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屠魔弒神 第20章：祭品 文 / 端午
第20章：祭品
不過張天養還沒回答的時候，就識趣地閉上嘴巴，因為他看見有人來了。
一頭銀色的海倫和國王茱麗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看來她們的協商並不是很順利，海倫始終板著張臉，看到張天養的時候這種嚴肅的表情變成了嗤之以鼻，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這讓張天養很是不爽，心想老子又沒有欠你錢，處處看老子不爽。
「克裡斯蒂，剛才你為什麼對普通人使用光明法術，難道你認為皇宮的聖地是由得你胡來麼？」海倫一發怒，那滿頭的銀髮也隨之飛舞，氣勢逼人，甚至連旁邊的女王陛下都沒有這種氣勢。
「老師……」克裡斯蒂頭垂了下去，顯然她是對這個非常嚴厲的女老師比較畏懼，但是一時候也找不出為什麼理由來，依自己的本性是不應該這麼爭強好勝的，如果這樣傷害到張天養那她的罪名可就大了，想到這裡，她已經是十分後怕，滿懷歉疚。
「我是在跟克裡斯蒂鬧著玩的。」張天養一貫的這個替人開脫的角色，自己感覺自己比較偉大。
「羅素閣下，我在教訓自己的徒弟，這好像跟你沒有關係吧？」海倫惡毒的眼神盯向張天養，似乎是要看透張天養的小人嘴臉。
「這個。」張天養吃了個非常尷尬的癟，那滋味可謂是極度的不爽，當下把海倫家先人問候了好幾遍，但是女王陛下在這，自己不好動怒。
「好了。」女王陛下趕緊來為克裡斯蒂和張天養解圍，「或許他們只是在一塊互相逗樂，並不是真心的。」
「神聖的光明魔法可並不是拿來玩的。」海倫這個老女***概是老糊塗了，哼了一聲連女王陛下都敢頂撞。
「海倫……」平時矜持的茱麗此時面紗內的語氣果然有點慍怒。
「好了，女王陛下，也是我們該告辭的時候了。」海倫一把拿過了愛徒克裡斯蒂的手，扭頭把女王和張天養二人晾在那裡。
「這個人好生厲害。」呆到海倫消失在視野當中，張天養才灰溜溜地說這麼一句，沒辦法他無法跟女人計較什麼。
「如果您要是知道她是世襲的門閥大家族，你就知道她確實擁有這些驕傲的資本。」茱麗果然為一國之主，瞬間恢復了平常的語氣。
「喧賓奪主，或許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張天養自言自語道，敢和女王這般頂撞，那麼她的好日子也差不多到頭了，泛觀哪個歷史朝代不是這樣，沒有一個能爭奪王位鋒芒的人，即便是有，那麼也不會容許的。
「羅素閣下，你覺得冰雪澤國怎麼樣？」與張天養一起平視偌大的國家，女王陛下有些悵然若失。
「很好，民眾很富足，風光很優美。」張天養倒是實話實說。
「但是我並不快樂。」茱麗長歎了一口氣，「我們受到詛咒的事情你應該從斯麗那裡知道了吧?」
看見張天養肩膀微微一抖動，女王陛下道，「羅素閣下這並不是斯麗告訴我的，其實您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向我匯報，這才能確保你的安全。」
張天養想到，或許皇宮有一些類似東廠錦衣衛的爪牙一般的探子在跟蹤自己，所以行動才會被掌握的一清二楚，轉念一想，像自己身份這麼特殊可疑的人說不定對皇宮也是種未知的威脅也說不定，也怪不得被這些人盯梢上。
「能告訴我，我能與你們有上什麼關係麼?」張天養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這個事情，為什麼剛才克裡斯蒂說自己是一枚棋子，為什麼說他是打破了別人的戀情，如果今天不問清楚，他肯定會睡不著覺的。
「我也不想再瞞著你什麼了，你遲早會知道的。」看著指著的張天養，女王陛下第二次重重地歎了口氣，「其實羅素閣下你跟解除我們冰雪澤國的詛咒有關。」
「我？」張天養感到有些好笑，指著自己的鼻子。
「沒錯。」女王陛下背對著他說道，「瑪莎大巫醫在一個星期前占卜一卦，根據星象的轉變看到一絲奇怪的現象，一顆叫做希望的行星竟然轉變軌跡，違背常理。於是她就預測到到時會有個神秘的客人拜訪冰雪澤國，說不定那人就是解除詛咒的使者。到了下午十分果然有匯報說是顆流星隕落在風瑪雅境內的黃金勇士山，瑪莎說這是依耶塔的神光顯靈，於是上報了我這個請求，請派出部隊去去山中搜索，如果找尋到貴客，請務比請到皇宮裡來。」
「如果我是你說的那種人的話。」張天養一臉不相信道，「可是我要怎麼做才能解除你們的詛咒？」
這不是扯淡麼？
「其實你沒有能力才是你最大的能力。」女王走近了一頭霧水的張天養，幽蘭香氣直朝他鼻子裡面鑽，「人魔大戰以來你是我見過的惟一一個沒有魔法元素的人，也就是說，你是解除詛咒必須的那個十分純潔沒有世俗的重要環節。」
「我單純？」張天養心裡想笑，說他單純恐怕面前的女王算是第一號。
「不錯，人魔大戰已經嚴重破壞了魔法的空間平衡，違背了自然的秩序，所以從而引發了魔法元素混亂的局面，現在幾乎所有人身上都有魔法元素，換句話說他們隨便開發下能力就可以當上魔法學徒；但是魔法另一方面也是平衡的，因為它的量還在那裡，這樣導致了大魔法師以上的進階比較困難，天級魔導師數量一屆少於一屆，而且還在呈現變少的趨勢，因為他們想要進階的魔法元素全部分散在了並不希望自己體內有這樣東西的平民當中。所以，總的來說，現在元素大陸上已經沒有一個完全『單純』的人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張天養嘿然一笑，放心下來，自己確實沒有什麼魔法元素，而是一點點植物魔法元素罷了。
「那麼，請問我是解除詛咒的哪個環節呢？」張天養為了打破這氣氛笑瞇瞇地問道，想不到他竟然被稱為希望的行星，這個老瑪莎簡直是太可愛了，就算是個棋子又如何，只要能派上大大的用場。
「祭品。」
「祭品？」張天養一聽到這個詞，當下就差點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羅素閣下不必恐慌，祭品並不一定需要您的性命，我們這裡說的祭品是解除詛咒的一種形式和不可或缺的一種工具。」女王陛下看到張天養顯然有點出乎意料，薄紗後的眉頭一皺。
「那麼祭品會不會死？」張天養很認真地問道。
「原則上來說是有一定的風險的。」女王陛下索性把話說開，「可以這麼說，危險還是很大的。」
「什麼？」張天養這麼一聽就不願意了，感情是把自己當牲畜了，養肥了再殺？這麼老遠把他接過來就是為了賜他一死？當下冷哼道，「女王陛下，我想我這條賤命還想留著，也許沒有人能夠再隨意支配我了。」
「羅素閣下，難道您要置冰雪澤國的安危不顧麼？」女王陛下帶著哭腔淒厲地叫了一聲，如同杜鵑一樣蒼涼，讓人不忍。
張天養腳步停住了，但是心中還是有隱隱怒火，難道隨意左右別人的命運，然後棄之如芥是一個明君的所為麼？他老王沒有義務也不情願為了一個陌生的國家去死，他沒那麼偉大。
「羅素你知道嗎？」女王的話如同稀薄的晨霧一樣虛無縹緲，「其實我也是解除詛咒的祭品之一。」
「什麼？」張天養如同遭了雷劈一樣，頓時耳朵嗡嗡地直響，這個女王也是祭品之一？
「當年的詛咒是因我而起，因為是我下令處死矮人族挑起事端的那個奇才蒼穹先知——阿亞比。當時劊子手行刑的時候我就站在跟前，因為我要親眼看著這個暴徒人頭落地，以慰我母后的在天之靈。誰知道行刑之前他突然冷笑了一聲，然後嘴裡不停的念叨著什麼，我看見他看向我的眼睛很毒辣就知道事情不對勁，於是我催促劊子手行刑，誰知道他竟然在此時召喚出了一個禁制的詛咒，跟惡魔簽訂了靈魂契約，催動了對冰雪澤國的詛咒『幸福死亡』，由於靠的太近，行刑手全部被強大的詛咒魔法強大的威力給震死，而我拚命地催動頂級魔法護罩才保住了這條生命，但是我的臉龐卻就此變成了一副可怖的模樣，一直伴隨著我幾十年。」
張天養心裡一痛，容顏對於女人的重要性就好比米飯對人類的重要性，想不到她這一忍就是幾百年，那當中可要受多大的痛苦啊。
「從此以後，歡聲笑語憑空消失在了冰雪澤國當中，人民籠罩在一種莫名的恐慌當中，雖然日子過得殷實，但是缺乏表情，這讓人們失去感情變得冷漠起來，人與人構建了長長的溝壑，而我們漫長的生命會讓這種冷漠變的更加恐怕起來，所以不少人選擇了在依耶塔神像面前『自殺』來結束她漫長的一生。每次看到我的子民生活在這樣的痛苦當中，我的心有多痛苦。我是個罪人，是我將他們帶進這種水生火熱的境地當中的。其實，真正應該死的人是我才對！」
第一次，張天養看見茱麗這麼失態，雙肩隨著強抑著的悲傷而瑟瑟地發抖，是那麼的瘦弱和無助，讓他忍不住地想上前去抱住這個身體好好地保護。
「可是。」茱麗停止啜泣，語氣變得堅硬起來，「我不能就這麼死去，身為一國之王的我不能這麼不負責任，於是我千辛萬苦地尋找起解除魔咒的方法，終於在訪便整個明日大陸，我遇到了查爾斯王子。」
張天養看見女王的語氣又轉變成溫柔，心中不由得不以為然，怎麼想他都覺得那個王子堪稱完美，完美的身高，完美的臉蛋，完美的造型，甚至連他媽的傲慢語氣都是傲慢的。
「查爾斯是個很優秀的人，他既是深淵帝國最年輕的王子殿下，又是羅斯福的愛徒，同樣也是神廟聖騎士團的副團長。是他動用了廣大的人脈關係，幫助了我在民間搜索到了解除這種詛咒的方法。他瘋狂的追求我，不過卻被我拒絕了，因為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他有那樣得天獨厚的條件，而我不過是個為了小國人民尋找解除詛咒方法的一個醜陋的女王罷了。」
「根據解除詛咒的方法來看，要找到兩件祭品，一個就是詛咒的施加對象，這件祭品就是我，另外一件祭品就是一個純淨的生命本源，根據瑪莎的占卜我們找到了羅素閣下。只有這兩件祭品的結合，我們才有可能召喚出神聖之光，洗去惡魔詛咒的污穢。」
「如果羅素閣下不願意拯救我們國家的話，我可以再去尋找生命本源，不過那過程可能很漫長很遙遠。」女王陛下歎息道，「我怕我脆弱的心理撐不到那個時候了，現在在依耶塔神像面前集體『自殺』的人越來越多，人們也開始對我進行質疑。我不能忍受這樣的失敗，所以死亡或許是我真正解脫的方式吧。」
「不，我答應你！」女王差點沒被張天養這突然奇來的回答給幸福地暈了過去，「羅素閣下，您是否可以再說一遍，讓我聽聽清楚。」
「我說，我答應你這個要求，我們一塊解除這個詛咒。」張天養少有的認真，其實他是被茱麗女王的話語所征服了。
「那我去讓瑪莎安排時間，沐浴和洗禮。」女王激動的都不知道手怎麼放才好，她彷彿現在已經看到了全國人民臉上綻放的笑容。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說起急，張天養比茱麗更急，好像恨不得現在就死一雙，化蝶比翼雙飛。
「真的？」茱麗女王緊張的臉上的薄紗差點掉了下來。