直盯著他，盯得他全身有些害怕，眼珠不時地轉動著，希望用自己的餘光能看到她微變的表情，很遺憾，之前突然經過這家醫生，希寧就直走了進來，沒有任何言語，尼冰在心裡偷樂著，沒有想到對方還是在擔心自己，他想那應該代表著他們之間至少還有發展的可能性空間，只要保護這樣的進度，未來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走出醫院的門口，希寧突然停下了腳步，尼冰跟在她的背後撞到了她的背後，當他反應過來時希寧一副正要吃了他的表情盯著他，冷道：「你笑了這麼久你到底在笑什麼？」
「嗯？我有笑嗎？沒有吧，……」尼冰眼皮抬上望了望，也看到自己額頭上的頭髮被風吹著，希寧翻著白眼瞪了他一眼，性情大變地吼道：「你給我走到前面來！不要站在我後面！」
「哦。……」尼冰被嚇得傻了，半天才點頭應了一聲，小步走到希寧的身前，法這心裡有點害怕但仍然有股興奮，才走出醫院，尼冰突然感覺眼前有一個好熟悉的人影走過，他擦了擦雙眼，看著剛走過的一個長髮少年，他吃驚地叫到：「血……！」
可才叫，對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旁邊的人都看著尼冰，希寧走到他的旁邊，朝周圍搜索了一圈，也沒有見到夙月血紗，她橫地這眼看著尼冰還在尋找的眼神，冷道：「你在演戲嗎？叫得那麼真。」
「沒有，是真的血紗，不知道怎麼……怎麼變長了，……」尼冰來不及解釋衝到了街道上，把身邊的人們擠出卻仍然看不到夙月血紗的身影。對血紗的氣息他大致也熟悉一點，閉上雙眼，試探著從這周邊提取一些訊息，現實告訴他，的確沒有夙月血紗的氣息。
「好了，這次開玩笑我就原諒你，別在丟人現眼了，走吧，大家都等著呢。」希寧抱著雙手站在了他的身邊輕聲道，看他這樣子似乎見到了鬼一樣稀奇，也許是他神經過敏也許是他眼花，今晚人這麼多難免會有幾個認錯的，再說了，海末家族中的人大多是怪人希寧也是聽說的。
雖說現在的年輕人是允許聚集在夜總會的，可異能班的這班快要長大成大人的小鬼卻偏偏選擇了一家市中心的夜總會內，九點才是賞燈的最佳時候，因為那時的天空半會出現一年之中月亮最圓且最大的時候，加上大街小巷將會集齊燃放煙花，將整個黑夜都點燃，所以在之前，大家可以好好聚一下，增加一下感情，讓同伴之間的默契更加地深切，之後的比賽也多少會有點保障，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願意這種看似有意義的聚會。
車子在夜總會的門邊停了快半個小時了，電話也已經被崔了好幾個了，呆在車內的三個人仍然還是一齊盯著窗外，夙月血紗和玄哲雲凡是真的不知道伊比到底在等什麼，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此時另一輛黑色的小車在旁邊停下，從車上下來的正是夜音與夙月銀貞，夙月血紗忍不住吃驚地問道：「對了，你和夜音今天不是約會嗎？怎麼夜音會在銀貞的車上？」
「巧合吧。」伊比盯著窗外小聲地說到，那眼睛連看也沒有看夜音一眼，看著夜音和銀貞走進了夜總會的大門，夙月血紗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說到：「都快六點了，你所說的事情到底會不會發生？」
「應該已經快了吧，……」伊比仍然盯著窗外像個小偷一樣低語著，夙月血紗開始有些擔心起來，夜音剛剛就在眼前，如果真的會發生那樣的事情那該怎麼辦？自己現在連一點能力也沒有，真是要急也沒有辦法，不知道伊比所說的有人已經去阻止了到底會是哪位高手。
玄哲雲凡忍不住要打開車門，但怎麼打也打不開，雙眼朝伊比那賊相看來，一點也不像自己之前認識的伊比，但還是忍住了火氣輕聲問到：「你到底還想呆到什麼時候再下去？」
「不是說了嗎、再等一下，……」伊比還是盯著窗外輕聲道，夙月血紗長歎一聲靠在車後座位上朝玄哲雲凡輕笑了一聲，表示自己與他一樣無奈，伊比突然坐直了身子朝玄哲雲凡看來，只見他那愁著的臉上寫著『難受』的字樣，笑問到：「你現在是不是很急？」然後看著玄哲雲凡的下身某處。
「我…的確很急，……」玄哲雲凡露出一臉尷尬的表情，結巴地說到，竟然被對方看穿成這樣，真是羞到家了，不用說自己的臉上現在是什麼表情了。從昨天晚上憋到現在他能不急嗎？睡暈了頭本就全身虛脫，在夢裡都急，只是醒來之後就忘了。
伊比仍是一臉笑容，說到：「再等一會兒吧。」說完把雙眼又盯到了窗外，整個身子差不多都扒在血紗的懷裡，不知道他到底要等什麼。
黑夜之中，人們的歡笑真是無處不在，在這片滿是歡樂的地方沒有人會知道下一秒將會發生什麼，隨著一聲急來的剎車聲響起，在夙月血紗的車子的前方十米之處，一輛小轎車突然橫飛起來，先是撞向一旁的路燈，巨響之聲中交雜著陣陣驚叫之聲，接而車子在半空中便爆裂燃燒起一團幾丈高的火苗，坐在車內的夙月血紗雙眼盯著前車窗，這個場景……好熟悉！
車門被打開，伊比已經不在了車內，夙月血紗與玄哲雲凡兩人的眼中儘是滿滿的熊火，兩個人突然才意識到那車子將會向自己砸來，連忙從兩邊跑了出來，平時不愛運動的夙月血紗突然意識到自己連安全帶都沒有解開，怎麼可能跑得動呢，而玄哲雲凡的能力正在恢復之中，以他的速度已經遠離車子二十米。
「完了完了！事情真的發生了，怎麼辦？……難道我和夜音注定要在地下見面了？」就在夙月血紗感受到一股絕望沖上心頭來時，一個穿著如同伊比的服飾的長髮飄飄的少年突然出面在車窗前，那爆裂的車子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旁人的驚叫之聲可以聽出眼前的這個少年有多麼地勇猛，火沒有燃燒到他身上的任何一寸肌膚，車子在他的身快速地化為了虛有，夙月血紗看著對方的背影，那帥氣的身姿真如伊比一般，忙解下安全帶下車去說一聲謝謝，他興奮的臉上似乎見到了名人，可當對方轉身的那一瞬間，夙月血紗傻了，雙手停留在腰間，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的怪事發生，似乎看到了鏡中的自己。
眼前的那長髮少年從車上跳了下來，消失在人群之中，夙月血紗的雙眼中才漸漸產生的了圖像，他看到了站在人群之中的伊比，像觀眾一樣站在那裡盯著剛剛所發生的一切，解開安全帶，夙月血紗抬著沉重的腳步向伊比走去，人們都遠離了夙月血紗三尺遠，這樣讓人意外的事情，大家的口中漸漸傳出了天災的字樣，毫無訊息就發生這樣的事情能讓人不聯想到是那種事情嗎？大家可不想在這樣的日子裡發生那樣的事情，遠離此地三百里才是明智的選擇，大多數的人都離開了。
寇宛伊比仰望夜空，臉上一副安祥的笑容，黑色的襯衫上閃著被風吹拂過的燈光陰影，輕聲道：「已經開始了，我們就等著看好了。」
「剛剛…那個人是誰？」不等夙月血紗開口，玄哲雲凡已經站到了伊比的身旁吃驚地問到，見伊比沒有說話，玄哲雲凡盯著一旁發愣的夙月血紗，伸出右手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又對伊比說到：「夙月血紗人在這裡，剛剛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跟夙月血紗長得一模一樣？」
「呵呵……他的影子不是還在這裡嗎？。」伊比冷笑一聲，看著地面夙月血紗拉長的影子說到，夙月血紗也低頭看了一眼，影子的確還在，他抬起頭看著伊比問到：「那剛剛的那個……是誰？」
「當然是夙月血紗，呵呵……」伊比抱著雙手笑道，「一個我真正想要的夙月血紗！不管是能力還是資質，都超越你的夙月血紗！」
夙月血紗沉默了，難道伊比所說的那個人會是剛剛的少年？在伊比的心裡，原來自己這麼差勁過，或許是他從小就這樣認命慣了，因為不缺少什麼不想爭奪什麼，因為擁有太多所以不要再擁有，可此時，他的內心卻變得好空虛好無助，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出手相救，而且對方還是伊比心裡想要那個人，那麼自己呢？伊比這麼久來呆在自己的身邊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激動地想要把伊比打一頓，可他沒有，抬起傷心的眼神看著伊比，輕聲問到：「在我身上，對你來說還有多少利用價值？」
「……永遠的價值。」伊比歎了一聲看著夜空說到。
「剛剛那個…夙月血紗，是你族的人？」玄哲雲凡問到。
「啊，……新加入的成員。」伊比側臉輕聲道，「名為善良黑夜。」
「……」夙月血紗移動了腳步，向人群之中走去，他需要時間好好靜一靜，尋找一下自己身上出過的問題，一切不可能都這麼巧合，「一定是我出了什麼問題，他只不過是碰巧跟我長得像，沒有什麼好害怕的，我沒有必要害怕輸給一個影子！」一路上，夙月血紗只有這樣安慰自己才會覺得心裡舒服一些，沒有人願意輸給一個影子，伊比在自己所花的心思僅僅只是為了讓那個影子出來代替自己嗎？伊比那麼『自信』地笑著也是因為那個影子？
「你故意的？」看著血紗消失在人群之中，玄哲雲凡斜視著伊比道，昨天晚上的並不是自己的幻覺，是真的夙月血紗，就如剛剛的一幕一般清晰，他記起了昨天晚上從夙月血紗身上突然跑出來的虛有，不但吸了他身上的能力就連伊比身上的能力也吸了一點（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伊比有時身上的確沒有一絲能力，就勉強地相信他一下），難道伊比一直在等待的夙月血統就是剛剛所見到的那個長髮少年？玄哲雲凡不知道自己猜對了幾分。
「該來的都來了，血紗制度的理由我已經想好了，在他沒有找到答案之前他是不會回來的，……呵，可惜那個答案他是永遠都找不到的。」伊比冷笑道，轉身就要往夜總會的入口走去，玄哲雲凡側頭看著他的背影叫到：「你不打算去找他？」
「是時候就會回來，這裡有他不想失去的……」伊比沒有回頭，是時候真正考驗夙月血紗的時候了，他是這樣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