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屠魔弒神 第21章：第一個親王 文 / 端午
第21章：第一個親王
在女王的帶領下，張天養跟她走到了來過一次的大殿上面，地面光滑的大理石反射出燈光所以大殿看起來並不清冷。茱麗走到支撐整個皇宮份量的第三根漢白玉大柱子旁邊輕拍了三下，空中念叨：「神聖之門為我開啟吧。」
低沉的聲音響過之後，平滑的大理石如同是個大的自動門一樣向東西方向滑開，露出一排幽暗的台階了，看來裡面是個地下城。
「歡迎來到神聖祭壇。」女王領頭走下了這排台階。
地底的豪華和壯觀絲毫不比宮殿上弱了半分，有路的地方都鋪上了猩紅的地毯，茱麗走在前面，那長長的裙擺拖在身後，神聖而肅穆，讓人禁不住想到要是踩住她的裙擺跌個跟頭是不是同樣會保持這樣神聖，不過這樣褻瀆的想法稍縱即逝，張天養還是忐忑不安老實地跟在茱麗後面。
道路兩側是雕花油盞和稀奇古怪的青銅雕像。瀰漫的安撫人心的旃檀香味讓恍然若夢的張天養突然心生犧牲的悲情出來，隨著那跳動的火焰一併燃燒，變為虛無，這種心緒一直持續到他們走到一盞大大的石門面前。
大門重若千斤，看似不可能打開的絕路，茱麗低聲吟誦，「吱呀」一聲那門打開了，不過並沒有出現張天養意想中那樣瑰麗和偉大的祭壇形象，仍然是一條直長的甬道，彷彿沒有盡頭般令人窒息。
邁著沉重的步伐踩進黑暗中，那門又無風自閉，一聲悶啞的合併聲彷彿把張天養的心也拽到了無盡的深淵。只有喘息聲，沒有交談沒有表情，惟一能聽見的就是蓋過心跳的喘息聲。
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茱麗停住了腳步，張天養也跟著莫名地停住了腳步，抬起頭看去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出現在他的面前。
整個地下突然又凹陷下去了一般，前面有個方圓幾公里的巨大型坑，使得面前的視野變得豁然開闊起來。傳說中的祭壇就屹立在這塊凹陷的土地當中，如同一座孤島。勇士依耶塔的雕像比外面不知道大上多少倍，巨人一樣站立在那裡。此刻正淹沒在昏黃疲倦的燈火之中，一股淡淡猶如實質的輕煙正從它的旁邊的燈盞裡裊裊噴散開來，兩顆寶石製成的眼睛在剛毅的臉龐上閃著堅強不羈的幽光，如同黑暗中的燈塔，遙遠，但又是那麼清晰，情不自禁地聚焦你的目光。
依耶塔腳底下的祭壇如同通往天台的階梯一樣，一層層地蔓延下去。肅穆的光輝充滿了對心靈的呼喚，冥冥中有個聲音總在牽扯著每一個看到它的靈魂，來瞻仰它的榮光。這一切在感染每一個來到這裡的人，從頭到腳，徹頭徹尾地撞擊著，震撼著，這種感覺好像神祇親臨。
「抱著我。」茱麗女王突然轉向張天養，他這時候這才發現附近竟然沒有可以下去的工具，於是忐忑地上前抱住那溫香軟玉，兩人俱是一陣悸動。
一個簡單的風系傳送魔法，女王如同敦煌的飛天仙女一樣落在祭壇面前，他和女王陛下只不過才站到依耶塔神像的腳趾下，不禁平添了一絲尊敬和讚歎，這如同史詩一般的建築放做現世的話早就被當作世界第n大奇跡來供奉了。
「女王陛下，這裡的一切都準備好了，請你們進去吧！」女巫瑪莎似乎早就算到張天養會跟女王陛下來這，精於算計的臉上褶子密佈，雙手拱下做了個「請君入甕」的手勢。
沒有過多的說話，茱麗女王領著張天養走進了祭壇當中。
踏在地毯般的茵茵蒼苔上，只覺得腳下一片綿軟，張天養感覺週身說不出的舒暢和倦意，面前這個並不十分開闊的祭壇正殿中，除了油盞和依耶塔圖騰壁之外，沒有其他的繁瑣之物，幾株藍色的籐蔓綿延成了一個奢靡的圓型浮雕，在正殿當中有幾處這樣的浮雕。
幽幽的燈火下，女王的身形曼妙多姿，如同一朵完全綻放的花朵誘人和神秘。張天養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猥瑣的念頭，趕緊搖頭想在腦海裡面把這個念頭甩去。
為了掩飾自己的這種莫名慌張，張天養故作鎮定地向四周不住張望，卻發現在祭壇的偏右側有一個幾平方米的被籐蔓纏繞起來的四方型物體，頭頂鏤空地雕著寶石和瑪瑙。
「羅素閣下，那是一張床！」茱麗臉色一紅，不過旋即隱藏在她薄紗之類。
「床？」張天養覺得有點太過突兀了，在這麼神聖的地方擺放張床，那不是在褻瀆神明麼？
「沒錯，這確實是張床！」茱麗的聲音頓了頓，「這也是完成我們任務的一道工序。」
拿床做工序？張天養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如果不是這個國家太過原始就是太過於文明，砸破他的腦袋也想不到這張床跟祭祀有什麼關係。難道是過程中累了去睡上一覺，抑或者是把這床上當作供台？
「羅素，這之前我沒有告訴你關於祭祀的具體程序。」茱麗女王臉頰如同火燒雲一般酡紅，幸好擋著件紗羅，「其實作為兩件祭品是需要結合在一塊才能算做是一件祭品的。」
「結合？」張天養一頭黑線，呈短路狀，「什麼結合？」
「男女歡好的結合。」女王陛下轉過身，這聲音輕飄飄地似乎要摔落到地上，她甚至以為面前的這個瘦男子是故意如此，要不就是跟榆木疙瘩一樣。
「男女歡好？」張天養差點被嚇住了，這怎麼跟月之神廟的祭祀儀式差不多，走的都是一個套路啊？
「我在裡面等你。」女王陛下實在羞於解釋這一切，連忙快步走到那個特製的床外圍，然後走了進去，燈光猛地一下跳動，好像是什麼在燃燒。
純潔的張天養傻乎乎地跟著走進去，差點把自己的眼珠子給瞪了出來，立即從一個二愣子變成一個啞巴。
「你……你……陛下」張天養囫圇地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
全身赤裸的茱麗如同一個瑟瑟發抖的待宰羊羔，坐在床沿上一手橫掩住自己的雪丘，卻關不住自己嫣紅的紅杏，另外一隻纖纖素手想徒勞地遮住自己小腹的黑暗森林，整個模樣嬌憨可掬，四周突然響起了一陣穆雅清越的歌聲，不知道是什麼構造方式，月光從頂上斜射下來正好罩在這張特製的大床上，茱麗的皮膚細滑閃爍著點點的螢光，那一遮在臉龐上的素紗隨風擺動，更是平添一分神秘，讓她看起來如同誤入凡間的天使。
他哪裡眼睜睜見到過面前這副香艷的圖畫？張天養狠狠地嚥了口水，身體僵硬，小腹內一團慾火蹭地熊熊燃燒，荷爾蒙在飛速地增加，但是眼前的聖女圖卻讓他無法去褻瀆。
「羅素，難道我不美嘛？」茱麗的臉頰燒得滾燙，聲音也夾著一絲幽怨。
「茱麗……」張天養口乾舌躁地嚥了口水，壯著膽子道，「你能夠將臉上的紗羅褪去麼？我想看看你的樣子。」
「難道你不怕我長的醜麼？」茱麗低下頭道。
「不怕！」老王嘴上道，心中卻暗忖，假如這次死了連死在搞不清楚什麼樣子那才叫可怕呢；另一方面他有種揭開神秘的特殊怪僻，這是天性使然，所以他做好了心理準備。
「那你來幫我揭開這層面紗吧。」茱麗幽幽道，月光如同沐歌，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祭壇上，一團火焰在恣意地燃燒。
張天養跟個棒槌一樣傻乎乎地站在床邊上，這有著美妙花紋圖案的被褥現在看起來有點刺目，月光照在上面，張天養這才發現原來是男女媾和的圖案，這或許就是古老的春天的圖吧案。
而這些圖案，竟然被繡到被子上面。
張天養開始體會到了這場祭祀的玄妙之處，原本以為是什麼**祭祀，犧牲條小命而換回神光普照之類，沒曾想到竟然是以和美麗的國王交合進行祭祀的部分進程。竟然能有這等好事，幸福來的太突然，這讓張天養都感覺到有點眩暈，差點站不穩腳跟。
「羅素，你可以坐下麼？」茱麗的話語如同縹緲的輕煙一樣，隱藏在細紗之後的臉龐捉摸不透，這更是讓她看起來像個美麗的天使，張天養無法心生褻瀆之意。
「這個……好的。」張天養機械地坐了下來，扶住床邊，嘴唇下意識地舔了一下，他現在就好像有火把在體內烤炙，連腦袋都嗡嗡地作響，自我意識有點弱。
守在祭壇之外的瑪莎嘴角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只見她口中低語，依耶塔的寶石眼睛突然發出一道精光，與此同時在，祭壇的吉祥神獸的嘴裡噴出一縷縷沁人心脾的紫色迷煙。那煙愈來愈濃厚，如同粘稠的顏料一樣將整個祭壇都氤氳成紫色，不過向上侵襲的紫煙如同受到禁制，只沒到依耶塔的小腿高度就停滯不前了。
整個祭壇都籠罩在這團紫煙之內，好像與祭壇的聖潔格格不入，卻又完美地結合在一塊，依耶塔的雕像變得愈發的威嚴，眼睛中停止了閃爍，又成了一雙千古不變的深邃之眸。
「嚶……」女王突然發出一聲輕哼，臉色潮紅道，「你剛才不是說想看看我的容顏麼，請你揭開我的面紗吧，羅素閣下，祭祀完成之後，我已經讓瑪莎安排關於你的冊封了，你將是冰雪澤國的歷史上第一個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